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謝珩滿門被滅,流放塞北後,
轉身嫁給當朝最有權勢的太監。
少年站在血泊中,流出的淚也成了血淚。
「你最好祈禱我死在塞北。否則,我必讓你血債血償。」
五年後,謝珩率兵踏破城門,而我被宦官丈夫折磨致死。
他發瘋一樣開始找我。
可他找不到的,因為我啊,早就在那口枯井裡腐爛成泥了。
1
「城破了!」門外來來往往的宮人尖叫哭喊,四處逃竄。
可我逃不了,我那位權傾朝野的宦官夫君正把我鎖在床上,掐著我的脖子。
梁聲長相陰柔,是個實打實的惡鬼,盡管我極力控制,還是害怕地發抖。
「我說謝珩為什麼能順利攻破城門,原來是你給他遞的消息。」他勾唇輕笑,掐著我的手不斷收緊。我知道,他會殺了我。
但我不在意,甚至想到我或許很快就會還清自己的罪孽,我都想笑出聲了。
「公主啊,五年,你還沒有忘記謝珩。可惜了,他被你害的家破人亡,如今是回來找你復仇的。」
「既然遲早要死,你不如死在咱家手裡。」
梁聲為人狠戾,最恨背叛,我的死相著實有點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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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把我手筋腳筋直接挑斷,讓我沒法反抗;又割掉我的舌頭,因為嫌我哭得太難聽;最後,他在我七竅一下下釘入鐵釘,將我活活折磨死。
劈天蓋地的疼痛將我淹沒,我甚至聽到耳畔傳來的,尖利器物戳破眼球,擠進眼眶時的「吧唧」聲。
我能感覺到空洞的眼眶中留下溫熱粘稠的液體,那是我的血。我能聽到在如此混亂的庭院中還是十分明顯的,悽厲瘆人的尖叫。
我眼看著梁聲踹開門,拖著一灘血肉走出來,那是死去的我。身上白色襦裙染的暗紅,渾身滴滴答答淌著血,嚇人得很。
然後,他將那血肉扔到院中枯井裡。
或許是上天垂憐,我死了,魂魄卻留在了世上。
2
我在城門飄了好久,終於見到了謝珩。
他一身玄衣坐在馬上,身後是整齊劃一的軍隊,神情冷淡,手中一杆長槍滿是鮮血。
他變了好多。以前謝小侯爺常著紅衣,一雙桃花眼總是帶笑,遠不像如今這般讓人膽寒。
我靜靜跟在他身邊。
謝珩進宮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父皇清算舊賬。
「別殺我!別殺我!」我冷眼看著曾經萬人之上的皇帝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和謝珩求饒,而謝珩不過冷笑一聲,抬手就砍下了他的大腿。
謝珩邊擦著劍上的血邊冷笑:「跑什麼?當年你將我侯府滿門抄斬,賬還沒算完,怎麼會殺你?」
皇帝哭著哀求:「枝意……對,你不是喜歡她嗎?我把她送給你!放過我吧……」
聽到自己名字,我嚇得連忙去看謝珩,我不想他把視線轉移到我身上,更害怕他知道當年真相。
謝珩聽到我名字愣了下,臉色更黑,握著劍的手逐漸收緊,咬牙開口:「呵,我怎麼會忘了她,等處理好你們,我會和她慢慢算賬。」
他當真恨極了我。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我該高興,可心裡卻頓頓的疼。
大殿裡的血腥氣濃烈得讓人作嘔。
謝珩將皇帝足足凌遲了一百零七刀,我知道,他是在為侯府一百零七個冤魂報仇。
我跟著他,去了地牢,見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梁聲。
死前痛苦的記憶讓我怕極了梁聲,我縮在角落裡發抖,可又怕他說出什麼,還是咬咬牙湊到謝珩身邊。
「一個宦官,她為了權勢寧願嫁給一個閹人!」謝珩低頭,用十成十地力氣踹了梁聲一腳,像在發泄不滿。
「她在哪?」謝珩踩著梁聲臉,冷問道。
我心一下子提起來,生怕梁聲亂說話。
梁聲卻隻是咳著血輕笑:「我夫人嗎?她被我藏起來了,你永遠找不到她的。她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謝珩眼底瞬間通紅,直接掐著梁聲脖子拎起他,瘋了一樣抓著梁聲頭一下下朝牆壁撞去。
「藏起來?你以為我找不到?放心,我不會放過她的,她遲早會來這地牢陪你。」
我看得心驚膽戰。
