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丟學生證還是飯卡,都特別明顯。
不過作為被勾引的對象,我當然不會戳破他的小心機。
此時和我目光對視,他又說不出話了。
仿佛不是他在勾引我,而是我在吸引他。
一陣冷風吹來。
圖書館有暖氣,我脫了羽絨服,現在隻穿著一件毛衣。
裴明宵立刻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我肩頭。
——不是,等等,他怎麼突然脫衣服。
動作還這麼絲滑,像是演過好幾遍一樣。
我剛準備好的話突然卡殼,被帶著他雪松氣息的大衣包圍,腦袋都懵了一下。
我們倆距離變得很近,不小心對視,又立刻避開。
我不冷,毛衣是羊毛織的,還穿了保暖秋衣。
倒是裴明宵,單薄的襯衫被風吹得瑟瑟。
我狠心戳破他的表演:「你不記得了嗎,高中畢業的時候,你拒絕加我微信。」
裴明宵收回手,掩在唇邊輕咳:
「……嗯,我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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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裝了?」見他承認,我挑眉。
裴明宵轉過頭,並不正面回答,似乎嘴硬到底,絕不解釋真相:
「我那時拒絕你,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這話一出,氣氛變得微妙。
當時不喜歡我。
那現在就喜歡了?
我好整以暇:「哦,那你現在又為什麼想加我微信。」
我改變主意了,他要是現在好好說話。
我就和他加微信。
朕就是這樣隨心所欲的天子。
何況,誰說加微信就是談戀愛。
就算和他談戀愛,誰說就影響考研了呢。
我在心裡理直氣壯地一句一句反駁自己,等他的回答。
他感冒才剛好,身穿一件白襯衫,站在寒風裡。
我有些於心不忍,正要讓他去圖書館暖和一下。
就聽到他的聲音,緩緩地,帶著鄭重的斟酌。
「現在……」
他兀自掙扎了許久後。
看向我。
認真,一字一句:
「我聽說你從大一就開始籌備考研和保研事項,所以想找你咨詢……」
我直接把大衣甩他臉上。
轉頭就走。
遠處他的朋友撲哧沒憋住笑。
我更生氣了。
一想到兩次面對裴明宵的愛情滑鐵盧都被他朋友目睹。
簡直火上加火。
裴明宵,滾!
他朋友,也滾!
4
還小天才電話手表,他在打廣告嗎!
我懷疑他故意引我走過去,就是為了讓我聽見那番話。
然後心軟,順理成章加上微信。
接著我就會耐心給他講解考研和保研的事項。
幫他成功上岸,而我則因為墜入愛情的苦海,苦苦掙扎。
他算盤珠子原來打的是這方面。
我怒氣衝衝回到寢室。
室友見我提前回來,胳膊肘捅了捅我。
眉飛色舞,表情曖昧:「哎,今天回來得好早,是好事成了?」
我還沒消氣,沒好氣:「什麼?」
室友賊兮兮湊近:
「你和咱新生校草啊,在圖書館門口都被人拍下來,表白牆直播了。」
「哈?」
本來被裴明宵耍了就夠窩火。
接過室友的手機,看見表白牆發的新帖子。
是裴明宵給我披上大衣的那一幕,從側面的視角。
在我沒看到的地方,裴明宵還幫我把被壓住的頭發撩出來。
光看照片,氛圍很好,我們倆一個低頭一個抬頭。
眼神對視仿佛在曖昧拉絲。
誰能知道,這個對視裡他滿心都是宮心計。
勾引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保研名額呢。
一怒之下我怒了一下。
回帖都是:【我靠,新生動作這麼快?】
我把手機還回去,冷笑一聲。
室友見我表情不對,吃瓜:「怎麼了,你沒答應?」
「呵。」我咬牙切齒,「何止沒答應,我直接伸張正義。」
誰能想到。
裴明宵竟然是學術嫪毐!
那天之後,他沒再來找過我。
也沒用那些拙劣的小把戲試圖接近我。
不過沒多久,學校出了個通知。
讓大一大二的新生隨機組成小組,在寒假前完成小組作業。
說是兩屆新生選出的優秀小組可以參與高年級導師的項目實習。
對我來說,這是卷王的福報啊。
我雖然走不進裴明宵的心țůₙ裡。
但可以走進我導的實驗室啊!
