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折騰一宿,驗血驗尿、彩超 CT 加核磁。
最後結果,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第三天,醫院各科主任來了個會診,有懷疑這的有懷疑那的。
最嚴重的,說要切掉丁丁。
「沒關系,我們還可以做姐妹……」
「閉嘴!」
我安慰他,但好像沒有安慰到。
池宴靠在病床上,垂著眼睑,生無可戀地在手裡轉著他的打火機。
這一幕,怎麼就那麼熟悉。
這個手,這個動作表情……
「五床家屬,我可能猜到你先生的病的源頭了。」
思緒忽然被打斷,門口來了個據說經驗很豐富的男科醫生。
「就是,你最近是不是塗防水口紅了?」
我:???
「跟口紅防不防水有什麼關系?」
「哎呀,就是,你是不是塗著口紅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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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了幾秒,我才懂醫生說的是什麼意思。
「沒有沒有真沒有……」
統共就三分鍾,哪有我發揮的時間啊?
醫生也有點懵了:
「那一切正常,不是染的色那是……」
等等……染色?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一個箭步衝到了池宴病床前。
「你是不是偷著穿我給你買的紅褲衩了?」
池宴懶懶抬頭,嘴卻挺硬:
「沒穿!那麼醜誰會穿!」
「那你發誓你沒穿!」我催促他。
「我不發!」
行,看來是背地裡偷著穿了……
「內個,我跟你說個事……」
我小心翼翼,努力組織著語言。
「就是,你……那個吧,應該是褲衩掉色染的……」
「沈棠你說什麼!你不是說那是某大牌新年限定款嗎!」
池大佬有點瘋……
「拼夕夕九塊九買的……」
他咬了咬牙:
「回家再收拾你……」
12
大佬很狂躁,我默默在心裡為自己點了一首涼涼。
回到家,他先鑽進浴室給自己洗白白了。
我坐在床上,默默為自己懺悔。
希望明天新聞不會出現「池大佬穿紅褲衩掉色緊急住院」的標題。
我發誓,哪怕三秒我都不會再笑話他。
他實力不夠,我還有演技來湊。
所以,當他剛親上來時,我學著小電影裡的演員啊了一聲。
他盯著我,冷笑一聲:
「叫早了。」
接下來,他用了不知道多少個三分鍾來一雪前恥。
這下該輪到我傻眼了。
不是,這這這……
他偷偷吃什麼了嗎?
一輪結束,我癱軟在床上。
聖賢時刻,我無力伸出手:
「池宴,給我來跟事後煙……」
他抬手直接在我屁股上來了一下。
「還想學抽煙?」
他直接欺身而上,語氣危險,目光火熱。
「沈棠,這才剛剛開始……」
我:???
什麼,開始?
「到處跟別人說我不中用?」
「給我買九塊九的褲衩子?」
完了……
他铆足了勁,開始翻舊賬……
接下來,就是他單方面的瘋狂輸出,我單方面的求饒。
我祖宗大爺的求著他,就差喊爸爸了。
「沈棠,再求我一次。」
他附在我耳邊,聲音低啞。
「哥哥,我錯了,求你了……」
他勾著壞笑,打趣我:
「寶貝,這不挺會撒嬌的嗎?」
媽的,臉都沒了……
後來,我求了一次又一次。
13
第二天醒來,感覺人都是廢的。
生產隊的驢都沒我累。
狗男人分幣不掏,還折騰我一宿。
不行,這不是人幹的活。
我得趕緊劃拉點錢,準備跑路。
趁著池宴去公司的空擋,我在家翻了個遍。
他家大業大的,我還不信劃拉不出值錢的東西來。
池宴家有個每天固定來打掃做飯的阿姨,我借機去套近乎。
「阿姨,這家裡那些東西比較貴啊,我以後注意著點。」
阿姨沒多想:「跟餐桌配套的椅子,聽說是黃金的螺絲扣呢,還有這吊燈,上面可是有鑽石的。」
這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這麼樸實無華……
懂了,椅子嘛,我偷著卸幾個螺絲釘,應該看不出來。
至於吊燈,那鑽石必須摘!
說幹就幹!
