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的目光飄到我身後,忽然扯著唇角笑起來:「是嗎?那我也讓他感受一下好了。」
說完,他就扣著我的後腦勺,重重吻了上來。
這個吻隻持續了短短兩秒鍾。
因為一股巨大的力道扣著我的肩膀,把我往後帶。
我踉跄著站起身來,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熟悉的清冽香氣纏繞而上。
他的聲音裡帶著深重的欲念和懇求:「姐姐,我們回家吧,好不好?」
我勾著紀聽辭的脖子,回身拿起桌面上的酒,遞給他:「喝掉,我就和你走。」
紀聽辭眼睫顫了顫,爾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霍川在身後叫我:「姜毓。」
我轉頭,他在明暗閃爍的燈光下注視著我,眼神一片沉暗。
「霍川,這一次,我們真的該結束了。」
我選擇了捉住那束光。
哪怕它永遠不可能被我染成全黑色。
所以說完這句話,我再也沒有回過頭。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清脆的,玻璃杯砸在地面上的碎裂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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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得太厲害,踩著高跟鞋,幾乎要走不穩路。
踉踉跄跄地走了幾步,紀聽辭幹脆把我抱了起來。
走出酒吧的時候,朦朦朧朧裡,好像有什麼光芒一閃。
我頓時恢復了三分清醒,掙扎著從紀聽辭懷裡跳下來,從一旁的車後揪出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他被我發現,眼神中滿是慌亂,卻強自鎮定道:「你幹什麼?」
我歷聲呵斥:「照片刪掉,不然就去警局處理!」
他罵罵咧咧地刪掉了照片,正要走,又被我一把揪了回來。
我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雲端的備份也刪掉。」
這個插曲過後,我倒是清醒了不少。
紀聽辭打了輛車,我縮在後座,閉上眼睛不說話。
他小心翼翼地勾住我的手指:「姐姐,你很難受嗎?」
我沒有應聲。
「姐姐,你別不理我。」
我扯了扯唇角,想把手指從他那裡抽出來,紀聽辭卻用了更大的力氣。
那聲音裡幾乎帶上了一點哭腔:「姐姐,我錯了……」
我忽然睜開眼睛,轉過身去吻他。
這個吻用了極大的力氣,我甚至咬破他的嘴唇,很快嘗到了血腥味。
紀聽辭沒有反抗,隻是順從地垂下眼。
倒是前座的司機,默默加快了車速。
夜風凜冽,我輕輕晃了晃身子,被紀聽辭扣住手腕,攬進懷裡。
房門在身後合攏,我的吻一路往下,用牙齒解開了襯衫的第一顆扣子。
他紅著眼睛求我:「姐姐,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我頓了頓,仰頭看著他,笑起來:「紀聽辭,是你做錯了事情,該你主動一點。」
歲歲跟著我們,一路進了臥室,汪汪直叫。
我隻好俯下身,暫時把它抱出去。
再回來時,已經看到紀聽辭解開襯衫的扣子,跪坐在床邊。
他嗓音顫抖:「姐姐,求你。」
「乖。」
我熟練動作,滿意地看著他冷白的臉湧上勾人的嫣紅,清澈的眼瞳也一點點被深沉的欲望填滿。
終於,忍無可忍的紀聽辭反客為主。
燈光在我眼前晃了又晃,蕩出醉人的波光來。
他情動不已時,我微微退開一點,吻上他的眼睛:「紀聽辭,說你愛我。」
紀聽辭停在我腰上的手指頓了頓,聲音裡織進去一片海洋般的深沉:「姜毓,我愛你。」
我把臉貼在他肩上,無聲地笑了起來。
對。
就是這樣。
當然沒有人會主動愛我。
但我會勾引,會魅惑,會親自去拿。
哪怕他是被欲望驅使著說出的話,我也可以當作真心。
到最後,他細細密密吻著我耳畔,哀求:「姐姐,你也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紀聽辭。」
