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要去什麼封地生活了,杜承月能回來,他們去哪都行,隻要兩人在一起,隻要他活著。
莫寒見她眉目舒展,低著頭小口小口吃著飯,眼底微閃,沒有說話。
在他記憶裡,蘇婉兒也這樣,當時她進宮,也不過十六七歲,轉眼就過去這麼多年了。
他也老了。
不過多活幾年也有好處,日後去見她,也有得說,希望不負她的重託。
夜晚慢慢降臨。
沈照熹躺在床上,她手裡依舊拿著那塊玉佩,腦海裡回想的是她與杜承月在一起的種種。
他為何會謀反?答案顯而易見。
為了她。
莫寒說,這間屋是杜承月的房間,以前他每年都有一段時日回來這裡習武,學藝醫術。
這裡的確擺放了不少醫書。
她感覺這裡有他的味道,讓她安心,不過也久久不能入眠。
沈照熹再次見到杜承月時,是在兩天後的深夜。
她好像有心靈感應般,打開了房門,便看到穿著戰袍,手握長劍的他,他的臉上還有血漬,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樣子。
她就那麼看著不遠處的他,眸裡慢慢染上水光,模糊了視線,最後豆大的淚珠從眼底肆無忌憚流下來。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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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承月丟掉了長劍,將她擁抱入懷。
他低著頭,將臉頰覆在她的發間,貪婪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入身體內。
兩人相擁許久,杜承月才將她松開,低頭看著她,嗓音溫和:“下巴都尖了,這幾日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跟著莫叔住在山中,是不是不習慣?”
沈照熹搖頭,抬手摸上他臉頰上的血漬:“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杜承月:“沒有。”
“那就好。”沈照熹松了一口氣,拉他入屋,這才往他身後看了看,“沒有追兵吧?”
杜承月笑:“沒有。”
她還是小心謹慎關上門,給他倒茶。
杜承月卻一把將她拉過來,俯身低頭親她。他含著她溫軟嬌嫩的唇瓣,一下一下,溫柔又繾綣地舔舐,舌頭撬開她的牙關,與她的舌頭纏綿。
沈照熹坐在他懷裡,伸手摟著他的脖頸,迎合著。
莫叔聽聞身影,從屋內走出來,到了門前,臉色微變,帶著一絲不自然,直接又轉身走了進去。
兩人吻得氣喘籲籲,杜承月舍不得放開她,低頭抵著她的光潔白皙的額頭,與她鼻尖相對,氣息溫熱:“這件事是我不對,我瞞了你。我們離不了京了,既然過不了安生日子,我便不會讓人欺負你,定要坐在那個位置上護著你。”
沈照熹眸色收斂,小聲道:“我又不怪你,若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他能平安回來,那就說明已經成功。
“若是和我一起待在皇宮,你願意嗎?”杜承月說的時候也有些忐忑,立刻作出承諾,“我保證不會有人為難你,後院也隻有你一人,你怎麼開心便怎麼活。”
以往,他們受多方刁難,不敢嶄露頭角,現在不同,但他也怕她不想過這種生活。
沈照熹依偎在他懷裡,把頭枕在他的肩上,手環抱著他:“你在哪,我便在哪陪著你。”
這話讓杜承月心尖暖洋洋,眸光裡的愛意都快溢出來了,低著頭又吻她:“若是有一日你不想待在宮內,我便陪你離開。”
“可百姓需要一位明君,天下蒼生苦不堪言,你還是要忙活。”沈照熹並不想杜承月丟下這爛攤子。
杜奕與幾位皇子本質上是一丘之貉,杜承月上位後,或許百姓能活得不那麼辛苦。
沈照熹和杜承月最後相擁而眠,兩人這段時日都沒休息好,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莫寒不打擾,他也不會做飯,隻是把買了的包子往桌子上一放,打來的野兔往地上一扔。
沈照熹並不矯情,她還特別賢惠給杜承月放了洗澡水,自己又去做飯。
隻是還沒等處理好兔子,杜承月便過來了,輕聲道:“熹兒,我來。”
“我給你打下手。”沈照熹圍在他身邊。
杜承月:“廚房油煙燻人。”
“沒關系,你在哪我在哪。”她快速接話。
杜承月嘴角上翹,動作利索處理起了食材,沈照熹在一旁看著,一瞧那熟練程度,就知道他以前在這裡沒少幹活。
一道爆炒兔肉和幾道家常小菜出鍋。
莫寒聞到香味,走過來吃飯。
杜承月給沈照熹夾肉,她給他夾菜,兩人情意濃濃。莫寒輕咳了一聲:“情況怎麼樣了?”
“都處理好了。”杜承月回。
杜奕這一次的心急,給了他莫大的助力,朝中大臣不滿,大皇子和三皇子一派的人不滿。
加上杜奕志得意滿,露出了狂妄一面。
杜承月當時帶著太醫,指控杜奕長期給杜燁下毒,並且這一次更是直接弑父,逼死淑妃。
在這樣的情況下,杜承月的謀反名正言順。
蘇家被抄家時,蘇將軍的屬下帶著一萬精兵逃離京城,隱居起來。杜承月還曾經救過左騎將軍李威的性命,又有朝中正直大臣的支持,將杜奕從登基大典上拉了下來。
說起來,還要感謝杜燁和杜奕的無能,導致有無數人簇擁杜承月推翻這王朝。
“接下來,你要帶這丫頭回宮?”莫寒看向沈照熹。
“嗯,宮中應該無人發覺,我要把熹兒送回去,不能讓她牽扯進來。”杜承月這時候還在為沈照熹著想。
吃了飯,杜承月騎上馬,朝沈照熹伸手。
沈照熹握住他的手,被他拉上馬,坐在他懷裡。
“我離開這幾日,沒人發覺嗎?”沈照熹靠在他懷裡,昂頭問他。
杜承月沒有回家,松開一隻手,環著她的腰,又握上她的手:“待一切平穩,我立你為後,以後不會有人讓你受委屈。”
沈照熹昂頭看他。
杜承月眸光深邃明亮,望向她的時候依舊溫柔。
她慢慢笑了。
如此,不離開京城也好。
宮中的鬥爭一波接著一波,誰都沒料到杜奕皇位還沒坐穩,慶王又接著謀反了。
而且還被眾多大臣支持。
沈皇後和沈家人更是人心惶惶,尤其是沈皇後這邊,慶王雖說也是養在她膝下,但她很少過問,並且鼎力支持太子。
何況,那體弱多病的杜承月,怎麼就能起兵謀反了呢?
