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超市,我眼尖地看到了周稚京拿了我最討厭的菠菜,還拿了好幾包!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我扭頭拿了他過敏的洋蔥,拿了五六個。
吃,吃不死你!
周稚京也看到了,跟我怄氣似的,拿的全是我不喜歡的食材。
我也不讓著他,他討厭什麼我拿什麼。
一場酣暢淋漓的購物下來,導致晚餐我倆能吃的菜都沒有。
嘉賓 1 給我夾了一塊羊排:「在溪你別緊張,平常心就好。」
她以為我不夾菜是因為緊張。
我嘆了口氣:「我吃不了羊排,會吐。」
她愣了一下,把羊排夾走,猶豫著把菠菜炒蛋挪到我面前:
「那你吃點雞蛋,光吃飯怎麼行?」
我搖頭:「我最討厭吃菠菜。」
這下,她徹底不說話了。
餐桌對面,男嘉賓 cue 了周稚京:
「稚京啊,你怎麼也不吃菜啊?你也不吃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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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稚京冷哼一聲:「我洋蔥過敏,有人要置我於死地。」
我洋蔥拿得多,幾乎每一道菜都放了洋蔥提味。
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了。
看直播的觀眾也愣了:
【好家伙,這不是避嫌,這是純純要人命啊!】
【這個素人離譜了,我看她採購那個勢頭,分明就是故意的。】
【可我怎麼覺得,有點好嗑?】
【歡喜冤家我喜歡。】
【樓上的,祝你們找到一個置你們死地的對象。】
同時,和我們一起出去的嘉賓連忙表示:「洋蔥不是我們買的啊,我們全程都是跟著他倆,菜都是他倆拿的。」
我和周稚京的視線隔空對上,火星四濺。
我倆一拍桌,同時站起來:「不吃了!」
我倆同時回了房間,關上門,將攝像機隔離在外。
我剛拿出手機,周稚京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我知道你生氣,但你先別生氣,現在去解釋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姜行誤會。】
我回:【我知道,等待會兒直播結束咱就去找他們,我們拉拉最忌諱男女不拒了。】
雖然是冤家,但我倆還算心有靈犀。
我拿洋蔥的時候就猜到了周稚京的目的。
借口生氣,減少攝像機前的接觸,然後等直播結束再去找人解釋。
直播到晚上八點,我守著時間,覺得一分一秒都過得特別漫長。
終於,到了八點,周稚京的消息準時發過來:
【結束了,我先去堵人,你別亂跑,你暗戀對象哪個,我幫你一起堵了。】
呵,想打聽我暗戀對象是誰,沒門!
【你忙活你自己的吧!】
我立馬出門,直奔觀察室。
觀察室離小屋有一段距離,加上沒什麼布置,路上隻有零星幾顆路燈。
我一路小跑到觀察室外的草叢裡,躲在一棵大樹後面。
「陳在熙!」
身後傳來周稚京咬牙切齒的聲音。
我回頭。
「不是讓你別亂跑嗎?」
我拉著他一起蹲下:「噓,小聲點,他們還沒出來。」
周稚京瞪了我一眼:「下不為例。」
緊接著,他話音一轉:「你喜歡的到底是誰啊?讓我看看配得上我妹不。」
我「嘖」了一聲:「絕配頂配天仙配。」
「那你說說是誰啊,我是你哥,這都不告訴我?」
「喲喲喲,現在想起來你是我哥了,拿我當擋箭牌的時候怎麼想不起來你是我哥?」
「得虧咱爸不在家,不然知道你這麼搞,腿給你打斷!」
周稚京沉默。
我倆等了好一會兒,有些鬱悶地說道:
「怎麼還不出來啊?」
這時,腳步聲響起。
我倆以為是他們出來了,激動得站起來。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倆的肩膀。
我被嚇了一跳,回頭就看到節目組笑呵呵地出現在我們身後,扛著攝像機在直播:
「嗨,給觀眾們打個招呼。」
我倆傻眼了。
直播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5
周稚京率先反應過來,打了招呼,然後問:「這麼晚了,大家還在工作啊?」
節目組解釋:「臨時調整。」
好一個臨時調整!