「阿珩!住手!」一個白衣女子跑進來,直接拉住謝珩,而謝珩居然緩了一會兒放下了梁聲。
謝珩垂眼,乖乖讓女子替他把手上傷口包扎好。
女子絲毫不怕謝珩,還在教訓他:「你太衝動了,梁聲身為權臣,手裡估計還有些勢力,現在還不能動他。」
謝珩聽著她的話,「嗯」了一聲。
胸腔裡跳動的心停止了。
五年,何況我做了那麼過分的事,謝珩心裡有了別的女子,再正常不過。他找我,不過是想像報復父皇一樣報復我罷了。
我縮成一團蹲在牆角,抱著自己,想老天要不還是把我收了吧,我還是有點自私,不想看ťũ̂₅謝珩和別的女子恩恩愛愛。
我還是有點難過的。
3
謝珩派了很多人找我,可我估摸著他應該找不到。就算找到,我估計也都爛掉了。
我死得那般慘,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認出我。
過了幾日,謝珩帶著女子回了侯府。
剛進門就撞上一位老婦。我認得她,她說自己早年受過老侯爺的恩惠,侯府滿門被滅後她時常來打理,讓侯府不至於太過衰敗。
「沈姑娘您來了?」
沒想到,老婦竟將女子認成了我。
我心提到了嗓子眼,謝珩那樣恨我,肯定是不願意我來侯府的,千萬不要猜到是我。
「大娘,您認錯了,我姓周。你說的沈姑娘是哪位?她常來嗎?」女子笑著問老婦。
「我隻知道是位貴人,每月都會來一次。隻是來了什麼也不說,靜靜坐一會兒就走。」
謝珩低頭嗤笑一聲,自言自語:「怎麼可能是她,她那種人,根本沒有心。」
我松了口氣,沒猜到就好。
謝珩讓周姑娘在大廳等候,自己去了祠堂。而我跟了他一路,還是站在了祠堂外。
我不敢進去。
每次過來,我從不敢來這裡。我害得侯府這般慘,哪裡有顏面去見他們先祖呢。
謝珩在裡面待了很久,我聽不見他說了什麼,隻是看著園中梨樹下的石桌有些出神。
我想起謝珩第一次帶我來侯府的情形。
那時我是不受寵的冷宮公主,而他是驚才絕豔的小侯爺。我不知道京城那麼多貴女他怎麼偏偏挑中了我。
他帶我偷跑出宮,帶我去吃糖葫蘆,教我騎馬。
那時誰都不知道,宮裡跑出去一個五公主,宮外多了一位沈姑娘。
見到侯爺和夫人時,他們把謝珩罵了一頓,說不學好怎麼能拐別人家姑娘。
謝珩紅著臉和他們說了什麼,二人看我的目光便帶了一絲憐愛。夫人親昵地拉過我的手,告訴我把侯府當家。侯爺說謝珩如果欺負我,他肯定把臭小子腿打斷。
喉中酸痛,眼底溫熱,眼前畫面一轉,是侯府滿地鮮血。
我光著腳站在血泊中,侯爺的頭顱還在死不瞑目地盯著我。
那是我無數個長夜的夢魘。
4
我遠遠跟在謝珩身後,和他回宮,卻見他半路停在宮道上,半倚著一棵樹,似乎在聽什麼。
心裡有點好奇,我飄上去。
原來是兩個小宮女在說話,這有什麼好聽的?
我疑惑地望向謝珩,下一秒,她們對話的內容讓我汗毛豎起。
「要我說,貴人又如ẗũₑ何,這江山易主,不還是和我們一樣慘了。」
「別說江山易主,就那位,那樣的身份不還是嫁給個閹人。據說啊,那閹人癖好極怪,經常折磨她呢。」
「唉,也是可憐人,滿皇城的笑話,也不知如今怎樣了。」
我急得滿頭是汗,恨不得把謝珩直接推走!曾經那麼守禮的人,如今怎麼喜歡聽人牆角呢!
小宮女似乎終於發現了謝珩,急忙跪下求饒。而謝珩隻是神色不詳地站了一會兒,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我摸不著頭腦,也不清楚他到底意沒意識到這故事主人公正是我。
謝珩走得極快,我反應過來後趕忙去追。
他大步進了宮殿,又開始喊宮人:「還沒找到沈枝意嗎!」
小太監嚇得發抖,隻能回正在找。
「廢物!一群廢物!去找!把皇宮翻過來也要把她找出來!」謝珩沉著臉大吼,把小太監嚇得屁股尿流跑出去。
他深吸幾口氣,拿起毛筆在紙上寫著什麼,突然又猛地站起身,直接摔了砚臺。
我飄過去看,那宣紙上密密麻麻,全都是「沈枝意」三字。
大殿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謝珩癱坐在椅子上,眼底有絲迷茫。
可他怎的是這種反應,仇人生死Ŧṻₘ不明,他該高興才是。
笨死了。
我伸出手輕點了一下他的眉心,蹲在他面前。
「謝珩,高興點嘛。」
「你如今仇也報了,做了皇帝,還……有了心愛的姑娘。」
「要不你別找我了,把當年那些事放下吧。」
「你這樣……我都不能安心去投胎了。」
5
沒過多久,周姑娘推門進來。
我以為她是來勸謝珩的,卻見她輕聲開口:「陛下,玉先生還沒找到。」
我瞪大眼回頭看謝珩。
他找玉先生做什麼?
