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地推開他,他反而笑著湊到我耳邊小聲道:
「欲拒還迎玩一會兒有意思,戲演過了可就不好了,大家都在娛樂圈,你跟我裝什麼裝。」
?
自己髒還要拉著我共沉淪?
我氣笑了,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一個靠女友粉的愛豆,平常就是這麼規範自己言行的?」
吳承不以為意,他眉間滿滿的不屑:「女友粉?他們關注熒幕前的我就好了,還需要管我睡女人?我是個成年人,談戀ŧú₃愛有自己的生活很正常,不都說戀愛自由嗎。」
自由戀愛,有自己的生活,粉絲這樣說是他們大度,但他自己難道就一點逼數沒有嗎。
作為愛豆,靠女友粉買專輯看演唱會吃飯的愛豆,竟然能講出戀愛自由這種話。
那他把那些真心喜歡他,不眠不休為他打投做數據,在網上控評反黑和別人吵得昏天黑地的粉絲當什麼了?
作為藝人,我們每個人能走到今天,站到大熒幕前,我們有萬般不易。
我們面對少得可憐的資源、面對資本、面對黑料。
我們唯一的底氣就是那些真心喜歡我們的粉絲。
不愛惜羽毛,忘記來時路,不珍惜粉絲。
那就必然不會長遠。
這些道理他不懂,那麼他在這個舞臺上謝幕的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
我懶得再和他糾纏,直接關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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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二天早上,剛下樓我就感覺到氣氛凝重。
元羨抿著唇坐在沙發上,看我下來後有些勉強地勾唇:「早啊娉娉,快來吃早餐。」
我往沙發上一坐,順勢勾住她的肩,湊近看她。
即便已經遮了瑕,也不難看出她眼底的烏黑。
丁熙也下來了,她有些刻意地捂住嘴笑:「羨姐,你還好吧。」
我摸不著頭腦地看她,這唱的是出什麼戲。
我腦子裡這麼想,嘴裡也問出來了。
丁熙似乎被噎了一下,擺了擺頭當沒聽到。
陳柏裕輕嘆:「娉姐,你房間網不好?」
我打開好久不用的微博,跳過給我推薦的一堆亂七八糟的博主,點開文娛榜熱搜。
#元羨抽煙
#元羨人設崩塌
#藝人私德
是昨天羨姐沒察覺節目組私自放的攝像頭,進房間收東西的時候摸出了煙。
雖然節目組工作人員反應過來後立馬切了鏡頭,還是被有心之人截圖下來發到網上引發熱議。
下面的評論講得十分難聽:
【這位姐平時的人設是清冷女神吧,這私下是煙酒都來啊。錄著節目呢都敢抽煙,誰知道私底下都在幹什麼勾當?堅決抵制有這種不良行為的藝人。】
【這些女明星何止煙酒都來?私下不知道玩得多花呢,能給你看到?有句話叫什麼,怕窮人看得到,怕富人看不到。】
【現在的女人就是這樣,不在廚房、不在上班,在酒吧、在賓館,這樣的女的反正我不要。】
也有少數理智為元羨講話的,隻是都被沉到了下面。
看著那些肆意批判的評論,我感到一股濃鬱的煩躁幾乎要壓不住。
我換了個姿勢,正對著沙發旁最近的攝像頭笑:
「抽根煙而已,我以為抽你祖墳上的香灰了呢?你爹墳頭草都長一輪了對女人的這種審視還在進行?你不娶,你拿什麼娶?拿你的河童臉還是茅廁房,真的別逗我笑。」
旁邊的所有人都怔住,陳柏裕吃了一半的包子拿在手裡,此時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彈幕頓了一下後瘋了:
【我去,我聽到了什麼,這麼敢說?她不要命啦?】
【顧花瓶和元羨一起滾出娛樂圈!娛樂圈不需要這種無才無德的女藝人!這種人一看以後也沒辦法好好相夫教子!】
【歪個樓,曇華一羨上大分啊啊啊啊啊!!】
