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1-08 13:10:124003

為了錢,我爬上了京圈大佬厲澤沐的床。


一千多個夜晚,他總是變著法子折騰我。


後來,他年少時的白月光回國,我偷偷帶球跑路。


本以為從此再無交集。


五年後,幼兒園老師打電話跟我說女兒失蹤了。


我找了很久,終於在家門口發現了一大一小的身影。


女兒吃著棒棒糖,口齒不清地問:「媽媽,這個帥叔叔說他是我爸爸,可你不是說,我爸爸死了嗎?」


「……」


當晚,男人壓著我,一遍遍地問:「說,到底誰死了?」


「我錯了,是我,我快死了……」


1


看完手中的檢測單,我半天回不過神來。


我問醫生:「我真的懷孕了嗎?」


「是的,兩個月了。」


兩個月……


那應該是那次在車裡懷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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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了雨,我沒帶傘,公司的男同事好心開車送我回家。


我下車的時候,剛好遇上厲澤沐出差回來。


他平時不苟言笑,本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冷冽。


那一晚,更是面色陰沉,嚇人得很。


他將我用力攥上了車,當著男同事的面狠狠地吻我。


「夏晚綠,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急著找下家了?


「怎麼,是我沒滿足你?」


我的臉通紅,急忙捂住他的嘴。


「別說了。」


可他卻盯著我被雨水打湿的襯衣,眼神愈發幽深。


那晚,我被他折騰到半夜。


下車的時候,腿都是軟的。


最後,還是他抱著我上了樓。


這三年來,我向來知曉自己的身份。


厲太太的位子,不可能是我。


我也不曾肖想過。


可沒想到,我都那麼注意了,還是不小心中了招。


剛出醫院大門,我就接到了厲澤沐的電話。


「去哪兒了?」


我下意識地撒謊:「在逛街,給你買生日禮物。」


電話那頭,他輕笑一聲。


「又是領帶?夏晚綠,你能不能有點新花樣?」


我深吸一口氣,問他:「那……你想要什麼禮物?」


掛斷電話,我看著他發來的那幾張內衣照片倒抽一口冷氣。


這樣大的尺度……


我要是穿了,還不得沒命。


我到底沒有買他期待的禮物。


既然他不喜歡領帶,我就挑了一根皮帶。


反正,都是花他的錢。


回到家,他還沒回來。


今天是他生日。


往常,他都是跟幾個發小一起過的。


想著他估計又是半夜回來,我一個人吃了飯,然後去洗澡,準備早點去床上躺著。


洗漱完,我剛從浴室出來,就被人從身後緊緊摟住。


2


我的身子一僵。


在聞到熟悉的氣息後,又放松下來。


厲澤沐埋在我的脖頸間,溫熱的呼吸激起我的陣陣戰慄。


奇怪,他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


似乎是發現了我的分心,驀地,他狠狠咬了我一口。


嘶……


這人是屬狗的嗎?


可我敢怒不敢言。


隻是低聲喊「疼」。


「疼也忍著。」


說話間,他將我抱起,快步扔到了床上。


這三年來,他在床上實在談不上溫柔。


今晚,依舊如此。


睡袍被剝開,我正沉淪間,卻聽他問:「我的生日禮物呢?」


我指了指床頭櫃。


拆開後,厲澤沐看到盒子裡的皮帶,輕笑一聲。


他挑了挑眉:「怎麼,想拿它綁住我?」


我瞧著他冷峻的面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我怎麼敢呢?


我是什麼身份?