謝珩隻是擺擺手,疲憊開口:「繼續找,玉先生幫了我們許多,定要重謝。「
我愈發不安。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跟在謝珩身邊,看他逐漸穩定朝中局勢,坐穩皇位,眉宇間的焦躁卻越來越重。
今日,他在皇宮宴請諸位大臣。
宴會在御花園舉辦,謝珩卻選擇一條偏遠小路,直到他停在冷宮門口,我才知道他的目的地。
我和謝珩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冷宮。
彼時父皇為六妹妹辦百日宴,請了京城最好的樂師,熱鬧極了。
我就趴在冷宮牆上,偷偷聽著樂聲,想著這也算我的生辰禮。
也是巧合,我和生辰和六妹百日是同一日。
「喂,哪來的丫鬟,趴在牆上做什麼?」清朗的少年聲將我嚇一跳,沒坐穩直接從牆頭摔下來。
我緊閉著眼,沒感到想象中的劇痛,落入了滿是梨花香的懷抱中。
「小丫頭,你還要在我懷裡待多久?」
我倉皇睜眼,看見少年眉目如畫,笑意揶揄。
謝珩似乎也想起了初遇,呆呆地看著冷宮高牆。
突然,大門猛地被推開,一個瘋瘋癲癲的女子向謝珩衝過來。
她是我母親。
更是利用我害了侯府的,皇帝的幫兇。
6
我忘了自己是魂魄,匆忙擋在謝珩身前,胸口卻有散不去的恨意。
她直接穿過我,撲到了謝珩身上。
謝珩並未讓侍衛阻止她,隻是後退一步,開了口:「沈枝意的娘?」
聽到我的名字,她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又一下下扇著自己的耳光:「枝意,娘對不起你!是娘錯了,你來看看娘好不好……」
我在半空看著她,心底五味雜陳。
我娘不過是個宮女,爬上龍床,生下的卻是個女孩。她和我都被扔到冷宮,貴妃夢徹底碎了。她不管我,任由我在冷宮自生自滅。
隻是我太傻,總對她抱有期待,也是這期待,葬送了侯府滿門性命。
我曾給謝珩繡過香囊,可沒人教我,我的繡工著實難看。
她見了就笑著說幫我改改,那是她第一次親近我,我開心極了。
哪裡知道,她在香囊裡繡了夾層,裝上侯府通敵的偽證。
我送謝珩的定情之物,成了侯府滿門被滅的導火索。
之後我哭著問為什麼,她隻說,事成後皇帝許她貴妃之位。哪有貴妃之位,不過換來被活活逼瘋的下場。
謝珩蹙眉問她,為何對不起我,隻是我娘早就瘋了,重復的也不過是那幾句瘋話。
我瞧著她,竟突然和她視線相對。
心底一驚,難道她看見了我?
她突然直直朝我方向走過來,嘴裡念叨著:「枝意,是你嗎?你來看娘了。」
我頭皮發麻去看謝珩,他皺眉看著我的方向,眼底卻沒聚焦。還好,他看不見我。
「你怎的飄著?」她輕聲說,語氣又變得尖銳:「梁聲殺了你!是不是他!你是不是死了!」
我嚇得魂都要散了,眼看著謝珩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直接讓人把我娘拉下去,快步往御花園走去。
我跟上,看見他藏在衣袖中的手隱隱發抖。
還能藏多久呢?
我有預感,我瞞不過去的。
7
宴會觥籌交錯,熱鬧非凡,謝珩卻像失了魂一樣,屢屢走神。
宴會中不知是誰提到了我。
這些大臣都知當年我與謝珩之事,如今自是毫不留情的踩著我討好謝珩。
「就梁聲那閹人的性子,肯定早把她殺了吧。」
「哈哈,那也是她活該啊,死了也不用我們陛下費心了。」
說話的老頭我認得,工部尚書,跟著梁聲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
說完他起身,還敬了謝珩一杯:「老臣還要恭喜陛下,大仇得報。」
謝珩盯著他,突然勾唇輕笑,接過他手上的酒,我看他樣子,卻有點不安。
老頭諂媚地笑著,謝珩卻直接將酒灑在地上,後頭抽出侍衛的劍,一劍捅進老頭心口。
絲竹之聲瞬間停滯,就連空氣也凝在一起,讓人呼吸困難。
反應過來後,無數大臣誠惶誠恐跪了一地,他們甚至不知新帝為何突然殺人。
謝珩擦手坐回原地,又自顧自斟了杯酒,許久才開口:「愛卿們為何跪在地上?快起來啊。」
「我不想再聽到你們議論前朝公主,懂嗎?」
氣氛稍有緩和,一個婢女卻突然闖進來。我正想是誰這麼倒霉觸霉頭,卻認出竟是我的貼身丫鬟,小桃。
她回來做什麼!我被梁聲帶走之前明明都把她送走了!