感覺到袖子被人拽了拽,我扭頭看,撞進元羨擔憂的眼神。
我緩了口氣,繼續道:
「抽煙有害身體健康,我們一定是並不提倡這種行為。但這是一種個人選擇,與性別無關,與她的身份也無關。昨天是節目組並未提前與我們打好招呼,羨姐也並沒有在鏡頭下抽煙,並沒有做出任何引導舉動。我希望大家面對網絡上紛雜的信息都能保持自己的理智。」
頓了頓,我還是沒忍住補了一句,「別上個網給自己腦子都上沒了。」
我這麼一頓輸出,節目算是無法粉飾太平地繼續進行了。
昨天房間的攝像頭並未提前告知藝人,是節目組想的噱頭,結果搞出來羨姐這件事,算是很嚴重的節目事故了。
按理來說,今天即便不停播,也該給羨姐公關時間,而非直接讓她出現在鏡頭下。
但今天我下來,看到的卻是落寞坐在沙發上的小可憐。
什麼煙酒都來的酒吧女王,我看是委委屈屈的受氣包差不多。
7
節目臨時中斷,大家都排排站在門口等著經紀人助理來接。
我瘋狂給月姐發小鱷魚的哭泣表情包:
【你不要我了?我這麼大一個人,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別的小朋友都有人接!!】
【……不理我?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月姐不理不睬,我不餒不棄。
忽然,丁熙的車在我面前停下,她蹬蹬蹬走到我面前:
「昨天吳承哥哥是不是去了你的房間?」
我沉默了。
我一言難盡地看她,原來就是你在喜歡他啊。
她情緒激烈起來,一邊指手畫腳一邊警告道:「你給我離他遠一點,不要以為自己火了就可以肖想他,他是我的。」
她耳環上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搖搖晃晃,還怪好看的。
我剛打算開口要鏈接,就被一股力硬生生扯開。
「祖宗,我的小祖宗,你當著鏡頭亂說話就算了,現在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吵架是吧,你嫌自己日子太好過了?」
月姐戴著個黑框眼鏡,頭發ṱüₛ亂糟糟的還打結,像是起猛了。
我好心地拍拍她的背:「你先別急。」
月姐沒好氣地打掉我的手:「再這樣你就去整容。」
??
我大驚失色。
我內娛第一花瓶的臉還需要整?
從小到大有人罵我作,有人罵我廢物,但從來沒人說過我醜。
月姐翻了個白眼:「去把你的嘴縫起來。」
8
綜藝的事情最終以元羨和節目組雙雙道歉告一段落。
然後我接到了劇本。
是雙女主古偶,互相救贖的劇情。
我美滋滋地捧著劇本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月姐路過瞥了一眼:「傻樂什麼,二番還這麼開心。」
我高深莫測搖搖頭,向她展示了劇本封面。
封面上主演名單並排而列:
元羨 顧華娉。
我願意嫁給羨姐,哪怕是做妾!
沒想到剛開機,就又出事了。
有人自稱「節目組工作人員」,爆料我表面是直爽正義人設,背地裡卻是玩得花,靠爬床上位,還想對一起上綜藝的男藝人下手。
還附了兩張照片。
一張是我站在門前抬手敲門的照片,另一張是偷拍角度的那天晚上我推開吳承的畫面。
照片模糊,隻能隱約看到我和他挨得很近,一隻手還按在他肩上,看起來曖昧不清。
熱搜出來的時候我正在化妝,隻看了個圖,我就迅速劃了出去。
隻要我不看惡評,惡評就傷不到我。
我飾演的是一個明豔狠厲邪派大小姐,此時我穿著火紅的長裙,黑色的鳳凰祥紋盤於腰間,頭發隻用最簡單的純色發帶挽住。
我拖著裙擺走出化妝間,路過的工作人員紛紛露出驚豔的神情,然後又想到什麼似的有些鄙夷地看我。
承認吧,你們也很為姐的美麗著迷吧。
我面無表情地撇過頭。
然後我就愣住了。
走廊盡頭的元羨一襲雲紋青衣,白色大氅更顯得她溫柔沉靜,她輕撩耳邊一縷散發,墨綠的叮當镯作響,她就這麼站在走廊盡頭,安靜地對我笑。
嗷!!
