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冷笑。
願意出面,不過是想要看看鹿媛會為了不坐牢,在我面前多麼卑躬屈膝。
調解?
下輩子吧。
鹿萍聽到這裡,收起了原本的笑意,她尷尬地搓了下手。
「不過是女孩子之間的打鬧,至於說得這麼嚴重嗎?」
「而且要不是她搶我女兒的男朋友,會發生……」
鹿萍小聲地嘟囔著。
眉眼裡慢慢露出不屑與不耐,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打斷她的話,神色嚴肅地看向她們母女。
「你們知道拿到我的諒解書,是你們最後的希望嗎?」
「鹿媛,如果我不出具諒解書,你將面臨三年的牢飯,你知道吧?」
「不想再聽你們母女倆對我無端的誣陷,我時間寶貴,如果沒什麼誠意的話,我就走了。」
聽到三年牢飯的鹿萍突然神情轉變。
由方才的不屑變得惶恐。
「什麼三年的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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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你不是說,就頂多被拘留兩三個月嗎?」
鹿媛面對這個質問,瑟縮地往回退了幾步。
但終是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她的謊言被拆穿了。
鹿媛帶著哭腔地對著鹿萍說道。
「媽,我怕你知道真相拋棄我了……」
「媽,你別不要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不想進監獄……」
「進去三年我真的會廢的……」
鹿媛全身顫抖地拽著鹿萍的衣角,臉上為了提氣色的妝容早已哭花。
她仿佛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不停地懇求。
半晌後,鹿萍嘆了口氣說道。
「媛媛,不是媽媽不願意救你。」
「是咱們家實在沒什麼錢了。媽媽為了你,成天早出晚歸,錢都拿給你交學費……」
「你學習不好沒關系,但怎麼能犯罪……」
聽到這裡。
我挑了挑眉,佯裝詫異地問道:
「鹿媛姐姐,你不是說你打的那個國服瑤就花了幾個 W 嗎?」
「我以為你們家很有錢呢,所以才來和你調解。」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那鹿媛姐姐,你打國服瑤的錢是怎麼來的呀,難道?不幹淨?」
「該不會是用什麼換的吧?」
我的眼神有意無意掃視著她,視線很不禮貌。
所以方才話語指代什麼,意思明顯。
聽到這裡的鹿媛明顯臉色一變。
她眼眶含淚,憤恨地怒視著我。
正想要開口回懟時,卻被鹿萍攔住。
鹿萍的眼神裡滿是失望,她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孩子拿著自己的錢鋪張浪費。
甚至還會花幾萬去打遊戲?
「既然你們沒錢,那拿什麼來調解?」
「態度也沒有道歉的樣子。」
我的語氣冰冷。
滿是不耐。
這時,鹿萍回過身面向我。
對著我輪椅的位置,撲通跪了下來。
她聲淚俱下地懇求我:
「遲晚同學,鹿媛她真的錯了。但她才剛成年,年齡還小難免犯錯,如果這個時候進去坐牢,她一輩子就毀了。」
「求求你了,放過鹿媛吧,之後我願意一輩子給你當牛做馬……」
我扶在輪椅上的手,不耐地動了兩下。
「鹿媛年齡小?她都 19 歲了!」
「她帶頭群毆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今年高三!我也背負著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
「她憑什麼用自己狹隘的腦子去誣陷我?去暴力毆打我?」
我情緒激動地對著跪在地上的鹿萍質問道。
若不是現在腿上打著石膏,恐怕我會忍不住往她身上踹上一腳。
她面對我的言語沒有反駁,隻是神情恐懼地邊發抖邊落淚。
「鹿媛媽媽,你起來。要跪也不是你跪。」
我長舒一口氣,調整了情緒。
隨後目光陰冷地直視著鹿媛。
這張臉。
