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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前,任雪和江紫涵一起參加大學的同學聚會,又碰見了任雪的前男友於波。
畢業後已經八年沒有見過面,當初於波劈腿富家女,在兩個女生中間周旋半年後終於拋棄了交往三年的任雪,和富家女雙宿雙飛,所以這次見面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託那位富家大小姐的福,於波現在是某設計公司的總經理,是個風光無限、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家庭事業雙豐收。
而任雪呢?事業倒是不差,在公司裡算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但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輿論從來不吝嗇於對女人的偏見,男人三十歲還單身就叫鉆石王老五,換作女人就成了嫁不出去的豆腐渣。
三杯酒下肚,於波便開始話裡話外的諷刺和擠兌,還有幾個和他有業務往來的同學陪笑臉應承。
“差不多找個人就嫁了吧!三十冒頭的女人了還挑什麼,自己一個人作就算了,還拖累好朋友。
這一番話還沒等任雪發飆,江紫涵已經抄起一碗熱湯潑在了於波的臉上。
幾個同學趕緊拉架,江紫涵沒醉,卻借著酒遮臉大罵。
“呸!吃軟飯的渣男,你有什麼資格說三道四!還等你,真是笑話!連你自己都說要找個‘人’嫁了,你整天跪舔媳婦和老丈人臭腳的舔狗在這兒亂叫什麼!你他媽連人都不是!三十歲怎麼了?我們結不結婚是我們的自由,總比你結婚七八年生不出孩子強!你個不孕不育的渣男……”
於波被燙得不嚴重,倒是被這頓罵臊了個沒臉,無論如何沒想到以前像面團一樣的兩個女人而今敢指著自己鼻子罵街。
可他又不敢罵回去說是自己老婆生不出來,這種事怎麼爭辯都是自己沒臉,便借口去醫院看燙傷拂袖離開。
這一番鬧騰讓同學聚會草草了事、不歡而散。
聚會結束後,江紫涵拉著任雪又跑去了KTV繼續喝酒撒瘋,許多年前,江紫涵就想幫閨蜜出這口惡氣,但當時的任雪卻隻是拉著她哭。
這一次終於當面罵個痛快,積攢多年的鬱結終於打散。兩個人越喝越開心,結果就在KTV包房裡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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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江紫涵還沒醉透,沒忘了酒後不能開車的交規,於是一個電話把被窩裡的江子睿拎了過來。
“幾個菜啊,把你倆喝成這樣!”
江子睿很不耐煩的把兩個撒酒瘋的女人拎上了任雪的車,先就近把姐姐送回家,又開車送任雪回了公寓。
那幾天任雪媽回了老家,江子睿扛著又唱又笑的任雪進了門,可沒等他把這個瘋女人扔進臥室,就感覺一股熱流順著後背往下淌。
“任雪!”
江子睿大叫著,把滿臉都是嘔吐物的任雪丟在地板上,趕緊脫下自己的T恤衫一看,果然還是被吐了一身。
太惡心了!新買的T恤衫啊!
真是又心疼又無奈,他用鞋尖輕輕踢了踢神志不清的任雪,見對方沒反應,便罵罵咧咧去了浴室洗澡。
江子睿常來任雪的家,不管是以前住的舊房子還是這個新買的公寓。小時候是跟著姐姐江紫涵一起去任雪家寫作業,或者跟著媽媽去送些東西,長大以後就是常被使喚著來回跑腿。
一身泡沫還沒沖,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江子睿的腳腕。他“媽呀”一聲跳了起來,頭頂撞在了花灑上,痛得他抱住了頭。
驚魂未定,江子睿低頭一看差點氣死,不知道任雪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竟然從外面爬進了浴室。
江子睿連忙扯過來浴巾裹在腰間,靠在墻上欲哭無淚。
任雪散亂著頭發趴在地上的泡沫水裡,時不時抽搐嘔吐,樣子實在狼狽。
“任雪!大半夜你裝什麼貞子!我洗澡呢,出去!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江子睿的大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任雪依舊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地上吐,嘔吐物混著沐浴露的泡沫水流進地漏。
這個場景著實尷尬又惡心,加上此刻浴室裡濕度大、溫度高,嘔吐物的味道很快騰到了空氣裡。
江子睿再也受不了了,他拉著任雪的兩個腳腕把這醉鬼拖出了浴室,然後回去繼續把身上的泡沫沖幹凈。
隻不過這次他學乖了,反鎖上了浴室的門。
然而沒過一分鐘的安寧,任雪在門外一邊拍門一邊鬼哭狼嚎起來。
“媽!開門啊媽!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再也不喝酒啦!我想睡覺,你給我洗澡好嗎?我難受……”
“別嚷嚷啦!阿姨不在,你安靜一會兒!”
