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羽哥,以後有錢了你就是霸總,我就是霸總重金打造的一線女明星。到時候你負責裝逼,我負責裝柔弱,哈哈哈哈。」
「好啊,會有那一天的,那你可要抓緊練一練怎麼裝柔弱了。」
嬉鬧聲言猶在耳,我直愣愣地盯著顧澤羽。
顧澤羽卻不敢看我的目光。
他眼神躲閃,於是我索性連表情管理都懶得做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表情漠然地環視四周。
顧家勢力果然大,宴會廳那麼多人,竟然沒一個敢拿手機錄像的。
這一掃視不要緊,人群的後方,一道散漫的影子格外惹眼。
司南半笑不笑地遠遠注視著我,視線相交的那一刻,他伸出一根手指,不動聲色地向下扒了一下自己的下眼皮。
幼稚!
於是我垂在下面的那隻手便慢慢蜷起四根手指,留了根最長的!
司南炸毛的一瞬,我別開頭隨顧澤羽進了電梯。
19
我的傷不重,但仍然住進了比總統套房還豪華的單間。
似乎在顧澤羽心裡,謊言穿幫和我的安危比起來自然後者更重要。
於是他恢復了小顧總的身份,一力安排著我在醫院的一切。
專門趕來加班會診的各科室權威,從別墅調過來專門做營養餐的阿姨,還有守在門口保護我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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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妥當。
顧澤羽守在門口不安地來回踱步,直到所有檢查都顯示我沒有大礙,他才松了一口氣。
可他卻不敢和我說話。
他坐在病床前握著我的手,將臉埋進我的手心。
手心有淚滑落。
良久,他沙啞的聲音才傳來:「傾傾,我好害怕,我好怕你有事。」
他抬起眼,滿臉憔悴。
「這一切我都會解釋,隻是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我回來之前你哪裡也不能去。」
我無聲地流淚。
開口便已經哽咽:「所以,程明珠說的,都是真的?」
顧澤羽的表情十分復雜。
眼底有不忍和掙扎,他輕柔地拭去我唇角的淚,然後聲音冷戾地吩咐保鏢:
「把人看好,半步不許離開病房。」
20
我被顧澤羽囚禁了。
囚禁在醫院裡,他處理完事情之前我哪裡都不能去。
好在醫院裡有網。
之前「全網尋狗」的視頻熱度被壓了下去。
但是沒多久又有無數新的賬號發了同樣的視頻。
熱度很快炒了起來。
明顯有兩股力量不斷地拉扯,一個炒作,一個打壓。
這個奇怪的現象倒是讓故事更添加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有人猜測,養狗的人一定是大佬,那種能壓下熱搜的大佬。
而那個 S 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輩,看樣子實力應該和養狗人不相上下。
關於豪門和女明星的故事向來自帶流量。
顧澤羽一夜未歸,也沒能將熱度徹底壓下去。
小狗名單剩下四人。
「養狗人」又被猜測出一份十人名單,顧澤羽就在其中。
道德的譴責鋪天蓋地,甚至養狗人名單中涉及的企業,股票開始有輕微波動。
於是第二天開盤之後,顧澤羽採取了措施。
那是一條知名狗仔發布的微博,偷拍角度爆料了顧澤羽的戀情。
顧家人極少拋頭露面,這一次顧澤羽卻在偷拍照片裡露了臉。
照片裡顧澤羽從身後擁著我,他滿臉溫柔,而我在他懷中笑得開懷。
新聞爆料二人已甜蜜熱戀兩年之久,早就見過雙方家長,應該是好事將近。
顧澤羽的高明之處就在於此。
新聞一出,一則是給了我一個承諾,讓我看到他的決心。
二則,兩年之久的戀愛直接將我們的名字從名單裡排除掉,畢竟養狗時間不到一年。
此外,顧澤羽料定,面對這潑天的富貴,我不會節外生枝。
所以他的公關堪稱完美。
小顧總專情的贊譽將這則新聞與養狗新聞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並列明晃晃地掛在熱榜上。
然而好景不長,當這則新聞被大範圍轉發後,沉寂已久的 S 再次發聲。
又是那張照片,一隻纏繞紅線的手。
隻不過這一次背景不再模糊,背景裡那隻手撫摸的古銅色,是男人裸露的腹肌。
S:【好刺激,嘿嘿。】
有人將照片打碼部分徹底還原,結果還原出了一張劇照。
正是我和司南拍攝的曖昧戲宣傳片。
照片裡我和司南曖昧拉扯,眼神和動作裡十足的性張力。
這條熱搜就掛在小顧總官宣的熱搜之下。
熱搜炸了。
兩個熱搜,同一個女主角。
【小顧總前腳官宣,女友後腳給他戴綠帽。】
【小顧總大氣,官宣為女友曖昧戲宣傳。】
【顧氏即將迎娶大尺度戲明星。】
【一面是豪門二代,一面是荷爾蒙司南,這女人牛逼。】
與此同時,劇組正式發布我和司南的宣傳海報。
熱度空前,幾乎達到未播先火的程度。
而顧澤羽那邊,情況似乎不太樂觀。
股票開始波動,狗仔爆料戀情的博文被清空。
顧澤羽的電話瞬間轟炸過來。
「宋傾傾,誰允許你接的曖昧戲,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電話是司南接的。
那時我正坐在他的保姆車上,手上掛著吊針。
司南一把搶過我的手機,惡趣味地朝我挑挑眉。
「她解釋不了。」他說著用力朝我的針孔摁了下去。
我驚呼一聲,他咧嘴笑了:「因為,我們正在假戲真做。」
21
司南自然有他的手段將我帶出顧家的醫院。
所以顧澤羽追到劇組時,我又演了把身不由己。
他到劇組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他滿臉胡茬,悲憤地質問我:「為什麼要接這部戲?
