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走了?”席林走過去,也拿起一把掃把,走到前面掃起來。
喬芹:“嗯。”
席林原先想快點打掃,好讓她早點回去,後來他發現喬芹的動作很慢,似乎是在消磨時間,他也放慢了動作。
兩個人就算再怎麼慢,教室就那麼大,還是會被打掃完。
“筐裡的垃圾得抬去倒了,我們一起去吧?”席林這麼說。
喬芹點了點頭。
兩人抬著垃圾筐往下走,去垃圾場的路上,兩人在校道上還看到樊露。
樊媽媽正在提著行李箱,樊爸爸在幫她搬書。
女寢那邊停了很多私家車,所以車開不進去,隻能繞一段路。
樊露背著書包,兩手空空跟在爸爸媽媽身後,一家人在商量要去哪裡吃飯。
席林看到這一幕,面無表情,眼底卻有了深思。
“我們組要打掃衛生嗎?”樊露看到抬著垃圾筐的兩人,頓時懵了,以為自己偷懶早退了。
“兩個人打掃就夠了。”席林率先接話。
“辛苦你們了。”樊露很不好意思。
樊爸爸發動車子,喬芹笑著說:“快上車吧,開學見。”
“開學見。”樊露進了車裡,笑嘻嘻說,“我們要去吃海鮮大餐,為了彌補這麼辛苦學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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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芹:“多吃點。”
“我的實力會允許我吃少嗎?”樊露說完,大家都笑了。
黑色的轎車往前緩緩行駛,席林和喬芹繼續抬著垃圾筐往垃圾場走。他目光看向前面,腦海裡卻是剛剛看到的畫面。
在車裡,樊媽媽幫樊露解下書包,目光柔和,十分憐愛摸著她的頭發。
現在的寢室一定很擠吧,大家父母會來幫她們收拾行李,搬書,然後帶他們回家。
喬芹如果回去,看著那種場景,是不是會很傷心?
席林的腳步更加放慢,走到垃圾場倒完垃圾,他沒有原路返回,手往一邊拉了拉:“從這邊走。”
喬芹看向他,眼底不解。
“走啦。”席林淺笑,抬著垃圾筐的手又輕輕扯。
她似想到什麼,笑顏展開,跟他一起往那條通往校園超市的校道走了。
校園超市前沒什麼人。
兩人把垃圾筐放在一邊,去洗了手,站在冰櫃前選冰棒。
“我想吃葡萄味的。”喬芹說。
席林伸手去拿。
“我想一個人吃一根。”她說完,看著席林,“你不要那麼小氣,才一塊錢一根。”
“一塊八。”席林一本正經強調。
喬芹:“……”
他還是隻拿了一根,喬芹看著飯卡上餘額四位數的他,紅唇噘了高高,嘟囔著:“要不是我的飯卡被收到書包裡了,沒帶在身上,怎麼會為了這根冰棒跟你低頭呢?小氣鬼。”
席林點著頭,對這個稱呼也不否認,幹脆利落把冰棒掰成兩半,遞到她嘴邊。
喬芹本能張嘴。
他放在她口中,冰涼刺激的感覺讓她那張小巧的臉頰一皺。
席林唇角翹起一抹弧度,似乎怕壓不住,極快轉身往一邊走,吃起了另外半根。
兩人走得很慢,一路晃晃悠悠上了教室,此時校園裡的人已經很少了。
喬芹收拾好書本,席林幫她搬了一些,兩人往寢室走。
到了寢室樓下,他沒有放下書本:“不差這點路,我幫你搬上去。”
“謝謝。”喬芹往路上走。
寢室在三樓,進了門,寢室裡已經空了一大半,大家都回家了,隻有喬芹的床上還沒收拾。
喬芹是故意沒有提前收拾罷了。
席林把書放在一邊,問她道:“你要把哪些書拿回去?”
“還沒想好。”喬芹上了床,正在收拾。
他蹲下來,看了她整理的書,有一句沒一句和她打商量。
兩人周末都有在一起學習,平時也在探討學習,聊天已經自然很多。席林怕太多她拿不回去,就挑出了幾本。
喬芹正在裝被子,袋子有點小,她裝得很費勁,席林站起來,朝她伸手:“給我。”
“你會嗎?”
“我會。”席林很肯定告訴她。
喬芹佯裝不信:“那你裝給我看看。”
他輕笑,把她的被子連同袋子接住。因為他力氣大,三兩下就塞進去了,用力一壓,拉上了拉鏈。
“你真的會诶。”喬芹下了床,提高聲調說。
席林眼底染上兩分笑意,幫她提到一邊,順著她的話把戲演下去:“所以我沒有騙你。”
喬芹拉出行李箱,繼續收拾衣服,席林把書拿過來,幫她放在裡面。
收拾好後,她打掃了寢室,席林幫她提著行李箱,往樓下走。
“有人幫忙真好。”喬芹側頭,笑著這麼跟他說。
席林看著她的笑意,眸光裡反而泛起波瀾。
他記得她說過,她爸媽在她小時候離婚了,外公外婆年紀大了,那她每一次是不是都是一個人收拾,一個人回去?