這麼一想,二次失戀的傷感煙消雲散,我渾身都是勁。
直到發下我的小組組員。
看到裴明宵的大名之後,我扶額苦笑。
學校也真是的。
幾百上千人的概率,也能隨機到我們。
不知道該說我和裴明宵孽緣不淺,還是他陰魂不散了。
作為學姐,我沒有主動去找裴明宵。
但是那次之後,他沒再來過。
以至於我不聯系他,他不聯系我,我完全不知道他的動向。
這對我的進度造成極大影響。
沒辦法了。
人總不能為了愛情,連保研都不要了吧。
5
我沒想到,裴明宵竟然在被我拒絕後,深受打擊。
聽說他請了一周病假。
我被他當眾無視都沒給自己放假一周,區區情傷,喝杯奶茶升糖一下得了。
何況裴明宵才是那個耍我的人。
他有什麼好病的。
我從他哥們那裡拿到他「治病」的地址,倒要去親自看看他生了什麼病。
連學都不上了。
xx 園路 5 號。
聽起來像酒吧。
導航一走到底,發現是醫院。
哈哈,自己嚇自己。
我還以為裴明宵瘋了,去酒吧參加男模培訓班了。
打點滴的診室裡,他靠著隔間的玻璃合眼休息。
我探頭看他:「真病了?」
裴明宵沒有反應。
一旁的護士來換吊水瓶,看見有人來看望他。
順口囑咐:「是他家人嗎,讓他注意點啊,前幾天感冒還沒好,點滴也不按時來打,又受涼了,連續發好幾天高燒。」
我目光復雜地看著裴明宵。
不自覺——後退了兩步。
可別傳染給我,裴明宵不能上學,我還得念書呢。
許是換了新瓶的藥水涼,裴明宵眉頭蹙起。
緩緩睜開眼,含糊呢喃了一句:「疼……」
護士彈了一下滴管:「這瓶是有點疼。」
他清醒了一點,看見我。
下意識想拉下衛衣的帽檐,遮住臉。
我直白開口:「看見你了,裴明宵,感冒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裴明宵松開手,帽子沒遮住額發下的明亮眼睛。
「為什麼告訴你?」
「我是你組員,你的感冒給我進度造成了很嚴重的拖延。」
我毫無感情,遞出自己小組作業的進度資料。
「我負責的部分做好,你來收個尾。」
他還真死要面子,感冒遇到熟人都想遮臉。
不理解,不尊重。
愣了愣,他伸手接過。
長睫垂下,隔著口罩,悶悶開口:
「……抱歉。」
我搖搖頭:「以後及時溝通,一直到新年之前我們都會搭檔,這次小組很重要,請你不要拖我後腿。」
裴明宵應該是不舒服,忍著壓抑的輕咳,蹙眉點頭。
見他真的不舒服,我也不多譴責。
隻是走之前,我也清清嗓子,說Ṱŭ̀⁷:
「其實你穿衛衣也挺好看的。」
別老為了好看,穿那老薄的襯衫和風衣。
他個高腿長,穿充棉 300g 的羽絨服也好看。
就是現在這行情,可能也買不到充棉量這麼足的吧。
前兩天剛買的羽絨服,打完折兩千,到手一看充棉量 75%,所以就我這經驗。
還是不推薦裴明宵去買羽絨服了。
正要走,袖子被人輕輕拽住。
正是我兩千塊買的 c 級面料的羽絨服。
回過頭。
裴明宵眼眸清澈,看了我一會,又說一次。
「抱歉。」
不知道他又在為什麼道歉,但我不會和生病的人吵架。
「好好休息。」
說完,我從他手裡輕輕抽出我新衣服的袖子。
離開了門診。
6
其實裴明宵那會拒絕我的告白,也是理所當然。
我們差一個年級,不在一個教學樓。
基本碰不到面。
裴明宵長得好,成績好。
和他告白之前,我們隻說過一次話。
老師讓他為新生發言,他不想去。
老師就讓我勸說他,因為我也發言過,想著我應該能用經驗說服他。
他趴在課桌上睡覺,我輕輕戳了戳他。
「裴同學,新生代表演講的事情……」
他聽見這句話,有點不耐煩地看過來:
「不去……」
但看見我,或許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
他沒對我說什麼,隻是點頭淡淡說了句知道了。
白皙的臉上,睫毛像鴉羽,隻記得他眉眼很漂亮。
第二天老師跟我說他答應了。
7
我整理好心情,覺得自己對他還是有點道心不穩。
裴明宵接近我是為了保研的消息,意外嗎?
