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後,我和宿敵雙雙失憶了。
我倆在凡間認認真真談了十餘載的戀愛。
戀愛、成婚、生子一樣不落,恩愛非常。
直到我徹底恢復記憶。
望著家中的七個圓滾滾的娃,陷入了沉思……
1
渡劫後,我和宿敵都被劈失憶了。
我倆一黑一白兩條龍都被那天的滾滾天雷劈得焦黑如炭。
已經遍體鱗傷的敖尋還將鮮血淋漓的我死死護在身下。
被路過的土地神救回道觀救治時,我倆依舊難舍難分。
醒來後,我和敖尋躺在同一張床上。
一見如故。
所有人都以為我倆是一對。
可我倆除了知曉對方姓名,其餘皆一問三不知。
既不知前塵過往,也不知自己從何處來,該往何處去。
隻能看著對方幹瞪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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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救我倆的是個名叫阿綏(suí)的女土地神。
聽道觀裡的狐狸仙說,阿綏是因為偷看幾個師兄弟和師尊洗澡。
然後就被她師尊一腳踹下凡來,歷練千年。
我不理解。
男人洗澡有什麼好看的。
直到那天。
阿綏神秘兮兮湊近我:「百妖樓新來了一位男花魁,簡直是天上地下獨一份!怎麼樣?我帶你去開開眼界?」
半推半就間,我倆直奔百妖樓。
百妖樓坐落在繁華市集的一角。
本以為隻是去喝喝茶、聊聊天,卻沒想到她竟帶我去看男花魁沐浴。
夜半時分,樓外燈火通明。
樓內輕紗飄渺,香氣彌漫,絲竹之聲不絕於耳,眾生皆心醉神迷。
樓內的客人絡繹不絕,阿綏熟門熟路地拉著我穿過曲折的回廊和熙熙攘攘的人群,順著樓梯到了二樓的雅間。
雅間裡擺放著精致的座椅和茶幾,輕紗帷幔低垂,房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
阿綏神秘地指了指面前的輕紗。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透過輕紗的縫隙,可以看到下面大堂中央的飄滿花瓣的巨大浴池和升騰而上的縷縷暖氣。
浴池周圍,圍滿了妖娆嫵媚的女妖,她們或坐或站,眼神都聚焦在浴池中央的那位男花魁身上。
隻見那面容俊美的男子正閉目倚靠在池邊,朦朧的水汽中,他身著薄如蟬翼的輕紗,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
他閉目養神,長發如瀑,隨著水波輕輕搖曳。
那氣質,那模樣,果真如阿綏所說,是天上地下獨一份。
阿綏輕輕地拉了我一下,示意我靠近些看。
我小心翼翼靠近了輕紗的縫隙,就在這時,男花魁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睜開眼睛,朝我這邊看來,一雙桃花眼意亂情迷。
我與他四目相對的一剎那,仿佛看到了星辰墜落。
隻見男花魁輕笑著,輕輕地捧起一捧水,沿著肩胛處緩緩地澆在自己身上,潺潺流水拂過肌膚,眼波流轉間勾得人意亂情迷。
一時間水花四濺,惹得人心神蕩漾。
阿綏看得心花怒放,搖著折扇不住贊嘆:「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這位男花魁可是百妖樓的新寵,許多人都為了他慕名而來。」
確實是尤物!世上竟有如此絕色的男子,簡直驚為天人。
男花魁朝我拋了個媚眼,我看懂了他的唇語。
他在說:「來呀,一起玩啊……」
他在勾引我。
我撩開輕紗,就要踏出欄杆。
3
我聽到身後有人問:「好看嗎?」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男花魁,還不住點頭,哈喇子掉了一地:「嗯,好看。」
我又聽見:「比我還好看?」
「阿綏,你是不是……」
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我的衣袖被猛地扯了幾下。
一個趔趄,沒站穩。
有隻手扶住了我的腰。
我轉頭一看,隻見敖尋和狐狸仙正陰鸷地站在我和阿綏的身後。
我的腦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敖尋臉色陰沉,將我扶穩站好,然後緊緊地盯著我。
我頓時嘴比腦子快,話鋒一轉:「是不是……是不是眼神有問題,我覺得他還沒敖尋一半好看。」
「是嗎?」敖尋的聲音低沉而冷冽。
「是,是啊。」我支支吾吾,攥緊了阿綏剛剛塞給我的瓜子,一邊尷尬地磕了起來。
可目光還是舍不得從男花魁身上挪開。
直到被敖尋的身軀徹底擋住了我的視線。
一旁的狐狸仙的臉色也陰沉,有些咬牙切齒。
他的目光在我、阿綏和男花魁之間來回遊移,最終定格在了阿綏身上。
「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狐狸仙拎住了阿綏的衣領:「你還真是好雅興,竟帶著江幽姑娘來這種場合!」
阿綏理直氣壯地掙扎:「看這個怎麼了?又不犯法!」
狐狸仙打斷她的話:「你身為土地神,竟然帶著一個剛失憶的有夫之婦去看男花魁香豔沐浴!居心何在?」
「我……」阿綏被狐狸仙的話說得面紅耳赤。
「還有你,江幽。」狐狸仙突然轉向我,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你雖然失憶了,但也不能任由阿綏胡來。更何況,你夫君敖尋難道不比那男花魁好看嗎?」
我一愣,目光望向了站在狐狸仙身旁的滿臉委屈的敖尋,心裡瞬間升騰起一股愧疚之意。
我剛要開口。
阿綏卻搶先一步:「敖兄,你別誤會,江幽她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都是我拉她來的。再說了,萬一你倆還沒成親呢?看看男花魁陶冶情操不也挺好的嘛?」
敖尋沒有理會阿綏的話,隻是緊緊地盯著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虛,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半天沒敢和他對視。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然而,他的沉默卻讓我更加不安。