江子睿吼完,門外果然安靜了,正當他松了一口氣,緊跟著又傳來任雪醉醺醺的大叫聲:“媽!家裡進賊啦!救命啊!”
“真是個祖宗!”江子睿生怕她驚動鄰居,萬一再把警察召喚來真是自找麻煩。
他連忙沖洗完,穿上褲子出了浴室,拎著任雪丟進浴缸,打開水龍頭往裡放水,不耐煩地嚷嚷:“洗洗洗!你自己洗吧你!”然後轉身出了浴室。
江子睿想直接回家,可坐在門廳的鞋櫃前猶豫再三還是沒敢離開,萬一這醉鬼溺死在浴缸裡,自己豈不成了殺人犯?
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是照看一眼吧!
想到這裡,他轉身又回到了浴室門口,敲敲門問:“雪姐,你還好吧?”
裡面除了流水聲什麼動靜都沒有。
“當當當!”
江子睿又敲了敲門,還是沒人回應。
“我進來啦!”說著他進了門,水從浴缸裡滿溢出來,而浴缸裡卻並沒有坐著任雪。
江子睿四下環視一圈沒看見人,很快反應過來,搶步來到浴缸前,伸手把躺進水中的任雪撈了起來,隨手關掉了水。
任雪一出水面便哇哇大哭,緊緊抓住江子睿的手腕。
“爸你別讓我死,我不想死,我會乖乖聽話……”
江子睿稍微愣了下,沒懂這無釐頭的話是什麼意思,隻是抽出一隻手拍拍任雪濕漉漉的頭發,生疏又笨拙的安撫她的情緒。
“好好,乖啦!別哭!”
而醉酒的任雪竟也真的不出聲了,如受到驚嚇的兔子瑟縮在水中抽泣。
一向驕傲的女人突然變成了柔弱無助的小兔子,看起來好可憐!
不知道是不是剛洗過熱水澡的原因,江子睿突然有點燥熱。
他想起身離開,一隻手卻被任雪緊緊抱在懷中,而這隻該死的手像破了什麼封印一般,觸感突然靈敏。
即使他沒敢亂動,卻依然能夠感覺到任雪的心跳和胸前的柔軟。
江子睿有點緊張,不自覺吞了下口水,扭頭錯開眼神想要轉移注意力,卻看到任雪頭上依然沾著些許嘔吐物,而剛剛拍她頭的那隻手上也沾了一些。
有點惡心,但總算能找點轉移注意力的事做。
江子睿單手擠了一些洗發水在手裡,狠狠按在任雪頭上,一邊揉一邊惡作劇似的壞笑。
任雪的頭發又密又軟,和著泡沫手感很好,江子睿故意手上用力,嘴上還恐嚇:“讓你再跟江紫涵一起欺負我,怕不怕,服不服?給你揉成禿頂信不信?”
果然是醉了,若是平常江子睿撒野,耳朵一定被擰成了麻花,而此刻任雪松開了他的手,委屈巴巴地抱膝坐在水裡不動。
似乎看到了報仇的機會,江子睿又開始皮。
“任雪,叫子睿哥哥!聽見沒有,不叫哥哥我還把你按水裡!”
任雪歪過頭,眼神迷離地看向江子睿,眼神卻始終不能聚焦,卻軟軟糯糯地叫了一聲:“哥哥。
壞笑僵在了江子睿的臉上,他現在一點也笑不出來,手上的動作一停,什麼東西從心裡鉆了出來直撞頂梁,他猛然轉身背向浴缸蹲在了地上。
“江子睿你給我清醒一點,你這是怎麼了?任雪也是你的姐姐!敢動歪心思信不信有人能錘死你!”
正在默默平復心情,任雪忽然從身後爬上他的背,頭搭在他的肩上,嘴對著他的耳朵又奶貓似的叫了一聲“哥哥”。
此刻的江子睿終於變成了一個汽油桶,他微微顫抖著扭過頭,任雪的臉就在眼前。
她臉上的妝已經被水沖掉,隻有唇邊還殘留著一抹被暈染的口紅,性感又嬌媚。
江子睿不敢動,他盯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含淚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還有那一抹誘人的口紅……
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己認識了二十多年的任雪?
“水好冷……”
任雪又低吟了一聲,氣息打在江子睿臉上,也像刺破氣球的一根針,終於讓江子睿緊繃的神經垮塌。
他猝然向著那抹紅吻了下去,沒想到唇舌之間卻得到了回應,他不確定任雪此刻有幾分清醒,但他卻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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