「你算什麼東西,我姐能有什麼東西給你!」
「不對。」
「她有一句話讓我送給你。」
「這輩子遇到你,是她瞎了眼。」
阿星又騙人了。
我壓根沒說這句話。
不過,如果能重來,我也不想再遇到他了。
「不會的,她那麼愛我。」
阿星聽不下去了。
「夠了!閉上你的臭嘴!我姐愛你,你配得起她的愛嗎?」
「為了給你送個生日禮物,累死累活打了半年的零工!」
「結果呢?你戴著我姐送的東西摟著別的女人說笑。」
「她為了讓你得到那單所謂的大生意,放棄考研,每天都去給那個老板的孩子當免費家教。」
「他兒子八門課加起來才考一百分,兩個星期,我姐給他補到了三百分!」
「她每天隻睡兩個小時!」
「換來的是什麼?你罵她賤!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你就罵她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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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告訴我!她賤在哪裡?」
「她這一輩子做過最卑微的事就是愛上了你!」
阿星越說越激動,我連忙伸手想要給他順氣。
這孩子,打小心髒就不好。
「深呼吸!阿星!深呼吸!」
我怎麼拍他的背,他都沒有感覺。
但是他好像聽到了我說的話,捂著胸口,開始有規律地深呼吸。
總算好了一點。
身後卻傳來一個尖銳的女聲。
「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跟一野沒有關系!人都死了,現在說出來自我感動嗎?」
我回頭一看。
這人……
是我那天救的那個女孩。
9
「是你!」
阿星剛剛呼吸順暢,看到來人的時候,胸口又瘋狂地起伏起來。
「什麼你啊你,我啊我的。」
「我勸你不要出現在一野的視線裡。也不要拿你那個短命姐姐來惡心人。」
「這位小姐,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王叔看阿星已經氣得說不出話,喘得厲害,開口攔阻。
「好歹他的姐姐救過你的命。」
「我又沒讓她救。」
女孩撇撇嘴,轉頭就去抱住周一野。
「一野!你沒事吧?我聽到你出事,立馬就趕過來了。」
周一野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女孩:
「顧若林,你最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不過是一件小事而已。她都死了那麼久了,而且,我們也快結婚了啊。」
他們要結婚了啊……
對於周一野要結婚的事情我還覺得挺意外的。
同樣意外的還有阿星。
「呵……呵呵……周一野,你真是讓人惡心。」
阿星似乎對周一野也不抱什麼希望,深深地看了一眼顧若林,然後離開了。
我知道他是為我感到不值。
可是,她當時就在我的面前喊救命,我總不能見死不救。
10
我和阿星離開的時候,周一野好像和顧若林起了爭執,在我們的身後大吵。
可是又怎麼樣呢?
