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喜不喜歡沒關系,而是這麼做是不對的。”
“哪兒不對?”
“奴婢二十四還想出宮,殿下這麼做,會害奴婢以後嫁不出去的。”
秦艽心想六皇子是個君子,素來體貼入微,她這麼說他以後肯定不會再明知故犯了,至於那個人,她還是能躲開就躲開些。
而這個出宮想法,秦艽並不是胡亂說的,而是那日和丁香談後有感。她不想像宮裡那些女人爭得烏眼雞似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身份局限在宮女上,熬到二十四出宮。
“你還想出宮,你出宮想上哪兒去?還嫁人?有人敢娶你嗎?”
“……”
見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宮怿也意思到這種話不該是他說的,忙換了口氣:“我是沒想到小艽還計劃著出宮,原來你不是想永遠留在我身邊。”
這個問題實在太不好回答了,秦艽實在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烏眼雞的含義。
“宮女都是二十四可以出宮回家,每個宮女都要面臨這一關,所以都要提前打算,奴婢就是先提前打算。”
打算?想都不要想!
“那小艽今晚留下陪我睡嗎?我不親你了就是。”
“那殿下說話算數?好吧,奴婢回屋沐浴更衣再來。”
“你那兒不方便,我這邊熱水不斷,你回去拿件換洗衣裳就行了。”
“這怎麼行?”
“我不介意和小艽分享沐浴用的水池。”
Advertisement
最終秦艽被說服了。
等人回來進了浴間,宮怿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影。”
沒人理他。
他從枕頭下摸出一顆金珠,彈過去。
影一掉了下來。
“影,幫我幹件事。”
“不幹。”
“你還沒聽我說,你就不幹了?”
“我的任務是貼身保護你,師弟。”最後‘師弟’兩個字,聲音略重,一般影一都是自稱屬下,要是自稱師兄時,就代表事情沒得商量。
影一輕輕一躍,還不等他摸上梁,又一顆金珠破空射來。
“師兄,你看我身嬌體弱,身中奇毒,還每天做噩夢,你於心何忍。”
“我又不是小宮女。”
借著這間隙,影一終於上了梁,找了個地方坐下。
“讓你幫我幹件事,跟小宮女什麼關系。”
“她出來了。”
宮怿當即不說話了。等發現影一是騙他的,他連彈出數顆金珠,可惜影一早有防備,隔著根柱子,晾他也沒辦法。
又過了會兒,梁上傳來一個聲音:“我不對女人出手,你想讓我去教訓那個女人,結果肯定不盡如人意。”
“那我自己去!”
宮怿聲音氣哼哼的,面罩下的影一面露笑意。小師弟有多久沒這麼哇啦哇啦了,想必從止知道,肯定會很高興吧。
秦艽從浴間走出來。
她小臉被蒸得紅撲撲的,臉上蒙著一層水汽,看起來飽滿又多汁。穿了身粉白色的齊胸襦裙,發髻放了下來,長發垂在身後,越發顯得嬌小。
秦艽感覺六皇子哪兒怪怪的,再看過去又正常了,她也沒有多想,把燈都吹熄了,隻留了牆角的一盞,來到床前,從腳頭的位置爬上床。
床上有兩床薄被,一床常用,一床備用,秦艽拽過備用的那床,躺下。
就是這枕頭不太好,是一個長條,她想起那日玉屏問自己話,中間提到的同床共枕。這就算同床共枕了吧?
宮怿清了清嗓子,秦艽以為他要說什麼,頓時坐了起來。哪知他隻是躺下,秦艽隻能跟著又躺下。
“小艽,我睡不著,要不我們說說話吧?”
“說什麼?”
“說說你以前的事。”
說著,他把她往這邊拽,最後兩人變成面對面的狀態。
“奴婢以前的事乏善可陳,沒什麼值得拿出來說的。”
“那你進宮之前呢?你的家,兄弟姐妹父母?”
秦艽大概的說了下,其實她的家就是普通的農家小戶,若說與人有什麼不一樣,大概就是她有個極品的阿奶,總是喜歡挖她家的東西給叔叔家,美曰其名兄弟之間要互相幫助,其實叔叔家就是隻進不出。
但這也沒什麼值得稀奇的,因為鄉下類似這樣的人家,很多很多。
“可是我看小艽不像出身農門小戶的姑娘,你說你以前不識字,進宮後才學的,我有些不大相信。”
秦艽看了看宮怿。
認真來說,她等這個問題很久了。當初等著倩兒問自己,倩兒沒問,等著王瑜問,王瑜也沒問,她就在想到底什麼時候這個問題會來臨,沒想到是這種時候。
她的來歷和經歷,看似無可挑剔,實則若讓有心人來看,漏洞百出。首先她就是個農家女,卻初入宮行事便不同尋常人;再來她識字,而且學得遠超一同進宮的那批人,這種進度實在令人驚駭,隻可惜她當時沒有這個覺悟,進了文學館以後才懂,什麼叫露得太多,可惜有些晚了;再來就是前兩次和六皇子見面了。
大抵是她從始至終就是個外人,所以即使在那個夢裡,她也不知道暗中有個影一。她以為自己無懈可擊,實際上如果影一一直都在,第一次和六皇子見面,她所言的偶然經過,明擺著就是撒謊。
還有之前那次她偷偷看了他很久,這兩樣加起來就是一個別有心機的小宮女,偷偷接近六皇子,並找機會出現在他面前,還強行要去他身邊,最後果然去了。
所以當初發現倩兒設計她,她出於夢裡夢外的記憶作祟,覺得特別難以接受被利用。事後回想了下,倩兒沒放棄對她說明來龍去脈,大抵還是多虧了她身份背景單純,她從進宮開始,就一直在徐令人手下。
換一份經歷,不難想象她的下場,也許會舊夢重演,也許可能會被徹底隔在他的世界之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知道他那麼多的秘密和隱情,見識到一個和記憶中完全不同的殿下。
“其實奴婢還有一件事沒有說。”
“什麼事?”
