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你先退下。」
「是……」
莫璃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我總覺得不安。
「本君,不是故意的。」
嗯?
這算是,向我道歉?
不接受。
剛才我的心情可謂翻江倒海,不是一句簡單的道歉就能彌補的。
我鼓著腮幫子,默不作聲。
他用手順了順我的毛,含笑輕嘆:「真拿你沒辦法,以後不許跑了,待在我身邊,你不會有危險。」
7.
我爹說了,男人的話不可信。
我爹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我爹的話就是真理,真理至上!
可我怎麼絲毫不想反抗,反而覺得無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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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對不起了,我心理防線崩塌了。
想到我剛剛咬了他一口,心裡有些難為情。
等以後能說人話了,我一定親口道歉。
魔君抱著我往他寢宮走去,一路上輕微的顛簸讓我昏昏欲睡,再加之今天實在勞累,而且吃得飽飽的。
於是還未見到魔君的床長什麼樣子,我就呼呼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布滿夜色了。
可是,一顆星星都沒有。
我們浮沱山夜夜都繁星似錦,我娘說那是逝去的族人寄給我們的思念。
魔界的人就沒逝世過啊,這也太好了吧。
看來留在這裡還能活很長很長很長時間。
那就勉強屈尊,再多住一段時間吧。
我從魔君的軟榻上跳下來,蹦蹦跶跶地往外走。
遇到第一個魔界將士,我嚇得跳出兩米遠。
他視力好差,沒看見我。
遇到第二個,我怔在原地。
他瞥了我一眼,直接走了。
欸?
他們怎麼不抓我了。
嗯,肯定是魔君下令了。
我揚起頭顱,步履優雅地走向大殿。
魔君好像正在處理政務。
見我來,他屏退下人。
他右手撐著臉,左手朝我勾了勾食指。
「過來。」
他的話仿佛有種誘狼的能力。
我站在原地扭捏了兩下,最終抵不住誘惑,慢悠悠地踱步到他腿邊。
一個婢女端來了一隻烤鵝和一碗水,放到我嘴邊後就走了。
哇,是烤鵝!
這玩意兒可不好抓啊。
我舔了舔牙,吃得津津有味。
「慢些吃。」
「%¥& ¥%」
魔君:……
吃飽喝足之後,魔君把我抱到他腿上,替我順毛。
嗐,又是享受的一天。
看在你伺候我的分上,我就勉強原諒你了。
我愜意地打了個哈欠,困意潮水般席卷而來。
眼皮子啪嗒合上。
「又貪吃又貪睡。」
好像是魔君的聲音。
「魔君,什麼時候能取這隻白狼的妖丹?」
好像是莫璃的聲音。
……莫璃?
她咋又來了。
我撐開眼皮,使勁擠了擠眼睛,撕開眼珠上的薄霧。
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眼眶和鼻子都紅紅的,應是剛剛哭過。
哼,作這副姿態,又想來要我的妖丹。
我抬頭望向魔君,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他寒潭似的眼睛,企圖從其中窺出情緒。
他勾了勾嘴角,慵懶地說:「團子的妖丹不給。」
我心裡頓時樂開花。
沒錯,我就是團子,我宣布,從這一刻起,我改名叫團子,不叫袄袄了。
團子這名字可真好聽,嘿嘿。
眼裡是掩蓋不住的得意,我偏頭看著莫璃。
她的手緊捏著衣裙,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
「魔君,若是還沒有妖丹,我就要灰飛煙滅了。」
8.
「那又如何。」
霸氣啊,我贊!
「魔君,你為何如此狠心,我從前可救過你一命。」
「沒印象。」
撂下這三個字後,魔君直接抱著我頭也不回地往他寢宮走。
徒留莫璃在原地黯然神傷,無聲啜泣。
我丟,真的帥。
要不是我不會說話,高低得給他整兩句「大哥威武!」
回到寢宮後,魔君把我放到床邊的軟墊上。
「去洗浴了,你好好待在這,別亂跑。」
啊?洗香香啊?
好嘞,我乖乖地臥在這。
絕不亂跑!
