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時,我是出了名的蠢貨,卻看上了年級第一的學霸。
畢業後,江妄答應和我交往。
在一起七年,我才知道他是收了我後媽的錢。
和他分手前,我被車撞死了。
得知我死訊,他一滴淚都沒流,也沒參加我的葬禮。
他照常上下班,平靜冷漠地敲代碼。
甚至送走我的貓,去酒吧慶功,和別人喝交杯酒……
無名指,還多了枚戒指。
……
可那場單人的婚禮,黑色的骨灰盒,到死都沒有回復的分手短信……
帶著他的遺憾,全都留在了那個日夜兼程碼出來的遊戲裡。
1
我和江妄在一起的第七年,他的公司正準備上市。
他大二創業,上市隻用了六年。
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
我見他一面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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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是我想分手的原因。
我出事那天,接到一通電話,是陳曦文打來的。 她是江妄的大學同學,創業伙伴,她陪他一起打拼,一起到處路演。
從海城,到香港,到國外。
我見不到的他,她卻時時刻刻都在見。
江妄沒告訴任何人,我是他的女朋友。
大家以為他單身,便覺得他們珠聯璧合,媒體也不吝誇贊。
我看過很多他們活動的照片,江妄每次都把收到的花遞給她。
那麼嫻熟,那麼自然。
不像我們約會時,他每次給我送花,肢體都很僵硬。
有一次約會,我鼓起勇氣告訴他:「江妄,我不喜歡鮮花,你可以不用送的。」
我知道,這一月一次的約會,對我來說是,期待,但對他來說,是負擔。
我當時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想他一定覺得我貪婪又虛偽,既然這麼在乎他的情緒,為什麼不直接跟他分手。
可我真的舍不得。
分手了,再見就難了。
更何況,現在連給他電話都是奢望。
曾經有天晚上,我從噩夢中驚醒,忍不住在凌晨六點給江妄打了電話。
他有起床氣:「喂?」
「江妄,我吵醒你了嗎?」
那頭沉默了一瞬,呼吸遠離了幾分:「夏知許,你覺得你的行為合適嗎?」
「對不起。」
他幹脆地掛斷了電話。
可我記得,他在我床邊時,曾無數次接起陳曦文的電話,並沒有對她發脾氣。
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
對他來說,我想我是聽話懂事的。
但我想不通,江妄既然不喜歡我,當初高中畢業後,為什麼和我在一起?
我也想不通,為什麼江妄明明不愛了,也不主動提分手,是在可憐我嗎?
2
我和陳曦文約在咖啡館見面。
她告訴我江妄和我在一起的理由。
荒謬又合理。
陳曦文似乎很生氣,她質問我:「當初如果不是江妄母親重病,需要醫藥費,如果不是你們家威脅他,他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你已經折磨了他七年,能放過他了嗎?」
「就算你繼續跟他在一起,他也不會喜歡你,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
我坐在咖啡館裡,難堪又難過。
江妄那麼驕傲的人,我繼母卻那樣羞辱他。
他應該早點告訴我真相,我就不會不知廉恥地出現在他面前了。
原來每次約會,他送我昂貴的禮物,不僅是因為禮貌,還是因為曾經的「交易」。
他在不動聲色地把那些錢,加倍還給我。
我不知所措地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那你現在知道了,你能跟他分手嗎?他受了你的恩惠,不好意思開口,我希望你能主動跟他分手。當然了,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系,我不會放棄他的。我不認為我是第三者,反正他從來沒喜歡過你,也沒承認過你,一廂情願的感情隻是單戀而已。」
嗯,單戀。
我咬緊了嘴唇,摳著自己的手心,看著掌心那道陳年的疤痕。
當初手心的疼,不如今天的萬分之一。
我倒是更希望坐在對面指責我的是江妄。
「夏知許,你什麼都給不了他,但我可以。你能成全我們嗎?」她放緩了語氣:「你們現在還有共同語言嗎?你知道他的喜好嗎?你們之間早就離得太遠了,你抓不住他的,你們早晚都會散的。」
我知道。
我早就該下車了,隻不過江妄不提醒我,我就厚著臉皮霸佔著不屬於自己的位置。
我以為他事業心那樣重的人,也不在乎和誰在一起。
如今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我怎麼能不放手呢?