「方便說一下,這麼晚了二位不休息,來這裡幹什麼呢?」
我和周稚京對視一眼,欲哭無淚。
我苦哈哈開口:「我不知道他洋蔥過敏,來給他道歉。」
周稚京:「我不知道她不吃菠菜羊排,來給她道歉。」
節目組意味深長地開口:「這樣啊。」
恰好這時,觀察嘉賓出來了。
黎漾和姜行走在前面,看到我們想繞開走,沒想到節目組突然喊住了他們。
完蛋,這是要搞事的節奏啊!
幾個觀察嘉賓來到我們面前,周稚京經常出現在聚光燈下,遊刃有餘。
但我不行,被黎漾盯著,我不自覺地緊張。
「這麼晚還在直播啊,真是辛苦。」
這話要是別人說,那妥妥地在陰陽。
可換成姜行,那肯定是在心疼節目組。
因為,顏值即正義!
黎漾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我盯著攝像頭不敢看她,一看就會露餡。
「在溪很緊張呢。」
她主動 cue 我。
我:「……」
怎麼辦怎麼辦?
我緊張到渾身不安的時候,周稚京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撫,替我解圍:
「我第一次面對攝像機也這樣,習慣習慣就好了。」
黎漾笑了笑,沒再說話。
節目組突然把攝像機對準了她和姜行,問:「其實大家伙和直播間的觀眾都很好奇,姜行怎麼會想到來戀綜當觀察員呢?」
姜行名聲在外,也是這檔戀綜的賣點之一。
聽了這話,周稚京心口一滯,不自覺看過去,莫名有些期待姜行的回答。
我也好奇。
周稚京早就把姜行的一切打聽得透透的,他出身世家,家教很嚴,一直都隻出現在比賽和音樂會上,私底下的事基本不暴露在人前,這次怎麼會直接成為戀綜觀察員?
難不成是想進軍娛樂圈?
可以他的家世,壓根沒必要啊。
在眾人的注視下,姜行淺淺一笑:「被催婚了,所以來借鑑借鑑。」
這話像一顆石子落入湖面。
直播間瞬間炸了,觀眾裡有不少姜行的粉絲,瘋狂刷屏:
【誰能配得上姜行啊?家世好樣貌好性格好,哪哪兒都好,蹲一下他未來老婆。】
【不行,我接受不了,姜行隻能彈琴,其他的都不行!】
【拜託,人家不是偶像,不靠粉絲吃飯,樓上管得夠寬的。】
【作為資深讀書人,我覺得周稚京看姜行的眼神不一般。】
這個評論一出,瞬間被圍攻。
我看向周稚京,他臉色肉眼可見地變白。
可到底是偶像,沒有在攝像機前失態。
節目組又將話題拋向我和周稚京,我倆勉強應付過去,最後看實在挖不出什麼,節目組這才罷休。
目送節目組離開,我松了一口氣,其他觀察嘉賓也隨之離開。
但,姜行和黎漾留了下來。
現在是解釋的最佳時機!
6
黎漾狹長的眼凝視著我:「同桌,好久不見。」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周稚京。
我深吸一口氣:「你別誤會,我和周稚京什麼都沒有。」
「我們是兄妹,親兄妹。」
此話一出,黎漾和姜行都愣了一下。
氣氛一下安靜下來,我和周稚京對視了一眼,有點尷尬。
我倆是搞暗戀的,背地裡各種幻想口嗨,但平日裡和他們沒太多聯系,突然向人家解釋我們之間的關系……
太突兀太尷尬了!
「咳,那個,我們先回去了。」
我和周稚京逃似的回了小屋。
路上我倆互相埋怨:
「都怪你,出得餿主意,這下黎漾肯定覺得我有病。」
「怪你好嗎?我都還在打草稿,你一下禿嚕完了。」
「怪你!」
「怪你!」
我倆怒氣衝衝地盯著對方,冷哼一聲,扭頭回房間。
剛關上門,我手機就響了一下。
拿出來一看,平時那個隻會在節假日出現的對話框上有個紅點點。
黎漾!
她主動給我發消息了!
