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樣?憑什麼她們佔了我們的炭,馮姑姑撥下來的炭,可不是就給她們烤的。”
“可我們又搶不過她們,明明都是一起用晚食,可她們每次都比我們提前回來。而且那炭也太不經燒了,一盆炭就燒那麼一會兒。”
秦艽目光暗了暗,沒有說話。
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三人往回走。
連翹突然問:“茱萸呢?”
“茱萸沒來。”
回到屋子,剛踏進門屋裡的氣氛就冷了,茱萸臉色有點尷尬,因為連翹幾個進門時,正好撞見她正和銀朱說話。
“你不是去告狀嗎?秋蘭姐姐怎麼說?”半夏揚著下巴問。
連翹臉色難看,正想跟她吵,被秦艽拉了一把。
“時間不早了,再不熄燈,等會秋蘭姐姐該來罵了。”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很快屋子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一夜無話。
一場春雨而至,天又涼了幾分,竟倒起春寒來。
早上起來,秦艽就發現丁香的情況有點不對,有點咳嗽,連翹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去井邊打水洗漱的時候,同屋的幾人誰也沒理誰,茱萸有幾次想找連翹說話,都被她躲過了。
茱萸紅著眼圈,端著臉盆走了。
丁香對連翹說:“算了連翹,你也別不理茱萸,我看她挺可憐的。”
“她可憐?她明知道我為炭火的事,和銀朱她們吵過兩次,扭頭就跟她們好上了,既然好了就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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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萸也是,也是……”丁香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其實這事確實是茱萸做的不地道,茱萸和連翹是同鄉,兩人一同進的宮,平時關系總要比旁人來得親近一些。就因為一盆炭火,她明知道連翹和半夏她們鬧得不愉快,偏偏也不知忌諱,最近行走進出都與她們一處,甚至比以往還親近了幾分。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好處,現在半夏她們行走帶上她,她也不用發愁沒炭火烤頭發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連翹和茱萸吵了一架,兩人徹底不說話了,而茱萸的倒向,致使連翹也跟著站了隊,站到了秦艽和丁香這一邊。
“先別說這些了,別等會去訓導司遲了。”秦艽說。
三人頓時顧不得說話了,回屋放好臉盆,就匆匆去了飯堂。
吃早食的時候,秦艽三個聽旁的小宮女說,昨晚有兩個小宮女被送走了。
跟她們不是一個院子的,不過昨晚三人都聽見了哭聲,因為當時已經熄燈,外面又黑,也不敢出去看,此時想來哭聲大抵和這件事有關。
丁香的臉被嚇得發白,連翹也神色難看。
“秦艽,你說她們是不是被送去了安樂堂?”丁香抖著嗓子問。
安樂堂是這群小宮女們才知道的地方,這次採選入宮的小宮女大約有一百多人,免不了有幾個體質虛弱,或者不習慣宮裡的環境生病了的。剛開始大家也沒把生病放在心上,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生病了請大夫開點藥吃,或者用些土方法治都行,可這些在宮裡是完全不存在。
宮裡有規矩,宮嫔以下有疾,醫者不得入,以證取藥。也就是說生病全靠自己扛,能扛過最好,不能扛過,若是越來越嚴重,上級宮女就會請示管事姑姑將之送走,以免過病給其他人。
送到哪裡?
就是這安樂堂。
安樂堂是專門收容一些患了病的宮女和內侍們的地方,若是宮女內侍一生沒有出宮,待到年老體邁了,也是送到這裡。
這裡本就是收容患病者的地方,病這東西最怕過病氣,再加上無人照料,又缺衣少食,被送進安樂堂的宮女和內侍,極少能有人從裡面再出去。
之前就有兩個小宮女病得太嚴重,被送去安樂堂,沒想到又來了兩個。
果然之後她們聽來的消息,證實了這一想法。
據說那兩個小宮女都燒得說胡話了,管她們的大宮女實在留不住人,昨晚就趁夜深人靜的時候,把人送走了。
會挑晚上送走,就是怕會嚇到這群小宮女們,誰知還是走漏了消息,所以整整一個上午,大家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中午用午食的時候,打了飯後,秦艽沒有忙著去吃,而是端著碗去找了銀朱幾個。
見秦艽突然出現,幾個人都有些詫異,但都佯裝沒有看見她,甚至還彼此說笑著。
秦艽走到銀朱面前。
“你幹什麼?”看秦艽直戳戳地看著自己,銀朱忍不住道。
“銀朱,如果我之前得罪你了,我向你道歉。你看現在天突然變冷,你還這麼擠兌我們,是不是有點太過了?昨天剛送走了兩個人,這事你們也知道,如果因為這事害得我們生了病,到時候你也逃不了幹系。”
銀朱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很快又恢復了鎮定,道:“秦艽,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擠兌你們?你也太可笑了吧,我哪兒有那麼大的本事!”
