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筆的指法要正確。」
書房裡,陸珩宇手把手地教我拿筆。
他眼神專注,態度認真。
我這個學生也不好偷懶。
一上午過去,我掌握他所教的,一筆一畫練字。
一遍又一遍。
偶然回過頭,見他盯著我……
「先生是在看著我嗎?」
他目光一轉,錯開我的目光,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要看你是不是好好練,沒有分心。」
「哦。」我低笑。
午時,小月過來傳喚:「小姐,該用午膳了。」
「先生,一起用午膳。」
然而,陸珩宇跑了,隻說午後再來。
我嘀咕:「怎麼就走了呢?害羞了?可我也沒有調戲他啊!」
小月抬眸看我:「誰?小姐要調戲誰?」
「美男唄……」我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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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說什麼?」
我笑道:「我說……我要嫁,也該嫁給真正的好男兒啊!」
小月:「嗯,咱們未來姑爺李公子是個好男兒!」
嗐,原來不隻我一人心盲眼瞎!
11
「這幅字是子玉的?」爹爹一臉欣喜。
陸珩宇,字子玉。
雖然我爹是商賈,但是極愛書法。
奈何,他怎麼練都隻是中等水平。
幾日前是我爹爹四十壽誕。
陸珩宇拿來裱好的一幅字「福如東海 壽比南山」,說是補送我爹爹的壽禮:
「小小薄禮,叔父不要嫌棄。」
「這說的什麼話?我可是聽聞了,青雲書院一打雜小生,寫得一手好字。」我爹說道,「沒有想到,這說的就是子玉!快別站著,坐下!」
「多謝叔父。」
「謝什麼?該我謝謝你。夫人,快去讓下人多添幾個菜,今晚子玉在府中用膳。」
「是,老爺。」我娘笑著轉身離開。
「叔父太客氣了……」
「應該的!何況你還教婉兒練字。」我爹說著,蹙起眉頭,「日後,你回來就到叔父府上用膳。」
「多謝叔父,不用的……」
「先生這是嫌棄我家,配不上你們陸家書香門第嗎?」
「當然不是……」陸珩宇看我一眼,又看向我爹,連忙笑著說道,「叔父,小侄隻是怕打擾您。」
「怎會?」我爹笑著搖頭,似想起什麼,怔了怔,然後輕嘆一聲,「你跟你爹到底是不同的!」
聽說,當年我爹與陸伯父是同窗,後來不知因何翻臉,互不來往。
如今,斯人已逝。
爹爹也非心胸狹窄之人。
12
晚上,爹爹看著那幅字,嘆道:「子玉這孩子……著實可惜了。」
我娘問道:「怎麼說?」
「他在書院打雜,還能寫得一手好字,聽說偶爾聽學,學問卻也不差。如此可造之才卻……」我爹輕嘆。
「爹,如果您覺得他是可造之材,那您可以幫他。」
「可是……」我爹欲言又止。
我娘噗嗤一笑,說道:「你爹啊,以前發過毒誓的!」
「毒誓?娘,這是怎麼回事?」
「這得從他和子玉的父親開始說……」
「夫人!」我爹連忙打斷。
我娘還是告訴了我。
雖然陸家書香門第,但是到底清貧一些。
我爹便想幫扶陸家。
陸伯父誤以為我爹有幾個臭錢,就想顯擺、羞辱他。
我爹被好友如此誤解,也很生氣。
後來,陸伯父病重,我爹又忍不住想去送點錢。
然而,再次被陸伯父拒絕。讀書人的倔脾氣和他本性的迂腐,導致他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我爹氣狠了,自此,不再關注陸家。
「哎,人年紀大了,總忍不住念舊……而且,子玉不像他爹那樣,我想著,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爹嘆道。
我點頭附和:「就是,一輩兒是一輩兒的事。更何況,陸伯父如此,也是他的風骨。斯人已逝,爹爹不必介懷。」
爹爹說道:「等忙過這一陣子,我去找書院的山長。」
13
過兩日,李建仁又來找我。
我讓下人謊稱我不在,把他打發走。
「為何不見?」陸珩宇看著我,問道,「李公子不是你的未婚夫婿嗎?」
我笑問:「你知道啊?」
他點了點頭:「自小便聽聞你們定親之事。」
「先生,你過來。」我朝著他招招手。
我想不出很好的脫身之法。
但是,陸珩宇的腦子可能好用?