我停頓了很久,久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湧上幾分惶恐,才繼續說道。
「我不會再離開你。」
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
13
第二天早上,我剛睜眼,就看到紀聽辭那張好看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額頭上有微微湿潤的觸感。
我眯著眼睛:「紀聽辭,你又偷親我。」
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目光四下遊移,忽然一把抱起從床下路過的歲歲:「是歲歲舔的!」
我扯扯唇角,十分無語:「你讓狗替你背鍋,好意思嗎紀聽辭?」
無辜背鍋的歲歲在紀聽辭手裡叫了一聲,伸出舌頭來舔了舔我的手指。
大概是昨晚我的熱情主動讓紀聽辭很高興,吃早飯的時候,他一直像隻餍足的貓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我把杯子裡最後一口牛奶喝掉,看著他淡淡道:「說吧,你昨晚不是救宋詩瑤去了嗎?」
紀聽辭眼中的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他嘴唇翕動兩下,忽然伸出手來,攥住我的指尖。
這股力道很輕,我稍稍用力就能掙脫。
是妥協和哀求的姿態。
我到底沒有收回手,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我跟你說過,我和宋詩瑤有過節。別說她和傅宇在一起,蛇鼠一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算她真的遇到危險,我也不會去救她,你明白嗎?」
這話我說得極狠,不留餘地。
其實我很清楚紀聽辭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善良又單純,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會去救宋詩瑤,以求無愧於心。
這是他身上最初吸引我的東西,也是我最想毀掉的部分。
紀聽辭沉默片刻,驀然湊近了我。
我看到他眼底的情緒,如浪潮翻滾,又抽出絲絲縷縷的霧氣,令我無法辨清。
「姐姐,我不是真的要去救她。」
「前天在片場,你去幫我拿外套的時候,宋詩瑤來找我了。她說你不是好人,浪蕩又惡毒,讓我離你遠一點,可是我一個字都不信。」
他跪坐在我腳邊,仰起臉看著我:
「姐姐,我想去救她,是想以此為籌碼,讓她不要再四處造謠生事。可我想得太簡單了,她不止想造謠,她還想害你。」
紀聽辭拿出手機,打開錄音。
裡面傳來宋詩瑤醉醺醺的聲音:「怎麼是你?姜毓呢?」
「她不會來的。」
「嘖,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我給她準備的大禮用不上了。」她咯咯地笑著,大概是在問身邊的傅宇,「好可惜啊,是不是?」
紀聽辭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薄怒:「房間裡是誰?」
「當然是男人啊,這不是她姜毓最喜歡的嗎?這個賤人,就會勾引男人,睡了霍川還不夠,現在連你也不放過。」
大概是她湊近了的緣故,聲音忽然大了些,其中滿是惡意和怨毒。
「你怎麼跟了姜毓這麼久,還能這麼天真?她就把你保護得那麼好嗎?」她大概是醉得狠了,笑嘻嘻地說,「實話告訴你吧,紀聽辭,姜毓高中的時候沒幹過什麼髒事,是我騙你的。姜毓最恨我了,可我現在是明星,大明星!她能拿我怎麼樣?——誰讓她搶我男朋友,她活該!」
她尖利的聲音戛然而止。
自始至終,身邊的傅宇都沒有回應過她一個字。
紀聽辭把手機推到我面前:「姐姐,我錄了音。」
我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他。
半晌,忽地冷笑一聲。
