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姐姐的腰好細。」
他故意解開襯衫扣子,跪坐在床邊,環著我的腰,仰起臉看我。
以臣服的姿態。
我用手指撫過他的眼睛,手指又沿著他赤裸的胸膛一路下滑,終於停在了灼熱之地。
「紀聽辭。」我收回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要說,『姐姐,求你』。」
他眼中波光粼粼,碎成無數光影,終究還是垂下眼,嗓音顫抖:「姐姐,求你。」
「乖。」
我熟練動作,滿意地看著他冷白的臉湧上勾人的嫣紅,清澈的眼瞳也一點點被深沉的欲望填滿。
就好像,白紙染了色。
讓紀聽辭決定開始報復我的,是一場針對他的騙局。
我設計的。
我找了個小姑娘,冒充他生病的粉絲向紀聽辭求助。
紀聽辭一貫是個善良的人,看過醫院證明後,當場給她打了 30 萬。
等他鑽進車裡,我順勢塞給他幾個劇本,淡淡道:「選一個出來。」
車燈昏暗,紀聽辭微微低頭,翻著手裡的劇本,露出一段細長白皙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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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絨絨的碎發拂過,襯得交錯的青色血管更加清晰。
我閉了閉眼睛,壓下心底急促湧上的洶湧欲望,別開眼神。
不行。
還不是時候。
最終,我笑著說:「回去早些休息,明天記得按時來公司。」
頓了頓,我意味深長地吐出兩個字:「開會。」
車內距離過近,呼吸幾近交纏。
他紅著耳根,到底還是鎮定自若地應了一聲:「知道了,姜毓姐。」
隔天在公司開會之前,我親自把那小姑娘領到他面前。
紀聽辭本來低著頭,在信紙上寫著些什麼。
這下抬起頭來,看著我們,嘴唇抖了兩下,臉色刷上一層倉皇的白。
我讓那小姑娘把事情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又當著紀聽辭的面,給她轉了兩萬塊錢。
小姑娘叼著煙走了。
紀聽辭望著我,瞳孔裡黑沉沉的,「姜毓姐,這是你安排的?」
「是啊。」我坦然承認。
接著我彎下腰,湊近他的臉,直視他的眼睛,
「紀聽辭,你得知道,這就是現實。親眼所見也未必屬實,何況網絡信息真假難辨,你再固執下去,是自毀前途。」
沉默片刻。
他忽然抬起眼,冷冷地看著我:「姜毓,你讓我惡心。」
我不動怒,仍然鎮定地看他:「惡心沒事,但你要長教訓。」
說著,我從口袋裡摸出銀行卡,輕輕插在他胸前交織的衣帶裡。
那張卡上還殘留著我的體溫,何況我指尖路過他胸口時,刻意放緩速度,停留了半刻。
「這是你的三十萬,密碼寫在卡背面。」我拍了拍他的胸膛,輕笑道,「收好了,乖孩子。」
他原本明澈的眼底一瞬堆積風暴,又在下一瞬消失無蹤,反而堆砌出幾分鮮明的恨意。
我想,紀聽辭大概就是從那一刻決定報復我的。
他要以牙還牙,踐踏我的真心,讓我也體會到被騙的感受。
天真又純白的小男孩。
他的報復,竟然是以自己為誘餌。
開會敲定劇本和下個月通告的過程裡,他避開我的目光,一直在那個筆記本上塗塗畫畫。
是在寫計劃嗎?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無比期待。
2
紀聽辭是個明星。
或者說,演員。
他長著一副極漂亮的皮囊,眼睛明亮又清澈,睫毛細密湿潤,唇色很淺,眉骨與鼻梁高挑,將整張臉的輪廓打磨得十分深邃。
外表已經很優越,又是正經科班出身,出道不過兩年,已經留下了好幾個經典角色。
他是出色的演員,但不是合格的藝人。
紀聽辭喜歡刷微博,也喜歡在微博上轉發求助信息。
因為消息魚龍混雜,難免有假,紀聽辭在黑熱搜上掛了整整兩天。
為了他的星途,紀聽辭的公司重金把我挖過來,做他的經紀人。
見到我的第一面,傳聞裡幹淨清澈的少年就皺起眉,但還是禮貌地叫了聲:「姜毓姐,你好。」
我伸出手,與他交握。
他其實還沒畢業,不到 20 歲的年紀,原生家庭不算大富大貴,但幸福美滿。
一路順風順水地長大,從沒見過黑暗的模樣。
所以才會有那樣天真又赤誠的目光。
小男孩細長溫熱的手指擦過我手背,輕輕停頓了片刻,耳尖竟然紅了。
我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簡單自我介紹後,就開始給他安排工作。
就在我成為紀聽辭經紀人的第三天,他又在微博上轉發了一條尋狗啟示。
老板羅風叫我過去,讓我趕緊解決問題。
我平靜地說:「您放心,我有辦法。」
我的辦法,就是在現實裡,真真切切地騙紀聽辭一回。
把殘酷的現實剖開給他看,讓他知道人心險惡。
這方法是有用的。
他的確知道了人心險惡,卻也恨上了我。
分別前,紀聽辭最後回頭看了我一眼。
這一眼裡帶了些欲說還休的曖昧,像是有星光亮起。
我心下了然,他打算步步勾引,讓我喜歡上他,然後再丟棄我,告訴我,這一切不過是場騙局。
他要報復我,像我對他那樣對我。
第二天一早,我開車去接紀聽辭。
