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健平再看盧金元:“你呢?”
盧金元咬牙:“好。比就比。”
*
當晚,程亦川頻頻看手機,這人怎麼一回北京就無聲無息了?嗬,在機場的時候還眼含熱淚,看他的時候眼裡一閃一閃亮晶晶,就跟有小星星似的,一回北京就把他給拋在腦後了。
好歹他倆也是同一張床上睡過的人,四舍五入就是睡過了,她怎麼這麼絕情呢?
程亦川等啊等,就是沒等到她吱個聲。
一氣之下,把發在群裡的省運會名單給她扔了過去,一個字都沒說。
幾分鍾後,她回信息了:恭喜恭喜!
就這樣?
他不滿:你這是不是太敷衍了?
敷衍?
那頭的宋詩意想了想,噼裡啪啦在屏幕上按了一波。
於是程亦川沒好氣地等來了下一條消息——
恭喜恭喜,勇奪第一啊……p.s 看我真摯的眼神 _。
程亦川:……
嗤了一聲,他把手機扔在一旁,片刻後又沒忍住,拿起來再看一遍,嘴角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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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個吻
程亦川看著那條有蓄意賣萌之嫌的信息,正傻樂呢,對面又發來一條消息:那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信心拿名次?
這個人,萌不過三秒,又正經起來。
他頓了頓,心道她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盧金元從中作梗的事還是不要告訴她了,便答:拿名次可不是我的追求。
她問:那你的追求是……?
他正準備秀一波厚臉皮,就看見她的下一條信息如期而至:哦對,差點忘了,你可是要當冠軍的人。不好意思多此一問了。
程亦川:“…………”
多老的梗了,她為什麼還記得!
大晚上的,兩個人幼稚兮兮地發著毫無營養的對話。直到某一刻,宋詩意忽然收到郝佳的消息。
“哎哎哎,師姐你請假了?怎麼今天一天都不見人影!”
她退出與程亦川的對話窗口,回復郝佳:家裡有點事,請了一周假,早上又走得太早了,時間倉促,沒來得及告訴大家。
郝佳是個活潑的話痨,在隊裡人緣挺不錯,哪怕是宋詩意這種對誰都友好、卻又跟誰都不親近的類型,她也沒心沒肺貼了上來,整日裡師姐長師姐短,任誰都對她討厭不起來。
她恍然大悟:這樣啊,是很急的事嗎?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宋詩意笑了,說: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幫忙。倒是你,好好備戰省運會,爭取拿個好成績。要真得了獎金,等我回來你可要請吃飯。
郝佳正是要跟宋詩意八卦一下今天這事,她的室友是羅雪,高冷優越。郝佳跟男隊女隊甚至隔壁隊關系都不錯,唯獨跟羅雪不對付。
話又說回來,羅雪這種人,一天到晚臉上就寫著八個大字:我很牛逼,不要煩我。誰能跟她關系好得起來?
郝佳又是個典型的不說話不八卦會死星人,想到宋詩意今天不在,她完全可以當個耳報神,就這事兒好好跟宋詩意八卦一下。
哪知道她還沒開口,宋詩意就先提起運動會的事了。
郝佳奇怪:你怎麼知道?
宋詩意答:聽程亦川提了一下,猜到參選名單裡肯定有你。
什麼?是程亦川告訴她的???
郝佳目瞪口呆,飛快打字:那你不會也知道他和盧金元周三要在雪場大戰的事了吧?
這下輪到宋詩意驚訝了,看了兩遍,反問:什麼大戰?我不知道。
這下郝佳放心了,隻要還能八卦就好,還好程亦川把嘮嗑的機會留給了她。為了一口氣說得流暢些,她發了一條長長的語音消息,超時後又連續發了好幾條,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講給宋詩意聽。
話痨如她,講得巨細靡遺,簡直令人身臨其境。
宋詩意一條一條停下來,心跳一頓。
程亦川為什麼沒有告訴她?插科打诨好半天,隻說準備得當、自信滿滿,卻隻字未提盧金元的事……
郝佳還在發表個人意見,又是感慨程亦川命好,又是吐槽盧金元人品卑劣。
可宋詩意沒有繼續聽下去,她點開了和程亦川的對話窗口,最下方是剛才忙著和郝佳說話,沒來得及看的新信息。程亦川連發三條——
第一條:你回家了嗎?你媽態度怎麼樣?
第二條:沒吵架吧?你也該收斂收斂脾氣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讓著你。
第三條:人呢???
宋詩意沒回復,直接打字問:你和盧金元怎麼回事?
消息沒有發出去,她又很快刪了。
再來:為什麼不告訴我盧金元的事?
