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生日當天,他藏在心底的白月光也來了。
我們一起聚在 KTV 包間,直到突發火情。
我眼睜睜看著他越過我,牽起白月光的手率先跑了出去。
身陷火場,我隻有一個念頭。
狗男人的骨灰,是時候揚了。
1
第一次見到江應琛的白月光,我的視線就不由被她綴在脖間的四葉草掛飾吸引。
這個掛飾很眼熟。
是江應琛用了四年的微信頭像。
我轉過頭。
果然看到此刻的他,正出神地望著他的白月光。
那是在一貫冷漠自持的江應琛臉上,從未有過的神情。
「哎喲,吃醋了?」朋友笑著戳了戳我的肩。
「怎麼會呢?」
我笑得端莊。
然後「吧唧」一聲掰斷了手裡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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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裡,我眼睜睜看著自己名義上的這位男朋友,視線始終肆無忌憚地黏在白月光身上。
仿佛站在他身側的正牌女友我,是個隱形人。
我能怎麼辦?
該配合演出的我總不能漠視這對癡男怨女之間的暗潮湧動,十分有眼色地帶上了那頂綠色生日帽。
「今天生日的不是你啊?」朋友大驚。
「我戴更適合嘛。」
我笑容得體。
然後抄起銀光閃閃的刀。
「阿琛,切蛋糕吧……」
話音未落,整個包間驀地響起一陣刺耳的警鈴聲。
緊接著,包間門霍得打開,一個服務員模樣的人沖我們喊道。
「著火了!快跑!」
沒等我做出反應,江應琛已經動作極快地將我推開,沖到白月光面前:「快走!」
深情款款。
令人動容。
我含淚看著狗男人牽著白月光從我面前走過,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施舍給我。
太狗了。
切什麼蛋糕,應該切他的狗頭。
不過一個晃神的功夫,包廂裡已經沒人了。
我趕緊回神往外走。
跑到一半,又想起剛買的包包忘了拿,不得不逆著人流回到包廂。
等再要出去時,走廊上已沒了人跡,煙霧也濃得一米開外人畜不分。
順利讓我迷了路。
我隻好掏出手機,嘗試著給江應琛打電話。
希望他還能記得自己丟了一個女朋友在火場裡頭。
鈴聲響了一陣又一陣,終究沒人接。
其實我早該料到了。
畢竟上周我剛穿越過來,想向他求助時,就被他冷冰冰打斷。
「你知道我最討厭麻煩,有事能不能自己解決?」
嗚嗚嗚,這個渣男。
他一定是想弄死我這個麻煩,好扶白月光上位!
我咬牙切齒地調出通訊錄,又打給了個今天一塊來的朋友。
對方接得很快——
「夏琪你人呢?」
「還沒出來?那你倒是趕緊的啊!」
「迷路了?靠,我也不知道往哪逃啊,你再自己找找吧!」
朋友的聲音咋咋呼呼,電話那頭更是一片嘈雜,我卻還是依稀聽到了夾在那其中的,江應琛溫柔的安撫聲。
「不怕啊輕輕,我在這。」
喲,你家輕輕膽這麼小呢?
不像你家琪琪,還在火場都不帶怕的。
2
隻能靠自己了。
掐斷電話,我忍著燻目刺鼻的濃煙,努力找尋出路。
摸索沒幾步,手臂突然被人抓住。
嚇得我差點尖叫出聲。
「保存體力,別、別亂跑。」
男聲清冽溫潤,又因為緊張而略帶結巴。
奶得讓人一下子就不怕了呢。
「你是誰?你也迷路了?」我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對方。
可煙太濃,對方又用濕衣服緊緊捂著口鼻,讓我隻能看到他頎長的身形,和一雙優越的眉眼。
好帥。
一看就是個好人。
我頓時安下心來。
撐著的那股勁一散,恐懼與害怕湧上心頭,讓我經不住開始頭腦發暈。
「你、你還好麼?」小哥哥忙來扶我。
我有氣無力:「快撲街了。」
美女向來是紅顏薄命的,我懂。
小哥哥忙松開捂在嘴上的濕襯衫:「這個給你。」
我擺擺手,心如死灰。
「不用。都這樣了,一個支離破碎的你又如何拯救支離破碎的我呢?」
「為什麼不能?」
他好像深吸了口氣,這才鼓足勇氣,拉過我護進了他懷裡,用濕衣服一起蓋了起來。
「這樣不、不就行了?」
我猝不及防,眼前閃過片刻的旋轉,等反應過來時,鼻息間滿是帶著水汽的檸檬清香。
是小哥哥用來捂嘴的襯衫,兜頭蓋在了我的臉上。
我的心跳驟停了一拍。
啊啊啊!
想不到我夏琪活了 18 年,竟也有和異性貼得如此嚴絲合縫的一天!
原來男生的衣服一點都不臭,男生的體溫是那麼滾燙,男生的胸肌手感還賊好……
啊,賊好……
我沒忍住,又偷摸順了幾把。
嘿嘿,這不比那個江應琛香?
讓他綠我,出去我就跟小哥哥雙宿雙棲!
想到這裡,我又考慮到了一個關鍵問題,忙抬頭道。
「小哥哥你好,我叫夏琪。我下雨知道往家跑,溫柔體貼戀愛腦,智能手機用得好,健康碼不是紅也不是黃。所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小哥哥整個身子早就僵住了,半晌才慢吞吞回了我一句:「哦……我叫宋白。」
與此同時,我已經脫口而出:「請問你是單身嗎?」
宋白:……?