上車後,他忽然把一個三明治和一袋牛奶塞到我手裡,輕聲說:
「姜毓姐這麼早來接我,還沒吃早飯吧?」
頓了頓,又道:「姐姐放心,我知道你是為了我的前途,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
小男孩竭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真摯而深情,隻是微微顫抖的尾音出賣了他。
沒有鏡頭和劇本時,他的演技終歸還是差了點。
我笑著接過他手裡的早餐,指尖不經意在他手心勾了一下。
紀聽辭被燙到似的收回了手,臉頰染上幾分薄紅。
許是湊巧,我今天穿的是一條小黑裙。
一向愛穿淺色的紀聽辭,竟然也穿了件黑 T,色彩分明,反而襯得人越發漂亮。
他拉開車門,跨下去,卻又半路回頭看著我:「姜毓姐,今天的裙子很好看。」
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是再真誠不過的誇贊。
我笑了起來,聲音卻故意壓得很低,充滿誘惑的意味:「也很配,是不是?」
紀聽辭張了張嘴,似乎想再說點什麼,最終還是紅著臉急匆匆走了。
我拎著包,面色如常地跟了上去。
他今天的工作,是一檔常駐綜藝的錄制。
其中有一個環節,是用模仿詩人狀態讀詩的方式,去表現嘉賓的演技。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分給紀聽辭的那一首,正好是海子的《日記》。
「姐姐,今夜我不關心人類,我隻想你。」
讀到最後一句時,他抬起頭,目光穿越現場的燈光,穿過萬眾矚目的凝視,定格在我臉上。
一雙清凌凌的明亮眼睛。
年輕,單純,又熱切。
也許是職業操守的緣故。
有鏡頭在的時候,他的演技一向很好。
我勾勾唇角,燦爛地笑了起來。
節目錄制結束,已經是傍晚。
導演組了場飯局,席間,紀聽辭多喝了兩杯酒,有些醉了。
出去的時候,幾乎半掛在我身上。
他雖然長得高,卻還是偏少年的體態,因此並不算很重。
隻是毛絨絨的發頂一下又一下擦過我頸間的皮膚,呼吸間難免熱流湧動。
小助理還是實習生,見狀想來幫忙,被我搖頭拒絕:
「不用,你把東西拿好,先去把車開過來。」
我扶著紀聽辭,一起跌坐在車後座上。
他靠在我肩頭,低聲叫了句「姜毓姐」。
聲音裡帶著微醺後的喑啞。
「你喝醉了,靠著休息會兒吧。」
我反手扣住他的小臂,一路輕輕下滑,握住了他的手指。
紀聽辭微微一僵,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到底沒有抽出來。
車在他家樓下停住,我囑咐小助理在樓下等我,然後把紀聽辭扶了上去。
漆黑的玄關裡,我還在摸索燈的開關,手卻忽然被紀聽辭扣住。
「姜毓姐。」
也許是黑暗渲染氣氛,他的聲音聽上去又沉又欲。
我停頓了一下,踮起腳,借著一點微弱的月光湊到他耳邊,嘴唇幾乎碰著他耳垂。
酒意蔓延間,氣氛愈發曖昧。
「剛才在錄影棚裡,不是叫得很好嗎?」我慢條斯理地說著,手指一點點挑開他的衣襟,「叫姐姐。」
「……」
我在他胸口輕攏慢捻:「乖一點,姐姐讓你快活。」
紀聽辭動了下身子,後背正好碰上開關。
一室燈光大亮,瞬間無所遁形。
他有些失措地將臉埋在我肩膀,劇烈地喘息兩聲後,終於紅著眼尾叫道:「姐姐。」
白紙被我染上了第一筆顏色。
3
我踩著高跟鞋從紀聽辭家的公寓樓門出來時,手裡還攥著剛才用來擦手的消毒湿巾。
夜風微涼,吹過來時,我微微瑟縮了一下,飛快鑽進車裡。
小助理還在前座等我,乖巧道:「姜毓姐,你辛苦了。」
辛苦?
我笑了笑,意有所指道:「確實。」
剛才在上面,逼得紀聽辭在我耳邊聲聲叫著姐姐,著實費了一番功夫,可不辛苦嗎。
我靠著椅背,闔上眼睛,回想剛才的每一瞬細節。
紅著眼睛的紀聽辭,明明如此討厭我,卻又克制不住地情動。
「姐姐。」
纏綿悱惻的聲音,低沉中添了一層又一層欲色。
對比他白日裡單純又熱烈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引著他,沉淪,再沉淪。
我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接到霍川電話前。
我剛到家,他就打來了電話。
我頓了頓,眼中的些微波瀾消失無蹤,面無表情地接起來:「你真準時,不是在我家裝了監控吧?」
霍川是我之前的老板。
年輕有為,英俊多金,身邊美人來來往往,從沒斷過。
他低笑了兩聲,語氣依舊溫柔:「我哪敢?姜毓,換了新公司,感覺如何?」
我懶懶道:「老板大方,藝人聽話,日子過得很好——霍川,比在你那裡舒服。」
他忽然沉默下來。
空氣裡安靜流動著兩個人的呼吸聲。
片刻後,霍川忽然苦笑了一聲:「姜毓,我要訂婚了。」
「恭喜。」我微微停頓了一下,還是讓聲音聽起來柔軟了一些,「霍川,我們已經斷了兩年,就——真的斷了吧。」
掛掉電話,我隨手把手機丟在桌上,起身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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