再刪。
她對著屏幕發呆片刻,把手機扔了。
其實不需要問,他連發三條都在關心她的狀況,心思昭然若揭——根本就是不願讓她擔心。
宋詩意失神片刻,又拿起手機,說:挺好的,我媽始終是我媽,不至於把我趕出家門。
睡覺時間早就到了,程亦川訓練一天,眼皮子一直在打架,此刻終於等來她的信息,胸口一顆大石落地。
他笑眯眯躺下了,在黑暗裡發去一句:加油,宋詩意!!!
緊接著下一條:晚安,宋詩意!!!
蓋上被子,他香甜地進入夢鄉。
而另一邊,宋詩意定定地看著他的信息,半晌,苦笑著爬了起來,打開冰箱,拿了雞蛋、一碗冷飯,一邊往鍋裡倒,一邊按開免提,撥通了陸小雙的電話。
“喂?”陸小雙的聲音夾雜在一片嘈雜的樂聲裡。
宋詩意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兩點之前吧!”她大著嗓門兒吼。
“給你炒了碗飯,就放在櫥櫃上,你回來熱一熱吃吧。”
“好嘞!”
“掛了。”宋詩意摁滅了手機,拿著鍋鏟翻來覆去地攪動,最後把飯都盛在了碗裡,對著一片狼藉發呆。
她不在家裡,在陸小雙這。
中午到的北京,她拎著土特產回家,很真實地被鍾淑儀拒之門外。
鍾淑儀問她:“你回來幹什麼?”
她說:“看看你。”
母親單刀直入問了句:“退役嗎?”
她張了張嘴,沒能回答,隻叫了聲:“媽——”
砰地一聲,門關了。鍾淑儀在屋子裡說:“行了,你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別叫我媽,也用不著看我。”
宋詩意立在門外,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
她已經失眠好幾個晚上,今天又起得很早,在飛機上並沒有睡著。身體與精神皆是疲倦至極。
她仰著頭,看著近兩年北京的空氣質量經過不懈努力,已經被治理出來的藍天,回想起程亦川對她說的話。
他說天空飄來五個字,那都不算事兒。
可這逼仄的胡同裡,僅有的一線藍天讓人懷疑,那五個字到底能否飄得過來。
她疲倦地揉揉眼,一路走到隔壁胡同,拍響了陸小雙的門。
夜生活半夜結束,白天正窩在家裡補覺的人,猛然間被吵醒,一面怒氣衝衝嚷嚷著“誰啊”,一面大步流星趕來開門。
推門一看,宋詩意?
陸小雙揉揉眼,懷疑自己產生了錯覺:“你不是在哈爾濱嗎?”
“回來了。”她拖著疲倦的身軀往屋裡走,“我媽不讓我進門,我困了,來你這兒躺會兒。”
和從前無數次一樣,她和陸小雙總是相□□留。
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仿佛把前些日子的瞌睡都補足了,等她醒來,窗外已是夜幕低垂。
……
宋詩意炒完飯,推門出去,迎著北京的幹燥夜風,在國子監大街晃悠起來。
冬夜人不多,她裹著厚厚的棉袄,沿著路邊慢慢走。
她在這裡長大,在這裡度過無憂無慮的童年,最後生活給予她迎頭一擊,安穩與幸福就此破滅。
宋詩意拿出手機,對準國子監斑駁的牆壁拍了拍,又對準光禿禿的樹枝拍了拍,然後發了一條朋友圈。
她是個極為低調的人,尤其是家逢變故後,幾乎不怎麼曬個人信息。今夜大抵是憋得慌,無處申訴,隻能用文字發泄。
她將照片一一發上去,一字一句斟酌,最後卻仍然隻有言簡意赅的一句:國子監大街的冬天真冷啊。
她不愛賣慘,也賣不來慘。隔著手機屏幕,你的悲慘到底能換來什麼呢?說不定是嘲笑,說不定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永遠多於真正為你的喜怒哀樂而牽動心緒的。
她關了手機,雙手揣在兜裡,一邊走一邊發愣,直到某一刻,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低頭一看——
程亦川。
不知為何,熱淚忽然湧起,這些日子她仿佛格外脆弱,動不動就熱淚盈眶。
而這樣的時刻,說來奇怪,竟大多與這個小她五歲的大男生有關。
她怔怔地看了片刻那三個字,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心虛,最後不動聲色地接起:“不是睡了嗎?”
那頭的人沉默片刻,片刻後,異常篤定地控訴她:“宋詩意,你撒謊!”
“……”
她一沒露出異樣,聲音如此平靜,二沒發什麼不該發的消息,朋友圈如此正常。他是如何得出她撒謊的結論的?
“我撒謊?我撒什麼謊了?”
程亦川氣勢洶洶:“你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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