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1-08 13:57:484203

我是被抱錯的真千金,她是假千金。

我們倆鬥了很久,宅鬥技能槓槓的。

一朝父親被誣陷入獄,全家紛紛定罪判刑。

她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大罵我是攀附她們家的假千金,趕我走。

我瞬間了然,轉身撲向了大理寺少卿。

離去前她用口型與我比對:「搞定大理寺少卿,為父親翻案,就靠你了,姐姐。」

我望了望她身旁的九皇子:「貌似你身邊的官更大吧……」

1.

我是真千金,她是假千金。

我們倆天生宿敵。

自小在紅樓楚館長大,我是有些茶藝在身上的。

她師從沈將軍,去過戰場,多少有點瘋批。

這把我接回家,標準的龍爭虎鬥。

父親要給她送碗湯圓,我一個眼淚懸懸欲墜,跟八百年沒見過那東西一樣。

生生把她給截了。

那廝也是個狠人,親自端了三大碗,坐在我床頭,捏著我的下颌,愣是逼著我全部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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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碗,二十多個湯圓,害得我後來看見湯圓就想吐。

娘親繡個荷包,我那個溫言軟語萬般騙。

她卻拿著筷子粗的長針,非得給我繡個比鴨子都不如的鴛鴦。

還逼著我戴在身上。

她說這招桃花,我瞧著黑洞洞的兩個鴛鴦眼。

瞎眼鴛鴦更香嗎?

她逼我叫她姐姐,我豈會叫? 

直說她是赝品。

當晚她就給我被窩裡放了足有十隻的大青蟲。

嚇得我一夜未敢閉眼。

我逼她叫我姐姐,她冷哼一聲走開。

我隔天便從南風館尋了十個清倌,在她的尚芳閣排排站。

一個個對她媚眼亂拋。

丫鬟們管我們這種叫宅鬥。

她卻冷淡地瞧了我一眼:

「沈堇書,莫要跟你長姐我過家家。」

2.

父親獲罪入獄時,我正在與沈墨語鬥。

她折了我根珠釵,我毀了她一幅畫。

九皇子和大理寺少卿大步走了進來。

身旁是整齊有序的侍衛衝進我們院子裡。

「太傅大人涉嫌貪汙,已經被大理寺收押,聖上口諭,家中女眷一並入獄。」

男人模樣俊美聲音清冷。

我望著自家這破舊的幾間瓦房,他管這叫貪汙?

莫說兩袖清風,我們全家加起來十六袖,都是清風。

阿娘還未反應之時,沈墨語一巴掌已經甩在了我的臉上:

「賤人,一個赝品,竟敢來我們府上攀親,就算是入獄,你也別想沾上我家的份。」

我被她扇蒙了,但死對頭的敏感性,瞬間反應了過來。

身子一歪,俏生生地便撲進了剛說話的男人懷裡。

那男人長得極為俊美,一身紅色的官服把他襯得格外精神。

他身子僵硬,艱難地抱著我。

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些緋紅。

「姑、姑娘你沒事吧。」

男人低聲地說著,有些慌張。

憑我多年在紅樓楚館的經驗,看得出來,這人家境良好,涉世未深。

「疼~」

比黃鸝音更婉轉,比夜鶯音更動人。

男人被我叫得,手指不自覺地抓在官袍上。

隆起來個包。

白皙的臉頰紅暈翻飛,便是耳朵也紅透了天。

「賤人。」沈墨語氣勢洶洶地又要來。

死對頭的默契。

我兩眼一翻,身子一歪,就那麼暈在了男人的懷裡。

男人雙臂僵硬地抱著我。

愣怔在原地。

真的是丟也不是,抱也不是。

終於,他似乎掙扎了許久,還是把我抱進了懷裡。

人後,我瞧見沈墨語那張瘋批臉上,帶著清冷的笑。

「看我們誰先替父親翻罪,好好勾引你的大理寺少卿吧,姐姐。」

她與我口型比對。

第一次叫我姐姐,我差點沒忍住就要激動地跳起來。

衝著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掃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

「貌似你身邊的官更大吧,我的好妹妹。」

口型剛與她比對。

那人手指放在自己脖頸瞪我。

吃了多少次明虧的我,瞬懂。

無奈地撇了撇嘴。

面上笑嘻嘻,心底苦唧唧。

勾引就勾引。

蒼天對我不公。

為啥綠茶天生怕瘋批……

3.

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素雅的房間。

一旁小丫鬟杏眸一瞪,忙衝著外面喊「姑娘醒了」。

門口,男人已經換去了紅色官服,如今是一襲青色的衣裳。

「姑娘醒了?」

不入門,站在門口問。

我要勾搭他這個少卿,他跟我玩隔門敘情?

