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要求,我的暖暖成全我和秦歡。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可笑,可笑!
秦歡算什麼?她算得了什麼?這就是我的家人麼?這就是我苦心維護的家人麼?
他們是什麼父母?又是什麼親人?居然逼上門來讓兒子離婚?
和秦歡那是意外,我根本就不願意,我還嫌髒了我身子呢?
我髒了,暖暖不會要我了。
我冷眼望著秦歡的媽做戲,對著暖暖又是求又是跪,其實話裡話外都在逼迫她。
暖暖全程拿捏有度,不見絲毫緊張,甚至有了些解脫的意味。
我不得不再次承認,暖暖真的不愛我了。我早就徹徹底底地失去她了。
暖暖終究把離婚文件接了過去,隻粗略地看了看,就準備籤字。
不,不,不!
那是唯一維系我和暖暖的關系了,我不想失去啊。真的不想。
我一下子就奔了過來,用手擒著暖暖,全身都發著顫,對著暖暖輕搖了搖頭。
暖暖,你要我吧。求你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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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知道,人可以這樣害怕。
秦歡的媽看我過來阻止,又激動起來,對我又撕又打,細數我的過錯。
可我無動於衷,隻盯著暖暖,哪怕她有一絲猶疑、一絲不舍,我都可以什麼都不顧,什麼都不要。
可暖暖沒有,她似笑非笑,臉上隻有解脫,以及對我藏也藏不住的厭惡。
我終於死了心,頹敗地松開了手,看著她利落地籤了那份文件,然後把它遞給了我。
其實,我不想去接,可卻不想讓暖暖更厭惡,隻能抖著手,顫顫巍巍地接了過來。
我從前籤名一氣呵成,氣勢磅礴,可如今在這份離婚文件上籤字,卻落筆不調,把」「沈尋」二字,籤得歪歪扭扭。
一籤完字,我就聽到暖暖長舒一口氣,仿佛放下了心頭大石,我心裡突然酸楚不已,甚至不由得紅了眼。
「沈尋,給我一晚上整理行李,明天我就搬走。」
我紅著眼,凝望著暖暖,想要記住她的模樣,過了半晌才說:「花喜別墅也留給你,做個念想吧。」
還沒等暖暖回答,秦歡就走上前來,拉起了她的手,用十分歉意的語氣說道:「姐姐,你就收下花喜吧,就當是我和尋哥給你的補償。尋哥會回我那裡,你不用搬家的。」
秦歡這樣說著,顯得落落大方,可我隻覺得礙眼,心裡對她又多了一分厭惡。
好在,暖暖輕輕抬手,掙脫了秦歡的手,還當著秦歡的面,把被她碰過的地方用紙巾擦了。
看著秦歡尷尬,我卻沒有解圍,隻曉得痴痴望著暖暖,總覺得怎麼也看不夠。
暖暖收下了花喜,太好了,她願意留著擁有我們回憶的房子,或許,她也不是對我全無感情。
隻是,暖暖很快就下了逐客令,我連貪看她的機會也沒了,隻能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十
我以為暖暖收下花喜,是為了收藏我們的回憶,可沒想到,她轉手就把花喜賣了,甚至還辭了工作,回了她父母的所在地。
沒有暖暖的生活,我就如行屍走肉,幹什麼也不得勁兒,有時候實在想她想得緊了,就驅車去悄悄地望一眼。
秦歡要搬來和我一起住,她懷著孕,我沒法兒拒絕,隻能默許了。
不過,自從她搬過來,我就不怎麼回家了,天天借口加班,成了名副其實的工作狂。
也不知她同她媽說了什麼,搞得她媽說什麼也要過來照顧她,明明我已經給秦歡請了好幾個保姆了,她還缺什麼照顧?
說實話,我沒什麼初為人父的歡喜,心中隻有是憤怒、暴躁以及越來越不可控的厭惡。
我對什麼都厭惡了,幹什麼都提不起勁,整個人空空茫茫,如懸在空中,怎麼也落不下來。
秦歡的早孕反應比較重,吃什麼吐什麼,我如今連挨著她近了些,都覺得不耐煩。
為什麼她懷個孕這麼矯情?為什麼是她懷了孕,而不是我的暖暖?