「為什麼?」他徹底撕掉了儒雅的偽裝,眼裡帶著病態的偏執。
「你知不知道,你毀掉了什麼?你毀掉了自己唯一能嫁入顧家的機會。
「我說沒說過,要愛護自己的羽毛?羽毛髒了,如何飛上枝頭變鳳凰?」
顧澤羽應該是恨我的吧。
他恨我毀了和他名正言順在一起的機會。
但他怎麼知道,我想做的從來不是鳳凰。
我想做的一直是鷹,自由自在,不需要施舍的鷹。
可戲還沒完,得接著演。
我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下來。
身上的傷誇張地裹著紗布,我歇斯底裡地痛哭。
「我為什麼接曖昧戲?我還不是為了你!」
我一步步向他逼近。
「我不想讓你低頭,不想讓你被灌酒,我看不得你受一丁點委屈,我想用我賺的錢給你的公司投資。
「我的羽毛髒了又怎麼樣,我隻想讓我愛的人一直挺著脊梁,頂天立地。」
顧澤羽身形晃了晃,肩膀垮了下來。
「可你呢?」我逼視著他的眼睛。
「你騙我,顧澤羽,你騙得我好慘!
「哪怕你早一點告訴我真相,就早一點點,我也不會跑出來籤了這個合約。
「就在程明珠扇我巴掌,你去賠罪那天,我就決定了要接下這部戲。
「你哪怕在那個時候良心發現,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顧澤羽敗下陣來。
通紅的眼圈裡蓄滿了淚。
他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般扶住我的肩膀。
「傾傾,一切還來得及,我們還來得及。
「毀約金我會負擔,一切都交給我。」
我苦笑。
「那我們呢?」
我們都心知肚明,就算毀約,我也再無嫁入顧家的可能。
顧澤羽眼中閃過痛色。
「……傾傾,就算沒有那紙婚約,我也依然不會離開你。」
呵,把做情人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我低下頭,整理了情緒。
「可毀約之前,我得把這場戲對完。
「戲份不多,你能幫我走個位嗎?我傷口有些疼。」
顧澤羽有些遲疑,看我的目光裡帶著審視,但仍然沒有拒絕。
22
和顧澤羽對戲的是司南。
沒有臺詞,兩個人站在那裡就顯得劍拔弩張了。
「昨天接電話的人,是你?」顧澤羽問。
司南活動了下手腕,一拳砸在顧澤羽的臉上。
「沒錯,是我。」
顧澤羽直起身,擦了下嘴角,然後側過頭來看我。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卻又不願相信的樣子。
於是司南的第二拳落下來的時候,他依然沒有躲。
他執拗地盯著我,眼神裡滿是乞求和悲傷。
他抹掉嘴角的血跡,似乎知道一定還有第三拳。
三拳打完,他已經眼底通紅,整個人徹底頹敗下來。
他一言不發地等著我說什麼。
像是死囚犯迎接自己的死刑宣判。
於是我慢條斯理地走上前,將他擋在了身後。
「司南,借位都不會,打人就真打,死人你也要真死一死嗎?」
這句話說完,顧澤羽的臉上一片死寂。
他張大嘴巴喘著氣,眼底洶湧的絕望快要將人溺斃。
他的抹著嘴角的手在顫抖,良久才扯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
「……你,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我一秒出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腔。
司南適時地「哎呦」一聲,他說:「臉皮好厚,打得老子手疼。」
我立馬上前,捧起他的手臭屁地吹了吹。
「打也打了,氣也該消了,他一個不相幹的人,你跟他置什麼氣!」
顧澤羽踉跄了一步,被身後的助理扶住。
他慢慢蹲下身去,將臉埋進了手掌中。
「你早就知道,」他又哭又笑,「原來你早就知道……」
他肩膀聳動著,可憐得像個丟了狗的鏟屎官。
好久,他才抬起頭,艱澀地開口:
「……傾傾,我有苦衷的。」
他乞求地看著我,「我隻要一個機會,給我一個機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23
我沒有給顧澤羽機會,顧澤羽也沒有糾纏。
因為他又有別的事要忙了。
我上了兩個熱搜之後,眾多網友都對我的過往產生好奇。
於是一段打碼的視頻也隨之流出。
地點正是宴會廳的樓梯間。
被打了碼的程明珠崩潰地蹲在樓梯間裡哭,嘴裡反復請人相信她。
視頻的後一半是一個男人的背影,他懷裡抱著個女人,女人的手臂垂下來,滴著血。
這個視頻被人剪輯後和養狗帖子合在一起,這堪稱連續劇的情節真的全網都沸騰起來。
【那隻手好熟悉的感覺。】
【那個男人的背影也好熟悉啊。】
【那個哭著的女人聲音好像哪個女明星啊。】
而此時,沉默了好久的 S 再一次發了評論。
又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依然是女人的手,這一次手上不是紅繩,而是輸液針。
並且,這隻手的手臂還有擦傷,與視頻裡垂下的那隻手一模一樣。
無數條線索,無數種遐想。
而且,故事似乎到了最終解密階段了。
這一次,照片的清晰程度終於讓網友對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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