「何事?」陸珩宇湊到桌案前。
我腦袋也往前一湊,嚇得他連忙後退……
「先生,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陸珩宇:「你還想吃人?」
「……」我被氣笑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是!我想把你吃了……」
陸珩宇一笑。
少年英俊臉龐,笑容明豔,好看得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先生,你真好看。」
他愣了愣:
「你是個姑娘家,能不能矜持點?」
「我隻是說實話。」
他紅著臉:「那也要看是什麼實話!」
「哦。」我輕嘆一聲,說道,「那就言歸正傳。我有一樁發愁的難題,想請先生替我破解。」
「說來聽聽。」
我告訴他,李建仁想「騙婚」。
「萬一他真得什麼絕症,快死了卻騙我成親,那我豈不成了小寡婦?」
陸珩宇問道:「你為何會……突然懷疑他?」
我抬眸看他,見他幽眸深邃,似帶著某一種深意,是我看不懂的深意。
「因為種種跡象,先生,你有沒有辦法助我弄清楚真相?」
「這好辦,給他找個大夫。」
我搖頭:「找過,當著我爹娘的面,找的張神醫。」
所以,不僅要拆穿李建仁,還得讓我爹娘也信服。
但是那個「夢」實在離奇,恐難以令人信服。
「你懷疑張神醫被收買了?」
「嗯。」
陸珩宇想了想,說道:「青雲書院有一個學子,同我關系不錯,他三舅是一個郎中,我幫你想一個法子。」
「好啊!」
14
兩日後,陸珩宇回一趟書院。
我們倆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又過幾日,我練字小有所成。
陸珩宇回了書院。
翌日,我讓人去請李建仁。
接連幾日,我都對他很熱情。
對此,李建仁一點兒心理防備都沒有。
他就數著越來越近的好日子,等著我這條肥魚進網。
幾日之後,我「生病」了,渾身無力,四肢疼痛,臉色慘白。
爹娘請來張神醫也查不出病症為何。
繼而又請過其他幾位大夫,亦是無用。
陸珩宇聽聞消息,匆匆趕來:
「叔父,我聽說婉兒病了?」
「是病了,找過幾個大夫都看不好。」我爹愁得眉頭緊蹙。
我心裡有點內疚。
「叔父,這是郝大夫,是我在青雲書院一個朋友的舅舅,正好他來書院,我就請他過來一趟。不妨讓郝大夫試一試?」
「好,好!」我爹連忙點頭。
死馬當作活馬醫!
