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開認定老爺子獨獨鍾愛申棋,是因為她與謝家人有淵源,這就能解釋九十二歲老人突然追星這件匪夷所思的事了,且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謝開知道老爺子最尊敬的人就是他的師叔,這位師叔從他有記憶起,就一直活在祠堂的畫裡,凡謝家子弟回老宅,都要見過這位師祖爺爺,這是他們從小刻印在骨子裡的家族傳承。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這位師祖爺爺其實是不會唱戲的,或者說,從來沒在臺上開過口。
謝南笙,謝家這一支開門立山的師祖爺,其實是一位琴師。而這一脈當年真正名動京師的另有其人,但留下的記載少之又少,連老爺子也很少提及。
可他兒時隱約聽人提過,早年謝家班式微,曾出過一位女先生力挽狂瀾,一曲動京華,想來就是這位師祖奶奶。師祖奶奶和師祖爺爺也不是真正的夫妻關系,他們其實是師姐弟。
謝家子弟都知道,師祖爺爺一生未娶,過世的時候不過而立有三,算是英年早逝,這才隻得由謝老爺子繼承衣缽,那這位師祖奶奶當時又在哪兒?是生是死,如果活著,又為什麼沒有留在謝家?
謝開心裡自有一番猜測,這個申棋……當然從年齡上看,她不太可能是師祖奶奶的直系傳人,大概是傳人的傳人?
這一行到了現代,已經不會守著那套老規矩了,異性弟子拜師學藝什麼的很常見。老爺子雖然子孫滿堂,但謝家卻再也沒出過好苗子,加上時代變化,潮流衝擊,願意守著老曲藝的後人也越來越少。
謝老爺子六十大壽那年,也終於收了資質更好的外姓弟子,從此不再逼迫謝家小輩承襲曲藝,不然謝開也不會活得這麼自由。
他猜想申棋多半也是這樣的外姓弟子,可能根本沒有正式入門,所以對外才不能說師承,或者她本身也不知道這些事。
如果他猜對了,那申棋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他的同門師妹了,照顧就是應該的。
申棋則被問得莫名,有些不明白謝開的意思,笑眯眯地打岔:“說什麼呢?什麼奇遇?就是跟著電視瞎哼哼,我唱的那麼好嗎?那我肯定是天才了呀。”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謝開頗為失望地搖搖頭。
——我拿你當師妹,你卻拿對付外人的理由來敷衍我,好失落,感覺自己被辜負了!
申棋:不是?這看負心漢的眼神兒是怎麼回事?解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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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哥,你到底想問什麼?”
謝開猶豫半晌,考慮到爺爺一直沒有表態,他直接捅破好像也不好,誇張地道:“罷了罷了,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我也不逼你,反正我也猜得差不多……”
申棋:……
——你到底猜什麼猜得差不多了?我BallBall你說清楚好嗎?我也想知道啊!
“對了,還有一件事,”謝開掏出手機,開啟錄像模式,道:“我爺爺要過生日了,他老人家很喜歡你,你給我錄個拜壽的視頻。”
申棋沒想到她還有爺爺粉,頓時很開心:“好啊。祝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日月昌明,松鶴長春!”
嘖,詞兒還挺多,謝開點點頭,又掏出一打照片,遞給申棋。
“籤名。”
“籤我的?”申棋一怔,“這麼多?”
“我爺爺哎,你哥我的爺爺,不就是你爺爺!你爺爺的!多籤幾張怎麼了?拿去給你安利不好嗎!”謝開一掐腰,態度霸道,引得其他選手側目。
申棋被他一套“你爺爺我爺爺”的震驚了!
這多虧是後臺,不然明天“當紅頂流與女團成員互相問候家人”就得預定頭條。
謝開今天明顯不對勁兒,申棋生怕這位全民制作人代表再口出驚人之語,不敢吭聲,隻管低頭籤名。
嘁,你爺爺的。
籤了兩張,想到老爺子過壽,得隆重點兒,她問道:“開哥,鬥膽問一下爺爺名諱?我給寫上你回去也好交差。”
“謝紀璋,你就寫謝爺爺就行……哎?怎麼了?”
申棋握筆的手停住,謝開望去,卻見申棋一陣失神。
“噢,沒事,”申棋回過神,有那麼一瞬間,她眼中的神採被一抹沉靜取代,“我突然覺得,我剛才的視頻錄得不太好,態度太輕浮了,我重錄一遍。”
她又將那些寫了“謝爺爺”的籤名劃了:“這些也不好,我回去重寫,下次再給你。”
門外傳來助理的喊聲,是叫謝開的。謝開無奈,心說籤個名而已,這麼上心,小師妹對自己要求挺嚴格啊。不過公演要開始了,他隻好跟申棋約好下次,便匆匆上臺去了。
看著謝開的背影,申棋表情有些復雜。不過很快隊友就叫她集合了,申棋嘆了口氣,而後專心投入比賽,暫時不去想這件事。
也許是因為這次比賽的分組方式不同,第三次公演選手們的表現都相當出色。開場第一個節目就是辛晴和王語薔她們組的《舞力全開》,兩大舞擔同臺,各領風騷,現場觀眾嗨得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兒好。
接著是Vocal組,周心蕾、艾米兒和李芸芸一組,看得出李芸芸一直在努力搶戲,但是這一組都是金嗓子,她這種努力型選手沒有多少優勢,倒是艾米兒憑借著混血五官和出色的造型狠狠地驚豔了一把。而周心蕾一如既往的穩健,從臺風到演繹,以及大姐大的氣質,無可挑剔。
第三次公演特意打亂了PK順序,爭取讓整場演出內容豐富好看。創作A組被安排在第三個節目,正是高潮時段,群情激昂,萬眾期待。
五人組上臺,默契地鞠躬,首先感謝觀眾,然後自我介紹。
謝開:“我剛才在後臺聽到你們取的名字很特別,來,大聲告訴全民制作人們,你們的隊名是什麼?”
