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有第二次。
第三次……
程峰將兩人赤條條堵在床上,瘋狂暴打時,我正領著幾個學生回家。
他們是校記者團的學生,因為我論文拿了國家級大獎,專程來家裡採訪我的寫作環境。
當然,時間巧合上做了一點刻意安排。
17
沈修白視角:
被程峰堵在床上時,我在羞辱和絕望中看到了很多人的眼睛。
安真的眼睛,讓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震驚、哀傷、難過、無助……
她是那麼理性、溫柔、委曲求全又脆弱單純的女人。
我對不起她!
我也不知道和夏黛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程峰把她帶來時,我是很看不上她的。
她一雙眼睛太過直白,欲望和野心絲毫不加掩飾,和安真的溫婉柔和截然不同。
我和她單獨遇到,她總是熱情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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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在電梯裡,睜大眼睛直直看著我,忽然發出一聲輕嘆,「沈老師,你睫毛好長哦!」
有時過來敲門,指著腰部對我央求,「沈老師,幫我拉下拉鏈好不好,我手扭了使不上力,求求你了!程峰又不在!」
還有的時候,她忽然穿著半湿的衣服衝過來,害怕地說洗澡時發現家裡有壁虎,讓我幫她趕走。
那天我把壁虎趕走後,她身子一軟倒在我身上,我不得不伸手抱著她。
香氣縈繞,滿懷溫軟,我身下一緊,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反應。
我對自己又失望又鄙夷。
於是大肆表達我對她的反感和不喜,以至於安真奇怪地問我時,我也隻能倉促的以替程峰不平為借口。
大概是我對她的態度太過冷淡,她不再在我面前做那些事,卻轉頭和樓裡其他的男人打情罵俏起來。
我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吃醋了,甚至夢見她在我身下戰慄求饒。
後來,我慢慢控制不了自己了。
表面冷淡嫌惡,身心卻時時注意著她。
直到那天,電梯下墜時,我竟下意識抱住了她。
……
安真向我提出了離婚。
我跪在地上向她承認自己的齷齪、無恥,淚流滿面。
她是那麼溫柔善良的女人。
雖然痛苦,卻沒有對我說出一句狠話。
她看我的眼神,甚至帶著一份悲憫。
畢竟,我們夫妻四年,當初,還是她主動追的我。
她那麼愛我,我卻傷害了她。
我懊悔、痛苦、又愧疚之極,對於離婚協議上她提出的條件,毫不猶豫籤了字。
我萬死不能彌補對她造成的傷害!
被捉奸在床後,事情影響太過惡劣,學校開除了我。
我沒了家庭、事業、愛人、房子、錢、聲譽……
這些年,我憑著天賦和努力苦苦建立的積累。
驟然間,灰飛煙滅。
我成了一無所有的人。
夏黛被程峰掃地出門,她本就沒上過班,也不願回到老家。
無處可去,她找到了我。
彼時她幹瘦憔悴,臉上被程峰的暴打破了相,整張臉透著苦相和刻薄。
她目眦欲裂地盯著我。
「你上了我,就必須對我負責!是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你別想甩了我!我會纏著你一輩子!」
我看著她面目扭曲的樣子,忽然對很多Ťúₓ個夜裡想她的自己感到惡心。
我知道自己甩不開她,本質上,我其實不是擅長面對衝突的人。
和安真在一起的日子,我們從未吵架,解決任何問題都輕而易舉。
我以為是自己能力強。
現在才意識到,是安真的性格本身主導了我們的相處模式,她對什麼事都雲淡風輕,並不在意而已。
夏黛強行搬進了我的租住的小屋。
為了生存,我跑外賣,做代駕。
歷史經驗告訴我,人的命運總是起起伏伏。
哲學理論告訴我,要用發展的觀點看問題。
我相信,安真還愛著我。
當初是她主動走過來自我介紹的。
是她主動追求的我。
她主動陪我去老家住過一段時間,為了得到家人認可,甚至自掏腰包,給我全家人進行了體檢。
她那種性格,唯獨對我這麼主動。
我辜負了她最純真最深刻的愛!
