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位置讓給了李洵和周頌頌。
周頌頌鎖在李洵懷裡,嬌滴滴地說:「阿洵,我還是冷,你讓許鹿把火生大點吧。」
我不情願地丟了塊柴火,不小心連同一條項鏈甩進了篝火裡。
「哎,嫂子,這條項鏈不是你的嗎?」
周頌頌看著在篝火裡的項鏈,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
「是呀,這可是阿洵送給我的第一件生日禮物,好像絕版了。許鹿你從哪裡弄來的高仿?」
我這條,當然是自己買的。
當初我倆一周年,我興高採烈地給李洵買了雙球鞋。
給自己買了條項鏈,就是這條。
李洵不僅沒誇它好看,反而讓我扔了。
此時我掏出撬棍,剛想把項鏈從火堆裡勾出來。
結果李洵抬腳把項鏈往裡面踢了踢:「冒牌貨你還要它幹嘛?早讓你扔了你不聽。不嫌丟人?」
我的火氣頓時上來了,「它二百塊錢呢!」
李洵聽完,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二百也算錢?還是說你忘不掉我,舍不得扔掉這破玩意?」
他們真的很沒有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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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考慮把燒過火的撬棍丟在李洵臉上,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清冷好聽的聲音。
「騰個地方。」
冷淡簡潔的措辭,熟悉的薄荷香,讓我立刻知道,是謝遠來了!
他可真是個妙人。
隻要一出現,我什麼氣都消了。
我仰起頭,隻見幽藍的的星空下,謝遠雙手插兜,松散地站在我身後。
居高臨下地垂頭看我。
「謝遠?你不是家裡有事,來不了嗎?」
李洵蹙眉問。
謝遠在我旁邊的空位處坐下,慢悠悠回道:「處理好了,今晚老師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
我狗腿地把烤肉遞了過去,臉上是藏不出的春心萌動。
李洵冷笑:「許鹿,你項鏈還撿不撿?」
然而我沒理他。
隻是看著謝遠順手接過烤肉,像是做了幾百遍一樣順其自然,跟旁人聊起了天。
我在旁邊又美滋滋地烤起了新的。
7
最後是李洵看不下去,垮著臉聯合幾個狐朋狗友,把我趕回去睡覺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
轉身離開的時候,周頌頌跟眾人打成一片,笑聲傳出很遠。
跟我人見人嫌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洵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對謝遠說的。
「兄弟對不住了,許鹿最近老纏著你,給你添麻煩了。」
謝遠輕輕笑出聲,聲音在深夜中傳出很遠。
「我記得你好像分手了。」
「是啊,那又怎麼了?」
「你替她道什麼歉?」
「還不是因為……她對我餘情未了。」
李洵拿著撬棍,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篝火,
「許鹿那點心眼我還能看不透嗎?就是拿你氣我呢。」
起風了。
篝火的火星子被吹得上下紛飛。
謝遠的眼神隱沒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裡,似乎笑了:「倒也未必。」
「什麼?」
李洵似乎沒聽見。
謝遠抓起了一旁的衝鋒衣,「天涼了,我說,早點休息。」
說完走到一旁的房車對面,和蹲在地上撿東西的我來了個四目相對。
月色清明。
灑在山間坑窪不平的石子路上。
謝遠停下腳步,輕輕笑出聲:「在找什麼?」
「嗯……我……我……」
我在偷聽他們說話。
謝遠似乎看穿了我,將衝鋒衣罩在我頭上,大手在我的頭頂摸了摸。
「要進去坐坐嗎?」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蹲在謝遠的房車門口。
李洵的聲音突兀地從後面傳來,「謝遠,我想了想,我跟許鹿分手還是太草率了——」
不等我反應過來,謝遠拎著我進了房車,啪一聲關上了門。
伴隨著一聲輕響。
門閉合了。
月光被百葉窗遮在了窗外。
漆黑如墨籠罩在四周,靜謐得隻能聽見我們的心跳聲。
我就被他抱在懷裡,耳朵貼在他胸口。
清淺的呼吸和心跳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
我的思緒還停留在李洵那句:「分手還是太草率了。」
謝遠捧著我的臉頰,強迫我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來,低聲問:「我做你男朋友好不好?」
這句話瞬間把我思路拉了回來。
我愣了一秒鍾,頓時鵲躍起來。
「你不讓我想清楚啦?雖然我是真的喜歡你,但你要不要再等我琢磨透了?」
謝遠聽著我說了那麼多,低聲說:「沒時間了。」
「你前男友,好像要後悔。」
說完徑直吻住了我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一剎那,一股微妙的電流從雙唇相觸之處悄然滋生。
隨著謝遠逐漸加深這個吻,那股電流如潮水般迅猛地席卷了我的全身。
他身上那股獨特的香氣,此刻變得前所未有的濃烈,強烈地佔據了我所有的感官。
我隻覺得全身上下都沉浸其中,每一寸肌膚都沾染上了他的味道。
像個溺水的人一般倉皇地扒住了謝遠。
這種感覺既奇異又微妙。
既讓我感到不安,又帶給我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這是我從未有過的體驗。
謝遠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情緒波動,輕輕發出了一聲哼笑。
那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溫柔。
李洵還在锲而不舍地敲門。