「有勞陸公子和郝大夫了。」這幾日為表情深,每日來看我的李建仁說道。
15
郝大夫給我把脈。
其他人緊張地等待。
半晌,郝大夫說道:「林小姐的病,乃是鬱結於心形成的病氣,一般的藥難醫,需施以針灸之法,方可退盡病氣。」
爹爹聞言,臉上一喜:「郝大夫,您可會醫治?」
郝大夫:「此乃我擅長的。林小姐的病,我行針一次,調養幾日,即可痊愈。」
爹爹:「那太感謝您了!」
郝大夫:「夫人留下,其他人去外間等候。」
外間,小月奉上茶水給眾人。
我這邊「行針」剛完畢,外頭就傳來急切叫聲:
「李公子!」
「建仁你怎麼了?來人,去請大夫!」
「叔父莫急,郝大夫在這兒呢。」
16
郝大夫走出去。
爹爹連忙問道:「郝大夫,如何?」
「令嫒沒事,可這不是又倒下一個嗎?」
爹爹:「有勞郝大夫。」
「扶他過去躺下。」
我和我娘跟著出來。
半晌,郝大夫看著長榻上的李建仁,搖搖頭:
「這位公子的脾肺已經爛透,乃是絕症,他活不過三十天了!」
「啊?」
爹爹瞪大雙眼。
我娘也臉色一變,說道:「怎麼可能?三個多月前,張神醫親口保證,說他半年內必能病愈啊!」
「不可能!」郝大夫一臉嚴肅地說道,「夫人若不信我,自可去請其他大夫!這氣脈遊走清晰,病理不難診斷。」
爹爹臉色嚴肅:「郝大夫,我們信你。但是,這事關小女的婚事,結果須得令所有人信服。」
我爹讓人去找清河縣的大夫們。
重金所請,短短半個時辰內,清河縣稍有名氣的大夫都到齊。
李家的人也被請過來。
此時,李建仁已醒。
輪診開始:
「是心肺之絕症啊,活不久了!」
「藥石無醫!」
「身子骨太差,恐怕撐不過下個月月底。」
「趁早準備後事吧,看看還有什麼遺言。」
17
「胡說,你們胡說!」李王氏開始撒潑。
「我兒子好得很,很快就痊愈!你們這些庸醫!」
「娘,這些大夫都是林家請的,林家是不是故意造謠,想悔婚啊?」李建霍說道。
「你怎麼說話的?」我娘說道,「我們現在懷疑你們說謊!想騙我女兒嫁給病痨子守寡!」
「親家母,不是的……絕對沒有這回事!」李王氏還想狡辯。
我娘厲色道:「今日,李建仁的病情必須弄清楚。」
李王氏一臉著急,說道:「親家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建仁生病,你們就能毀約了嗎?」
「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爹終於開口,說道,「如果建仁身體健康,你們沒有騙我們,那麼婚事繼續。然而,事實是你們想騙我閨女嫁給一個將死之人,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這……」李王氏被質問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她推卸責任:「沒有,不是我們……是那個張神醫!你們也在場的,當時是他親口說建仁的病半年內必定痊愈!」
這甩鍋大法,用得漂亮!
如果他們沒有說謊,那麼我們解除婚約,多少也是我們虧欠了他們。
這是打算反撲啊。
「是我的錯!我貪財,我有損醫德啊!」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張神醫!」
「張神醫來了!」
「林老爺,林夫人,我該死!我一時被李王氏給的錢蒙蔽雙眼,利欲燻心,竟然答應她撒下如此彌天大謊!」張神醫快步走來。
當著眾人的面,他將真相全撂出來。
今日,他若不來,名聲就徹底臭了!
18
「你、你……」李王氏氣得上前捶打張神醫,「王八犢子!你怎可言而無信?」
「嫂子,你鬧夠沒有?」我爹上前,扯開他們,「李兄做人光明磊落,你如此,對得起他嗎?」
李王氏反問:「那你對得起他嗎?你忘了以前我家老爺怎麼幫你的嗎?」
「沒錯,李兄幫過我,但是這麼多年,我也還夠了!再者,我的恩情,我該還的還,但是不能把我女兒的一生搭進去。」
「那又怎樣?這就是你們林家欠我們家的!」李王氏已經徹底撕破臉,朝著爹爹逼問上來。
突然,我娘衝上去揪住她的衣領子,揚手就賞了一大耳光:
「啪!」
這一巴掌徹底把李王氏打蒙!
「難怪你非得讓婉兒早早過門,原來是憋著一肚子壞水呢!」
「滾!你們都給我滾,滾出我家!」我娘叫來下人,直接將他們轟出府門。
「這婚約,我還就毀了!今日起,我家婉兒跟你李家沒有任何關系。這事兒,長腦子的人都知道誰家佔理!」
19
事態的發展比我預想得還要順利。
我心下歡喜,陸珩宇卻跪下!
他不打自招,將事情全盤託出:
「叔父,叔母,小侄想幫婉兒弄清真相,不想她所嫁非良人。但是,此番做法有失君子磊落,特向您二位請罪。」
此時,外人已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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