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有種進了動物園的趕腳……」
「節目組這麼大手筆,都用上馴養的動物了!」
「樓上的,猴子是能馴養,但你馴一下水鳥試試?」
「而且,你們看剛剛給節目組工作人員的特寫,他們好像也懵著呢?」
安歌一邊忙著將魚放進角落的水缸裡,一邊解釋:
「笙笙動物緣比較好,山裡的小動物時不時地會來送些小玩意。」
「每次來得也不多,就一兩撥。」
蘇凝看著滿滿當當的竹籃,嘴角有些抽搐:
「以前隻聽說過人緣好,今天開眼了,還能看著動物緣。」
「而且,你把這叫作比較好?」
「簡直是牛壞了好吧!」
彈幕一片哗然,大部分都在質疑。
隻有節目組和在場的所有人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劇本。
宋雨桐咬牙:「也不知道幹不幹淨,還是別吃——」
她還沒說完,安歌拿起一串葡萄就吃了起來。
邊吃邊點頭:「今年的比往年的都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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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凝和她老公也抓起幾顆樹莓,放進嘴裡。
「哇,這酸甜味道比我之前吃過的都絕!」
其他人也給面子地嘗了一下,都面露驚喜。
隻有梁遠夫婦杵在原地,宋雨桐臉色難看,她還想再說些什麼。
咚!
窗外有猴子將一個鳥蛋砸了進來。
「啊!!!」
眾人看著尖叫的宋雨桐,看著她頭上黏黏糊糊流下來的蛋液。
再看看外面手舞足蹈、拍手叫好的小猴子。
齊齊默了。
10.
之後的兩天裡,許是睡得好、吃得香的原因。
幾位嘉賓的狀態越來越好。
蘇凝感慨:「住在這裡,感覺心靈和身體都被洗滌了。」
其他人也附和:「這兒的空氣,都是醉人的。」
當然,除了宋雨桐。
她一天比一天壓抑,眼神在看向安歌的時候,總帶著些莫名的情緒。
此時四天三夜的綜藝,也已經進入了尾聲。
不想臨傍晚時,節目組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蘇凝老公皺眉:「交換人生?」
紀導解釋了一下,這是在網上票選出來的。
夫婦們兩兩交換,在換位之後體驗一下別人的人生。
對比之下,說不定能發現自己和伴侶之間的問題。
也就可以更加地體諒對方,減少生活中的摩擦。
蘇凝呵呵兩聲:「這不就是換妻嗎?」
「還美其名曰套上體驗人生的名頭。」
其他嘉賓也有些不舒服,宋雨桐卻是勾了勾唇:
「既然上綜藝了,總要遵循節目組的安排。」
彈幕眾說紛紜。
「我都忘了這茬,一開始節目組好像就說過,讓大家票選最想看的環節。」
「換妻……莫名就感覺不妥。」
「嘖,十有八九沈笙會和宋雨桐交換,這樣才有噱頭不是。」
「真要換了,怕是對沈安夫婦的言論又要轉變了。」
「那既然上節目了,肯定要接受安排的啊。」
我還沒出聲,安歌就先冷下了臉。
他看著紀導,語氣淡漠:「換不了。」
「如果節目組堅持,那我們會付違約金的。」
這意思就是要退出錄制了。
眾人哗然,都有些驚訝於安歌態度的強硬。
紀導愁眉苦臉,他也是硬著頭皮公布這一環節的。
節目組推出票選,根本沒想到交換人生會獲得如此高的票數。
進度都是公開的,也不能出爾反爾。
場面一下子僵住了。
宋雨桐眸中閃著異色:「安歌,是沈小姐不同意嗎?」
她又看向我:「沈小姐,安歌出道至今,口碑在圈內都是眾所周知的。」
「你總不好讓他為了你,公然和節目組撕破臉吧?」
安歌拉起我就要上樓,我拍了拍他的手,沒動。
「宋小姐,安歌的口碑要是壞了,都是因為你啊。」
宋雨桐瞳孔縮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反駁道:「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點點頭:「對啊,跟你有什麼關系呢?」
宋雨桐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蘇凝撲哧一聲就樂了。
她嘖嘖道:「確實,人家夫婦之間的事,和外人有什麼關系。」
我有些詫異,倒是沒想到蘇凝會站出來這樣說。
她悄悄對我做了個口型:「房租。」
我嘴角翹起,安歌偷偷撓了撓我的手心。
他眼裡的憤怒稍稍平息些,多了幾分笑意。
宋雨桐則是臉一下子漲紅,死死咬著唇。
最後,節目組讓步了。
改口說投票數據存在異常,要和嘉賓以及觀眾們道個歉。
就此揭過。
畢竟在這件事上,真細究起來他們也不佔理。
本來就是夫妻檔節目,換妻算怎麼回事?