太美了!!姐姐我可以。
我剛打算衝去和她打招呼,就想到了我現在身陷輿論得避嫌。
免得再給她惹一身腥。
我衝她眨眨眼,轉身往片場走。
這一場戲的內容是我作為第一邪派的大小姐,因平日樹敵太多而被埋伏受傷,逃跑時闖入藥王谷被元羨所扮演的谷主救下。
這是二人的初識,也是劇裡的名場面之一。
我倚在樹邊調整呼吸,撕開裙子一角包扎傷口。
突然,樹邊閃過一個青色的身影,我警覺地用小刀抵住她脖子:「誰。」
元羨即便被拿刀抵著也沒有絲毫驚慌,反而騰出一隻手護住她手裡的藥籃。
她垂眸打量我一眼:「你傷得很重。」
我皺眉放下刀,轉身欲走。
忽而,手上有溫潤的觸感,她輕輕捏住我的手腕。
我回頭,對上她堅定含笑的眸。
「我能救你。」
9
剛拍完這場,導演就要和我單獨聊聊。
月姐看著我搖搖頭。
當初錄節目時忘記留個心眼,現在不論是告造謠還是澄清都無法拿出任何自證的有力證據。
而偏偏是在我新劇開拍的關頭,很明顯就是有人故意要搞我。
到底是動了誰的蛋糕,我心裡也差不多有數。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
導演站定後深深嘆了一口氣:「小娉,你老實說,網上那些傳言……」
我皺眉打斷道:「導演,我沒有那麼蠢,全程直播的綜藝我爬床?我倒是也想問問你,你新劇開拍的關頭女主被爆料,是不是有人想搞你?你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誰,還連累我背這個黑鍋。」
我一連串的話講完,導演愣住了,隨即開始思考。
他嘴裡默念著不會吧,沉吟著走遠了。
我松了一口氣。
到這種情況,隻有想辦法把導演變成利益共同體,才能夠真正穩住他。
隻是估計他平常缺德事也沒少幹,才能被我輕松唬住。
月姐激動地舉著手機:「小娉,你快看你快看。」
我仔細一看。
是元羨發微博了。
【敲的是我的門,她不會幹這種事。】
短短幾個字。
我忍不住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想到她剛剛溫柔卻有力地握著我的手,真誠堅定地看我。
月姐神秘一笑:「你猜怎麼著,熱搜第一變成了曇華一羨。」
我看著月姐Ṭűₓ滿臉通紅的激動樣,很難說不是因為磕到了。
元羨的發聲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好事,不僅可以給我的粉絲一劑強心劑,還會ƭů⁰有很多我們的 CP 粉去幫我說話。
隻是她自己才剛陷入風波Ṫüₜ……
我翻出陳導的電話給他打過去。
不出意料的忙音。
元羨的跑車停在我面前,她扭頭挑眉。
「走吧,我帶你去找他。」
10
我和她的相處第一次尷尬得有些詭異。
我正想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元羨卻先開口了:
「怎麼,和我避嫌,要不我把你放下你打車去。」
我有些驚訝地看她。
她語氣又突然變得很委屈,「平常看到我就要求抱抱的人,今天跟我裝不熟。出這點事就這樣,沒愛了是吧,心裡一點兒沒我了是吧。」
嗷!
誰懂啊真的好可愛好可愛。
這麼平常清冷私底下傲嬌的大美人是誰的寶寶!
是我的是我的诶!
趁著紅燈,我湊過去在她臉上啾了一口。
元羨的臉突然爆紅,她轉過來瞪我,水潤潤的眸卻沒有任何威懾力。
11
走進包廂就看見陳導刷著手機正在笑。
一抬頭看到我和元羨一起走進來,他驚得瞬間站起來。
我沒理他,先為元羨拉開椅子。
陳導尬在原地,一會摸摸腦袋,一會移一下杯子,一會又換個坐姿。
我抬眼看他:「別忙了,說說吧陳導,那天房間裡的收音器,我和吳承的對話錄音你有吧。怎麼才能給我,或者你開個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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