我相信,如今的境況都是暫時的。
一旦度過人生低谷,一切還有機會。
……
半年後,我在一家高級餐廳前等代駕時,意外就看見了她。
第一眼,我竟沒認出她來。
她完全變了模樣。
頭發高高盤起,露出天鵝般的白皙長頸,穿著黑色露肩晚禮服,細細的高跟鞋,身上的珠寶耀眼翡翠。
貴不可言。
美得讓人無法直視。
我怔怔地看著她,像在做夢。
一個男人從後面旋轉門出來,披了件西裝在她身上。
她轉頭,對他莞爾一笑。
男人眼神發亮,神情滿是愛慕和寵溺。
我認出了那個男人。
銳方科技董事長,宋聞。
她曾經說,「不熟,師母的學生而已。」
我像個凝固的石像,僵立不動。
他們站在臺階上,等司機開車,細碎的溫柔輕語聲傳來。
「小真,我們去法國度蜜月吧?」
「沒時間呢,我有個新的論文開題了。」安真望著清冷的夜空輕嘆。
宋聞沉默了一下。
「小真,你可以在我面前完全做自己。」
安真沒吭聲。
宋聞繼續開口,「這個世界上,我應該是最了解你的人了。」
安真輕笑了聲,「哦?」
宋聞攬過她的肩,目光灼灼直視著她:
「我知道你對於理想的執著,你當初放棄我選擇那個人,無非就是因為他符合了你各方面的條件,你知道嗎?這幾年,我無數次懊惱自己當初沒有學歷史。」
「小真,像利用他一樣利用我吧,我不介意,我不會像他那麼愚蠢,我會給你最好最頂級的生活和研究條件,你想幹什麼我都會毫不保留地支持,隻要你愛我,學著愛我,好嗎?」
安真的頭發被晚風吹動,她唇角彎了彎,輕輕吐出一個字。
「好。」
宋聞紅著眼,動情地抱住了她。
……
我像個沒有知覺的靈魂遊蕩在大街上。
剛才的話,瘋狂地在我腦中竄湧、排序、組合。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安真第一次向我迎面走來,自我介紹的話是:
「師母向我介紹的你……」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撥通了師母的電話。
每年中秋,我都會陪著安真去看往關教授夫婦,他們對我很熟悉。
師母遲疑的聲音傳來。
「小沈?」
我抑制住洶湧的情緒,顫聲問:「師母,我就問一件事,你為什麼把我介紹給安真啊?」
電話那邊沉默許久,低嘆回答:
「她說想找個合作研究對象……小沈,她未必純粹因為這點,當初肯定還是喜歡你,才會嫁給你。」
我掛了電話,將頭深深埋進了腿間。
無數件小事在塵封的記憶裡蜂擁而至。
她笑著說,「最好的生育體驗年齡是女人 25,男人 27,我明年就到時間了,你明年也到了。」
她到我宿舍參觀,見我房間整潔幹淨,歪著頭問我:「你很愛做家務?」我笑著說是,又說自己拿手的其實是做菜。她當時笑著說了句,「不錯。」
認識一段時間後,她不經意問我,「你家長輩都健康嗎?」我告訴她,「不僅健康,都是壽終正寢,還有長壽基因。」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她曾說要盡快完成人生基本任務。
她把每晚討論時間看得很重要。
她給我全家做體檢。
……
我像個遊魂般回了那間出租小屋,夏黛正在亂七八糟地翻我從以前家裡帶來的箱子。
我尖聲質問她為什麼碰我的東西。
她諷刺地啐我一口,「全是垃圾,一件好東西都沒有!」
說完, 順手將手頭本子朝我的臉砸來。
本子落在地上攤開, 上面寫了一行話。
字跡娟秀,落筆工整, 是安真的筆跡。
我直直看著那句話。
一動不動。
【因愛而生憂,因愛而生怖,若離於愛者, Ṭŭ̀ₒ無憂亦無怖。】
我慢慢笑了起來。
捂住肚子, 越笑越厲害。
夏黛驚恐地看著我,「你瘋了!」
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多可笑啊, 那個男人, 在找她要愛!」
說完這句話,我直挺挺倒了下去。
我是三天後醒來的。
在醫院走廊的臨時床上, 醫生遞給我一張寫著我名字的診斷書, 上面赫然幾個字:
HIV 抗體, 陽性。
耳邊響徹著夏黛的哀嚎:
「是程峰那個混蛋!他在國外被傳染了,傳給了我!我一輩子都完了!」
我直直瞪著天花板。
靈魂,往無底深淵轟然墜去。
18
我在機場, 準備啟程和宋聞的法國蜜月之旅時, 接到了阿司的電話。
自從我三個月前, 突然決意嫁給宋聞後,我就沒了他的消息。
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時候,幾個月後自己又出現了,一切如常。
我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總有需要特殊空間的時候, 所以並不擔心。
就像這次, 他又自己出現了。
我笑著叫他。
「阿司, 你在哪裡?」
他依然是鎮定,充滿力量的嗓音。
「我在尼泊爾。」
我怔愣, 「你怎麼去了尼泊爾?」
阿司慢慢說:
「安老師,你曾經說, 研究完哲學和歷史的關系後, 就要來尼泊爾, 研究哲學和宗教的關系。」
我歪了歪頭。
「唔,我是說過。不過我改了下課題順序, 這次的開題是哲學和社會學。阿司,我不去尼泊爾了, 想先體驗幾年各階層的人生百態呢。」
阿司平靜地說:
「我知道, 但是沒關系,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安老師, 你總會來的, 對嗎?」
我沉默,沒有說話。
阿司也沒有說話。
前方,宋聞牽著點點走過來, 笑容爽朗地喊我:
「小真, 該登機了,我和點點都比你快哦。」
點點哈哈大笑,「媽媽真慢!我和爸爸贏了!」
我對著電話, 輕聲: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
掛了電話,我笑著向他們走去。
安真的下一個人生階段。
開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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