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眨了眨眼看著我。
「你用俺,用得還挺順手。」
17
我胸口上的傷口疼得厲害,可沒心思再打一架。
所幸,比起我,他們的注意力,更願意放在魔尊顧然之身上。
而顧然之和浮沉,像是有什麼舊怨。
倆人還沒說幾句話,就打起來了。
機會難得。
我本想叫黑蛋,趁亂帶我溜走。
結果這二貨,直接用屁股對著瓊華派的弟子,動作挑釁又欠揍的笑著。
「嘿嘿,一群呆瓜,來呀,來打俺呀。」
我:「……」
要是當初知曉它智力低下,說什麼我也不會撿它回來。
原本在觀戰的一群人,瞬間往這邊看過來。
然後玉姚,就帶著她的師兄弟們,將我倆團團圍住。
他們動作迅速,很快就擺出了捉拿妖獸的劍陣。
Advertisement
「趁她傷,要她命。」玉姚道。
五師弟猶猶豫豫:
「不好吧師姐,我們將雨七抓回去就好了,畢竟她以前也是咱們的小師妹。」
玉姚橫了他一眼。
五師弟瞬間就蔫了。
「五師兄,對付這種人可不能心慈手軟。你剛才也看見了,她可對玉姚師姐下了死手。」小師弟道。
我盤腿坐在黑蛋的背上,拍了拍它的脖子。
悄聲道:「別看戲了,趁現在劍陣還沒啟動,快用你那招旋風飛影,衝出包圍圈。」
黑蛋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好像很了解俺。」
「別廢話,快點,還想不想要解藥了?」
黑蛋快速扇動翅膀,引發空中亂流,趁他們飛行不穩時,旋轉著向上飛去。
而我也支撐不住地,暈了。
「大哥,你說她醒來後,真的會給俺解藥嗎?」
「……」
「大哥,你能看出她的真身是什麼嗎?」
「……」
「俺一看見她,俺就覺得親切,大哥,你說,她會不會是俺的遠房親戚呀?」
「……」
「而且她還知道,俺主人經常使喚俺,讓俺用來捕魚的那招旋風飛影。」
「……」
「大哥,俺有點餓了。」
「……先去吃點東西,待人醒來,本座自會幫你要來解藥。」男子的聲音清冷好聽。
黑蛋一喜。
「好嘞,謝謝大哥。」
黑蛋走後,顧然之突然開口。
「既然醒了,就起來喝口湯吧。」
原來他早就知道我醒了,那為什麼還要支走黑蛋?
18
我坐起身,便見顧然之遞來一勺黑不溜秋的湯。
被美色迷了眼,我鬼使神差張嘴喝了。
結果……
「這什麼湯,怎麼這麼苦?」我皺眉,不願再喝。
果然美色誤人。
「這是鞏固神識的湯藥,於你有益。」
見我不願再喝,他沒有強求,而是將湯碗放下。
我看著他。
「你怎知我神識不穩?」
他淡淡道:「剛才為你療傷時,有所察覺。」
魔界昏暗,寢殿的燈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讓我有一絲晃神。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在那裡見過他。
「魔尊,你原先可是仙族?」
我對上他的眼睛,他卻很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嗯。」
他拿起藥碗旁邊的茶杯,剛要喝。
我又問:「那你可知,當年的月召上神,是因何仙逝的?」
「啪啦」一聲,他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
他身體堅硬了片刻,而後依舊神情如常的看著我。
「古神的仙逝,無外乎都是渡劫失敗,月召上神也不能例外。這不算什麼秘聞,你難道不知?」
我微微一笑。
「我這不是想聽聽看,能不能從你這兒,再聽來什麼別的版本嘛。」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叨擾魔尊了,此番救命之恩,小仙來日再報,告辭。」
「等等。」走到一半,他將我叫住。
他走過來,「解藥。」
「魔尊放心,我給黑蛋吃的是糖豆,不是毒藥。」
「俺就知道俺被騙了,那有毒藥是甜的。」
黑蛋咋咋呼呼地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名魔將。
「魔尊,大事不好,天帝和天界戰神,帶著一群天兵天將,已經抵達了仙魔交界處。」
19
我們來到仙魔交界處,便見雲層之上,密密麻麻全是天兵天將。
「魔尊,交出三一神劍,以及偷走我族至寶的雨七,才可避免仙魔大戰。」天帝道。
顧然之帶著集結好的魔兵魔將,駕著黑雲,與他們對立而站。
看著綺羅珠履,一臉威嚴的天帝。
我笑了。
「天帝老兒,我何時偷過你族的東西了?」
「雨七,都死到臨頭還狡辯,三一劍,本就是我族月召上神的佩劍,豈能被你帶去魔界?」玉姚挑釁道。
我飛身上前,喚出了三一神劍。