他嘴巴大張著,整張臉憋得通紅:「……是。」
他是單身耶!
「你好帥啊!等我單身了,我能追你嗎?」
宋白的臉憋得更紅:「等、等你單身?」
我打包票:「放心,不用等多久,我很快就單身了!」
宋白十分嚴謹:「很快……大概是多快呢?」
「超快。」我痛下決心,「如果你需求實在迫切的話,我還可以更快點!」
3
一想到後頭已經有客戶排上了隊,我分手的心就愈加迫切。
可惜不管是我被消防員救出火場,還是被拎去醫院,都沒能看到江應琛的身影。
人都抓不到,怎麼分手?
沒辦法,我隻能一出院就馬不停蹄地奔向租在校外的房子。
家裡果然沒有人。
看來他是安慰了膽小的輕輕一晚上?
想到這裡,我邊嗤笑著,邊給自己做起了午餐。
誰知荷包蛋剛下鍋,江應琛就回來了。
看到我,他眉心微蹙,臉上滿是不悅。
「昨晚為什麼不跟著我們一起跑出來?要不是事後有人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差點闖禍。」
好一招先發制人。
狗男人這是有備而來啊?
我懶得看他,隻緊盯著鍋裡的荷包蛋:「跑到一半發現沒帶包,回去拿了。」
「就因為一個包?」江應琛氣笑了。
「對。」我好心解釋,「包裡有之前所有的實驗報告,燒了就沒了。」
「你知不知道,萬一你沒被救出來,我該有多麻煩?」
江應琛的胸膛開始劇烈起伏,「一份實驗報告而已,沒了你不會重新寫麼?」
「我不會。」
江應琛不敢置信地頓住:「……你說什麼?」
「我說——」
我倏地轉頭,冰冷地看著他,「我,不,會。」
多可笑啊。
我在火場命懸一線,他不在乎。
我被送到醫院孤單一人,他不在乎。
他隻在乎白月光有沒有害怕,和我有沒有給他帶來麻煩。
江應琛呆滯地看著我,像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他當然不明白。
他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夏琪,並不是那個在讀金融學院研二,可以輕松復原實驗報告的夏琪。
而是才 18 歲就莫名穿越過來,對眼前的一切都極其陌生的夏琪。
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記憶裡,我還是個大一新生,坐在國慶返校的大巴上。
下一秒,我就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對上了閨蜜許沫那頭微卷的長發,震得我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咋了這是?」
許沫哽咽:「你腦袋被門夾了。」
我:?
咋還帶罵人的呢?
我咽了口唾沫:「所以你喜極而泣去接了個發?」
許沫一臉懵逼:「我接什麼發?」
「你不是才剛為大一軍訓方便,剪了短發嗎?」
許沫張大嘴巴「啊」了許久:「咱倆之間是不是有些許誤會?」
幸好她足夠敏銳,同我一合計,很快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我穿越了。
倒是沒換身份,隻是一下子穿越到了五年後。
五年後,我順利完成了本科學業,追隨著我那學長男友的腳步保研本校,進了他所在的項目組。
名義上是他的女朋友,實際是他的生活助理+舔狗。
聽得我是男默女淚。
活了十八年頭一回知道,合著我夏琪……
原來是隻 24K 純純大冤種。
4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我是鈕祜祿·夏琪。
我冷冷地逼視江應琛。
「上周我受傷住院向你求助,沒說幾句就被你掐了。」以至於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穿越。
「昨天更是,生死關頭,你連我的求救電話都不接。」
「究竟你是憑什麼有勇氣站這兒批判我?是我給你的自由過了火?」
江應琛大概是被我的伶牙俐齒驚艷到了,愣了許久才反駁道。
「當時太吵了……我沒聽到。」
「沒聽到我的求救電話,卻聽到了你家輕輕說害怕?」我忍不住笑了。
江應琛有些驚訝,像是沒料到我會直接對他提及輕輕二字。
為什麼不提呢?
隻要本宮不死,她楚輕……
說起來這個白月光叫什麼來著?
楚輕荷還是楚輕蓮?
應該叫楚輕蓮吧?從目前她的所作所為來看,這個名字比較貼切。
呵。她楚輕蓮的名字,本宮還不配提麼?
但江應琛確實覺得我不配:「輕輕昨晚跑出去時受了傷,我才不得不留下來陪她。虧她事後還問起你,讓我多多關心你。」
我氣笑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她咯?佔了我男朋友一晚上,事後再勸人關心我。」
「輕輕沒你想得那麼惡毒!」
我陰陽怪氣的語調徹底激怒了江應琛,他喘著粗氣。
「夏琪,我要你現在就給她道歉!否則,我沒辦法跟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繼續走下去。」
猶如一塊巨石倏然落下,把我心底那僅剩一絲的情愫砸得寸草不生。
我突然連一點氣都生不起來,笑得眉眼平和。
「如果我不道歉呢?」
江應琛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漠:「你的畢業論文還指著我們那個項目,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跟我分手?」
這是用畢業論文來威脅我,拿準了我會妥協。
真是可惜了,他江應琛到現在也不知道,以我目前的狀況,留在項目組也是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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