看著魔君寬大的背影,我腦海中湧現幾年前的畫面。
那時候二丫的哥哥大頭剛化形成功,我好奇他人形模樣,就偷偷溜到他洞穴裡。
好巧不巧,剛好趕上他洗澡。
白白嫩嫩的。
可惜我隻看到了一個頭和一個背。
大頭哥看到我之後就又化為原形了。
回到家之後,我被我爹胖揍了一頓。
他說小狼崽子家家的,不能隨便看公狼洗澡。
我捂著腦袋上的大包,嗷嗚點頭。
至於為什麼不能看公狼洗澡,我追著我爹從浮沱山山頂到山腳,他都不告訴我。
嘚吧嘚吧一堆,全是我聽不懂的大道理。
本著探索的精神,我決定前去浴房一探究竟。
我爹隻說不能看公狼洗澡啊。
我悄摸地溜進浴房,躲在屏風後面。
透過紗帳,我隱約看到魔君在搓他的肩膀。
可惡啊,看不太清。
我又悄咪咪地往裡面走了幾步。
一個圓溜溜的腦袋從屏風後面探出。
這裡恰好能看到魔君的如墨的青絲和健碩的後背,還有下颌線無比清晰的側臉。
這裡是團子播報,正在為您探索雄性洗澡的奧秘:
看到了嗎,他抬起了右手,捧了一把水淋在自己後背上。
雄性喜歡搓後背。
好嘞,他又捧起一把水淋在自己胳膊上。
還喜歡搓胳膊。
他微微揚起頭,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洗澡的時候喜歡咽口水。
真不錯,讓我們接著看。
好的,他回頭了,往這邊看了一眼。
他……
哎哎哎?
我夾緊尾巴就是逃。
「嗷——」
魔君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嗚嗚嗚,後脖頸的皮被揪住,我被提溜在他面前。
嘶,有些疼。
感覺自己快掉下去了,我連忙踩在他胸膛上。
9.
我狼傻了。
這精壯的胸膛、這完美的曲線、這……
該死,我竟有些嫉妒。
如果我也這麼壯就好了,這樣大家就不會嘲笑我是個廢物了。
看得出神,我沒注意到魔君鐵青的臉。
「擅自闖入本君浴房,該當何罪。」
思緒瞬間被拉回。
要不我以後天天伺候你洗澡?
「好好修煉才是正道,切忌胡思亂想。」
我怔怔點頭。
「回你窩去。」
說罷,他又將我扔到地上。
呵,男人,我不稀罕。
各位觀眾,雄性洗澡奧秘,我們來日再探索。
我揚起高傲的頭顱,邁著我優雅的小步子,鼻子輕嗤了聲之後悠然地離開了浴房。
自然沒看到魔君那張五彩斑斓的臉。
臥到軟墊上,我閉上眼睛,準備做個美夢。
可腦子它不聽使喚啊,總是想七想八的。
魔君那帥臉誰能頂住啊,誰能啊。
唉,我現在明白二丫說的「顏狗」是啥意思了。
我就是典型的例子好嘛。
我閉著眼翻來覆去,不知道魔君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的。
直到他發出聲音,我才猛然睜眼。
「不是說了不要胡思亂想?」
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一個小狼崽崽罷了,哪有控制自己思想的能力,對不。
我仰著腦袋,張了張嘴。
「罷了,你現在還不會說話,日後再與你討論也不遲。」
魔君脫了外衫上床,鑽入被子中。
對啊,我還不會說話。
思及此處,我又動了找蜜果的心思。
可是我自己力量太薄弱了,若是……
說幹就幹,我一個蹬腿跳上床。
「你要做什麼?」
嘿嘿嘿,當然是……趴下來求你。
我擺出作揖的姿勢,對著他直搖尾巴。
「這是作甚?撒嬌?」
我:吐血。
算了,你不懂狼語。
我又飛快跳下床,朝著案桌跑去。
叼起毛筆和紙就往回跑。
我當著他的面,咬著毛筆畫了一個,嗯,非常醜陋的橢圓形,還加了兩片葉子。
二丫跟我描述過蜜果的樣子,我記得清清楚楚。
沒錯,就是這樣。
「這是何物?」
暈,這是蜜果啊,你真粗陋寡聞。
我倆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
「嗷~嗚~」
累了,我泄氣地發出喊叫,把毛筆一扔,跳回我的軟墊上。
還得靠我自己。
良久,我聽到魔君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你倒是睡得香。
我一個翻身上床,跳到床榻裡面。
10
看著魔君俊俏的臉,我的爪子又蠢蠢欲動。
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我幹脆趴在他胳膊旁。
魔君的床好軟,我好喜歡。
魔君啊魔君,你到底叫啥啊。
emmm……不如,就叫黑炭吧。
嘿嘿,整日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也黑黑的,這名字好合適。
我可真是個取名鬼才!