幾天前還在我的面前張牙舞爪,囂張跋扈。
現在卻一臉哀求。
鹿媛終是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面對我的要求,她本能恐懼地對著我緩緩跪下。
「遲晚,對不起,之前是我太衝動……」
「求你,同意諒解。」
「我可以和沈清延分手,把他給你。」
聽到沈清延,我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她不提這個名字還好,一提我更是火冒三丈。
我嗤笑著回應道:
「你到現在還能提到沈清延?」
「他算個什麼東西,你又是什麼東西?」
「來,鹿媛我問你。」
「你告訴我,婊子是誰?」
鹿媛微微低下頭,緊咬著嘴唇。
一直不肯開口。
直到身後的鹿萍推了她一下。
「我……」
「那賤人是誰?」
「也是我……」
「那小三是誰?」
「……全是我。」
聽到這裡,我終是笑出了聲。
空曠的調解室裡頓時滿是我嘲諷的笑聲。
但不足幾秒,便斂去了。
我回頭看向裴衡,神情倦怠地開口道:
「走吧。」
沒意思了。
一隻喪家犬。
當裴衡推著我走出十米開外。
鹿媛母女終於反應過來,身後傳來她們的叫喊聲。
她們明白了,今天這一切不過是我對她們的一場嘲弄。
而這對母女本想追趕上來,卻被我的父母制止。
第二天。
我將調解失敗的消息傳給了鹿媛。
親手踩滅了她最後一絲希望。
10
隨後的日子裡,我因為傷情較為嚴重,大致需要兩個月才能出院。
為了避免落下課程。
裴衡專門向老師提出申請,將每天課程的重要內容進行錄像,放學後帶給我。
好在我的基礎很好,並沒有因為住院而過多影響學習。
而這樣的生活進行了一周後。
我的病房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是沈清延。
他手拿著一束康乃馨,白色的花瓣,花瓣邊緣是粉色的。
可以看得出來是精心挑選過的。
我對他的出現並沒有過多意外。
見到沈清延的裴衡,原本平和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
他放下手裡筆記本,戒備地開口道:
「你來這裡做什麼?」
沈清延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眼神不安掃過裴衡後,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可以找遲晚說會話嗎?不會太久。」
聽到這裡,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隨後示意裴衡先出去一下。
沈清延將手上的花束放在我一旁的椅子上,將果籃放在了床頭櫃。
我見此,不悅地皺起眉頭。
「這些一會你走的時候都帶出去吧。」
「我不需要。」
他沒有回應,隻是沉默地看著角落裡已經枯萎的花束。
「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沈清延收回目光,蔥白的手指摸了摸鼻尖。
這是他緊張的表現。
「遲晚,我很抱歉。」
他想要繼續開口說些什麼,卻哽在喉嚨裡,沒能開口。
我抬眸,看向他有些發紅的眼眶。
一種不適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我的情緒漸漸難以壓制。
準確而言,在看到沈清延的第一眼,我就衝動地想要上去對他左右開弓。
這種憤怒和恨意不僅是精神上的,更是生理上的。
我遠比我想象得更加恨他。
我情緒激動地質問道:
「道歉?沈清延你為了什麼道歉?」
「是為無端誤會誣陷我是告密者道歉。」
「還是為鹿媛她們毆打我半個小時,你袖手旁觀半個小時來道歉。」
「抑或者是在證據確鑿的前一秒,你依舊在幫鹿媛開脫法律罪責道歉。」
「也許我都沒猜對,你可能是為了接下來要幫鹿媛求情,而提前向我道歉吧。」
我拿著保溫杯的手劇烈顫抖,熱氣氤氲在我眼前。
有幾滴水從杯子口落到了被褥之上,留下了水漬。
片刻後,沈清延眼含愧疚地沉聲開口道:
「對不起,遲晚,我知道我說這些已經晚了。」
「為了表示歉意,我願意承擔你在醫院的所有費用。」
「至於鹿媛……」
「確實,我作為她男朋友,這些事我有很大的責任。」