校門口。
喬芹在等車,見車來了,她拉起席林的手,把手放在他手心裡,而後收回手:“謝謝你。等開學了,我再請你吃冰棒。”
她上車後,席林攤開手心,手心被放著一顆糖。
那顆糖是半透明的包裝紙,上面還有亮晶晶的一點一點,裡面包裹著粉色的糖果。
手機震動。
席林掏出來看。
喬芹:我也很小氣,就請你吃半根哦。
臨近春節。
期末考試的分數和排名出來了,喬芹這一次考得不錯,雖然沒有上一次進步大,但不差。
喬母帶著她的一家四口提前回來拜年,大年三十的晚上要去男方家。
這是一年當中最尷尬的時候。
喬母對喬芹的態度,透露著不自然,但又強迫自己沒話找話,時不時還要看向現任丈夫,觀察對方臉色。
在飯桌上,喬外婆和喬外公自豪說起喬芹的成績,喬母才露出一點好似不那麼厭煩的情緒,出言道:“要好好學習,考一個好大學。”說完,她又看向自己的那對兒女,“你們也要像姐姐學習,好好讀書,以後賺大錢。”
喬母的現任老公對這個還蠻認同。
一頓飯,吃得所有人都別扭,可礙於風俗,每一年都得見面。
喬外婆給喬母的一對兒女一人一個紅包。
喬母來到喬芹的房間,也象徵性給她一個紅包,還不忘叮囑:“一定要好好讀書,不讀書,你是沒有出路的。”
“我知道。”喬芹翻了一頁書,視線落在書本上,“我沒有父母可以依靠,隻有外公外婆和自己。”
聞言,喬母臉色微變,壓低聲音不滿道:“你是在怪我嗎?”
“對。”喬芹之前隻會把這些話憋在心裡,如今坦蕩看向她,再次出言,“我是在怪你,你沒有資格管我,沒有資格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和評價。”
“我願意這樣嗎?你也不看看你爸——”
“他也沒有資格,你和他一樣。”喬芹打斷她,話語淡淡,“你們沒有區別。”
喬母深吸著氣,開始道德綁架:“再怎麼樣,我生了你。我給了你生命,這個恩情,你就一輩子都還不清!”
“生孩子之前,你就應該想到,如果不撫養到十八歲,你是犯法的。”喬芹提醒她,眼神平靜,無波無瀾,“我欠了很多人的恩情,唯獨對我父母沒有虧欠。就算有,也隻有他們欠我的。”
生而不養,對她不聞不問,這本就是為人父母的失職。
如果沒有做好養育一個生命的打算,不對生命負責,這本身,就是在犯罪。
喬母當初把喬芹扔給喬外公和外婆,就不想理會,想著也是自己的孩子,長大後總會養自己。
哪有子女不孝順父母?
她沒有想到,喬芹變得這麼冷漠,兩位老人口中那個乖巧的孩子,正在用一種近乎冷漠薄情的目光看著她,沒有半點溫情。
喬母訥訥半天,竟不知說些什麼反駁。
喬芹視線收了回來,重新回到書本上,沒有再看她半眼。
喬母站在原地,最後灰溜溜出去了,帶著丈夫和兒女,還提著大包小包下樓,末尾還要去超市拿零食給自己兒女。
喬芹知道後冷笑出聲。
恰逢此時,席林發來了一個視頻。
她點開。
他給她發的是他在放鞭炮的視頻。
畫面裡,席林拿著打火機,點了一個蝴蝶形狀的鞭炮。等了一會,冒煙後,那個蝴蝶頭部噴射出很多五顏六色的花火,噼裡啪啦作響。
喬芹眼底裡冷淡消散不少,低著頭打字:我家也有很多鞭炮,你這個不夠漂亮。
席林很快回:這已經是店裡最大的蝴蝶了。
喬芹仿佛能看到他蹙起的眉頭和臉上的無奈,她輕輕笑出聲:“我明天給你放個更好看的。”
年前她家超市會進貨一批鞭炮,前段時間她就守在外面賣鞭炮。
席林:我這個的確有點不好看。
喬芹看著他發來的話,笑意慢慢收斂。
另一頭。
席林見她不回,真怕她就去放了,萬一傷到手怎麼辦?
他又打了一行字:這個還是很危險的,你別放了。
喬芹:好吧。
見她回字了,他才松了口氣。
喬芹又發來話:學習了。
席林:除夕夜也要學習嗎?
喬芹:學習不應該是爭分奪秒嗎?
席林看著她發來的話,繞過熱鬧的客廳,往樓上走。
“小林,去哪啊?”席母叫住他。
“有道題想出來了,我上去學習了。”席林面不改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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