「如此大動幹戈,當真隻是為了一柄神劍?」
浮沉面目微動:「你此話何意?」
我看向他。
「當年的月召上神,當真是因渡劫而死的嗎?」
「而浮沉你,又是怎麼從一屆根骨平凡的小仙,修成如今這副上神之軀的?」
「當初伏羲山下,你們對月召上神做了什麼,難道當真要我戳破嗎?」
「狂妄小仙,休得胡言!」天帝震怒,一掌朝我拍來。
卻被飛身而來的顧然之,輕易化解。
「我看你們天族,才是狂妄,這乃我魔界境內,豈容爾等放肆。」
黑蛋也撲騰著翅膀過來。
「俺大哥說得對,三一劍是俺主人的劍,俺都沒說什麼。」
「你們天族倒是臉皮厚,你叫一聲三一,你看這負心劍會搭理你們嗎?」
「我心中一暖,可我一人之事,不想牽連他人。」
「多謝魔尊出手搭救,可此事,我自有解決之法,無須魔尊操心。」
顧然之看了我一會兒,見我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便飛身離去了。
我嘆了口氣,轉頭去看黑蛋,剛想叫它也離開。
結果我一回頭,那裡還有黑蛋的影子。
這怕死的家伙,見他大哥走了,它也立馬屁顛屁顛跟著走了。
我:「……」
微風吹過我的臉頰,帶動了幾縷發絲。
也讓我感到了些許的涼意。
20
我神情悠闲,朝天帝勾了勾手指。
「想要三一劍,就來拿吧。」
對面的一眾天將,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雨七,你怕不是被嚇傻了?」五師兄下意識地叫出口。
玉姚冷哼。
「像她這種廢物,你還指望她能有多大的膽量?」
下一秒,一道劍氣劃過她的耳邊。
斬斷了她的耳墜和些許發絲。
我沒有被她激怒,隻是想念她那副,想殺我,卻又拿我無可奈何的模樣。
我笑著將三一劍收回。
「像我這種廢物,都能輕易將你碾壓,那連廢物都不如的你,又算什麼呢?」
「你!」她咬牙,雙目通紅的怒視著我。
她根本就不知,此時她看向我的神情,猶如一個妒婦。
天帝也不知,是氣我打了他的臉,還是氣我打了玉姚的臉。
他放在衣襟前的手緊握,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怕是早死了。
片刻後,他握拳的手一松。
轉頭看向旁邊的浮沉。
「戰神,這既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弟子,也理應由你親自解決。」
浮沉眼底閃過一絲猶豫,可最終還是提劍,朝我飛來。
他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停下。
「隻要你交出三一劍,並自取仙骨,本尊可饒你一命。」
我神情平淡,不卑不亢。
「戰神真是好大的口氣,都差點讓小仙懷疑,當初躲在暗處,經常偷窺月召上神的地仙,是不是你了?」
他冷硬的神情,有了一絲裂痕。
21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師尊向來磊落,又怎會幹這等偷窺之事?」玉姚道。
我微微一笑。
「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你們自己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將三一神劍拋向空中,並為其注入了一道法力。
讓在場的神魔,都能看見它沉睡之前的記憶。
雲層潰散,裡面浮現出萬年以前的伏羲山。
而山頂住著的,便是我的前世,月召上神。
「主人主人,不好了,天明上神歷劫失敗,仙逝了。」黑蛋咋咋呼呼,飛進山頂處的神邸。
而床上,正抱著一個酒壺酣睡的絕美女子,被它吵醒。
月召上神掀起眼簾,那雙挑花眼猶如星光璀璨般奪目,隻是讓人看上一眼,便能失了心魂。
她揉著泛紅的眼尾,坐起身。
後才秀眉一緊,看向黑蛋。
「什麼,天明上神也沒邁過這道檻?」
黑蛋:「是呀,這下存世的古神,隻剩下主人你一個了。」
月召上神氣急。
「他還欠我兩壇上好的萬年佳釀呢,他死了,本上神找誰要去?」
半響,她應是想到了什麼,便來了興致似的問。
「天明老兒,仙去前,可曾留下什麼好東西給本上神?」
黑蛋古怪一笑:「嘿嘿,有。」
然後它一點一點挪開身子。
隻見它身後,站著一個才幾百歲大的奶娃娃。
這奶娃娃看著,不過凡間十歲男童的模樣,雖五官稚嫩,卻是出了奇的好看。
月召上神被這突然冒出來的孩子給嚇到了。
「不是,他臨死前,沒給本上神留幾件寶貝,反倒送個孩子過來,他是幾個意思啊?」
「本上神潔身自好,可沒惹什麼挑花債。」
「主人,你想什麼呢?這小孩是天明上神的獨子,他仙去前,託你代為教導。」
這下月召上神可犯了愁,養孩子什麼的,她沒經驗呀?