可事實上,半夏那日誰也不挑,就挑中秦艽誣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銀朱。
不光是因為改名的事,還因為當初在進京路上,秦艽就和銀朱因為她欺負丁香的事起過爭執。
秦艽性格孤僻,相反銀朱就會籠絡人多了,如果沒有她的挑唆,半夏不會那麼湊巧就誣陷上了秦艽。
當然,也有一屋子八個人中,就屬秦艽樣貌最好的原因,一個樣貌出眾又有點不合群的人,不怪大家會針對她。可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罷,現在這事已經不是小打小鬧了。
“我說什麼你自己心中有數,適可而止,別太過分了!”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銀朱板著臉道。
“秦艽你幹什麼?你是不是又想欺負銀朱?你天天欺負人還不夠?”豆蔻義憤填膺道。
匆忙跟過來的丁香,上前拉住秦艽:“秦艽,算了。”
又?天天欺負?
秦艽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第5章
等秦艽和丁香走後,白芷有點忐忑道:“你們說,她會不會是去找馮姑姑告狀?”
豆蔻翻了她一眼:“你怕什麼,我們又不是沒給她們留火,誰叫她們回來的晚,秋蘭姐姐都不管的事,你覺得馮姑姑會管?”
茱萸猶豫道:“可昨天才送走了兩個人,要是她們生病……”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舍不得連翹?我們都跟你說了,你要是能把連翹拉過來更好,可她反倒跟秦艽一起懟我們。生什麼病,哪有那麼容易就生病的,誰這麼矯情啊!”
半夏十分不樂意地嚷著,嚇得茱萸頓時不敢吭聲了。
“又沒有誰想害她們,炭火攏共就這麼多,讓著她們,我們怎麼辦?這宮裡格外比家裡冷,我這兩天感覺嗓子有點不舒服,怕是著涼了。”銀朱說。
“我也感覺有點不舒服。”
“算了,趕緊吃飯吧,等會還要去訓導司,去晚了又要挨訓。”
晚上沐浴時,丁香和連翹正打算洗發,被秦艽拉住:“別洗了,把外面一層頭發沾湿就行。”
丁香和連翹有點發愣,秦艽又道:“現在天氣轉涼,又沒有炭火烤頭發,你們想生病被扔去安樂堂?”
一提起安樂堂,丁香就想到那晚的哭聲:“我不想去安樂堂!”
“我也不想。”連翹說。
“可門口會有大宮女檢查。”怕這些小宮女敷衍了事,或者洗不幹淨,浴房門口專門有個大宮女守著,檢查她們是不是洗幹淨了。
“她隻會看,不會去翻你們的頭發,銀朱她們都敢敷衍了事,洗發時連頭發都不通,你們怕什麼?”秦艽說。
“可這藥浴還要泡六七日,難道我們每天都這樣?”
“你們別急,等我想想辦法再說。”
等浴房裡出來,秦艽三人沒回住處,去了飯堂。
丁香和連翹一頭霧水,秦艽讓兩人找個背風的地方站著,她則摸去了飯堂後面的廚房。
已經過了飯點,廚房裡灶火都熄了,就隻有幾個燒熱水的灶還燃著,一個小火者正看著火。
見秦艽走進來,小火者松了口氣道:“你可算來了,姜湯我已經幫你熬好了,你快拿走吧,別讓人看見。”
“來喜哥哥,謝謝你了。”秦艽笑容甜甜地道。
說是叫哥哥,實際來喜比秦艽沒大多少,瘦長的身條,長得倒是清秀,穿著一身姜黃色小火者的衣裳,大約也就十四五歲的模樣。他平時管著給小宮女們打飯,秦艽主動跟他說了兩回話,兩人就熟了。
見秦艽叫他哥哥,又看她笑容明豔,眼睛好看得不敢讓人直視,來喜不禁紅著臉撓了撓頭:“這不當什麼。”
他轉身去灶上舀姜湯,趁著他轉身之際,秦艽往後退了幾步,背著手伸進一個壇子裡抓了一把什麼,悄悄塞進袖子裡。
來喜舀好姜湯遞給她:“你快回去吧,不然等會讓人看見了,咱倆都要受罰。喝完了把碗藏好,偷空給我送來就行。”
“嗯,來喜哥哥,不用等明日,我馬上就給你送來。”說完,秦艽就端著碗匆匆走了。
丁香和連翹已經等她有一會兒了,正疑問她怎麼還不回來,就見秦艽端了一個大碗走過來。
“這是姜湯,你們快喝了,回去發了一身汗,再睡一覺,明天就能好。”
“秦艽你這是從廚房裡弄來的?怎麼弄來的?”
“你們別管,快喝吧,我還等著給人送碗。再說回去晚了,被秋蘭姐姐知道了會挨罰。”
兩人也顧不得說話了,忙分著把姜湯喝完了。
秦艽把碗送回去,正打算離開,來喜又拿出一碗姜湯遞給她。
“我就猜你就是幫小姐妹們討的,專門留了一碗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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