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度我嗎。
會是度我嗎?
走進亭子,季翩翩看清了坐在木椅上的男人,他剛好站起身,高挑修長的身形給人壓迫感,更強的衝擊力卻來自那無可挑剔的五官。
他抬眸,與季翩翩對視。
黑色碎發下是冷白的膚色,黑睫濃密且平直,眼尾自然的垂度讓一雙星眸平添冷漠與疏離,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線條完美,凌銳的下顎線和修長的脖頸呼應,鎖骨在黑色領口處若隱若現。
季翩翩猛地低頭,心髒差點從喉嚨裡跳出來。
度我……
真的是度神。
天泣裡那位全區第一的大神!
李星橋給彼此做介紹:“這位是我室友,沈度。”
季翩翩:“!”
原來叫沈度,難怪ID是度我。
更加確定了!
蔣沐雪也介紹了季翩翩:“……翩若驚鴻的翩。”
聽到“偏偏”二字,沈度微怔,他看向季翩翩。
毫無疑問,眼前的少女非常漂亮,她穿了件駝色外套,裡面是淺色的高領毛衣,託著一張小臉精巧細致,尤其是那雙眼睛,似乎是因為害羞,垂下的卷翹睫毛輕顫,透亮的黑眸輕閃,像蕩開的粼粼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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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度隻看了一眼就別開視線,心中隻剩下五個字——
李星橋,畜生。
這孩子,成年了?
第14章 真假度神
彼此介紹完,各自入座。
四人座的餐桌,季翩翩和蔣沐雪坐同側,沈度和李星橋坐對面。
蔣沐雪自然是和李星橋面對面,季翩翩也就眼皮底下全是度神了。
直到開始上菜,季翩翩的心還在砰砰直跳,也分不清是因為對面的人長得太招搖,還是因為這要命的巧合。
也許,都有。
季翩翩壓根不敢抬頭,可即便是低垂著眼睫,也能看到對面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
聽說冷白皮的人,血管是藍或紫色的,沈度的手背皮膚透白,隱隱埋著藍色血管,像藏在雪下的寒冰。
他握住烏木筷的手指稜角分明,瘦削卻不單薄,有力卻不蠻橫,透著慢條斯理的優雅。
季翩翩一直很清楚自己的顏控毛病,現在她發現自己又多了個大病——
手控。
天吶,這手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要蝦仁?”察覺到她的視線,沈度開口詢問。
清雋低沉的嗓音響在緩緩流淌的溪水畔,不刻意不熱情,卻見鬼得勾人!
季翩翩心一跳,忙道:“……謝謝。”
聲音細弱蚊蠅。
她不愛吃蝦不愛吃蟹不愛吃雞蛋,挑食挑出世界第九大奇跡,但此時此刻,看著那冷白手指夾來的圓潤蝦球,季翩翩半點不挑了。
——原來她不是挑食,她是有億點點挑人!
芝士蝦仁做得香甜可口,季翩翩頭一次發現,蝦仁竟然是這麼好吃的東西!
沈度給季翩翩夾菜用得是公筷,動作毫無親昵之態,隻是彬彬有禮地適當照顧。
小孩的拘謹落在他眼中,顯得更加稚氣,像個在狼窩外探頭探腦的小動物。
沈度在遊戲裡常年被罵不做人,在生活裡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性子,但他底線分明。
成人的世界怎樣都行。
孩子的人生不容糟蹋。
季翩翩明顯是個小孩子,蔣沐雪會是大二在讀?
李星橋,禽獸。
一頓飯,季翩翩吃得那叫一個舒適愜意。
李星橋和蔣沐雪旁若無人的膩膩歪歪,季翩翩本以為自己會尷尬得摳出個地下城,誰知整頓飯她都沒感覺到時間流逝。
沈度待她禮貌卻疏離,不熱情但也不會讓人覺得被冷落。
恰到好處的照拂,讓人如沐春風。
尤其是中途有一道個吃,季翩翩的湯碗上沒給配勺子。
李星橋和蔣沐雪都沒發現,季翩翩也不好意思開口,想著大不了不喝了。唯獨沈度一眼看到,將自己沒用過的湯勺給了她。
季翩翩驚訝抬頭。
沈度深色的眸子隻與她對視了一瞬,便向服務員招手:“麻煩添一個湯勺。”
服務員連忙道歉,重新備好了勺子。
季翩翩小聲道謝。
沈度拿著新湯勺攪拌著海參粥,垂睫道:“小心燙。”
季翩翩:“嗯……”
她舀了一勺放入口中,驚嘆:海參粥竟然這麼好喝,小米熬得粒粒分明又絲滑香糯……神奇!