「但她真的罪不至此,你可以開個價嗎,我願意幫她出和解的費用。」
聽及此,我有些掃興地擺了擺手。
「100 萬?200 萬?」
「甚至更多你們沈家都拿得出來吧。」
「但我要嗎?」
「沈清延,別白費力氣了。」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我都不可能放過鹿媛!」
「她少吃一天牢飯,我都要繼續起訴她!」
我激烈的情緒,和篤定的言語讓沈清延有一瞬地呆愣。
他漸漸面露些許恐慌與急促。
好似我拒絕和解,下一秒需要進三年監獄的是他。
我審視著沈清延的反應,哪怕他再怎麼好言相勸,我嘴中一直不松口。
「遲晚,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就算這段時間我確實做了很多錯事。」
「但能不能看在過去的交情上,答應和解,你不會有任何損失,還會得到一大筆賠償款。」
「為什麼不能好好考慮一下呢?」
我疲憊地扶了扶額頭,蓋上保溫杯,眼神裡帶著困惑。
隨後開口詢問道:
「沈清延,你就那麼愛鹿媛嗎?」
「愛到不惜花費幾百萬,來證明你不過幾個月的感情?」
聽到我的詢問,他焦急眉眼突然變得冷淡。
甚至隱約還看到一抹怨恨。
半晌後。
沈清延回應道:
「是的,愛。」
我輕笑了兩聲,對著他說:
「那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你走吧,我不可能會出具諒解書。」
「多少錢都不會。」
我背過身去,目光看著窗外,對沈清延的話徹底置若罔聞。
十幾分鍾後,他終於放棄了。
沈清延不告而別,而放在一旁的康乃馨也沒有被拿走。
裴衡敲門走了進來。
他看見康乃馨時,眼裡閃過一絲嫌惡。
將其放在地上,隨後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沈清延和你說了什麼?」
我拿起橡皮筋,重新理了一下碎發。
「沒說什麼,不過是為了鹿媛求情罷了,他說他願意幫鹿媛出和解費,我拒絕了。」
裴衡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有些憔悴地倚靠在病床,微微閉著眼眸休息。
不知為何,一閉眼腦海裡就回放著沈清延那個仇恨的眼神。
那個他回應我愛不愛鹿媛時的眼神,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真是奇怪。
11
後續沈清延來找過我很多次,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焦急。
除了線下,在線上他也開始經常打擾我。
每一次情緒都極不穩定,像個隨時會發瘋的瘋子。
除了用錢財,他甚至開始用其他奇怪的方式。
沈清延說如果我還喜歡他,他可以立刻和我在一起。
他說為了我他還會繼續努力學習,和我考上一個大學。
如果我在醫院無聊想要打遊戲找人陪,他可以隨叫隨到。
我看到這些消息時,剛剛將期末考的試卷復盤完。
原本還在欣喜自己考出的成績理想,但這好心情在看到沈清延的消息後瞬間蕩然無存。
我沒有任何猶豫地將沈清延拉黑。
本來留著他的聯系方式,是因為他知道我的病房位置,如果線上拉黑他,我擔心會引來他線下更瘋狂地騷擾。
現如今,已經不想顧上那麼多了。
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
我拉黑沈清延後,他並沒有如我預料的,來到病房裡繼續打擾我。
反而是消停了半個月。
而在新年的前一周,他卻又出現了。
沈清延穿著一件黑色剪裁精致的大衣,戴著一副無框眼鏡。
面上血色全無,蒼白得很。
他神情麻木地倚靠在病房門口,對著房裡我說道:
「我已經辦理退學了。」
我挑了挑眉,並沒有太過驚訝。
因為前兩天裴衡和我提起過這件事,他說沈清延回到學校後變老實很多。
開始和之前一樣好好學習,但不知為何,成績卻再也難回到之前的水平。
甚至一半都沒有。
隻能勉強維持在年級三百名左右。
我看著沈清延靈氣全無的眼神,心裡卻隱隱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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