「兄弟,我想清楚了,許鹿單純,不懂事。為了氣我什麼出格的事都做出來,我打算給她送出國,省得她攪和咱倆感情。」
「天大地大,兄弟最大,你說是吧?」
一門之隔,我快要熱化了。
試圖支撐自己的身體,但卻不停地向下滑動。
謝遠並不打算放過我。
每當李洵開口,他的吻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未曾有絲毫停歇。
李洵開始狂敲門,「謝遠,你在幹嘛?我跟你說話呢。」
「嘖。」
謝遠終於放開了我,帶著被打斷的不悅,沉聲說:「別敲,睡了。」
李洵的話堵在喉嚨裡,「……睡這麼早?」
或許是見沒人回答,過了會兒,這人又問:「你看到許鹿了嗎?」
謝遠捋著我亂糟糟的頭發,輕笑出聲,「你前女友,我怎麼知道?」
8
李洵離開後,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吻中。
久久沒回過神。
「怎麼了?」
謝遠捏著我冰涼涼的耳朵,「不舒服?」
「我……我感覺呃……心跳得有點快,還有點暈,站不住。以前李洵親我根本不這樣。」
謝遠聲音幽幽的,「那是怎麼樣?」
「他總是發脾氣,然後咬我啊——」
謝遠捏著我的下巴,低頭咬了上來。
「這樣?」
「沒你溫柔。」
謝遠細碎的吻重新落下來。
我再也站不出了,整個人順著他出溜下去。
謝遠順勢一撈,讓我跨坐在他的腿上。
「今晚就在這睡。」
我鼻子一熱,有什麼液體流下來。
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我……我們進度是不是太快了?」
我剛才偷偷鑑定過,謝遠的腹肌很好摸的樣子。
腰也不錯。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許鹿也能吃上一口好飯。
謝遠被氣笑了,「想什麼呢,他們沒準備你的房車。」
「哦。」
夜深了。
外面漸漸安靜下來。
我睡不著,從被窩探出頭問:「那你今晚來是為了我嗎?你是不是怕我住在荒郊野嶺?」
謝遠沒說話。
我蛄蛹半天,又靠近了些:「喂,謝遠——」
一隻手突然扣在我的腰上,將我朝他拉過去。
謝遠將我抱在懷裡,和他的身體貼得很近很近。
體溫快要把人燙化了。
「知道就閉上嘴,乖乖睡覺。」
我的心像是突然被羽毛撓了下。
痒痒的,伴隨著微微的刺痛。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嘿嘿笑了兩聲。
「笑什麼?」
「好像……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李洵從前不這樣對你?」
想起和李洵談戀愛的時候,我搖了搖頭,
「他隻有在高興的時候,才會說點好聽的話哄我高興。」
謝遠哼了一聲,聲音裡帶了冷意。
似乎覺得李洵荒唐到了極點。
「你對好的要求太低了。」
「如果他連基本的給與都做不到,你應該早點甩了他。」
我從黑暗中爬起來,抓住謝遠的手,窸窸窣窣一陣忙活。
「嗯?」
謝遠感受到手腕上的異物,想要開燈。
我摁住他,「送你的,手編繩。」
「李洵有嗎?」
我重新縮回被窩。
「他沒有,不等我送他就被甩了。」
「這個是我另外編的,」我小聲補充了句,「單獨為你編的。」
黑暗中,謝遠輕輕笑了聲,捏了捏我的臉,「那的確是好東西。」
9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
昨天負責組織活動的人說過,今天要早點集合,上山撿柴。
謝遠已經走了。
我生怕遲到,急匆匆跑到集合點。
結果發現現場除了燃盡的篝火,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就知道,隻有我當真了!
鬱悶的我跑到小溪邊,隨便撿了幾根小樹枝,就聽那頭傳來嘈雜聲。
「對不起,阿洵,我真不是故意的。」
「統計人員名單的時候,我以為學校會為許鹿提供住宿,所以就沒有定她的房車。」
「山裡晚上會冷得凍死人的……哎……嫂子,你太不小心了。」
周頌頌柔軟的哭聲順著風傳來。
我好奇地朝著聲音的源頭走。
李洵語氣十分不好,「都他媽愣著幹什麼?給我出去找人!」
周頌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想去拽李洵的胳膊,「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李洵卻避開了她碰過來的手。
冷冰冰丟下句:「等找到許鹿再說。」
結果一個轉身,跟抱著一捆柴火的我四目相對。
他陰沉的臉突然僵在那,片刻之後,他突然怒吼一聲,朝我走來。
「許鹿!」
看著他那架勢,我嚇得一抖,以為自己又惹了這位少爺不高興。
丟了柴火就往往後跑。
然後還是比不過李洵的步子。
他一把薅住我,將我死死抱在懷裡。
「蠢貨,你跑什麼?」
我在他懷裡拼命地掙扎,反而讓李洵抱得越緊。
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你有沒有腦子?沒地方住也不說?」
「許鹿,你要嚇死我……」
我看見了跟來的周頌頌。
她臉上毫無血色,大串大串的眼淚滾下來。
「阿洵,你別這樣……我才是你女朋友。」
李洵仿佛沒聽見,「許鹿,不分手了,咱們不分了,好不好?」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李洵渾身一僵,松開了我。
隻見我面色紅潤,根本不像凍了一夜的樣子。
唇上甚至還有個明晃晃的牙印。
他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
李洵嘴唇顫了顫,突然死死抓住我的肩膀,「誰咬的?」
「誰他麼敢當著我的面碰你?」
「老子弄死他!」
一隻手驟然隔空伸過來,捏住了李洵的手腕。
李洵吃痛,發出了慘叫。
謝遠臉色如霜,冷冷地抬起眼簾,「你要弄死誰?」
李洵在看到他手腕露出的一截紅色手編繩之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謝遠,你——」
謝遠松開他的手,將一件厚實的外套罩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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