我故作溫柔地起身,突然尖叫一聲。

就隻見男人倉皇地跑了進來。

他大手按在我的肩上,面上是肉眼可見的慌張。

「怎麼了?是碰到哪裡了嗎?」

還挺關心。

我吸了吸鼻子,委屈的前戲鋪墊得極細。

「臉、臉疼。」

腦袋抵在男人胸膛,聽著他如擂鼓般的聲響。

雙眸微耷,摸著沒有半分痕跡的掌印。

男人愣了愣,慌亂地與我撤開三尺的距離。

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孔孟有雲,男女授受不親,姑、姑娘還是這般與棠洛說話吧。」

我:……

4.

沈墨語讓我勾引大理寺少卿我原是不願的。

可她叫我姐姐。

還能怎麼辦呢?

我知道眼前人是個不小的官,但為何沒人告訴我他爹是內閣三老之一的陸閣老。

老狐狸家的小白兔。

我還是要費點心。

「姑娘與沈家究竟有何關系?」小白兔低聲地問。

人都抱到自家宅子裡了,此刻問,是不是多少晚了點。

我故作嬌弱地倚靠在床頭。

「那個沈家小姐是救過我的恩人。」

男人這就信了。

「難怪我未聽說過他家還有其他的女兒。」

我心底裡白眼翻遍。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認錯了姑娘呢?

但我面上依舊柔美加純真。

眨著精致的大眼睛:「所以,大人,我可以去看看我的恩人嗎?」

5.

老馬失前蹄。

不錯,就是我。

這純真的小白兔,不讓我出門打聽情況,反而把我囚禁了。

一日五頓飯,雞鴨魚肉鵝。

比在太傅府可享福多了。

月色甚好,我一襲白衣與月色交相輝映。

男人走近時,我雙手合十,跪在墊子上那個虔誠。

「唯願恩人逢兇化吉。」

眼淚就那般裹在眼眶裡,不動不移。

在他落步在我身前時,精準地滑落。

「堇書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男人稍顯慌亂地問。

我不語,隻是扯著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眼淚。

隨後閉了閉眸子,一副我要堅強,我不哭的模樣。

「我、我隻是想我的恩人了,不知道她在獄中怎麼樣?」

梨花一枝春帶雨,沒錯,梨花帶雨也是我。

男人沉默了許久才道:「沈家之事牽扯重大,我不希望你卷進去。」

還蠻深沉。

可我就是這家的親閨女,我能置身事外?

我一滴淚又絕美地滑落,在下颌處就那般楚楚動人。

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半跪在我面前,小心地幫我擦拭著眼淚:「明日、明日我帶你去獄中見見她。」

我拽著他袖子一擦:「好咧。」

隨後愣了下,我現在可是要扮柔弱。

忙雙手交叉施禮,故作優雅矜貴:「那就多謝大人了。」

6.

為了見沈墨語,我可是花了心思的。

眉描得極細,朱唇淡淡。

無他,怕她在獄中蓬頭垢面、清塵濁水的,瞧見我光鮮亮麗,一時想不開,再瘋批起來。

隻是陸棠洛這一襲不合身的男裝穿在我身上時,我還是著實嫌棄。

長袖、長尾,也不知他為何要生得這般高。

男人衝著我嘿嘿一笑,頗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

「長了點。」他說。

這是點?

我腹議。

但面上仍是睜著眼的鬼扯:「沒有,剛剛好。」

剛走出廂房,還沒出庭院。

不遠處一婦人,由眾人簇擁著而來。

「棠兒這是要去哪呀?」那婦人問道。

看向我的目光,一下子就尖銳起來了。

「難怪我家棠兒今日推了張小姐、明日推了李姑娘,一天到晚的男女授受不親,原來是被哪裡來的小倌迷了眼。」

我此刻穿著男子的衣衫,模樣還算俊美。

但這這嘲諷的話,罵我可還行。

紅樓楚館長大的我,這種貴公子附庸風雅的事我還是聽過的。

「夫人誤會了,我與大人隻是上下級。」

我可謝謝你,我與他才不是那種關系。

「大人潔身自好,定然是要尋好的人家。」

你家兒子這麼純,附庸風雅也是被壓。

面上笑嘻嘻,心底腹唧唧。

那婦人瞧著自家的蠢兒子一副護著我的模樣,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7.