彈幕沸騰:
「學到了,下次懟綠茶就用這招哈哈!」
「沈笙,颯爆了!」
「節目組這事確實辦得不地道,要真同意了恐怕風評都會被害。」
「不是,沈笙憑什麼懟我們家雨桐啊?明明也是為了安歌好!」
「樓上喝的什麼茶啊,碧螺春嗎?」
入夜後。
安歌去了趟後院,一直沒回房。
我揉揉太陽穴,怕他心血來潮想嫀嫀了,偷偷跑進山。
畢竟後院有條小路,直通大大的住處。
看小家伙也就算了,關鍵是他每次溜過去,都會被大大捉弄一番。
我起身,下樓。
正好碰到蘇凝,她蹲在池塘邊,正滿臉愜意地撥弄著清涼的溪水。
她見我往後院走,好奇心大起:「那裡是種了什麼嗎?」
「我看安歌還特意在上面掛了牌子,說闲人免進。」
我莞爾笑笑:「也沒什麼,就一些植株罷了。」
蘇凝眼神亮晶晶的,問能不能跟著去看看。
我點點頭,她亦步亦趨地綴在身後。
節目組一看,忙讓工作人員扛著攝像頭跟上。
還沒等到後院門前,裡面就有哽咽的女聲就傳出:
「安歌,為什麼她可以,我不可以?!」
「我和梁遠結婚,你就半點也不在意嗎?我隻想求一個機會!」
「沈笙出身貧困山區,不過是母憑子貴,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給你生啊!」
「安宋兩家聯姻,安家肯定能再上一層樓的!」
門是開著的,往裡看去。
宋雨桐哭得梨花帶雨,伸手就要去抱她面前的人。
11.
蘇凝臉色一變,下意識看向我。
節目組也慌了,根本沒想到會撞到這種場面。
隻是下一刻,安歌的聲音響起。
他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放屁,什麼母憑子貴?」
「是我夫憑子貴,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隱婚啊?!」
「還不是笙笙她大大……我嶽父不同意!」
「好不容易等嫀嫀出生,他才點頭認可我,你別給我搞事,快離我遠點啊。」
門外的人呆了,宋雨桐也呆了。
她像是被傷到,驀地後退兩步。
安歌原先冷漠的神情,立刻變成了驚怒:
「你給我把腳抬起來!」
「這可是笙笙親手種的,都說了闲人免進,不識字啊?!」
鏡頭一晃,宋雨桐腳邊的植株入鏡。
素白色的花,花形呈瓣蓮狀,黃色花蕊,株身低矮。
此時它正在宋雨桐的腳邊,岌岌可危。
我背在身後的手輕輕一繞,後院裡就響起了簌簌聲。
下一瞬,宋雨桐的尖叫聲縈繞於耳。
蘇凝瞪大眼睛:「哪、哪來的藤蔓?」
「笙笙,宋雨桐居然被吊起來了!」
她語氣中除了驚訝,還帶上幾分忍俊不禁。
安歌一看藤蔓出動,立刻看向門口。
待看見我時,他三步並作兩步就走了過來。
「笙笙,我可沒讓她碰到我半分的!」
我無奈頷首,示意自己看見了。
後院弄出的聲響有些大,木樓上的人都走下來。
梁遠不明所以,他看到被藤蔓吊在半空的宋雨桐,就急了:
「你們對雨桐做了什麼?!」
安歌翻了個白眼:「別惡人先告狀啊。」
「明明是她擅闖別人的後院,還險些踩了笙笙種的花。」
梁遠怒氣衝衝,他大聲斥責:
「快把雨桐放下來!」
「一朵破花而已,有什麼稀罕的?!我十倍、百倍賠給你!」
可話音剛落,趕來的紀導聲音都在顫抖。
他死死看著那株花:「小王,你扛著攝像頭趕緊退出來!」
「一定、一定要避開那朵花!」
「素冠荷鼎,蘭花中的極品啊!隨隨便便都是千萬起拍的!」
說著說著,他的視線落到別處。
聲音又是一陣哆嗦:「我的天爺!鬼蘭、春劍黃梅、墨蘭……」
「居然還有人參、靈芝——」
「小王啊,快,扶我一下!」
紀導的叫喊聲,清晰傳入眾人耳內。
他們面面相覷,一時竟把吊著的人都忘了。
宋雨桐懸在半空,她顯然被刺激狠了,氣急敗壞:
「沈笙,你知不知道網上都怎麼說你的?」
「去他媽的女大三抱金磚,怎麼不說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百送仙丹,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我比你年輕,比你家世優越!」
我眨了眨眼睛:「江山和仙丹,都送他了。」
「至於位列仙班,還得再等等。」
人參精千年道行方可飛升,我和安歌立了共生契,飛升之時自然是帶著他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錯亂了。
不知道是該對這滿院子的珍稀植株瞠目結舌,還是去思量我和宋雨桐的對話。
彈幕就跟瘋了一樣。
「集美們,我去搜了!沈笙後院裡真的全是珍稀植株啊!」
「去年拍蘭堂有一株素冠荷鼎,拍出了一千八百萬的價格!」
「沈笙的這株品相不比那株差,甚至還可能更好!」
「真的假的……我看著就普普通通的花草而已啊?」
「紀導是圈內公認的蘭花迷,他親口說的,你覺得是真是假。」
「不是……就沒有人關注宋雨桐嗎?」
「公然在沈笙家裡覬覦她的老公,這種不要臉無下限的人有什麼好關注的!」
「梁遠好可憐,宋雨桐當眾給他戴綠帽,他剛剛還說要賠人家十倍百倍的錢。」
「笑死,那不就是數億哈哈。」
12.
