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看到他耳朵紅了。
哼。
果然男人就是嘴硬。
親親就軟了。
我越挫越勇,上去又要親。
別人摁住。
「許橙,不行。」
我真搞不懂他到底在幹什麼?
明明兩情相悅,你情我願,為什麼還不能在一起了?
心一橫,我扯住他的領子:「鬱明,最後給你一個機會,這是我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問你,喜不喜歡我?事不過三,你想好了再回答,你要是回答不,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話音剛落。
面前男人的睫毛狠狠顫了一下。
似乎壓抑著我看不透的情緒。
他垂眸沒看我。
良久沉默的對峙間結束。
最終他別過腦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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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又是沒有。
那就說明不喜歡是嗎?
我的心逐漸冷了下來。
「好,再也不見。」
我松開手,利落地轉身就走。
忽地我想起什麼:「對了,把你手機壁紙換掉,不喜歡還佔著,真惡心。」
11
鬱明在原地站了很久。
手緊緊握著沒有松開。
直到指甲嵌進肉裡,一滴滴鮮血溢出,墜落,在灰色的水泥地上濺起一朵朵小花。
最終他狼狽地跪在地上,抱著腦袋,肩膀無聲地抖動。
12
我說到做到。
此後的日子裡,我再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
所有平臺全方面拉黑刪除。
媽的。
原本還覺得挺瀟灑的,就是有時候看到他的背影,心髒還是會隱隱作痛。
應該是氣的吧。
13
五年後。
公司的新上司是個奇怪的家伙。
不僅神出鬼沒,很少有人看見他的真面目。
見過的人都說他長得人模狗樣,但性格格外冷漠,不近人情,還經常罰人工資。
團建還喜歡請大家去吃烤肉。
一周一次。
大家吃烤肉吃得都要吐了。
周圍十裡八鄉的都被我們吃遍了。
組裡一片哀嚎。
我鬥膽給他發消息。
【老板,在嗎老板。】
明天難說:【在。】
?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算了,名字類似的多了去了。
我硬著頭皮,發笑臉:【親愛的老板,我們下周團建吃什麼呀?】
明天難說:【烤肉。】
我:「!」
【老板,不能換點別的嗎?大家都快吃膩了。】
明天難說:【……你還喜歡吃什麼?】
?
這話怎麼這麼奇怪。
【嗯……這邊有個新開的意大利餐廳,也許……】
明天再說:【好,那就去吃這個。】
我簡直欣喜若狂:【謝謝老板!磕頭.jpg】
然後截圖把消息發進沒有老板的群裡。
底下齊刷刷刷起大拇指。
於是。
我們又連著吃了四個星期的意大利菜。
吃的同事有氣無力躺在椅子上:「這個老板是不是缺心眼兒啊?」
「是不是故意整我們的啊?」
說罷她一臉期待地看向我:「橙子……」
我搖頭:「不要,這次該換人了……」
一扭頭,齊刷刷一排人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我看。
「好吧……」
我又硬著頭皮和老板尬聊:【老板在嗎?】
明天難說:【怎麼了?又不喜歡吃意大利菜了嗎?你還喜歡吃什麼?】
我簡直兩眼冒光:【對對對,老板你太聰明了竟然猜到了,能不能以後別連著吃同一家了啊。】
明天難說:【好,那以後你來安排,找好餐廳就告訴我,我來聯系。】
放下手機。
我呼出一口氣。
看來這個老板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不近人情,冷漠嚴肅啊。
14
「大家靜一靜啊。」主管踩著高跟鞋走進來,「新來的老板前些陣子因為一個項目有點忙,從今天起,項目結束了,他將以全新的姿態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大家歡迎!」
說罷帶頭鼓起掌來。
我一邊鼓掌一邊伸頭。
到底長什麼樣呢?
門下一秒被人推開。
一個眉眼冷峭的男人走了進來。
鼻梁高挺,架著一副金絲眼鏡。
修長的雙腿被剪裁合體的西裝褲完美包裹。
渾身氣場兩米八。
整個一霸道總裁。
不過。
怎麼這張臉越看越眼熟?
正困惑著,霸總開口了:「你們好,我是鬱明,你們的新任總裁。」
我頓時怔在原地,瞳孔微縮。
「鬱明」兩個字在我耳邊炸開。
過去那些塵封已久的記憶雪花般飛落。
原以為自己已經忘記。
可那些回憶卻那麼清晰。
還有我問的「你喜歡我嗎」。
和一次次幹脆利落地回拒「沒有」。
連眼睛都忘了眨。
鬱明忽地視線一轉,重重落在我身上。
心髒一顫。
歡呼聲掌聲中,我幾乎狼狽地低下頭。
好不容易挨到結束。
我幾乎是跑著回了工位。
還好下午鬱明忙著交接,沒空理會。
肩酸背痛地加完班,才發現周圍人已經走光了。
我收拾東西,起身打算接杯水。
誰知剛進熱水間,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轉身就走。
「許橙!」
鬱明喊住我。
我隻得站在原地。
「怎麼了?老板,有什麼吩咐嗎?」
鬱明見我語氣冷淡疏離,一愣:「你還記得我嗎?」
我掛起職業微笑:「不記得了,小人多忘事,您大人有大量,多擔待點。」
然後翻了一個白眼就要走。
手臂卻被人拉住:「現在很晚了,不安全,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我抽回手臂:「不用,沒你在最安全了。」
幾乎是憋著一股氣到家。
也沒心情玩了。
洗漱完倒頭就要睡。
結果滿腦子都是鬱明。
大二時候的鬱明。
青澀俊逸。
蹲下來給我系鞋帶。
媽的。
趕緊滾出我的腦袋!