阿星不在乎了。
我也不在乎了。
再見到周一野的時候,是十天後。
擅闖他人住宅,處以十日以上拘留。
雖然不痛不痒,但阿星沒有選擇和解。
周一野站在門口,穿的還是那天去派出所的衣服。
他的嘴角滿是胡茬子。
但似乎他不太在意。
他一遍一遍地敲著門,從早到晚。
「我知道你在家。阿星,求你了,我們談談。」
阿星坐在沙發上,盯著我的遺像看。
周一野敲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阿星的女朋友說:「要不然還是出去看看吧。這件事,不解決,他應該是不會走了。」
「不看,讓他敲。」
「他隻是覺得我姐的死跟他有關,良心不安而已。」
「開門,他給我一筆錢,然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阿星的女朋友也不再勸。
果不其然,周一野敲了兩天兩夜的門之後,就沒再敲了。
阿星和他女朋友出門去超市,在超市門口碰到了周一野。
準確地說,是周一野在超市門口堵他們。
「阿星,談談吧。」
他近乎乞求地說道。
「不談。如果你不想再被關的話。」
阿星仍然拒絕了他。
「我可以資助你的科學研究,你不是說過,隻要有錢,就能夠付諸行動的嗎?」
「現在我有足夠的錢。」
「我隻想去看一眼阿月的房間,求你了……」
我從沒見過周一野這麼卑微地求一個人。
這讓我覺得他甚至是深愛我的。
「科學研究?」
「周一野,是你讓我放棄了那個不切實際的夢。謝謝你,我不需要了。」
阿星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有很多奇思妙想,他經常跟我說:
「姐,隻要有人投資我的想法,我一定會成功的。」
我總笑他,哪有那麼多二傻子會投資一個想法。
後來有一次,居然真的有人想要買阿星的想法,隻要阿星把那個東西做出來就行。
離成功仿佛就隻差那麼一步,阿星激動壞了,去找周一野借錢。
周一野借了。
但那個投資人卻因為時間關系走了。
錢用完了,卻沒有結果。
周一野憤怒極了。
他說,如果想要錢,不要用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強行給自己鑲上一層金邊,也不會是金子。
我死之後,阿星高考的分數完全可以上清北的研究院。
但是他選擇了刑偵。
11
「對不起,阿星。」
「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
周一野去拉阿星的手,但是被阿星甩開了。
「不會怎麼樣?這世上沒有後悔藥吃。」
阿星深吸了一口氣,往右邊的停車場看了一眼,笑著說:
「你來找我不就是為了一個心安嗎?」
「現在我告訴你,我原諒你了。可以了嗎?滿意了嗎?」
「還有,你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嗎?祝福你。」
周一野手一頓,目光不自覺地看向遠處的紅色寶馬。
顧若林就在車上,遠遠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阿星推開周一野,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他。
也許這樣才是對彼此最好的方式。
我的阿星啊,長大了呢。
周一野終於選擇了放手。
原以為我們又可以回歸平靜的日子。
可是沒想到,我正準備同阿星一起回家,卻怎麼也走不動路了。
直到周一野開始轉頭回到自己的車上的時候,我也瞬移到了他的車上。
12
之後的幾天我都一直跟著他。
看著他酗酒。
看著他一邊嘔吐不止還拼命工作。
有時候他喝醉了,閉上眼睛的時候還會喊我的名字。
大概是要結婚了,顧若林會經常在他身邊,冷不丁地嘲諷他: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你這麼作踐自己,宋輕月也看不到了啊。」
「滾。」
雖然下了逐客令,但是顧若林也不會離開。
他們的感情好像不太好。
終於到了他們結婚的這一天。
我看到顧若林穿了一件滿鑽的婚紗,像星空一樣美。
可是結婚當天,準新郎沒有出現。
周一野醉醺醺地倒在更衣室的沙發上,看見顧若林衝過來的時候,嘴角帶著迷蒙的笑意:「阿月,你穿婚紗真好看。」
我倒是想穿。
我白了他一眼。
「又是那個賤女人!周一野,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男Ťųₑ人!」
「你以為裝醉,把我一個人晾在那裡就不用跟我結婚了嗎?」