當然不意外。
我們之間除了這個話題,還有別的感情基礎嗎?
肯定不能啊,我對他有所期待,還不是因為暗戀過他,所以幻想他可能會喜歡我。
但我在大學,他在高中,一年沒見,他又不是戀愛腦。
難道在我畢業之後,他反而在高ṱũ̂⁴三突然喜歡上我?
不可能。
想通之後,心情平靜。
我繼續認真準備小組作業。
裴明宵時不時會來圖書館和我一起對進度。
原本作業進度已經過半。
但是突然,有人提交了小組作業給教授。
內容和我的小組作業重合度很高。
我的作業內容全在電腦裡,根本沒給別人碰到的機會。
小組作業我隻分享給裴明宵過。
被教授問話的時候,我攥緊了拳頭。
站在教學樓門口,我等裴明宵下課。
見到我,他愣了一下,沒繼續和朋友走在一起,走向我。
「出什麼事了?」
我沒說話,徑直走向Ṫŭ̀₃教學樓後空曠的湖邊。
裴明宵跟過來,許是我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他蹙眉:「發生什麼了,告訴我。」
我這才抬頭去看他,渾身氣得冒火:
「裴明宵,就算你討厭我,也不必三番兩次玩我吧,小組作業涉及的不僅是研究生,還關乎能否畢業的學風問題,你真是下血本了。」
我思來想去,唯一一次得罪他,可能就是高中勸他去演講。
他如果因此記恨我,是不是太小肚雞腸了。
說話的時候,我嗓子發緊,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裴明宵沒讓我說完就走。
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先別急,情況我大致了解了,我們的小組作業被抄襲,對方提前交了?」
裝得像真的一樣,他又不是邏輯大師,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怎麼會這麼快總結出來。
我甩開……甩不開他的手。
「你抓這麼緊幹什麼,疼死了。」
我罵他。
裴明宵立即松開手,抿唇,看著我:「你認為是我泄露的?」
「不然呢,這個作業隻有你和我有,我的電腦從來都是加密的,不用的時候都鎖好。」
我嘲諷他:「反倒是你的電腦,好幾次我都無意間看到,不上鎖?」
裴明宵下意識回答:「那是你看……沒什麼。我們先解決作業問題,你的每一步都有留痕,文檔也都有每一期的記錄,和對方一比較就好。」
我冷笑:「還真是謝謝你連這都考慮到了,對方的時間記錄幾乎我同步,甚至有些比我還早。」
裴明宵站在風裡,被吹拂過額發,垂頭自嘲一笑:
「所以,你指認我,證據確鑿了。」
我沒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裴明宵抬起頭,恢復了冷靜,語氣也如常,甚至有些嚴厲。
「但是,林敘佳,這不合理。」
8
「什麼?」
「你的每一次進度都是由上一次推演,每一行的數據和分析都是基於上一天的衍化。所以,對方可以和你數據一致,卻不能比你提前。」
他聲音不高不低,平和且理性。
我剛才被委屈衝昏了頭腦,現在反應過來,意識到確實是這樣。
每一天的運行衍生都是需要時間和推演過程的。
對方可以同步偷走我的數據,但不可能比我提前。
就算比我水平更高,也不能讓一天變成 23h58s。
我皺眉:「你的意思是,對方用了代碼修改時間數據?」
裴明宵思索了一下,回答:「但問題很可能真的出在我這裡。」
我們趕到食堂調監控。
前天他從圖書館離開,帶著電腦去食堂買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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