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寄養在江家的孤女。
江家長輩讓江渡娶我。
我歡歡喜喜地嫁給江渡。
他也沒有拒絕。
可是婚後,他對我不冷不熱。
後來幹脆用談生意的借口,與我長期分居兩地。
婆婆嫌我沒給江家開枝散葉。
處處給我甩臉子。
我的一生,都耗盡在等待江渡和伺候婆母上。
心力交瘁,我躺在病床上。
作為丈夫的江渡沒來見我最後一面。
倒是岑思雨「好心」地告訴我。
江渡在準備和她的婚禮。
沒空見我。
「阿渡說,你死後就立刻跟我辦婚禮。
「方雯,你當了三十多年江家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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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孩子卻都沒名沒分,你也該知足了。」
我才知道,原來江渡在外面還有一個家。
他有愛人和孩子。
唯獨我,是孤身一人。
再睜眼,我回到在江家的時候。
江渡的媽還在打趣:「雯雯,喜不喜歡我們家江渡呀。」
不喜歡了。
這一世,我要去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
1
鼻端似乎還能聞到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病痛的折磨猶在。
眼前,江渡的媽媽。
也就是我前世婆母還在問:
「雯雯,喜不喜歡我們家江渡呀。
「畢業後,嫁給阿渡怎麼樣?」
客廳裡,是江家和我父母生前的好友們。
女人是這樣的和顏悅色,溫柔慈愛。
完全不像,我前世記憶裡那般難纏狠厲。
因為我和江渡聚少離多,根本沒機會懷孕。
她變著法子折磨我。
苦得要命的坐胎湯藥,每天不落地讓我喝掉。
請來送子觀音,命我日日跪在跟前,念經禱告。
這還不算什麼。
日常的陰陽怪氣才讓人喘不過氣。
還不算上江母要我親自為她端茶倒水,揉捏按摩。
但凡我有反抗的意圖。
她便哭天喊地,哭訴撫育我這個孤女的艱辛。
說把我當女兒來養。
說我小時候做噩夢,是她摟著安慰。
說我小時候生病,是她衣不解帶照顧。
這是我的死穴,所以我沒有反抗。
「雯雯,別害羞,說話呀。」
江母推了推我。
回神,對上女人那雙按捺著急切的眼睛。
如果前世的我,能再仔細觀察。
就會發現,這種急切,急著要撮合我和江渡。
是急著,瓜分我的財產。
那時候,我隻是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剛剛經歷父母雙亡的重大打擊。
又以為在江家找到家人和慰藉。
怎麼會想到那麼多。
但現在的我,經歷過三十多年名存實亡的婚姻。
經歷過江母撕下偽裝的折磨。
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了。
所以我站起來,笑一笑:
「阿姨,您好像誤會了。
「我隻當江渡是哥哥,而且高中畢業後,我還要考大學的。」
2
江母臉色倏然青白。
今天在眾人面前問我喜不喜歡江渡。
本就是為了讓我確定和江渡的婚事。
這樣,撺掇我花名下的財產,才不至於被人詬病。
江母很快反應過來。
很自然地站起來摟著我,對眾人道:
「這丫頭,就是害羞了。
「阿渡,帶雯雯去花園走走。」
江渡就在對面沙發坐著。
少年的江渡。
年輕,英俊,有些高冷。
因為江父是我父母的好友。
我和江渡,勉強算是青梅竹馬。
從小,我就喜歡圍著他轉,讓他陪我玩。
小時候,我們的關系還不錯。
後來長大了,江渡對我有些疏離。
前世我不明白,隻當是年歲大了,要注意男女問題。
卻不願意去想,其實江渡是厭煩我。
我是有些驕矜的大小姐,脾氣也不好。
他卻要聽從父母命令,對我言聽計從。
不喜歡,卻還甩不掉。
江渡自然厭煩。
如果,他不理我也就算了。
可偏偏,還娶了我。
娶了我,又放任母親折磨我。
娶了我,又在外面和岑思雨恩恩愛愛。
我恨他。
我更恨自己。
被情感蒙蔽雙目,以至於過得那般慘淡。
我攥緊拳頭,又慢慢松開。
輕輕掙脫江母的摟抱。
我依舊笑意盈盈:
「不用了哥哥,你一會兒還要去見岑思雨同學吧。
「喜歡,就要早點帶到家裡來。」
客人裡有人道:
「江渡原來有喜歡的人啊。那你媽還亂點鴛鴦譜。」
到此刻,我才正眼看向江渡。
他臉色比江母還差。
眼尾,微微泛紅。
我懶得再看,對在場眾人打個招呼,自行離開。
3
從客廳離開。
我徑直到前院的信箱裡翻找。
一封封信件裡,我終於看到收信人是我的那一封。
「方雯!」
江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忙轉身,把信藏在身後。
「你今天又在鬧什麼脾氣?
我皺眉:「怎麼了?」
「你昨天才跟我告白,今天又說拿我當哥哥。
「能不能改一改你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
「我媽拿你當女兒,你當眾讓我媽下不來臺。」
我默默看著他。
想起前世。
婚後,江母也讓我在人前下不來臺。
我不過跟江渡抱怨一句,就引來他的怨懟。
他說:「我媽對你還不夠好嗎,說幾句受不了。」
所以現在我也把這句話還給他。
「阿姨拿我當女兒,女兒說兩句真心話就受不了了?」
他無言。
嘆了一口氣:「你很不對勁。」
在他看來,我自然是不對勁的。
畢竟,前世我父母去世後。
我真心把江家當成歸屬。
一改從前驕慢的性情。
別說出口嗆江母幾句,就是對江渡,那也是小心翼翼地討好。
我嗤笑:「所以,你又在氣什麼?