過了這麼多年,宋詩瑤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美麗,同時也惡毒、愚蠢和輕佻。
「姐姐,我要曝光她。」
我按住紀聽辭的手,搖了搖頭:「再等等。」
宋詩瑤死有餘辜,可是不能把紀聽辭牽扯進去。
他要毀,隻能毀在我手裡。
紀聽辭乖巧地看著我:「好,我都聽姐姐的。」
我俯下身,吻了吻他的額頭,手從他睡衣的領口滑進去,順勢把他按倒在光滑的木地板上。
地暖的熱氣纏繞而上,把氣氛點得更加曖昧。
紀聽辭的臉一點一點紅起來,他摟著我的脖頸,啞著嗓子在我耳畔低喃:「姐姐再疼疼我吧。」
在遇到我之前,紀聽辭毫無經驗,一身青澀。
因此,我有充足的時間調教他,把他一點點變成我理想中的樣子。
隻是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
我帶著笑,一口咬在他柔軟的嘴唇上。
他分明吃痛,卻不肯躲,隻用一雙小狗般可憐兮兮的眼睛望著我:「姐姐,輕一點。」
接下來幾天,紀聽辭都沒有工作安排,我幹脆住在了他家。
紀聽辭廚藝不錯,又包攬了全部家務,我幾乎什麼事都不用做,每天除了夜裡被翻紅浪,最大的運動量竟然是遛歲歲。
與之前的忙碌坎坷相比,這已經是難得清闲的時光。
雖然隻有短短三天。
紀聽辭拍攝高奢廣告代言那天,很不巧又趕上我生理期。
一大早,他跑下樓給我買了衛生巾和止痛藥,甚至還有一包紅糖姜茶。
「姐姐,你不舒服的話還是去醫院打止痛針吧。」他伸出手來,擔心地探了探我的額頭,「我一個人去就好。」
我按下他的手,淡淡道:「沒事。」
到了現場紀聽辭還是不放心,拍攝間隙在我身邊忙前忙後,盯著我吃了兩顆止痛藥,又灌了杯熱水才罷休。
回去後他忽然把手機伸到我面前:「姐姐,我看到一個手術,叫皮下埋植,據說可以緩解痛經——我陪你去做吧?」
我一時怔住。
沒得到我的回應,他又往前湊了湊,攬住我的肩膀,溫熱的呼吸與我交纏:「姐姐,你不要害怕,這次我還是會陪著你的。」
上次在醫院,他看出我害怕打針,就一直記到了現在。
我閉上眼睛,心頭忽然有奇妙的酸甜湧上來。
是我之前從未有過,卻已經在紀聽辭這裡感受過許多次的新奇體驗。
第二天一早,我和紀聽辭一起去了醫院。
皮下埋植是個很簡單的小手術,幾分鍾就可以搞定。
隻是打麻藥的時候有點疼,但紀聽辭一直陪在我旁邊,還很主動地把他的手放進我手裡。
手術過後,醫生給我纏上繃帶,叮囑了一些術後事項,便把我和紀聽辭一起送出了門。
結果路過口腔科的時候,紀聽辭突發奇想:「之前智齒發炎疼了好久,醫生讓我消炎之後來拔。正好今天來了,就一道拔了吧?」
於是我陪他掛了號,直奔口腔科診室。
醫生說,紀聽辭這是水平阻生智齒,位置很復雜,拔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傷口還縫了好幾針。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我:「姐姐,這下我們成一對病號了。」
我打量他片刻,忽然轉過頭問道:「醫生,他這張臉要多久才能消腫?」
「最少也得三四天吧。」醫生頭也不抬地囑咐,「記得按時冰敷,可能會快點兒。」
14
回去後,我在紀聽辭家樓下的藥店買了一打醫用冰袋。
他被冰得皺起臉:「姐姐,好冷。」
「忍著。」我淡淡地說,「三天後有總決賽直播,你不盡快消腫怎麼上鏡?」
紀聽辭快哭了,扯著我的袖子,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姐姐,難道在你的心裡,選秀出鏡比我還重要嗎?」
我嗤笑一聲,湊過去吻他,結果親得我們倆嘴唇上都是斑斑血跡。
「你看,姐姐也想疼你,可惜這兩天沒機會了。」
話音未落,紀聽辭已經眼睛亮亮地撲了過來,脫我的大衣和毛衫。
「沒關系的,姐姐,我們可以輕一點。」
小男孩動作毛毛躁躁的,可又十分溫柔。
我輕笑一聲,配合他把大衣脫了下來。
紀聽辭黏黏糊糊地叫著姐姐,手從我毛衣下擺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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