五個女孩子互相確認了一下,然後由申棋開口:“一、二,我們是——”
“肖!”
“老!”
“師!”
“迷!”
“妹!”
眾人齊聲:“對對對對對對,隊——!”
導師席上的肖進正在喝水,聽到隊名猛地嗆了一口,被鏡頭準確地捕捉下來。眼看肖進咳得死去活來,兩邊的李一牧和高冰連忙送紙巾。
“你看把肖老師開心的。”高冰一邊扶住水瓶一邊調侃。
李一牧也難得的開玩笑:“一下子多了五個迷妹,嗆一口水很值啊,我也想有這樣的機會。”
此刻後場Vocal組的學員立刻集體抗議,導播將畫面切到大屏幕——
“李老師我們也是你迷妹呀!”有人對著鏡頭喊。
李一牧板著臉:“那你們為什麼不在臺上說呢?這樣我才會很有面子了。”
觀眾大笑,Vocal組則在後臺喊著“你居然是這樣的李老師”!
肖進好不容易壓住了咳,趕緊站起來:“我要替我們組的學生說兩句。這一組的歌曲是完完全全原創的,從旋律到編曲到作詞,三個通宵完成,三個通宵修改,有多辛苦我就不強調了,她們是我見過最好學的學生,可是——包含廠長在內,這一次她們都不是很自信。”
“因為她們都是首次在這麼大的舞臺上,表演自己的原創作品。所以我希望大家提前給她們一次鼓勵,她們真的很好,她們不會讓你們失望。”
兩側的李一牧和高冰都略有些意外,沒想到肖進會這樣大力為學生開路。
一直以來肖進雖然總是笑眯眯的,卻是三個評委中最冷靜最不容易上頭的。這次肖進被說偏心的事他們也聽說了,他們當然不會信,他們這些導師都是對事不對人的,畢竟都是些沒出道的孩子,扯不上任何利益資源的糾葛。
但肖進這時候替A組站臺,可以說是毫不避諱了,迎風而上,盯著流言蜚語還是要力挺A組,肯定是對作品非常有信心。
“哇噢,”臺上的謝開誇張地道:“連我也期待起來了,肖老師迷妹組,會給我們帶來怎樣的舞臺呢?有請!”
舞臺變暗。
燈光將亮未亮之際,一抹小提琴悠揚的傳來,一段好聽的旋律躍然耳中。
燈光下,鬱薇亭亭而立,肩上的小提琴像是水仙花的葉片。接著,流水般的鋼琴伴奏響起,又一束燈光照亮了鋼琴前的CICI;下一Part是京胡聲,蘇京在香爐前抱著京胡,眉頭微蹙,好似努力學藝的少女;再是吉他聲,簡單的和弦,申棋帶著耳機,輕輕地哼著同樣的旋律;最後一束光點亮,悠揚的口琴聲傳來,帶著校園民謠的青澀風格,是沈媛走過一扇窗前——
“鈴——”
下課的鈴聲傳來。
觀眾仿佛被帶入了舞臺上的年代和情景。五個不同背景家世的少女,五種不同的學生時代。
“她們舞臺編排,好像音樂劇啊……”
“這個旋律真好聽,五種樂器演奏同樣的旋律,我居然都覺得好聽。”
“噓,要開始了……”
這一段前奏一過,舞臺又是一暗,音樂突然變得明快起來,同樣的旋律經過不同的編曲,帶來全然不同的感覺。五個女孩子來到舞臺中央,開口唱出她們的故事。
鬱薇:“小時候我想有一雙翅膀,撥動琴弦,就能去自由的地方。”
CICI:“而我,想要一個百寶箱,打開它,黑白琴鍵會自動發出美妙聲響。”
蘇京:“爺爺用扇子敲著搖椅,閉著眼睛聽我唱曲,要是唱錯一句,今天別想開電視機。”
沈媛:“作業還沒有寫完,知了在窗外搗蛋,心愛的口琴,和跟爸爸借的零用錢,到最後也沒有還。”
五人齊聲:“長大後才知道,很多事情懂得太晚;相冊裡的舊照片,故事還沒有說完;老師說的對啊,有些書遲早要看,那些曾經不懂的道理,現在都經歷了好幾遍。”
間奏起,是一段優美的舞蹈,整齊自信,又帶著青春的青澀。等間奏漸漸平靜,申棋走到舞臺中間。
“後來才知道啊,曾經錯過的動畫片,現在網絡上可以隨時看;夢醒了才知道啊,勇氣總來得太晚,愛過的人,也已經錯過了好幾年。”
背景音樂一轉,是沈媛坐在臺階上捧著口琴吹起了眾人耳熟能詳的《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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