謝珩認得她,看Ŧŭ₇見她後直接站起身,卻見小桃突然跪下,不住磕頭,磕得額頭都滲出血來。
「小侯爺,您一定要為公主作主啊!」她喊謝珩以前的稱呼,此話一出,我就知道,全完了。
再也瞞不住了。
「梁聲害死了公主!」
我眼看著謝珩震驚的神色,眼眶通紅,直接捏碎了手裡的酒杯,血一下下砸在地上。
8
謝珩一把拎起小桃,眼尾猩紅,說出的話也像帶了血氣,聲音沙啞不堪:「你主子為了避著我才讓你這麼說的對不對!她想擺脫我?」
他又把小桃摔地上,搖搖晃晃站起身,扯動嘴角,神情比我還像個鬼,陰狠至極:「你告訴她,別裝了,我才不會信她的鬼話。我遲早,會把她找出來。」
他低低笑了幾聲,小桃的哭聲混著他的笑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我看得不是滋味。
謝珩一個人走了,甚至無人敢跟上。
路過一顆柳樹時,他頓了頓,他是想起之前聽見的那兩個小宮女的對話了。
他終於意識到,那可憐的貴人,就是我。
恰巧有名宮女經過,他攔下宮女,啞著嗓音開口像是要確認什麼:「沈枝意……過得不好嗎?」
宮女被他沒頭沒腦的話問得愣住,過了一會才猶豫著如實回答:「奴婢隻是聽說梁大人性子詭異,對五公主動輒打罵。以前宮裡遇見五公主她似乎也是身上帶傷……」
謝珩喉結動了動,聲音有些哽咽:「她貴為公主,沈山不管嗎?」
「這……先皇不喜五公主,反而對梁大人十分器重……」
我站在一旁,哪怕明知無人看見我,也還是覺得難堪。
父皇不喜,丈夫殘暴,我這公主當的確實有些憋屈。
謝珩隨意擺手讓人退下,臉色愈發難看,身體搖搖晃晃像是馬上就要倒下。
最後,竟是直接蹲下身,抱住自己,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把頭埋在手臂裡,身體不斷發抖。
我聽見斷斷續續的哭聲,帶著無盡的恐慌與茫然。
「怎麼會是這樣……」
「我不找你復仇了,我隻是想聽你說一句後悔而已。」
「沈枝意,你回來吧,別留我一個人。除了你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胸口像被重石壓住,喉嚨也被堵著一樣疼,我想哭,可鬼是沒有眼淚的。
我蹲下身去抱謝珩。
可透明的指尖穿過他,什麼也留不住。
9
謝珩屏退所有侍衛,一個人去了地牢。
我看著梁聲如今的模樣,有種報復的快感。
他被折磨的和我死之前差不多了,隻是謝珩偏偏吊著他一口氣,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枝意在哪?」謝珩咬牙看著腳下的梁聲。
梁聲是何等人精,隻一句就分辨出謝珩得知我已經死了。
他費力支起身,用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的手拔開臉上發絲,衝謝珩挑釁:「不是說了,我夫人被我藏起來了。你找不到。」
謝珩面色冷淡,黑眸深不見底,神情癲狂。他抬腳,一點點將扎在梁聲腿上的匕首輾下去。
「我問你最後一次,她在哪。」謝珩聲音更加冰冷壓抑,仿佛塞北經年不化的雪。
梁聲卻開始自說自話:「不問點更加有趣的嗎?」
「比如,她為什麼嫁給我,你為什麼沒死隻是流放,以及……她在五年是怎麼被我玩弄的?」
過去五年的記憶襲來,我氣得渾身發抖!
謝珩動作頓住,緊攥的拳頭裡滲出絲絲血跡,周身煞氣更重。
「我這夫人倒是真愛你,當年可是在我府前跪了好久求我放你一命呢。」
「她很聰明,知道求我遠比求她沒用的父皇管用。你還不知道吧,那封通敵密信,是她父皇和娘利用她的,她什麼都不知道,隻以為送了心上人定情之物。」
「可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我告訴她,救你,就要用她自己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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