我激動地在床上打了個滾。
黑炭睡得真熟啊。
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睡了睡了……
睡夢中,好像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輕輕砸到我的背上。
大抵是,柔軟的美夢來找我了吧……
夢裡黑炭給我準備了十隻大烤鵝……
我一下子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的時候,黑炭已經不見了。
我還蓋著他的毯子。
鼻子湊上去猛吸了一口,好香,不像我爹的窩,臭烘烘的。
「團子,你醒啦。」
嗯?陌生的聲音,陌生的婢女。
我瞬間創傷性應激反應。
「你別緊張,是魔君讓我來的,魔君吩咐了,你要是醒了,就帶你去吃烤鵝。」
嗐,早說啊。
這婢女看起來面善,況且上次欺負我的那個婢女已經死了,還是黑炭親手殺的。
我扭捏了兩下,跳下床跟著那婢女走。
「團子,我叫華寧,魔君今日外出了,所以今天就由我陪著你,好不好啊?」
「嗷嗚。」
「那吃完烤鵝後,我帶你去魔界轉一轉怎麼樣啊?」
「嗷嗚。」
好耶好耶,就「參觀魔界」這事兒就夠我在浮沱山炫耀個幾百年的了。
這姐姐我喜歡。
我蹭了蹭她的腿。
「你好可愛啊,難怪魔君這麼喜歡你。」
可愛,嗯,有眼光。
黑炭喜歡我?
我呆愣在原地,思索著這個「喜歡」是什麼意思。
「團子?吃得這麼胖,這名字果真適合你。」
莫璃尖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本能地激靈了一下。
雌性的體重是不能挑明的,你情商還真是低到離譜。
華寧側身將我掩在她腿後。
「莫璃姑娘。」
「嗯,你先下去吧,我和團子有話要說。」
「嗷嗚——,嗷嗚——」
不要,我和這女人有仇!
「莫璃姑娘,魔君交代了,今日團子隻能跟我待在一起,您就不要為難奴婢了。」
「廢什麼話。」
她雙指並攏,一縷火紅的靈氣快速朝著華寧腦袋飛去。
「撲通——」
華寧暈了過去。
下一瞬,那紅色靈氣也沒入了我的腦門。
11.
模糊間,我感覺自己身子懸空,腦子充血。
莫璃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
還有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
「爹,都怪這隻白狼,她擾亂了我們的計劃!」
「沒想到那扶光心性竟如此堅定,也是為父考慮不周。」
「差一點我就能獲得他的信任,差一點我就能取了他的性命,都怪這隻廢物!」
「原想讓你化身白狼,讓他認你這個恩人,卻沒想……」
他們,不是白狼族的人……
「我現在就殺了這隻白狼。」
利劍出鞘的嗆啷聲像是寒氣一般,順著骨血侵襲到我周身。
我努力地想睜開眼皮,可意識卻在不受控制地淪陷。
爹,娘,快來救我。
魔君,快來……救我。
我已經感受到朝著脖頸而來的凌厲氣息。
「不可。」
千鈞一發之際,那男人攔住了莫璃。
「為何?」
「我們可以用她威脅扶光。」
半晌,利劍插回劍鞘。
「罷了,就再留她幾天,事成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剖了她的妖丹。」
「嗯,先去安排吧,殺了扶光,我們才能順理成章回到天界。」
不知過了多久,周邊才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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