生氣了?不應該啊。
敖尋他根本就不是那種會胡攪蠻纏的龍。
我試圖向他解釋:「我什麼都沒幹,真的。」
4
敖尋盯著我看了良久。
我感覺自己的臉頰在微微發熱。
敖夜的目光落在下方的男花魁身上,有些認真地問我:「你喜歡這樣的?」
我下意識點頭,又慌忙搖頭。
敖尋眉頭皺起,忽地,他解開了自己繡著龍的暗紋白袍,赤裸著上身,抱著我就從二樓躍下。
剛落地就把我放到一邊,然後他自己一步步走向水池。
我震驚,我驚愕,我茫然不知所措。
我完全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
阿綏和狐狸仙也被敖尋的舉動驚呆了,都瞪圓了眼睛,想說些什麼。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隻見敖尋從浴池邊,一躍而下,濺起一片水花。
隻見他在水中遊弋了一圈後,銀色的鱗片從皮膚下透出。
隨著一陣龍吟聲響起,敖尋完全化為了一條小白龍。
在水中翻騰了一會兒後,他又變回人形,又緩緩地遊到了池邊,然後學著男花魁那般靠在了池邊,直勾勾地望著我,媚眼如絲。
絲毫不顧及周圍還有人存在。
我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覺得既尷尬又好笑。
我偷偷瞥了一眼阿綏,隻見她還是一副看戲的樣子。
我忍不住笑出聲。
敖尋聽到我的笑聲,轉過頭來看著我:「如今呢,誰更勝一籌?」
神金。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便開口:「你,你!行了吧。」
但敖尋似乎並不打算放過我,他遊回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拉入水中。
「既然你喜歡看,那就看個夠吧。」敖尋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霸道。
我的褂子、我的袄,我的大腦變大棗,為什麼要讓我碰上這種二貨啊!
我被他拉入水中,整個人都湿透了。
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敖尋卻緊緊地抱著我,不讓我動彈,他的胸膛貼著我的後背,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溫度。
我慌亂極了。
直到還在浴池另一側泡著的男花魁使勁幹咳了幾聲,打破了這曖昧詭異的氣氛。
我這才意識到我們還在百妖樓中,一眾女妖在一旁圍觀得目瞪口呆,看著我們倆傻站在他的浴池裡旁若無人地尋歡。
我掙扎著從敖尋的懷抱中掙脫出來,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燒過一般。
敖尋看著我窘迫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穿上衣物,給我披上了他的外衣,拉著我的手就離開了百妖樓。
5
樓外,夜色如墨,燈火闌珊。
我想,我大概也是沒臉見人了。
那天晚上,我和敖尋躺在道觀的屋頂上,望著滿天繁星。
「敖尋,你覺得我們昔日是何關系?」我突然問道。
敖尋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們或許曾是知己,或許……」
「或許什麼?」我追問。
敖尋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溫柔:「或許,我們真如阿綏所言,曾是一對情深意切的戀人。」
我的臉瞬間紅了,心跳也加速了幾分。
然後,我聽見敖尋說:「我們成親吧。」
我愣怔,接著我聽見阿綏和狐狸仙蹲在下面的草叢後邊起哄:「嫁給他,嫁給他!」
隨後,滿天的煙火綻放。
遠處幾家燈火摻著如水的月光,晃在敖尋的臉上。
我一時竟有些失神。
他從襟懷間拿出了個白玉龍紋手镯,顫抖著戴在我的手腕上。手镯溫潤如玉,上面的龍紋流轉,宛若一條小白龍在腕間遊走。
「狐狸仙說,在凡間娶媳婦就得用嫁妝。這白玉,是前幾日我和狐狸仙去斬鳥妖欽原時所獲。」
「我冥思苦想數日,終得其形,親手精心打磨而成。」
我抬頭望他,「這幾月,你日日與狐狸仙外出,不見人影,原是去掙嫁妝去了?」
敖尋頷首,聲音微顫但堅定:「我一見你,便心生歡喜,我……我想娶你。」
聽得我心頭一熱。
敖尋雖二,但愛我是真。
這些日子以來,他把我當媳婦兒愛護,每天噓寒問暖,我們喝酒聊天,我們月下影成雙。
我其實也有點喜歡他。
於是,我點頭:「好,我答應你。」
「你答應我了,你答應我了!」
敖尋欣喜若狂,一下子騰空而起,身形一展,緊接著一陣龍吟聲響徹雲霄,完全化為了一條巨龍盤旋於道觀之上,在夜空中翻騰,遮住了半邊天。
我錯愕,剛才還是溫順的小白龍?現在怎麼變成滔天巨龍了!
6
於是兩條龍同時動了凡心,決定成婚。
敖尋買下了一處宅子,當作我們的新房。
成親這日,我從道觀出嫁。
一早,我便被阿綏拉起來梳妝打扮。
鏡中的我,身著紅色嫁衣,頭戴鳳冠,面若桃花,美得不可方物。
敖尋則是一身大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英俊瀟灑,氣宇軒昂,宛若畫中走出的少年郎。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百裡紅妝,百箱聘禮,百人迎親。
嗩吶聲聲,鑼鼓喧天。新宅被喜慶的紅色所覆蓋,從門口到院子全都紅燈籠高掛,紅綢緞滿堂。
一時間賓客如雲,賀禮如潮。
狐狸仙和小精怪們前來,忙前忙後地幫忙招待著附近的街坊鄰居和客人。
一聲「吉時已到!」
敖尋牽著我的手,一步步走向喜堂中央。
我們對著天地,拜了堂。
在土地神和狐狸仙的見證下,我們互換了誓言,許下了共度一生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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