挑食翩在今天徹底忘了挑食二字怎麼寫。
一頓飯吃好,李星橋舍不得和女朋友分開,提議道:“我們去看電影吧。”
話音落,沈度眉峰微揚。
李星橋頂著巨大的壓力,瘋狂向沈度投去討好的視線,要不是礙於面子,現在他就滑跪哀求了!
沈度眼睫都沒抬一下。
李星橋再接再厲。
沈度聽得不耐,眼皮撩起,黑眸盯向他。
李星橋心咯噔了一下,心想壞了。
這時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季翩翩忽然開口:“我……”
兩道視線投向她,季翩翩忽略了李星橋的視線,隻因沈度平靜的一眼而嗓音微緊:“我不去看電影了,我還要回去……嗯,剪個短片。”
好險,差點說漏嘴!
蔣沐雪給她的人設是F大編導專業的大二學生,寒假之所以沒回家是跟著學長實習。
季翩翩當然沒什麼短片要剪,她還沒考上大學呢!
她這麼說隻是為了給沈度解圍,她看出他不想去看電影。
說完這話,季翩翩又怕耽誤了李星橋和蔣沐雪約會,忙道:“你們去吧,我先回……”
她話沒說完,沈度開口:“我送她回學校。”
季翩翩:“!”
李星橋眼睛一亮,差點把“妙啊”給喊出聲。
他當然知道沈度不想去看電影。
度爺能出來吃頓飯已經很給面子了,再去看電影……礙於人前也許不會發作,等回了宿舍,李星橋怕是要被秋風掃落葉!
沈度不去看電影,季翩翩一個人顯然不合適,就這麼各自回家,小情侶又還難舍難分。
先是季翩翩善解人意,後有沈度能主動提出送她回學校。
可真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雕不要太棒!
相較於李星橋的兩眼放光,季翩翩緊張得要死:送、送什麼送,露餡了怎麼辦!
季翩翩求救地看向蔣沐雪。
蔣沐雪心大得很:“那我就把翩翩交給沈學長啦!”
沈度:“嗯。”
季翩翩:“???”
蔣沐雪衝季翩翩眨眼睛:怕什麼,咱們本來就住在F大。
藝考生的培訓班用的是F大的教室和空宿舍。
季翩翩:“……………………”
行,當事人不怕,她怕個鬼。
翻車了失戀的又不是她!
李星橋和蔣沐雪去了頂層的電影院,沈度和季翩翩坐了下樓的電梯。
他們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直梯,因為泉月軒在五樓,下行的電梯倒是沒什麼人。
沈度讓了一步,等季翩翩先進電梯,季翩翩心裡少不了又是熨帖:這樣細心周道又巨帥無比的男人,可真是太要人命了!
直梯在五樓時沒人,到四樓的購物中心停下,猛地湧進來一大堆人。
季翩翩被擠得退了好幾步,直靠到了角落裡,眼看著一個魁梧大漢衝著她貼了過來,季翩翩已經退無可退……
沈度伸手擋在她面前,黑色的羽絨服束口因手臂伸直而向後收縮,露出了勁瘦的腕骨,他冷白的手掌貼在了冰冷的電梯內壁,恰到好處的隔開了擠向少女的男人。
季翩翩:“!”
她看著眼前的手臂,心跳得砰砰砰。
沈度護住了她,卻一點都沒貼近她,在這個人擠人的電梯裡,他給了她足夠禮貌的距離。
守禮、周全。
明明丁點曖昧都沒有,可是……
季翩翩頭都不敢抬,生怕暴露自己滾燙的面頰。
死了死了,這人的方方面面都太戳她了!