弄完想了想,直接裝在了我的一條紅襪子裡,保險。
將襪子扔在沙發,我又開始轉悠著,看還能不能撿點別的漏。
轉悠到池宴的書房,他書桌上竟然擺著幾本我的專業書。
奇怪,他怎麼看我專業的書?
我沒多想,接著踅摸。
發現他桌上一對小獅子,閃著金燦燦的小牙。
我眼一亮,這可是金的呀斯哈斯哈……
我剛要動手,門鈴響了,大佬回家了。
保姆做好了飯,端上了餐桌。
池宴洗完手,剛坐上椅子。
椅子突然一個不穩,散架了。
他一個屁墩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有些尷尬,又有點懵:
「椅子怎麼能散了?」
我心虛解釋:「可能你最近胖了,該減減肥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表示不解。
我還在沙發上找我的紅襪子呢,明明在這,怎麼沒了?
「過來吃飯。」他叫我。
我心事重重回到飯桌前,腦子裡都是我的紅襪子。
「阿姨,沙發上那隻紅色襪子你看到了嗎?」
趁阿姨上菜的間隙,我忙問她。
阿姨解釋:「我打掃衛生的時候扔掉了,我看隻有一隻,小姐,那個襪子您還要穿嗎?」
「要,要的,您扔哪了?」我很急。
「就門口垃圾箱啊……」
我忙飛奔到門口垃圾箱,才發現垃圾箱空了……
我欲哭無淚。
池宴雖然不理解我的奇怪行為,仍安慰道:
「沒事,一隻襪子而已,再買新的就好了。」
「吃飯。」
這飯我哪還吃的下去……
平常一頓能造三碗飯的自己,扒拉了兩口就沒心情了。
14
吃完飯躺在床上,心如死灰。
池宴洗漱完,隻裹了條浴巾回到床上,抱住了我。
「我不想來。」
我嘆了口氣。
現在美色對我起不了任何作用。
我的黃金、我的鑽石啊……
他見我一臉死樣,捏住了我的臉。
「沈棠,你是金主還是我是金主,你說不想來就不來?」
「哦,那你來吧。」
我面無表情,四腳朝天。
「不就是一隻襪子?飯也不吃了,也不做了。」
「明天給你買十雙還不行?」
我無力吐出一口氣:
「那隻襪子對我很重要……」
「我不吃,我不喝,我就想要我的紅襪子……」
池宴無語嘆了口氣,很是煩躁。
於是,深更半夜,霸總一個電話,叫停了全市所有垃圾車。
公司員工半夜爬起來去替老板翻垃圾桶,找一隻紅襪子。
無數人半夜哀嚎:「真是錢難掙,屎難吃啊。」
幾個小時後,助理打來了電話。
「池總,找到了!」
小助理半夜,送回了漂泊半城的紅襪子。
「是它嗎?」池宴問我。
「是是是。」
隻是我接過一翻,傻眼了。
「襪子裡的東西呢!!!」
小助理忙顫顫巍巍遞上。
「是……是這些嗎……我看有些髒了,給您洗了一下……」
你可真是,好樣的……
池宴盯著那些螺絲扣和鑽石,愣在了那裡。
15
「螺絲扣是椅子上卸的?」
「嗯吶……」
「鑽石呢?」
「吊燈上摳的……」
「沈棠,你可真是個,人才……」
池大佬又狂躁了……
「誰讓你不給我錢?我參加個名媛會都要蹬共享單車去!我要窮死了!」
「我看你是想拿錢跑路。」他直接戳穿我。
「才才……沒有!」
我有億點點心虛……
「反正我就要錢!」
「行!」
他轉頭甩給我一張卡。
「這個卡每個月一千萬的額度。」
一……一千萬?