「不可能!」
「我就是拖也要把你拖去!」
顧若林大概真的是氣急了,居然真的找人架著醉醺醺的周一野去禮堂結婚。
多荒謬啊。
但是有錢人好像並不在意這些。
顧周兩大集團聯姻照樣讓股價上漲。
周一野賺的錢越來越多。
可是他跟顧若林的關系仍然不怎麼好。
剛開始,顧若林經常找一些理由讓周一野回家。
可是都被周一野拒絕了。
有一次我聽到顧若林給周一野打電話。
「你難道不想知道,殺宋輕月的那兩個人長什麼樣嗎?」
13
五年了,那兩個兇手還沒有找到。
隻有顧若林見過,但是當初辦案的時候她卻說,自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警察體諒她受驚嚇過度,就沒有追問。
後來因為時間太長,大概率就找不到了。
沒想到顧若林居然會用這件事讓周一野回家。
周一野真的回了家。
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隻有他和顧若林兩個人。
顧若林穿著性感的睡衣勾上周一野的脖頸。
「周一野。我說過,你是我的男人。」
「她在的時候沒有搶過我。死了,還想把你搶走嗎?」
「你注定是我的。」
說著,顧若林開始親吻周一野。她長得極美,看著周一野的眼神都拉絲。
周一野卻像個木頭一樣不懂風情。
他推開掛在他身上的顧若林。
「快說。」
「你別那麼著急……先把正事做完。」
顧若林迫不及待地去脫周一野的衣服。
可周一野的眼神還是冷冷清清的,看不到一點波瀾。
他沒有過多地逗留。
「不說的話,我走了。」
「周一野!」
顧若林見周一野頭也不回,她拼命衝上去抱住了他。
「周ẗṻ₂一野,如果那天死的是我,你也會像現在一樣傷心嗎?」
「顧若林,沒有如果。」
周Ṫů⁾一野的聲音幾乎不帶溫度。
「可是她已經死了啊。你就不能看看我嗎?」
「我是真的愛你的,你讓我愛你好不好?」
我沒想到,在周一野面前,顧若林那麼高傲的外表下,居然也能這麼卑微。
14
就從這天開始,顧若林和周一野的關系好像好了起來。
顧若林的穿著開始變得樸素溫柔,就像她看周一野的眼神。
我原本以為大家的生活都走上了正軌,周一野也會把我忘記了,這樣我就能回到阿星的身邊去。
5 月 26 日,是我的生日。
天陰沉沉的,下了好久好久的雨。
周一野特地穿了一件黑色的西服,筆挺帥氣,還戴上了我送他的領帶。
這領帶他一直帶在身邊,每天都會拿出來看看。小心翼翼地保存著,隻是不再戴了。
他買了一大捧黃玫瑰,進了郊外的公共墓地。
這裡這麼多墓,他哪裡知道哪一個是我的?
我原以為他要找很久,可是他卻徑直去了我的那一小塊地方。
周一野蹲下身子,將黃玫瑰放在我面前。
「阿月,我好久都沒見你了。」
「你怕不怕我忘記你的樣子?」
「你一定不怕。」
我猛地點頭,我巴不得!
「可是我怕,我怕什麼時候就忘記你了。」
我靜靜地看著周一野,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好像老了十歲。
每天隻靠著喝酒來強行睡覺的人,怎麼會不老呢?
「周一野,我不愛你了。」
「對於你而言,我的存在已經沒有意義了。」
「放手吧。」
我輕輕地掠過他鬢邊的發絲,好巧不巧,一陣涼風從剛才我觸碰他的位置劃過。
「阿月!阿月,是你嗎?你來見我了嗎?」
他的目光定定地看著我。
我猛地往後退了一步,伸出手,在他眼前擺動了一下,才發現他根本沒有發現我。
「我知道你肯定恨我。」
「我也恨我自己。」
「恨我的自以為是。」
「我見你每天從那個男人的別墅裡出來,我嫉妒得發狂。」
「可偏偏,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你怎麼那麼傻,如果你解釋,我肯定會相信你的。」
雖然他這麼說,但是我知道當時的他肯定不會相信。
我太了解他了。
然後我聽到他對著我的墓碑堅定地說:「很快,你等著我。還差一步,很快。」
14
我不理解他說的很快是什麼意思。
直到聽到他接的一通電話。
「老板,人找到了,但是……」
「但是什麼?」
「這件事跟夫人有關。」
夫人。
說的應該是顧若林。
死前的記憶忽然襲擊了我。
那天下午我照常在超市打零工,忽然一個穿著打扮很時髦的女孩子從外面走進來買東西。
她兜了一圈之後,拿了瓶酸奶說結賬。
但是我看她的神色很怪異。
「現金。」
說完,她又用餘光往身後瞥了一眼。
「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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