不趕早、不趕晚,隻趕巧。

我們到大理寺的牢獄時,正在上演一出大戲。

九皇子情深意切地在御書房門口跪了三日,聽說才求了一道聖旨。

沈墨語那瘋批,隻清冷的一句:

「臣女不願入九皇子府為側妃,寧願落為官妓。」

「阿語,你當真如此?」

九皇子臉色慘白,聲音都在顫抖。

得到肯定的回答,氣得摔袍而去。

小青梅、小竹馬,讓人看得還有些惋惜。

一旁的太監許是初次見這麼不合理的事,小心地拿著聖旨道:「要不沈小姐再看看?」

沈墨語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便閉上了眸子。

我都招架不住,他個小太監還想搞定瘋批?

他們走後,我小心地溜了進去。

一進去就瞧見了微合雙眸的沈墨語。

她身上穿著藍色的囚服,青絲半垂,人有些清瘦,但是風骨依舊。

開了門進去,她瞧見我,一腳踢在了我的腿上。

「吃的呢?」就這般大爺地問。

「怎麼對姐姐呢?」

我頗為硬氣地開口,在她寒氣飕飕的目光下,還是頗為識大體地遞上了食盒。

九層點心食物,沈墨語慢條斯理地捏起一塊放在嘴裡。

我很好奇地望著她:「我親愛的妹妹,你跟九皇子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為了娶你跪了幾日,你為何要拒絕他?」

沈墨語正在吃桃花糕,手上一滯,目光復雜地望著我。

「你不懂。」

這話說的,不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嘛。

青樓裡我不要見過太多,還說我不懂?

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扎眼,那人隨手就把點心摔在了食盒裡,冷眸睨我:「沈堇書,姐姐我想吃湯圓了。」

無情開口。

湯——圓——

我表情凝滯,嘴角抽抽,胃裡已然開始翻滾。

生死關頭,這人,打我七寸。

「吃你大爺。」

我傲嬌地昂起我不可一世的頭,就這麼硬氣地回懟。

8.

大理寺的審理結果出來得很快,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地說老爹罪證確鑿。

阿娘他們被流放西境邊疆,獨沈墨語被貶為官妓留在京城。

誰讓她敢抗旨呢。

發配那日,我尋了陸府丫鬟的衣服混出了城。

用下三濫的迷藥幾下就迷暈了官差,正興奮地完成人生的第一次劫囚,卻被老爹潑了盆冷水。

「我們是不會跟你逃走的。」

老爹背著手說。

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何種情況了,他居然還給我凹文人風骨?

我想說服娘親,她看似柔弱,卻比父親還固執。

兩個人握著我的手:「阿堇,爹娘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在京城你一定要聽阿語的話,她會保護你的。」

她保護我?

如今她可是被貶為官妓。

一番拉扯,真是固執娘親給固執開門,固執到家了。

眼看官差都快醒了,我才無奈地離開。

9.

爹娘不給力。

我隻能去找瘋批商議二次劫獄。

誰知那人毫無心肝,正慢條斯理地描眉染唇。

娉婷而坐,玉骨冰肌。

清冷中夾雜著幾分傲氣與矜貴。

哪裡有要做妓、女的樣子?

「還知道來我這?怎麼?爹娘不跟你走?」女人冷淡地三連問。

「你怎麼知道?」我一屁股坐在她身旁說。

那人冷哼,似乎我問得很可笑。

懶散地以手肘撐在桌案上:「長姐我還不了解你?正經本事不多,阿爹讓你看的策論、天下志,你是一本未學會,下三濫的手段倒是極多,這次是用迷藥還是瀉藥呀?」

這未免過分了解我了吧。

我甚是不服氣。

「爹娘讓我留下來,是為了讓我保護你。」我想想微微找回些臉。

那人卻無情拆穿我,傲嬌高傲地掃我一眼:「沈堇書,陸棠洛拿下了嗎?你就保護我?隻怕父親說的是讓我保護你吧。」

這——

作為姐姐,我懶得與她理會。

才剛說出第三套方案,一臉老褶的老鸨就掐著她那粗壯的腰走了進來。

「哎呦我的祖宗,你可快點吧,樓下客人可都等著你的舞呢!」

那個諂媚的模樣,一時間我還以為回到了秦淮河畔呢。

果然,不同的地方,同一個媽媽。

10.

紅色舞衣,黑色面紗。

站在獻舞臺上時,我還沒有搞清狀況。

我是讀過兵法的,策論也看過幾頁。

怎麼就被沈墨語兩句話激得直接跑上了臺。

我剛剛說什麼來著,我肯定舞得比她好。

但我似乎並不會舞,但凡我當初努力點,也不至於在紅袖閣打雜那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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