而我看著畫面裡的奶娃。
簡直是越看越眼熟,這不是縮小版的顧然之嗎?
原來我上輩子,還做過他一段時間的「養母???」
咳咳,應該不是這段,我手一揮,又對三一神劍注入了一道法力。
雲中的畫面,也隨之一變。
「月召上神,你可曾想過,往後要找什麼樣的仙侶?」
已是俊逸少年的顧然之,用著很平淡的語氣,問著已經醉了的月召。
可那略顯忐忑的黑眸,已經暴露了他不軌的心思。
22
月召撐著頭看他,一雙眸子綿軟無力。
「你個小屁孩,懂什麼叫做仙侶嗎?那可是一輩子吃喝玩樂的伙伴。」
少年看著她:「書上的意思,可不止吃喝玩樂。」
月召生氣了:「本上神說是,那便是,反正我的仙侶,定不會是仙界中人。」
「為何?」
「仙界多無趣啊,整個仙界都被我玩遍了。」
「想當年,我趁老祖神打坐時,還悄悄在他腦袋上,別過兩根麻花辮呢。」
說著說著,月召的嘴角,就不自覺溢出一抹笑。
「結果他醒來後,一摸後腦勺,胡子都快被我氣歪了。」
「老祖神,就這麼頂著一頭麻花辮,追著我打了七天七夜,從西海追到南海,又從南海追到北海。」
「要不是有我那幫護短的師兄在他身後攔著,我少說也得折損上萬年的壽元。」
可不過一會兒,她又收了笑容,眉間染上了幾分憂傷。
「可惜,他們都已經不在了,仙界也變得沒意思起來。」
顧然之沉默片刻,抬眸問:「如果非要讓上神選一個呢?」
「那……就魔族吧,本上神天生叛逆,找個魔族之人吃喝玩樂,才配得上我這一身反骨。」
我突然渾身一激靈。
隻感覺背後,有人投來了一道可怕的視線。
我急忙揮手,讓雲層裡的畫面再次發生變化。
魔尊啊魔尊,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啊。
我本想當著眾人的面,揭露出浮沉見不得人的真面目。
可沒曾想,竟讓眾人,一下窺見了你的小心思。
抱歉抱歉,這波算我的。
熱門推薦
新轉來的女同學喜歡標榜自己是個傻白 甜。
我是周晟的金絲雀,人人都說是我命好。恰好長得像他出國 的白月光。卻沒有人知道,無數個夜裏。周晟衣衫淩亂,紅 著眼問我,到底怎麼樣才會愛他。
這世上,唯信仰與你不可辜負。
從小我就身嬌體寒,曬不得太陽,吹不得風。 室友體諒我,不僅主動暖床,連洗內褲這種活都被他全權包攬。 所有人都戲謔裴煬把我當老婆養。 我不以為然,說他們這是嫉妒我們之間的友情。直到後來,我無意聽到裴煬的心聲。 「嘿嘿,老婆的腳真小,放在我懷裡剛剛好。」 「嗚嗚,老婆嘟嘴的樣子好可愛,想親!」 我:嗯? 說好的感天動地的兄弟情呢??
我穿成萬人嫌真千金時,故事已到尾聲。 團寵假千金收獲眾人喜愛,隻餘我被趕出街頭,落魄流離,手裡還抓著吃剩下的半個淋巴肉包子。 這麼悲慘的劇本,讓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求生欲。 我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表情安詳放松,打算擺爛追隨原主而去,正矜貴優雅挑選著車禍與跳樓哪個更體面時。 一群路過的劫匪將我拖上了車。
22歲的沈箐疏意外身亡,臨死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母胎單身,明明不是和尚,卻沒開過葷。 所以當他一睜眼,看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英俊瀟灑的大帥哥,帥哥薄唇輕啟,問他,「走腎嗎?」 沈箐疏毫不猶豫,「走!走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