最後,這場鬧劇以宋雨桐被放了下來收場。
梁遠知道來龍去脈後,臉色鐵青到不行。
他破天荒地沒有去攙扶宋雨桐,一言不發上了木樓。
第二天,事情持續發酵。
有宋雨桐的粉絲報了警,舉報我私自採摘野生保護植物。
沒想到,國家植物保護學會發了一則聲明:
「沈笙女士家中所有植株都是她人工培育的,並沒有違反野生植物保護條例。」
「另外, 她本人也是我們保護學會特聘的植物學專家!」
此消息一出,激起千層浪。
蘇凝扒著小猴子們送來的香蕉, 看我的眼神都變得不同了。
她湊過來:「你說送了安歌江山和仙丹……」
我點點頭:「這裡有江也有山,應該算江山吧?」
至於仙丹,我沒說。
上了天譜的人參精, 第一次化形福澤便會獎勵仙丹一顆。
蘇凝聲音拔高:「你是說……這座山是你的?!」
我遲疑:「我家的,也算我的吧?」
大大已有千年道行,拿到一座山的所屬權也不是什麼難事。
彈幕刷屏:
「說好的村婦呢?說好的出身貧困山區呢?」
「人家不但是國家特聘專家,家裡還有一整座山!」
「山不山的, 就憑那滿滿一後院的天價植株, 沈笙都未必會比安家窮!」
「我又想起來安歌說他自己夫憑子貴的話了, 敢情人家沒說謊啊。」
「之前叫囂著沈笙配不上安歌的人,怎麼不蹦跶啦?」
沒過一會兒,安歌的媽媽,安夫人親自發了一條長微博。
重點點明了我是她的繆斯, 是安歌的貴人。
由於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國外辦自己的個人畫展,國內消息閉塞。
等回國後一定會對所有損害過我名譽的人發律師函。
「笙笙能接受安歌, 我們安家做夢都要笑醒了。」
「至於什麼宋家梁家,別來沾安家的邊!」
我看著這兩句話, 有些失笑。
安歌媽媽出身玄學世家, 雖到她這一代很多東西都快要失傳了。
但她多多少少還是能感應到些許的。
當時安歌趕走山羊後, 那幾個綁匪就找上了山。
最後無一例外,被我用藤蔓高高掛起。
安歌從他們口袋裡找到了手機, 給安家報了平安和位置信息。
「聽說她還比安歌大,啊啊啊老女人滾啊!」
「「我」安夫人了解全過程後,她盯著我看了很久。
直覺告訴她, 我非同尋常。
而且她看出來,我和安歌的羈絆很深,福澤也是深厚。
所以當後來知道我們在一起時,安夫人笑得都見牙不見眼了。
當天, 宋雨桐和梁遠就退出了錄制。
離開的時候,一個雙眼紅腫,一個灰溜溜地對賠償十倍百倍的事絕口不提。
他們後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活躍於人前。
有人還扒出那個所謂交換人生環節,其實是宋雨桐找了水軍去刷票。
等到再傳出消息時,兩人已經離婚。
聽說是梁遠提的分開, 宋雨桐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在以這種方式表達不滿。
真的離了以後,她才發現梁遠是認真的。
又開始悔不當初, 苦苦糾纏要和好復合。
但梁遠明顯是對她失望透頂, 轉頭就接受家族的安排,很快再婚了。
網友們對此評價:
「宋雨桐就是愛那種不愛自己的男人。」
「看透了, 自輕自賤罷了。」
「別再說什麼愛情無罪,她之前對安歌就是執念作祟。」
「不覺得這種女人很可怕嗎,完全沒有禮義廉恥的觀念好吧。」
在商場上,安家也開始對宋梁兩家施壓, 以至於兩家元氣大傷。
都互相埋怨, 徹底決裂了。
當然,自節目錄制結束後,我對這些消息就不怎麼上心了。
安歌捧著紀導送來的五彩蝶,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後根了。
「笙笙, 我們去接嫀嫀!」
我看著他,雙眸彎彎,輕聲回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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