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安子。
這種怪異的情況,突然聽到這麼句話,秦艽一時沒了主意,直對宮怿甩眼神。
“配合好點,不然吃虧的是你。”宮怿收起黑臉,把那布拽過來,扔去床上,又去抽屜裡找來金創藥,在手腕上塗了點止血,才道:“進來吧。”
外面的人魚貫進來了,小安子小平子打頭,後面跟著小綠幾個宮女。她們手裡捧著洗漱的一應物什,是來侍候宮怿起身的。
這期間秦艽就杵在邊上做害羞狀,直到小綠和小藍去床前把那個白布找了出來。
“恭喜秦侍妾。”
秦艽還在想恭喜她什麼,宮怿的臉卻更黑了。
第66章
接下來的幾日裡,秦艽和宮怿一直處於一個比較尷尬的狀態。
大概的情況就是人面上和平時別無不同,私底下宮怿總算消停了,平時少不了會動手動腳,逗弄秦艽一二,現在比老學究還正經。
這日,秦艽抱著抄好的《左傳》拿來給宮怿看。
這是宮怿給她布置的功課,大抵也是覺得尷尬,這幾日功課以抄居多,減少了默。現在秦艽進各處,也用不著通報,就直接進去了,卻正好撞見宮怿似乎在和影一說話,因為她踏進來的同時,見有一個黑色物體縮回了梁上,而宮怿似乎有些憤怒,瞪著那處。
不是他眼神太過明顯,她也不會看向那邊。
“小艽,你怎麼來了?”等轉過臉時,又變成一貫的清風和煦,秦艽在心裡下了判斷,有貓膩。
“殿下布置的功課,已經抄完了。”她拿著東西走過去。
宮怿接過來,翻看了下:“不錯,回去再抄兩卷,五日後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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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兩卷?
秦艽瞪著他頭頂,他確定不是公報私仇?好吧,這麼比喻也不恰當,其實都是私,但秦艽總是覺得他是故意報復。
問題是那晚跟她又沒有什麼關系,明明是他自己的原因。
秦艽不想再抄書了,倒不是覺得辛苦,而是這種狀態讓她覺得很煩躁。他該不會決定就一直這樣打發她,就因為她發現了讓他很有失顏面的地方?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似乎男人都很重視這方面,若是出了問題,不亞於奇恥大辱。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把這事給抹平了,就算抹不平,也不能跟她扯上關系。
“殿下,奴婢想問您件事。”
“什麼?”
“就是那日,就是那日……”
“就是那日什麼?”他看著她漲紅的臉,揚了揚眉。
“就是那日您為何要劃破手,在那布上面沾上血……”
說得期期艾艾,其實秦艽是難以啟齒,擱在別人眼裡就成了含羞帶怯。
宮怿眼中閃過一抹訝異,看了看她:“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轉念一想,她年紀這麼小,又沒人教她,不懂也是正常。這麼一想,心裡莫名就松了下來,臉上也有了些好顏色。
“那塊布是給人交差的。”
“交差?”
“妃嫔進御,有彤史館記載,皇子身邊服侍的人,第一次侍寢,都有這麼道規矩,證明是完璧之身。本殿下看你年紀太小,實在不忍心破了你的身子,所以犧牲自己替你先做個偽,等你再長大些……”
“殿下,你別說了,奴婢懂了。”秦艽的臉紅得像染血,她不是羞的,是憋的,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她還得陪著他演戲。
不過演戲演全套,她等自己沒那麼‘羞了’,才抬起頭道:“奴婢謝謝殿下憐愛。”
“知道本殿下疼你就好,為了你連血都放了……”
影一居高臨下,看下面小師弟一本正經的哄騙小宮女。
隻是——
他把目光投注在秦艽臉上,他難道沒發現小宮女其實也在哄他?
