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一直等在樓下。
「怎麼沒走?」
一瞬間,我聲音竟然哽咽了。
真丟人。
真離譜。
他大步走來過,敞開外套,將我整個包進溫暖的懷中,「怕你晚上一個人下班,遇到危險,沒敢走。」
聲音低沉溫柔,像一根羽毛在我心口輕輕拂過,癢癢的,激起一陣戰慄。
我不知道怎麼回,安靜地縮在他懷中。
魏賀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但也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姐姐,我能和他打一架嗎?」段垣突然問道。
我退出他的懷抱,瞪了他一眼,「幼稚,你是嫌夜晚太長了是吧?和這種人浪費時間精力。」
段垣聽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抿著唇笑得眼睛裡全是細碎的亮光。
「姜阮,你考慮清楚,我不會一直等你的。」魏賀冷冷開口。
我直接無視他,心滿意足地牽著段垣的手離開了。
在魏賀心中,我和他從來不是平等的,他習慣了我的追逐、我的仰視。
可惜,我已經長大了,懂得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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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回到酒店,較量了一番,我趴在段垣身上,「不是說兩清嗎?」
他扯過被子蓋住臉,笑得胸口不斷起伏,似乎不好意思直面這個問題。
我笑著翻了個白眼,之前沒明白他說的兩清是什麼意思,後來反應過來,這小孩是要跟我撇清幹系。
那現在我們又違反合約了,這要怎麼算呢?該誰給誰違約金?
今晚我們可是一起脫的衣服。
「看來今晚你看戲看得很開心。」見他一直笑,我感慨道。
他露出臉,眨了眨眼,「我本來是很生氣的。」
「哦。」我面無表情。
他又笑了起來,「嘿嘿,幸好沒走,不然我都不知道姐姐這麼在乎我。」
???
他從哪兒知道的?
我咳了咳,「努力耕耘吧,時間還早。」
……
難得工作日的早晨,我心情如此愉悅,有一種長夜可期的興奮。
段垣睡得很沉,我在他懷裡扭來扭去,他竟然一點也沒察覺。
清晨的一束陽光打在他的睡顏上,襯得他五官幹凈精致。
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手感真好。
又扭了扭身子,見他真的沒反應,我才依依不舍地起床。
化妝時,我手下一激動,把眉毛化成了蠟筆小新。
我停下動作,放任自己發呆。
和以前的幾次不一樣,昨晚,我和段垣,太默契了。
為什麼我們會一下子變得這麼親近?
我想不太明白。
算了,改日再想。
剛卸掉眉毛準備重畫,一隻手從後方伸過來,拿走了我的眉筆,他長腿一跨,半坐在大理石洗手臺上,另一隻手攬著我的腰,笑得和煦美好,「姐姐,我幫你。」
心臟跳漏了好幾拍,我強忍著燥熱,淡淡道:「別逞能啊,畫不好,可是有懲罰的。」
段垣貼在我腰側的手稍稍一用力,我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撲去。
他浴袍領口松得很開,我的側臉貼在他的鎖骨。
「姐姐,懲罰之前,能讓我先吃個早餐嗎?」
他說得很認真,表情裡還能細品出幾分委屈。
我幾乎是瞬間就想歪了,臉更紅了。
竟然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說辭,維系我的御姐人設。
他撲哧一笑,揉了揉我的頭發,語氣特別寵溺地來了一句,「姐姐好可愛。
」
反了他了,他竟然敢用這麼土,這麼俗,這麼幼稚,這麼油膩的話來撩我?
我用力忍住快要上揚的嘴角,白了他一眼,兇巴巴地嚷道:「這眉毛你還畫不畫了?我上班快要遲到了。」
「畫。」
段垣仰起頭,認真地觀察我的眉形,然後輕輕落筆,神情專注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珍寶。
離得太近,呼吸交纏,我感覺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
終於熬到畫完,我頭也不回地就跑了,直到上了電梯,才敢掏出鏡子欣賞他的傑作。
別說,畫得還不錯。
不對,他為什麼會畫眉?
哪個妹妹調教的?
13
這點小問題,硬是讓我一天沒提起精神。
直接問吧,又顯得自己不大氣,斤斤計較。
畢竟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不問吧,那到底是誰教他的畫眉?
一下班,我卡點往外沖,眼見要出公司了,魏賀突然叫住了我,「姜阮,你來一下我辦公室。」
我心裡頓時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人又要幹什麼?
不情不願地來到辦公室,魏賀看了我一會兒,垂下眼皮,幽深的目光定格在我的手指上,「連個鉆戒都舍不得給你買的男人,哪裡值得你留戀了?」
我剛想說話,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溫柔,「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他叨叨個沒完了?
「你第一次和我表白,就是在這一天。」
我可真是謝謝你。
謝謝你提醒我,我就是在這一天,被你當著滿操場同學的面無情拒絕的。
「可能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給你展現好的一面,以至於你都不知道我有脾氣,魏賀,別逼我真和你撕破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已經算是騷擾了?」
我語氣很嚴肅,但可惜魏賀沉浸在自我感動中,一點也沒察覺到我的殺氣。
他伸手從西裝內口袋掏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而後,舉到我面前,單腿緩緩下彎……
我直接嚇傻了。
這人瘋了吧,這可是在公司?
我一喊,他的名聲可就毀了?
之前已經有那麼多流言蜚語了,他非要添個更大的瓜供人消遣?
還是說,他吃定我不會拒絕他?
還沒想明白,魏賀突然「噌」地一下直起身,將戒指往桌子底下一扔。
又嚇我一跳。
然後,我聽到門口傳來陰陽怪氣的笑聲,「魏賀,你和我離婚的時候,說什麼男人要以事業為重,愛情隻是你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那你現在這是幹嗎?」
身後響起清脆有節律的高跟鞋撞擊地板的聲音,孟冉趾高氣揚地走到我面前,斜了我一眼,冷笑道:「我用過的垃圾給誰都可以,但你不行。」
「你怎麼突然回國了?這是公司,別鬧了笑話。」魏賀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孟冉沒理他,繼續與我目光交鋒。
我和孟冉的矛盾,開始於一件很小的事——我拒絕了她給的昂貴化妝品小樣。
從那以後,她每次都會針對我,明裡暗裡慫恿別人孤立我。
而我也發現了,她很喜歡強行施舍別人,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提高自己的社交地位。
對她的討厭更是日漸深厚。
「我終於知道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了,真是絕配。」我由衷感慨道。
她和魏賀可能是一時分不清好壞話,表情都有點蒙,看著還挺可愛的。
我聳了聳肩,「垃圾還是和垃圾在一塊比較合適。
」
說完,我大步往外走。
這種在別人地盤放肆的事,多少我還是有點慫的。
好漢不能吃眼前虧不是?
我一邊盤算著怎麼和領導申請,換人過來頂替我出差,一邊給段垣打電話。
「你來接我沒有?」我開門見山。
「我就在門口,怎麼了?」許是察覺到我語氣中的慌亂,他立馬變得警惕了。
我松了一口氣,「沒事,我馬上就出來了。」
剛說完,三個穿著清涼、化著濃妝的美女團團圍住了我。
她們舉著自拍桿直播,各種角度地拉我入鏡。
「家人們快看啊,就是這個女人勾引我閨女的老公,破壞她的家庭。」
「她自己也有家庭,真不知道是哪個可憐的男人,頭頂一片綠油油還不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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