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間救下了一個穿越女,結果她搶走了我的相公和孩子。
我相公說她和別的女子都不一樣,我兒子提起她就兩眼放光。
她會改良突火槍,會吟詩作賦,還會變魔術。
而我,被她稱為:「隻會無怨無悔地給男人煲湯的婦女。」
行吧,那我去給別人煲湯。
上輩子我就是被自己卷死的,這輩子誰卷我,我拋棄誰。
1.
那天,李亦帶著劉嫣來見我。
他說:「我要納嫣兒為側夫人,你去跟母妃說。」
我在澆花的手一抖,扭過頭看著他:「你確定?」
李亦和劉嫣兩兩相望,眸中含情脈脈。
劉嫣說:「姐姐,對不起,世子對我有救命之恩……」
我打斷她:「救你的不是我嗎?」
當年我和李亦被貶到城郊時發現了她,她穿著吊帶,衣不蔽體,還一頭黃毛。
士兵差點把她當妖怪打死。
是我給了她衣服,給她尋了義發,收留她在我身邊,讓她在這個時代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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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嫣皺眉道:「你隻是撿到我而已,給我的衣服和義發,住的地方,還有吃的喝的,花的都是世子的錢。再說,你一個內宅婦人,如果不是世子首肯,怎麼可能收留我?」
所以她覺得四舍五入一下,算是李亦救的她?
邏輯鬼才!
我不欲與她多糾纏,扭頭看向李亦:「你是鐵了心嗎?」
李亦的眼神有些遊移,但與劉嫣對視後很快地變得堅決。
「嫣兒已經自甘為妾了,我豈能辜負了她!」
那一刻說不傷心是假的。
我垂下了眸:「我想想。」
在我這裡,一句「我要納妾」,比寒冬臘月的一盆涼水還讓我清醒。
我得好好地想想,我還要不要這個狗男人。
2.
李亦是齊王世子,不過他自小體弱,不比那身體強健又威風凜凜的二王子李霖。
齊王是帶兵的王爺,偏疼像自己的二兒子一些。
我與他是少年夫妻,相濡以沫。
剛嫁進來的時候,二弟囂張跋扈,甚至在背後說他可能活不了多久。
最難的時候,是他被二弟陷害,王爺把我們撵到城郊。
他又大病一場,眼看是真的時日無多了。
我日日地給他做藥膳,小心地調理著,才撿回一條命。
患難見真情,他也曾拉著我的手發誓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是夜,我獨自地守著燭火想了許久。
我是喜歡他的。
曾經我以為,他溫和、謙遜、虛懷若谷。
二弟如此強勢,他偏靠文治和寬厚仁義的形象扳回一局。
我以為,我與他是夫唱婦隨。
平時料理家務,打點人際關系,我也寬厚待人。
劉嫣來我身邊以後,還悄悄地吐槽我「聖母」。
卻原來,我以為的,終究隻是我以為。
正想著,李亦帶著我六歲的兒子恪兒進了門來。
「母親,請讓劉姑姑進門吧。我想永遠地和她在一起。」
我震驚地看著李亦:「你怎麼能教兒子說這種話?」
恪兒道:「不是爹教的,是兒子自己想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恪兒,如果讓你選,你是要母親,還是要劉姑姑?」
恪兒皺眉道:「母親,不要胡鬧了,憑你是幫不了我父親的。」
我盯著他。
畢竟是我教出來的兒子,倒是勇得很。
他正視我:「劉姑姑改造了突火槍,還做了會自己飛的木鳶,祖父因此而褒獎了父親呢。父親是世子,必得有一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才行。而母親您……」
到這個時候我已經不生氣了。
我隻是想知道我這個做母親的,到底哪裡不合格。
他抬頭看著我:「您什麼也不會,隻會煲湯和園藝,家務。有些東西,劉姑姑說教你,你也不願意學。」
原來如此。
我抬頭看向李亦:「你也這麼想嗎?」
李亦有點心虛地別開臉:「既然恪兒喜歡劉氏,你應該讓她進門。」
我無奈:「行,明日我便去求見王妃。」
那父子倆便大松一口氣。
恪兒可能是想安慰一下我,又走過來了,說:「母親,子不嫌母醜……」
我立刻站了起來,後退了兩步不讓他碰到。
「我乏了,你退下吧。」
恪兒露出傷心的神情,倒是李亦把他拉走了。
3.
隔日我親自煲了一份補氣血的藥膳,帶著去見了我婆母王妃。
「娘,我要和離。」
我那婆母王妃很詫異:「世子對不起你了?」
我無奈:「他違背了誓言。」
王妃皺眉:「你且等著,我去打他……」
「不必了。他看不上我隻會煲湯、園藝,和打理家務。」我有些疲憊地道。
其實李亦不知道,他能復寵於王爺、王妃,是因為我和婆母是知己好友。
劉嫣在背後說我「聖母」,可真心,確實是能換來真心的。
王妃大怒:「荒謬!若無你在家操持,王爺何以南徵北戰!他又何以安心地料理政務!再說,若沒有你做藥膳的手藝,我的頭風豈能好!」
我說:「您吃的藥膳,我已經交代了碧珠,回頭那丫頭會伺候您的。」
王妃小聲道:「真的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嗎?」
我垂下眸,嘆氣:「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男人我不要了。倒是我那恪兒……」
王妃立刻道:「你想帶走嗎?」
我哽了一下。
尋常人家和離,孩子女方也是帶不走的,何況是王府子嗣?