15
之後幾天,每次鬱明找我,我都婉拒。
不好意思,找其他同事吧。
我還有事要幹。
晚上也和同事結伴一起走。
如果加班,實在沒辦法,我直接繞過他就跑。
有時候桌子上還會多很多東西。
各種水果零食。
還有昂貴的補品,精美的項鏈手镯。
我看到這些簡直要氣炸了,抱起來拉開他辦公室的門往裡一摔。
開玩笑。
這麼貴我怎麼可能摔。
賠不起賠不起。
我往他桌子上一放,就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你什麼意思?我是這麼物質的人嗎?你把我當什麼了?你要包養我?」
鬱明愣住,有些委屈地解釋:「我隻是想補償你。」
我叉著腰:「那就給我漲工資!」
三天後。
發工資的日子。
同事們:「诶我這次還是 5800。」
「哈哈我多拿一個項目,我 7500!」
「诶許橙,你多少啊?」
關系好的同事湊過來。
我捂住我的工資條:「哈哈和上個月一樣。」
然後下班後直接衝進鬱明辦公室:「你大爺的我工資 50 萬!我同事該怎麼看我!」
鬱明:「不是你要漲工資的嗎?」
我:「誰家一漲漲幾十萬啊!你有病啊鬱明!你再這樣我辭職!」
說罷我氣呼呼地回家。
結果半夜收到一個電話。
「你好,你認識鬱明先生嗎?」
我直接說「不認識」就要掛斷。
「诶等等女士,你是他的第一聯系人, 你真的不認識他嗎?他喝醉了,我們酒吧要關門了, 要實在沒人接他,我們隻能把他扔在草叢裡了。」
「哦, 那就扔吧。」
我關了手機,往床上一躺, 被子一蓋。
一分鍾後。
又面無表情掀開被子, 拿起手機, 撥通對面的電話:「地址發來。」
半小時後。
我接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鬱明。
他正坐在路邊,抱著電線杆。
多年不見,他的五官更加深邃成熟。
舉手投足都沉穩冷靜。
這不。
抱著電線杆子都坐得筆直。
看見我時。
鬱明眼睛亮了一下:「橙子!」
我「?」
「別這麼叫我, 隻有和我關系好的才能這麼叫我。」
鬱明有些失望地垂下腦袋,長睫輕顫, 眼圈泛紅:「好吧。」
看得我心裡一驚。
我嘞個豆。
這還是全公司敬仰畏懼的冷酷總裁嗎?
這不純純一隻小狗嗎?
我頓時壞心眼兒起來了,居高臨下盯著他:「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
鬱明眼睛湿漉漉看過來。
我差點把持不住。
「嗯, 就我說什麼你說什麼。」
「好。」
「那開始嘍。」
「鬱明是個混蛋。」
我微笑著看向鬱明。
鬱明毫不猶豫:「鬱明是個混蛋。」
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拿出手機,打開錄音。
「再說一遍。」
「鬱明是個混蛋。」
「鬱明對不起許橙。」
「鬱明對不起許橙。」
「鬱明當初就是喜歡許橙,但他是個渣男玩弄人心。」
面前人忽地不說話了。
我催他:「快說啊!」
鬱明捂著臉緩緩蹲下:「胃不舒服。」
我急了,放下手機去攙他:「啊, 是不是喝太多了,胃出血了?」
還沒來得及反應。
我就被人一把抱進懷裡。
呼吸間全是鬱明的味道。
竟然這麼多年, 一直沒變。
我很輕地眨了眨眼睛。
剛要推開他。
就聽到他湊在我耳邊:「鬱明是個混蛋。」
「鬱明對不起許橙。」
「鬱明……」他頓了頓, 「鬱明當初很喜歡許橙。」
「很喜歡。」
「所以, 許橙, 能不能不要辭職啊, 我真的找了你很久。」
「當初我真的沒辦法, 給不了你好的生活,我……我還要還債,我不想拖累你, 我不配和你在一起, 對不起……」
胸口頓時像被浸在了發酵的果酒中,酸軟一片。
時隔五年。
我終於聽到了遲到的「我喜歡你」。
可是。
這還算數嗎?
算吧。
16
鬱明視角:
少年坐在秋千上,看著遠處發呆。
忽地。
一朵花遞了過來。
「你好呀。」
鬱明抬頭。
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孩,比手裡開的花還要好看。
胳膊上戴著「孤兒院志願者」的紅袖。
後來他們一起蕩秋千, 一起捉蝴蝶, 一起吃午飯。
女孩很好,不會嫌棄自己無趣又沉默。
這是他交的第一個朋友。
叫許橙。
一年後。
鬱明被領養了, 一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
他沒來得及和許橙告別。
就被帶去了遙遠的城市。
上高中時。
父母出了車禍。
隻剩下了在呼吸機上殘喘的媽媽。
鬱明沒哭。
他總是很能接受生活帶給他的苦難。
他半工半讀,直到大學。
他再次聽到了那個名字,看到了那張笑臉。
可是。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媽媽, 手裡很長的賬單。
很輕地眨了眨眼睛。
算了, 遠遠看著, 不去打擾,也很好。
一年後。
【你!是!我!的!神!】
「-喜」加了許橙代課的微信。
他想。
就說幾句話就好。
幾句話就行。
可是,他卻越來越貪心。
他知道許橙的笑是個溫柔的漩渦, 他甘願沉淪其中。
沒人能拒絕。
……
差點親了許橙的那個晚上。
他坐在冰冷的長椅上, 給了自己幾巴掌。
……
上課時,他偷偷看了許橙好幾眼。
……
畢業後。
媽媽去世。
鬱明抱著墓碑跪了很久。
最後他離開了這座城市,出發尋找許橙。
……
五年後, 他終於如願,再次抱到了許橙。
不用再言不由衷,可以親口說出那句。
喜歡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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