我拿在手裡,感覺卡都在泛著光。
「這是信用卡?」
「怎麼?」
「沒事沒事,謝謝金主爸爸麼麼麼。」
反正我有的是招把錢套出來。
他似乎猜到了我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
「沈棠,你跑哪去我都能給你逮回來。」
「那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等我睡夠了的。」
「你什麼時候能睡夠?」
「反正現在還沒夠。」
我:……
真想不通他怎麼這麼迷戀我。
「池宴,我知道我長得是挺帶勁的,你控制不住愛上我也在所難免,但你也不要被我的美貌迷昏了頭腦……」
他嫌我聒噪,我還沒說完,就被他堵住了嘴。
「你幹嘛……」
「你說呢?」
他附在我耳邊低笑一聲:
「不是說我該減肥了嗎,那正好,運動一下。」
接下來,又是運動量超標的一夜。
第二天,我揉著酸疼的腰。
隻想著能不能給他下點藥,讓他痿幾天。
這剛開葷的老光棍也忒嚇人了。
這幾天自己的狀態,基本就是:
晚上淚汪汪,白天懶洋洋。
臨近畢業,我還要忙著改論文。
看著一片片查重率,我對著電腦生無可戀。
哪怕美色在側,依舊岿然不為所動。
「這麼改ŧű̂ₘ。」
池大佬三下五除二給我捋清了思路。
「你怎麼會?」我大為震驚。
「很難嗎?」他挑了挑眉。
我:……
「行,你牛。」
他一手攬過我的腰,低頭問我:
「是不是該辦正事了?」
「什麼正事?」
「睡覺……」
這一覺睡得我,忍不住哀嚎。
「池宴,你能不能節制點?」
「我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要節制?」
「我要累死了!」
「你就嚎兩嗓子,累什麼累?」
……
16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躺床上迷迷糊糊,聽到好像來人了。
「聽茶茶說你找了個賭鬼的女兒,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就算不找個門當戶對的,也要找個家世清白的!」
聽語氣,應該是池宴他爸。
「你小點聲,她有起床氣,別吵著她睡覺。」
池宴聲音冷冷地。
「還有,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那人更氣了。
「池宴,你最好隻是玩玩。」
「我知道你對我有怨恨,但我始終是你爸爸,當年的事,我也很難受的。」
池宴隻是冷笑一聲,將人請了出去。
聽著他的腳步聲漸進,我忙閉上眼。
「醒了?」
「啊,剛醒,我什麼都沒聽到……」
他無奈輕笑一聲:「聽到就聽到了,又沒什麼?」
「你跟你爸關系,貌似不太好……」
想到前幾天議論的關於池宴的身世,我還是沒有按捺住好奇心,問道。
「嗯,沒什麼感情……」
池宴點了點頭。
「我是十八歲被接回池家的,那時才知道,我很小的時候跟我媽出去玩,被人拐走了。」
「我媽自責之下瘋了,找不到我最後鬱鬱而終,我爸找了我三年後便放棄了,他娶了新老婆,又生了一對兒女,這些年,隻有奶奶在堅持找我。」
原來,竟是這樣……
怪不得池家老太太那天說他可憐,又極其地疼愛池宴。
本該是天之驕子人生的他,就這樣被人販子偷走了十八年的時光。
「那你以前的生活,還……好嗎?」
「以前的父母是跑大車的,對我挺好的,隻是在我十多歲的時候出了車禍,我就一個人當混混活到了十八歲。」
混混,十八歲……
當我目光落在床頭的銀色打火機上時,突然靈光一閃。
之前看池宴轉打火機的時候,為什麼總感覺似曾相識。
很多年前,我和我爸還在東北的時候,我認識一個小混混,比我大幾歲,大家都喊他小武哥。
那時,沈老七欠著賭債,催債的經常找一群小混混來我家要債。
對那個小武哥印象比較深一是因為他長了一雙招搖的臉,那時,學校不少女孩還偷偷喜歡他。
二是,他有一次領著一群小混混去我家要債。
這群人進門就翻箱倒櫃找值錢的東西,結果他打開衣櫃門,我的內衣直接掉在了他的臉上。
他當時臉直接紅到了耳根,扭頭罵罵咧咧就走了。
後來我經常在學校門口的那棵梧桐樹下碰到他,每次見他,都是在樹下低著頭,轉著打火機。
那時,因為我沒媽,又窮,總是會受到欺負。
有一次,他突然問我:
「知道他們為什麼欺負你嗎?」
我說:「因為我沒媽。」
他反問我:「我不光沒媽還沒爸呢,怎麼沒人欺負我?」
「沈棠,因為你是個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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