想到淑妃的下場,沈皇後惶恐度日,直接就病倒了,誰還記得禁足在香閣的沈照熹。
現如今,杜奕被囚禁,大皇子和三皇子敗北,七皇子不成事,十皇子尚小,除了一個六皇子慶王,沒人能繼承皇位。
大臣簇擁慶王杜承月登位。
杜承月一登位,有人喜也有人愁,沈家人第一個發愁,沈廣也嚇得不輕。
有人覺得沈照熹指定是完了,可惜了那滿身的才學和那嬌俏的容顏,以前是當太子妃的人選,後來得罪新帝,聽說要入宮當才人。
這下,才人都不能當了,說不定都要被貶為奴籍。
第144章 溫潤如玉的王爺男配(19)
杜奕的確不打算留著杜承月,更不會讓他去封地,他總覺得沈照熹不願意提前入東宮就是因為杜承月。
而且,杜承月明顯不像表現出來那般羸弱,帶著不確定的危險性。
但他也不曾想杜承月居然起兵謀反,並且心思如此缜密。
杜奕被生擒,就關押在地牢。
聽聞動靜,杜奕抬起頭,看清來人之後,漆黑的瞳仁裡情緒翻湧,低嘲道:“沒想到是你。”
他百般謀劃,千般設套,最後卻拱手讓人。
杜奕不甘。
“我也沒想到是我。”杜承月神情寡淡,“若你不對熹兒下手,我對這皇位也不感興趣。”
所有人都不放過他們,他便隻好護著她。
杜奕擰眉,話語譏诮,想激怒他:“朝中上下都知道她是我的太子妃,如今你要一個我不要的女人?”
“她不是物件,任憑你搶來奪去,再者,你又何曾擁有過?”杜承月的話語難得染上一絲霸氣的強硬,“我要娶她為後,誰敢多說一句?”
杜奕被一噎。
杜承月如今是皇帝,萬人之上,他想做什麼,沒人能攔。
他隻知沈照熹對杜承月有幾分意思,卻不曾想杜承月對她亦有情,為了她甚至不惜起兵。
相比之下,沈照熹的確應該多喜歡杜承月一些。
杜奕低沉嗤笑幾聲,眼中悽涼黯淡:“成王敗寇,讓我也死得痛快些。”
杜承月並沒有立即將他處死,也沒有賜毒酒,隻是把杜奕扣押著,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
在這期間,杜承月登基了。
登基當日祭祀天、地、宗社,接受百官跪拜行禮,同時還舉行了宮宴。
對於這個體弱多病的慶王,百官雖擁護他登基,但心裡也沒底,又不敢小瞧。
能把太子拉下馬的人,又豈會是等闲之輩?
新君主登位,一般會大赦天下,杜承月卻宣布,他要組建一支軍政情報機構,專門懲治貪官汙吏。
貪汙受賄者、濫用職權者、收刮民脂民膏者…一律重罰。
這一舉動,在全國引起一片哗然,頓時就受到正直一派大臣的擁護,其中就有鎮國公府的老將軍。
情報機構領頭人還是鎮國公府的小侯爺,沈照熹的大舅舅。
城中百姓近幾日也都在討論這個事情,那些貪官汙吏,怕是要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了。
杜承月把沈照熹送回香閣後,誰都沒發現她不見了幾日。
沈皇後本身是要讓沈照熹嫁給杜奕,如今換了君主,沈皇後也不敢再把沈照熹獻給杜承月。
不然,怕被說成撿杜奕不要的東西,這個罪名她擔不起。她也不知道在扶持杜奕的過程中有沒有得罪杜承月,也是誠惶誠恐。
所以沈照熹就成了沒什麼用處的物品,被送回了相府,沈皇後不再理會她。
沈照熹則更喜歡待在相府,這樣又能和杜承月一同出去玩了,她幾日不見他就開始想念,他亦是。
以往都是晚上出來遊玩,今天是白日出來。
杜承月今晚身著一身月白色錦袍,溫和清朗,沈照熹依舊臉上戴著一層面紗,與他並肩而立。
兩人途經攤位前,小販正在忙活著打開蒸籠,從裡面夾出一塊糕點,包好後遞給一旁的客人。
“紅棗沙塘糕、砂糖綠豆、羊肉小饅頭、芝麻團子——”小販聲音嘹亮,利索說著一大串名稱,隨後又在一邊調制起了涼粉,往碗裡夾了幾筷子涼粉,分別加入各種佐料,再放入一大勺姜紅糖。
小販看著兩位,態度熱情:“兩位客官,吃點涼粉嗎?剛做出來的涼粉,嘗上一碗。”
杜承月和沈照熹最後選擇停下腳步,就坐在一旁的小攤位上。
小販的妻子拿著抹布幫兩人試擦了桌面,她後背還背著一個孩子,笑得淳樸。
沈照熹提出隻要一份涼粉,小販很快就把涼粉端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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