黎漾:【有空吃個飯嗎?】
一下,我心裡的鬱悶煩躁被一掃而空。
我立馬收拾打扮了一番,美滋滋出門赴約。
這時周稚京給我發了消息:
【姜行約我!】
【你乖乖待在房間裡,哪兒也別去,我去去就回!】
【哎算了,你要和我一起嗎?我不放心你。】
我:【?】
【你倆約會我去當電燈泡?你有病吧?】
周稚京:【那你乖乖待在節目組,別亂跑。】
【行行行,事兒媽。】
我沒告訴他黎漾也約了我,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一通打聽。
隻是,他倆一下約了我倆……
我總有一種很詭異不真實的感覺。
我出來時沒有驚動任何人,可沒想到啊,我還沒到餐廳呢,周稚京的奪命連環 call 就來了。
我連忙接通,聽筒裡傳來他慌亂的吼聲:「你去哪兒了?」
「不是讓你乖乖待在房間裡嗎?」
我被吼得一愣一愣的:「黎漾也約了我,你……怎麼了?」
他從未這樣吼過我,我一時間有些嚇到。
「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周稚京聲音沉下來,帶著嚴肅。
我報了個地址,對面瞬間掛了電話。
一下,我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鑑於周稚京有些反常,我給黎漾發了消息,說突發情況晚點到,她說沒事。
不出十分鍾,周稚京從出租車上下來,焦急地朝我跑來,眼裡全是紅血絲。
「喂,你……」
我被他拉進懷裡,抱得很緊很緊,我質問的話一下卡住:
「哥,你怎麼了?」
他好像很害怕。
周稚京松開我,上下左右把我檢查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氣:
「都說了讓你別亂跑,怎麼不聽話?」
這個時候我再看不出來異常,那我就是個傻子了。
「從進節目開始你就一直讓我別亂跑,怎麼了?今天不說清楚,我可不讓你見姜行。」
誰料他說:「不見就不見唄,他能有你重要啊?」
這下我是徹底蒙了。
周稚京嘆了一口氣,再看我時,臉色有些凝重:
「先讓黎漾回去吧,前世的事,我還有些沒告訴你,關於你的。」
7
周稚京帶我去了他的公寓。
「現在可以說了嗎?」
他坐在我對面,看著我,眼裡湧出自責和愧疚:
「對不起……」
看他這樣,我突然想起他官宣那天,回來時也是一直和我說對不起。
我小心地問:「前世,我怎麼了?」
周稚京深吸一口氣,啞著聲音娓娓道來:
「前世,姜行被扒出來後,我的粉絲去網暴他,我竭盡全力去保他,甚至放棄了我的事業,可他最終還是自殺了。」
他看了一眼這個公寓:「我當時太難過太傷心,一個人在這裡喝得酩酊大醉,就在我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
周稚京看向我,無比自責:
「你被一個變態跟蹤,打電話給我求救,我沒接到……」
周稚京閉了閉眼,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
我怔住。
「等我醒來的時候,收到了爸媽的電話,他們說你……說你……」
「死了。」
話落,他像被抽走所有力氣一般,癱軟在沙發上,掩面痛哭:
「對不起熙熙,是我的錯,我不該喝醉,不該不接你的電話,是我沒能救你,對不起……」
周稚京的話像一道驚雷在我耳邊炸開。
我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殺我的那個變態,是誰?」
周稚京搖頭:「我不知道。」
「我當時痛不欲生,直接昏死過去了,再醒來,就重生到了現在。」
「我不知道那個變態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蹤你的,也不知道後來他被抓了沒。而這個時候,我能做的,就隻有把你放在我身邊,放在大眾視野下看著,讓他有所忌憚。」
「我剛才要去赴姜行的約,臨走時不放心你,想和你當面交代兩句,可沒想到你不在房間裡。」
周稚京嗓音哽咽:「我嚇壞了,我以為……我又沒保護好你……」
我拍了拍他的背:「對不起,我不知道,讓你擔心了。」
周稚京抱住我,泣不成聲。
「一開始怎麼不告訴我?」
「我不敢……」
他埋頭在我肩膀上,甚至不敢看我。
我沉默地拍著他的背,像小時候他哄我那樣。
哭過之後,周稚京讓我想想得罪過誰。
我仔細回想,最終搖頭:「我明面上基本沒有交惡,但有沒有人背地裡記恨我,就不清楚了。」
「那個變態是怎麼殺我的?奸殺?搶劫?還是……」
周稚京盯著我,我悻悻閉了嘴。
「虐殺,你渾身上下一共一百二十八刀。」
說話時,周稚京聲音裡都是痛。
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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