“奴婢從入宮的第一天開始,就不停地做著一個夢。起先奴婢以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很多夢裡的東西都應驗了。”
“還有這麼神奇的事,夢裡的內容是什麼?”
“其實就是夢的奴婢自己。”秦艽換了個平躺的姿勢,看著床頂上的承塵,“夢裡奴婢也進宮了,可惜同伴卻死了,也沒有來到殿下身邊,而是去了司膳司……”
秦艽的夢,戛然而止在她被六皇子救了,來到紫雲閣。其中並沒有提到蕭皇後,即使是給人辦事,也是‘上面’吩咐的命令。
“那後來呢?”
“後來那個夢就結束了。所以當初第一次和殿下見面,奴婢其實並不是偶然經過那裡,而是奴婢第一次出掖庭,心裡很急著想去證實,現實中是不是真有一個容貌絕美的盲眼皇子。”秦艽側過身,看著他:“殿下,你信奴婢說的話嗎?”
宮怿伸手摸著她的頭發:“信。”
“為何?難道不覺得這事很荒謬?”
“小艽說得我都信。”
秦艽目光暗了暗,沒有說話。宮怿則內心翻騰的厲害。
他說這話並不是張嘴就來,而是出於各種佐證。秦艽的來歷確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就是這份清楚明白,才讓她的行舉有很多不通常理。但如果說有這個莫名其妙的夢,似乎就能解釋通了。
而宮怿信的另一點,則是那句谶語。
夢是讓她主動提前來到他的身邊,谶語是讓他留她在他身邊。如果不是篤信上官歸不可能會有東西查不出來,他肯定以為這是出於何人安排之手。可沒有人安排,就這麼莫名其妙發生了,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小艽……”
抬眼看去,才發現人睡著了。
他湊近了些,細細去看她的睡顏,手指勾畫著她的輪廓。勾畫到她的唇時,他舍不得挪開,在上面摩挲著。
漸漸渴了,以唇代手。
他沒有敢親的太深,怕吵醒了她,卻越親越渴,他難耐地在上面磨蹭了幾下,移開。將她攬進懷裡,強迫自己閉上眼。
他沒有發現,當他閉上眼後,懷裡的人睜開了眼睛,但很快又閉上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秦艽醒來,發現身上趴著一個人,正對她又啃又舔。
她被親得呼吸不暢,估計之所以會醒,也是被憋醒的。秦艽用鼻子呼吸了幾下,終於感覺舒服多了,伸手推他,卻推不動。
“殿下。”
他狠狠地在她身上磨蹭了兩下,不動了。秦艽細看,才發現他根本就沒醒,這是做噩夢了?可做噩夢抓著人猛親?
她又叫了聲,還是沒動靜,推又推不動,她隻能就這麼被壓著,一直堅持到他醒。
等宮怿醒後,她一句話都沒說就跑了,明擺著是生氣了。
熱門推薦
公主追求及時行樂。宮宴上,我多看了太子一眼,她就把太子送到我床上。「太子又怎麼了,咱們女人就是要迎難而上!」
生母對幼年的我們生而不養。卻在我們成年後,理直氣壯地 說:「是我生的你們,沒我,有你們嗎?」後來,她銀鐺入 獄。我到牢裏去見她最後一面。
新皇下旨讓顧家嫡女入宮伴駕。 兩個侄女哭得肝腸寸斷,二人早已有了心上人,眼看著就要修成正果。 兄長和嫂嫂長籲短嘆,手心手背都是肉,隻能抽籤決定。 我剛剛雲遊回來,見狀大言不慚道:「兄長,我來嫁吧!」 「二妹別胡鬧,你都三十了,皇上還不及弱冠!」兄長呵斥道。 「那又如何,他隻說顧家嫡女,我也是顧家嫡女。」
七歲那年,謝沐年將我從死人堆裏救了下來。為了報恩,我 許了他三卦。第一卦,我幫他算出了前朝寶藏所在。第二卦 ,我幫他算出了起兵造反的吉時。
我撿了一個小男友,他自稱是恐怖遊戲的大 boss。我又親 了一口,敷衍地答應著。笑死,不就是鬼屋 NPC 嗎?看我 親不死他。直到我陰差陽錯成為恐怖遊戲玩家。
"懷妄仙尊入紅塵歷劫,與一美貌散修結為道侶。九天雷劫將至,兩人執手相望,約定生死不離。 轉眼雷劫就劈到仙尊腦子上。 散修:……我懷疑他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