見不得光的情人罷了。


「知道就好。」


話落,厲澤沐拿起皮帶,利落地將我的雙手捆在一起。


粗粝的皮革勒得我有些不舒服。


更加羞恥的,是我此刻的模樣。


「厲少,不要——」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他的吻給堵住。


他總是這樣。


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人人懼怕。


在床上,蠻橫霸道,總是把我弄哭。


這一晚,我嗓子都快喊啞了。


等結束他起身時,我才發現,他整個後背都被我抓紅了。


洗完澡出來,厲澤沐將我摟進懷裡,很快就睡著了。


可我,卻一夜未眠。


3


我跟厲澤沐的初識,是在三年前。


他給我們學校捐了兩棟教學樓。


竣工那天,他受邀出席剪彩活動。


我是當天兼職的禮儀小姐。


因為走神,我不小心將香檳潑到了他身上。


校領導臉色有些不好看,讓我趕緊跟厲澤沐道歉。


下臺後,從學姐口中,我才知道自己剛才得罪了怎樣的厲害人物。


作為京市首富,厲澤沐跺跺腳,天都會塌下來。


活動結束後,我在校門口追上了他的車。


他坐在車裡,戴著墨鏡,看不出情緒。


我小心翼翼地說明來意:「厲少,非常抱歉把您的衣服弄髒了,您方便告訴我一下品牌嗎?我賠您一件新的。」


我說完,他的助理笑了起來。


「這位同學,你知道厲少的衣服多少錢一件嗎?」


說了個天文數字後,助理又補了一句:「還有,他的西服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外面買不到。」


那一刻,我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


極度的窘迫中,我看到厲澤沐將那件外套脫了下來,而後淡淡道:「既然髒了,直接扔了吧。」


車窗在我眼前關上,猶如一道阻隔了我們兩個不同世界的大門。


本來以為,跟這樣的人物,我們的交集僅止於此。


誰知,幾個月後,媽媽的病又復發了,急需一大筆錢做手術。


家裡的親戚這些年都借光了。


學校也幫過我很多次。


這一回,我幾乎是陷入了絕境。


眼看著媽媽痛苦的模樣,我一咬牙,直接衝去了厲氏總部。


也不知為何,他竟然肯見我。


助理將我帶上去時,厲澤沐正坐在寬闊名貴的辦公桌後,雙腿交疊。


聽完我的來意,隔著嫋嫋升起的煙霧,他意味深長地問:「想讓我幫你,那請問夏小姐,願意拿什麼來換呢?」


「我可以給您寫欠條,利息由您來定,等將來畢業後我賺錢了,我一定連本帶利還給您。」


可他卻笑了。


他灼熱的視線從上到下,一寸寸侵略我身上的每一處。


長久的等待後,他終於開口。


「錢,我多的是。我想要什麼,夏小姐是聰明人,不妨自己猜猜看。」


說完,我就被趕了出去。


離開前,他的助理給了我一個地址。


「晚上八點,準時到,厲少說了,過時不候。」


二十二歲的我,除了幹淨的身體,一無所有。


那晚,我穿著白色蕾絲睡裙,爬上了他的床。


睡裙被他撕得粉碎,連帶著被撕碎的,還有我那可憐的自尊。


這樣的日子,一過便是三年。


我們約定好,我陪他五年。


這五年間,我要隨叫隨到,不可以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時間一到,他就放我自由。


可我媽媽沒有撐那麼久。


在我跟厲澤沐的第二年,媽媽還是走了。


還好,她不知道,從小到大她最為驕傲的女兒,為了錢,早已經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4


直到早上四五點,我才終於睡著。


我做了很多夢,一會兒夢到媽媽,一會兒又夢到厲澤沐。


夢裡,他神色冷酷地帶我去醫院,逼迫我打掉肚子裡的孩子。


「夏晚綠,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如是說。


睡醒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本以為厲澤沐不在家,誰知,我剛走到陽臺門口,就聽見他在打電話。


話筒那頭,傳來他發小顧辰的聲音。


那邊有點吵,因此,顧辰的聲音很大,讓我聽了個清楚。


「阿沐,容容已經到了,你人呢?」


「還在家,等會兒到。」


「好,你快點,都等著你來切蛋糕呢。對了,你的那個小金絲雀打發了嗎?可別讓容容看見了,不然可有得鬧了。」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掛斷電話,厲澤沐便下樓了,應該是準備去見沈思容。


我默默地洗漱完,然後去一樓吃飯。


誰知,他居然還沒走。


厲澤沐斜靠在沙發上,正在抽煙,似乎若有所思。


我想了想,還是主動走過去,幫他系好領帶。


我們離得很近,鼻息相交間,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


出門前,他溫聲說:「今天別出去,等我回來,有事跟你說。」


「好。」


還能有什麼事呢?