如果這孩子是我和暖暖的,該多好啊。
可偏偏是秦歡有了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歡剝奪了我為人父所應當的喜悅、激動以及希望。
況且,秦歡的媽還老是來摻和一腳,總是聯合我爸逼我同秦歡結婚。
結婚?可笑。
我這輩子隻會同宋暖結婚,再不會有旁人了。
而在我心裡,不管離沒離婚,也隻有宋暖是我的妻子。
這些日子來,我隻有偷偷開車去看宋暖的時候,心裡的那些厭惡、暴躁以及憤怒,才會慢慢地平復下去。
可沒過多久,不管偷偷開車去找多少回,我都再沒見過宋暖一回。
找人查了查,才曉得為了躲唐景的糾纏,居然去山區支教了。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窩在沙發上,笑出了聲。
果然,除了我,暖暖再愛不上誰。
我心情好了許多,連帶著對秦歡的態度都好了些,畢竟她懷著我的孩子。
秦歡如今懂事了,再不像以前那樣任性妄為,面對我的時候,就像以前的暖暖一般,小心翼翼的。
當然,我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先跟秦歡訂了婚期,穩住她和她媽,哄她生了孩子,再想辦法把她送走,同暖暖再續夫妻緣分。
唐景那麼好的條件,又對她那麼情深意重,暖暖都不要他,足以說明,暖暖心裡還有我。
自從想通了這一層,我幹什麼都志得意滿,整個人意氣風發,隻安安心心地等著暖暖回來。
同時,我還為暖暖支教的地方,捐了一大筆錢,還捐了幾個希望小學,讓孩子們都有個好的教育環境。
暖暖的父親不小心摔了腿,我也偷偷託了關系,找了最好的骨科醫生給他做手術。
我要讓暖暖沒有後顧之憂,等她回來的時候,什麼也不必操心,再不受生活的磋磨。
不過,我實在太想她了。有時候想得心肝都疼了。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我去外地開會,暖暖沒有催我,隻給我發了兩句詩。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嘆。
當時我因工作繁重,有些煩躁,收到了消息也沒回,隻覺得她矯情。
可如今輪到我了,才真正明白了她的感受,可能,再沒有這兩句詩更貼合我的心境了。
果然,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遊絲。
現在,我才明白我錯過了什麼,不光是錯過了一個好姑娘,也失去了最愛我的暖暖。
當初她也不是矯情,而是在向我訴說相思,訴說她早就不敢宣之於口的愛。
我再不得安寧,事隔多年,再一次向神明祈禱,希望它讓時光倒流,讓我可以回到過去,回應暖暖那滿腔的相思。
不過,神明還是沒有聽到,它默然無語,隻冷眼旁觀。
錯過了就錯過了,再不能彌補。少年那個滿心滿眼都是我的宋暖,可能再也找不回了。
不過往後的日子,我再不會丟了我的暖暖了。
我會等她、敬她、愛她,就如我自己的生命一般。
我在等暖暖的時候,秦歡生了個男孩。家裡除了我,都十分歡喜。
這男孩要是暖暖生的,我估計會歡喜得失態,盡我所能,給這孩子最好的。
可惜,這孩子是秦歡生的,注定得不到我的歡心。
終於,在我等得抓心撓肝的時候,得到了消息。
暖暖支教回來了。
我滿心期待,連睡夢裡都散發著香甜,好像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夢,等著我和暖暖一個一個去敲開。
她回來那天,我推了所有的工作,連夜開車趕去了她父母那邊。
或許如今愛她憐她,一想到即將與她見面,激動之餘,總不免有些情怯。
我整理了每一個衣角,對著後視鏡練習了千萬遍的微笑,直到把臉都笑僵了。
如果見到暖暖,我大概會微笑,擁抱她,對她說:「暖暖,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仲夏夜裡,我藏在暗處,忍受著蛙鳴蟲咬,心中演練了千萬遍與她再見的場景,卻生平第一次生了怯,一步都挪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等到暖暖出來,隻不過她的身邊跟著一個唐景。
這個唐景倒也執著,可惜終究抵不過我與暖暖數年的情意。他眼巴巴地纏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看著他們走一步沒一步地散步,不時地交談幾句,樣子有些親密,有些吃味,於是遠遠地跟著他們。
暖暖瘦了。
眼睛蘊著光暈,散發著不可言說的媚。
自離婚之後,我再沒碰過她,如今仔細瞧著她,難免又有些情熱意動。
可惜她身邊跟了個唐景,我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又怎麼能親近她?
唐景就像個跳梁小醜,賣弄著他那一張臉,紅撲撲的不知給誰看。
男人要的是手腕,是氣概,才不是那麼豔麗的容貌呢。
咦,這個唐景居然還裝體貼,眼巴巴地摘了片荷葉,對折過去,當成扇子,給我的暖暖驅趕蚊蟲。
要是我,早把暖暖帶去車中,把紗窗開著,隔著紗窗陪她看星星,唐景一片荷葉扇一扇的,頂什麼用?暖暖還不是要被蚊蟲叮咬?
我在遠處看著他們,心急火燎的,卻又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天上的星星如燈,灑在宋暖的身上,襯得她盈盈發光,煞是好看。
可那樣好看的暖暖,卻笑了笑,輕輕地朝唐景走過去,靠在了他懷中。
唐景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緊緊地擁著她,不住地說著什麼。
我望著這一切,隻覺天旋地轉、天崩地裂。天地再沒有色彩,隻有擾人的蚊蟲,就連月亮都是黑色的。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再拼不起來。
我的太陽呢。
哦,我沒有太陽了。
被別人擁入懷了。
我跌跌撞撞,滾落於灌木之中,滿身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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