「你不是討厭我追著你跑嗎,那我說不喜歡你,正如你所願。」
說完想走。
我還要把手裡的信拆開。
江渡卻說:
「我,我沒有——」
4
「那不重要。」
那些都不重要,江渡。
愛不愛我,都沒有意義。
江渡聞言,擰眉:
「說好話也不行,方雯,你還是這麼難相處。」
父母去世,我沒有依仗。
所以,江渡對我的態度也大有轉變。
從前不敢高聲語,現在當著面說我難相處。
我難相處嗎?
隻不過沒照著他的想法來罷了。
他所謂的說好話。
也不過是想先穩住我。
最好哄我跟他訂婚。
前世,訂婚後他立刻以公司生意擴張需要資金為理由。
讓我拿出大半資產為其鋪路。
這時候,開放私營。
處處是發財的先機。
江渡有我助力,攬下整個衛城的房地產、副食品生意,成為當地首富。
三十多年守活寡的婚姻裡。
人人都豔羨我是首富妻子。
卻不知道沒有我方雯,他江渡根本沒機會達到這樣的高度。
今生,就讓我站在高點。
俯瞰江家一眾小醜,跳梁狂歡,自取滅亡好了。
懶得多言,我笑笑:
「我就是難相處,那又怎麼樣?
「不服憋著。」
5
回屋,迫不及待拆開信。
我其實,還有一個舅舅。
他與我母親,同父異母,現定居在漂亮國。
我見過這位舅舅一面。
那時候,他為給老母治病,求到我家。
我父母資助很多,還介紹了不錯的醫院。
後來,我們兩家時不時走動。
近幾年沒了聯系。
前世我不知道,其實舅舅去國外淘金,偶然發達了。
他得知我父母車禍去世的消息,已是一年之後。
打聽到我被江家收養。
就寫信聯系我。
信寄到原來的家,然後輾轉送到江家的信箱。
江母一直都知道有我的信,但她選擇昧下信件,什麼都不說。
我也是很多年後,才知道舅舅一直給我寄錢寄信。
但那時候,一切都晚了。
讀完信。
才知舅舅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回國。
所以選擇寫信聯系。
信裡說,這是他寫的第十封,內容和前幾封沒有不同。
就是介紹自己在國外的情況,然後安慰我。
問我願不願去漂亮國。
那時候的漂亮國,很先進。
有當時頂尖的教育和專業。
信裡有十張數額挺大的美鈔,還有一張飛往漂亮國的機票。
鼻子酸酸的。
真好,我不是孤女。
我還有親人。
登機地點在隔壁滬城,日期是四天後。
我打起精神。
接下來要處理父母留下的遺產。
房產不動,這些地段不錯,日後有升值希望。
錢我要分開存。
一半帶出國,一半留銀行。
還有,我並不了解舅舅。
所以,確保安全才能接觸舅舅一家。
6
幸好高考已經結束。
我以找同學玩為借口出門。
處理事情也方便。
在銀行正好遇到同學,她們欣喜道:「正要找你呢,走,同學聚會。」
聚會地點選在市裡最大的 KTV。
這時候,唱 k 還是很時髦的事情。
我去的時候,江渡也在。
有人打趣:
「怎麼,今天方雯沒跟著?」
「對啊,你小媳婦呢?」
江渡把玩著打火機:「煩都煩死了,她不在我樂得清闲。
「還有,我不喜歡方雯。」
眾人哄笑聲起起伏伏。
「那你喜歡誰,咱們班班花?」
人們哄鬧著。
把岑思雨往江渡身邊推。
我身邊的女伴有些尷尬,咳了兩聲。
彩燈閃爍,眾人才注意到我。
我大大方方地走到眾人跟前:「好熱鬧,你們繼續。」
江渡下意識護住岑思雨。
「方雯,你又要耍什麼花樣?」
耍花樣?
我恨不得直接戳死這兩人。
但現在一切都沒有發生。
我要是說自己前世被這兩人害得慘兮兮,誰又會信。
我樂了:「江渡,你討厭我怎麼不早說啊。
「你也太慫了吧。」
索性一拍手:「得,不歡迎我,那我走了。」
眾人沒反應過來。
我已經推門出去。
江渡緊隨其後:「方雯,你聽我說——」
「呀,岑思雨暈倒了!」
身後傳來同學的驚呼。
江渡忙撇下我:「方雯,剛才就是我的氣話,等我以後跟你解釋。」
他還沒說完,就已經迫不及待趕去岑思雨那。
我冷冷地看著,然後轉身堅定地離開。
不會再有機會解釋了。
還有三天,我就會去漂亮國。
從此,我斷不思量,你莫思量我。
7
第二天,我收拾房間。
該扔的扔。
江母過來,旁敲側擊問我報考哪所大學。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要出國留學的事。
隨便說了滬城大學的名字,糊弄過去。
江母一邊誇滬城大學好,一邊轉著眼珠子跟我再次提起江渡的婚事。
「可以先訂婚,不耽誤你和阿渡上大學。」
我還沒說出拒絕的話。
江母話鋒一轉,安慰我:「我都問過阿渡了。
「他跟那個岑思雨就是普通同學,你就是喜歡多想。」
還是不肯放棄啊。
我拉開與江母的距離:「阿姨,我真的對江渡無意。」
江母還是不信,急忙保證:
「好孩子,我一定讓阿渡和那個女同學斷得幹幹淨淨。」
這話,正好被江渡聽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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