想必是讓我趕緊滾蛋吧。


畢竟,他的心上人回來了。


兩個小時後,沈思容在社交賬號上更新了一條動態。


她曬了蛋糕,以及跟厲澤沐的合影。


配文:【回來啦,一切如故。】


這三年來,我曾經聽過關於沈思容的很多事。


聽說,她跟厲澤沐青梅竹馬,是他喜歡了多年的白月光。


我們現在這棟別墅,有一個很大的房間,就是特地為沈思容留著的。


還有當初,厲澤沐之所以給我們學校捐款,也是因為那是沈思容的母校。


照片裡,兩個人眉眼優越,笑容燦爛。


我不得不承認,他們的確很配。


不論是家世還是外表,都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與公主一般。


至於我,不過是沈思容出國後的替代品,負責滿足厲澤沐的生理需求罷了。


這一晚,我在客廳沙發上一直等到了凌晨,厲澤沐都沒有回來。


第二天,他跟沈思容出入酒店的新聞上了熱搜。


看著看著,我忽然感覺一陣惡心,忍不住衝到衛生間幹嘔起來。


洗完臉,看著鏡子裡臉色蒼白的自己。


忽然間,我就下定了決心。


我該走了。


不然,我會淪為可恥的第三者。


而我的孩子,也將終生抬不起頭來。


5


這三年來,我無數次想過離開。


可沒想到,這一天居然會來得這麼猝不及防。


我的東西收拾得很快。


除了證件和一些貼身用品,其他的,我一樣沒拿。


三年來,厲澤沐對我出手闊綽,我攢下了很多錢。


這些錢,夠我和孩子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我跟王嬸說,想去看看媽媽,讓她今晚不用做我的飯了。


司機要送我,也被我拒絕了。


出租車在馬路上飛快地駛過,先經過了厲氏總部,接著,又途經我的母校。


在校門口等紅綠燈的時候,遠遠地,我看到了厲澤沐的邁巴赫。


幾乎是下意識地,我朝車內看去。


一晃而過的瞬間,我看見沈思容正靠在厲澤沐肩膀上,姿態親密。


這一剎那,我不由有些心酸。


本來,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跟厲澤沐說句「再見」的。


畢竟,媽媽生病的那段時間,他幫了我很多。


可是這一刻,我忽然覺得沒必要了。


沈思容都回來了,我自覺離開,對我,對厲澤沐都好。


起飛前,我忽然接到了厲澤沐的電話。


這三年來,每次他的來電,我都是第一時間接聽。


可今天,我任由著鈴聲不斷響起。


而後,關機,接著拔掉了電話卡。


我知道厲澤沐的性子。


他有他的驕傲。


他不會再打第二遍的。


剛好,我有了足夠的時間逃離。


起飛的瞬間,萬千燈火在我腳下飛速掠過。


直到,再也看不見。


再見了,京市。


再見了,厲澤沐。


6


幾個月後,我生了一個女孩。


我給她取名安安。


希望她這輩子可以平安順遂,長命百歲。


安安從小就懂事。


月子裡,我得了乳腺炎,不得不提前斷奶,她乖乖的,不哭也不鬧。


兩歲時,她連續發燒好幾天。


我半夜偷偷哭時,她給我擦掉眼淚,軟聲說:「媽媽不哭,不哭……」


很多次,我都暗暗慶幸,幸好當年我選擇留下了她。


自從媽媽離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幸福了。


帶娃的日子,雖然忙碌,也過得飛快。


轉眼間,安安三歲半了。


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帶她回國。


洋人飯真的很難吃。


在國外的日子,也總是沒有歸屬感。


雖然我也擔心,會不會遇到厲澤沐。


萬一他發現了安安的存在,要跟我搶撫養權怎麼辦?


可轉念一想,他應該已經跟沈思容結婚了吧?


或許,也有孩子了。


至於我這個匆匆過客,他肯定早就忘了。


再說,京市那麼大,他們去的那些地方,我根本不會涉足,應該是遇不到的。


就這樣,我帶著安安,回到了闊別已久的京市。


我買了一套學區不錯的二手房。


房東原本的裝修很溫馨,拎包就可以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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