出了商場,外頭冰天雪地。
N市作為一個不稱職的長江中下遊,今年額外得冷,尤其是太陽徹底落山後,更是冷得季翩翩這個北方人都受不住。
她今天在蔣沐雪的強烈要求下,隻穿了件羊毛大衣。
大衣修身漂亮,但冷。
在商場裡沒感覺,一出門這冷風直往大衣裡鑽,凍得她直哆嗦。
泉月軒離著F大不遠,走路也就不到十分鍾。
晚上的這溫度,走十分鍾也是夠遭罪。
女孩的瑟縮,沈度看在眼裡。
他倒是穿得不少,毛衣外是羽絨服,以他的身高,脫下羽絨服給這小孩,能裹到她腿彎。
隻是……不合適。
沈度脫了羽絨服也不會冷,但不想招惹這半大孩子。
李星橋是畜生,他不是。
給衣服不合適,這樣走回去怕是能把小孩凍壞……
沈度招手,攔了輛出租車。
季翩翩一愣,抬頭看他。
沈度的視線在她泛紅的小巧鼻尖上略作停留,轉頭對司機道:“師傅,麻煩去F大。”
季翩翩忙道:“很近的,不用……”浪費錢。
沈度給她拉開車門:“不冷?”
季翩翩忍了忍,沒忍住:“冷死了……”
沈度黑睫下的深眸染了點笑意:“上車。”
季翩翩被他笑得面紅耳赤,隻能小聲應道:“謝謝學長。”
沈度:“沒事。”
季翩翩進了後座,沈度坐在副駕駛,仍舊是讓人舒服的距離。
沈度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面,季翩翩起初是垂首盯著大衣的牛角扣,不一會兒她就小心抬頭,眼睛飄啊飄地飄向了沈度。
從這個角度,她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和一點點側臉。
車裡昏暗,偶有燈光射進車前窗,錯落地從他身上劃過:黑發被照亮,暗光打在肌膚上,透著比窗外積雪還要冷冽的白;高挺的鼻梁和瘦削的下顎線在光線的流轉下,輪廓分明又曖昧,像極了一副優雅矜貴的精美畫作。
似是察覺到什麼,沈度的微垂的眼睫抬起,黑眸在後視鏡中與她對視。
季翩翩:“!!!”
沈度又不經意地挪開視線,似是沒有察覺到她的偷看。
季翩翩松了口氣,嘴角又忍不住向上彎了彎——
他、也、太、好、看、了、吧!
本人比高糊照片好看一百倍,可惜聯系不上付薛慧,要不季翩翩能拖著她尖叫到天亮!
走路十分鍾,開車就隻是等個紅綠燈。
兩三分鍾後,兩人下了出租車,季翩翩站在F大門口,又向沈度道謝:“麻煩學長了。”
沈度插兜站在校門外:“天冷,早些回宿舍。”
季翩翩點點頭,同他道別後進了校門。
她走了幾步,在即將拐進宿舍樓時鬼使神差地回頭。
果然,颀長的身影剛轉身,沈度是看著她進了校門後才離開的。
季翩翩原地站住,偷偷看他。
F大校門是歐式的鏤空鐵門,在恢弘的建築下男人身量依舊不掩修長,寬闊的羽絨服遮住了上身線條,卻無限拉伸了那雙長腿,他邁開步子時,腳下似是有星辰散落。
季翩翩忍到了宿舍,終於忍不住了。
“啊啊啊!!!”
少女毛衣都沒脫,裹著被子在床上打滾。
太帥了!
又帥又溫柔又體貼又周道!
這種男人居然是真實存在的!
季翩翩停了翻滾,她長發被滾得蓬蓬松松,襯得一張嫩白小臉巴掌大,亮晶晶的眼睛也更圓潤了。
她抱著枕頭盯向書桌上的筆記本,想起了遊戲中的夜精靈:
“真度神,假度我。”
這就是本尊和高仿號的天差地別——
一個溫柔體貼帥炸天,一個嘴壞心黑大流氓!
嗚嗚嗚。
季翩翩好後悔……
她不該一時心軟答應高仿號,她想把獨一無二的技能書給真度神。
才不是什麼定情信物。
就、是單純想給他看看!
第15章 任殺任罰
時間還早,季翩翩興奮了半晚上,哪裡睡得著。
她登陸遊戲,打開背包盯著技能書看了好一會兒。
反悔是不可能反悔的。
高仿號壞歸壞,但也下血本了。
她不能坐了人家的雙人騎,看了漫天煙花答應賣給他後又翻臉不是人。
再說……
即便她真要把技能書給度神,也沒法給。
現實中給?
意圖太明顯,她不要臉啦!
遊戲裡……
她連真度神的真ID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罷了。
要怪就怪她和他無緣無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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