……
宮怿一番長篇大論後,切入主題:“過來。”
秦艽老實地靠過去。
宮怿將人抱進懷裡,終於覺得舒服多了,身心舒暢的那種舒服。
見她臉頰有些紅,手指就痒了,忍不住在上面戳了一下,又摩挲了兩下。
小宮女的臉真嫩,真滑,讓人想咬一口。
“怎麼臉這麼紅?”他抬起她下巴,左右看了看,手指又纏上耳朵,在上面勾勒著。
“有嗎?可能是奴婢太熱了吧。”
她一面說,一面想把他手抓下來,卻不如他動作快。
“嗚……”
就在秦艽感覺自己快暈的時候,突然被人放了開。
宮怿咳了兩聲:“你不是還要抄兩卷《左傳》,快回去抄吧。”
秦艽迷迷糊糊坐直起身,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和疑惑,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忙把衣襟整了整,就低著頭走了。
宮怿繼續端坐在案後,期間沒忘整整衣襟袖子什麼的,待一切慢條斯理整理完畢,他站了起來,來到某處房梁下站定。
“你到底去不去?”
“我實在不知去何處尋那物,要不你讓別人去尋?”梁上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
“我要是能去,還讓你去?”有失顏面的事一個人知道算了,還想讓幾個人知道?
沒人理會他。
“那東西別處沒有,尚寢局肯定有,你就去那兒找,要不出宮去買。”
“你可以下命,讓下面人奉上。”
“滾!”還嫌不夠丟人的。
“……”
“你到底去不去?”
“……”
“你不去我跟上官歸說……”
“我去!”
宮怿收回潑婦罵街的叉腰姿勢,又恢復一貫的謫仙樣兒,去書案後坐下,喝茶。
在明白對方其實是個紙老虎,宮怿再叫秦艽陪睡,她也就沒以前那麼抗拒了。
尤其連著數次,都像之前那樣,他寧願憋著也不敢碰她,甚至碰她的次數越來越少,秦艽心裡差不多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期間,她趁著空問過舉薦信的事,宮怿讓她不用管,自有人安排,她就猜測那天是不是上了他的當,不過就目前這局勢,誰上誰的當還不好說,也說不清楚。
與此同時,宮裡也發生了一件事,讓所有人的目光暫時移到了鳳儀宮。
蕭皇後竟決定將五皇子記在自己名下,並向元平帝請旨。
元平帝暫時還沒答應,不過這消息已經在宮裡傳起來了,秦艽知道元平帝會答應,因為在那夢裡五皇子就如願以償了。
果不其然,就在宮裡宮外都議論紛紛之時,元平帝同意了這事,並下旨命欽天監擇吉日,禮部著手上玉牒祭祖廟事宜。
一時間,長安城裡風起雲湧,局勢難辨。
可不管怎麼樣,這對宮裡來說都是件大喜事,又逢上九月九重陽節,宮裡又準備擺宴了。
《西京雜記》上有雲: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餌,飲菊花酒,雲令人長壽。
九九重陽除了祭天祭祖外,也有求壽之俗,乃三令節之一。
這一日,元平帝及一眾皇子們十分忙碌,先去含元殿祭天,再去祖廟祭祖。這種場合,即使宮怿身體不方便,也是不能免俗了,一直到快下午時,人才回來。
整整大半天滴水未進,紫雲閣這裡的膳食早就準備好了。
用完,歇息一會兒,還要去赴宴。
秦艽是從小安子口中得知,今兒五皇子大出風頭,他已被記在蕭皇後名下,也算是個中宮嫡子。
在沒有太子的情況下,以中宮為尊,所以這次祭天時,五皇子領眾皇子之首,立於元平帝右下側,在元平帝向諸神位獻爵之時,由他捧著祭樽奉上。
此舉看似普通,所含寓意極大,也因此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這五皇子就是元平帝屬意的太子,不然何至於如此。
可惜帝王心歷來難測,元平帝未明言,眾人也隻能猜測,但可以料想未來的日子裡,恐怕不會太平靜。
這一切在當晚的宴上,便體現了出來。
宴剛開始沒多久,元平帝就離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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