不過齊王妃離經叛道,她真的做得出來……
「罷了,我瞧著他也不舒心。隻盼您幫我多瞧著些。至於李亦,我如今也看清了他不堪大用,是我錯了。」
我過度地美化他了。
原來他不是虛懷若谷,他甚至不懂,靠劉嫣在軍中耍小聰明來求寵是以己之短搏人之長。
畢竟他二弟天賦異稟,專注武功。
想通了這一層,我跟他就沒法過下去了。
齊王妃理解了我的心境。
但她很傷心:「不爭氣的東西,早知道把你許了我家老二才好!我也不用跟你婆媳分離了!」
4.
我走之前,還是把王府上下都料理好了。
上到王爺、王妃吃的藥膳,下到準備婚配的丫鬟和小廝。
甚至包括二弟妹葛氏回娘家的排場,我也親自擬了章程來。
葛氏入門的時候跟我很是別扭過一陣子,可我知道她是庶女,在娘家處境艱難,才養成了冒尖兒的個性。
她不是真壞,慢慢地我們關系也好了。
這次回娘家,也得要給她掙了排面才是。
眼看我忙得腳不點地,李亦來尋我。
他有些尷尬道:「母親怎麼說?」
我最後問他:「你真想好了?」
他有些不耐煩:「母親那麼疼你,如果你真心地為我去求,她必定是肯的。」
我笑笑:「我自然是一片真心,所以母親肯了。」
李亦狂喜:「如此,你快快地去安排下聘。畢竟是世子側夫人,身世什麼的你都要……」
我攤了攤手:「這事兒我辦不了。」
李亦一愣:「為何?」
我把和離書取來給他看:「抱歉啊,這兩天太忙了,忘了告訴你。」
他不可置信地看看和離書,又看看我:「不可能,你是世子夫人……」
我說:「王妃可以。」
舉朝上下沒有宗室和離的先例。
但齊王妃可以替我爭取,她隨王爺南徵北戰,軍功卓絕,是連過生辰皇族也要以軍中鼓樂為她慶祝的女人。
李亦氣紅了眼眶:「你出了王府,如何立足?!你母家已經沒人了吧!」
我說:「我會入宮住一陣,去為太後調理身子,然後,可能出來開個酒樓吧。」
李亦的眼眶更紅了。
不用我多說,他也知道這定是王妃安排的。
「為何?」他竟這樣問我。
好像他沒有違背過承諾。
「因為你不喜歡我煲的湯。」
他不可置信:「就因為這個?」
我說:「對,我不強迫你喝我的湯,我要去煲湯給喜歡的人喝。」
李亦竟然哭了:「白萋萋,你連恪兒也不要了嗎?」
我冷笑:「我要他做什麼?他也不喜歡我的湯。」
5.
我走那日是走小門。
本來王妃說讓我走大門,風風光光地進宮。
我拒絕了,我這人喜歡清淨。
李亦被王爺打了臥床不起,恪兒在祠堂罰跪。
沒想到太後親自派了娘家的侄子江溥來接我。
他比我還小五歲呢。
我出門便瞧見他站在青檐馬車下,一身緋紅官服,雖是個文臣,卻身如松柏,眉眼如刀。
「江大人……」我連忙給他見禮。
他突然臉一紅:「萋萋姐。」
我虎軀一震,我跟他有交情嗎?
他小聲道:「多謝您的理氣藥膳。」
我大吃一驚:「我給太後娘娘煲的湯,都被你喝了?」
他不自在地別開了臉:「很好喝。」
這讓我略感安慰,我的湯愛喝的人挺多。
還有……
「大嫂!!!」
二公子李霖那把粗獷的嗓音傳來,身邊還跟著身量嬌小的葛氏。
我嚇了一跳:「二公子?」
「您怎麼就和離了?!是不是老大那個畜生對不起你?!」
葛氏氣得直蹦,一邊蹦,頭上的珠翠一邊往下掉,還來拉我的袖子。
「嫂嫂別走……」
急得下人一路撿她的珠翠。
我無奈道:「以後,也不是見不著了。」
李霖暴跳如雷:「我去砍了那個不中用的,嫂嫂你留在王府當寡婦!以後還給我們煲湯!」
葛氏竟然道:「對啊……」
我恨不得跳起來捂住他的嘴,江溥可是御史官!
關於王府二子不和的傳言一直沒有平息過呢!
我趕緊拉著葛氏到一邊:「別胡說,快讓你爺們兒也別胡說。好生地回去吧,太後等著見我呢。」
葛氏哭成了個淚人:「真要走啊?」
看著她的眼淚,我真有點不敢點頭……
「嗯……咱倆的交情歸咱倆的,以後想喝湯了來找我。」
我摟著她安慰。
「還有我!!!」李霖咆哮。
我的耳朵差點聾了。
葛氏當年是替嫡姐頂包才嫁進王府的。
李霖這人,長得五大三粗,聲如洪鍾,而且舉止粗魯,乍看之下真像會打媳婦的樣子。
葛氏生得嬌小,腿還沒他胳膊粗,嫁過來之後人前張牙舞爪,自己卻嚇得差點神經衰弱。
我這好不容易哄得她敞開了心懷。
夫妻倆現在如膠似漆,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我摸摸葛氏的頭,安慰道:「你啊,愛哭去找你爺們兒哭去,別把我的衣服哭髒了,我還要進宮呢。」
好說歹說,總算把這小祖宗哄了回去。
6.
江溥陪在我車邊。
我心中擔心王府的名聲,撩開車簾子跟他說:「您也看到了,我和二夫人關系極好,自然是因為他們兄弟倆關系好的緣故。」
江溥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
「我倒覺得不是。」
「嗯?」
「王府的二夫人和萋萋姐關系好,大約是因為,萋萋姐總能讓人如沐春風……」
說完這句,他就自己騎馬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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