我隻是有些遺憾,以這麼難堪的方式結束。
「我……我會跟他分手的。」
我本來也沒想過會跟他一直在一起。
他就像永遠不會停的鳥,飛得太遠太高。
我追不上。
我們也早就無話可說了。
每次約會,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不會讓他覺得我很笨,一點也跟不上他的腳步。
每次見他,我都很自卑。
她似乎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了我,離開前隻是告誡我。
「你最好說到做到。」
我一個人在咖啡館坐了很久,才給繼母打了電話。
我問她:「是你給了江妄錢,逼他跟我在一起的嗎?」
「呵。」繼母的冷笑傳過來:「你現在是在質問我嗎?夏知許,你怎麼光長年紀不長腦子,一如既往那麼蠢,如果不是我,他憑什麼會跟你這種弱智在一起。你應該感謝我,而不是怪我。」
「你這麼做是不對的。我會把錢還給你,前提是你給江妄道歉。」
「我看你真的是豬腦子,既然他跟你說了,想必是想跟你分手,我警告你,你絕對不能跟他分手,他能有今天,都是因為當初我給了他一大筆錢,你不僅不能跟他分手,還要跟他結婚,結婚前不準籤什麼婚前財產協議,我不管你是哭是鬧,都給我牢牢套住他……」
沒聽完,我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拉黑了她的一切聯系方式。
我不喜歡她說的話。
就算沒有她,江妄也早晚會成功。
他在學校就永遠都是第一名,靠的從來都是自己。
我是不聰明,但這麼多年,我也能感覺到,江妄不喜歡我。
我失望過,傷心過,但現在連失望傷心的權利都失去了。
他不喜歡我,是應該的。
「江妄,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我編輯好了分手信息,發給江妄。
他很久都沒有回復。
我也不敢給他打電話。
等到天黑了,他還沒有回我,我隻好回家繼續等。
哪怕他隻是回復我一條客套生疏的短信內容,都好。
江妄對於我而言,就像是沒有成熟的青梅,一口咬下去,酸澀感蔓延開來。
最後將我的心緊緊包裹住,不由掙扎地泡軟泡爛,很酸,很想哭。
但我拿這種折磨人的情緒一點辦法都沒有。
隻是沒想到,我還沒等到他的回復,就出了意外。
3
車禍發生得瞬間很快。
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遵守交通規則的我是怎麼一瞬間被撞飛出去的。
等我看著自己的身體倒在血泊裡,周圍人發出驚慌失措的呼聲,腦子才慢半拍反應過來……
我死了。
我在事故發生地迷茫了很久,說不上難過,甚至覺得靈魂很輕快。
夜幕降臨後,我回了家。
桌子上的畫筆染料亂成一團,還沒來得及收拾,吃剩下的蘋果已經開始腐爛。
做鬼也挺好的,我不用再強迫自己進食了。
我的厭食症越來越嚴重,吃半個蘋果剛好不會吐。
我也不需要睡覺,不用再害怕每晚的噩夢了。
下雨天,也不會再手疼。
最重要的是,以後我不必是任何人的累贅了。
第三天,我決定出門。
去找江妄。
為什麼沒有在出事後就去,因為害怕看見他的反應。
隻要不知道,我就不會難過。
如今他的回復已經不重要了。
他徹底擺脫我了。
我希望他不要太難過,也不要太開心。
我飄到江妄的公司,來到頂樓他的辦公室。
生前我從來不敢來這裡,我怕自己會給他丟人,死後終於可以看一眼他辦公的地方了。
江妄正在開會。
會議室裡,他穿著定制的高級黑色西裝,襯衫解開了最上面的紐扣,西裝褲下的兩條大長腿交叉著,氣勢從容又凜冽。
此刻,他精致的五官有些陰沉,一言不發地盯著正在講話的人,對方的氣勢越來越弱,大家似乎都有些害怕他。
比起江妄之前對我的冷淡,這個樣子的他好嚇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看見他拿起黑屏的手機,猶豫了一下又倒扣在桌面上。
講話的人說完後,整個會議室陷入了一片沉寂。
江妄的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不耐。
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這麼外露的情緒化。
他一直是內斂的寡言的不可高攀的。
然後陳曦文開口了:「距離新遊戲上線還有一個星期,再準備一套推廣方案吧,這個方案沒什麼大問題,但是不夠吸睛,我認為重點應該是……江妄,你覺得呢?」
「按你說的辦,散會。」
陳曦文好厲害,講話時候鎮定又自信,整個人好像在發光,難怪江妄會喜歡她。
我記得我們有一次約會,江妄問我覺得他們公司新推出的遊戲怎麼樣。
我尷尬地說道:「很好玩很有意思。」
「是嗎?那你覺得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沒有。」
「嗯。」
其實他不知道,第二關我玩了一百多次都沒有成功。
概率這種東西,我算不明白的。
他跟我討論他喜歡的東西,就像在對牛彈琴。
讓他約會的體驗感這麼糟糕,真的很對不起。
所有人都離開後,陳曦文來到江妄面前。
「江大總裁,壓力別這麼大,我對我們的遊戲質量很有信心,推廣隻不過是錦上添花。」
「不好意思,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如果有事就喊我。」
陳曦文離開後,江妄站在窗戶前,看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背影顯得那麼孤寂。
我站在他身旁,小聲問道:「江妄,你為什麼不開心?」
「夏知許。」
4
我靈魂一震,就在我以為江妄能看見鬼時,他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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