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1-15 13:20:044486

「這……」


「你沒有我,你也能問鼎仙帝。我沒有你呢,我能平平安安活到老死,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好像……是這樣。」


「所以呀,我們得分開,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呢,也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如果你聽說我有危險,正好又有空,來救一救我報了這個救命之恩,了結這段因果,豈不是兩全其美?」


龍千秋細細思考了一陣,發現這個邏輯果然嚴謹,沒有一絲破綻。


既然如此,他自己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倒不如就依了她,了不起自己默默關注她的消息便是。


他點了點頭,道:「若你有危險,隻要我有能力,一定護你平安。」


計劃通!林涵心中得意,爽文男主又如何,還不是被我忽悠瘸了!


「既然如此,我往南走,你往北去,有緣再見!」


 


林涵來胭霜城已經半個月了。


這是一個盛產胭脂水粉的小城,祥和平靜,充滿著花朵和脂粉的香味。


林涵僅僅花了半個月,就在胭霜城站穩了腳跟,開了一家小小的醫館。來往居民提起她皆是贊不絕口。因為她一來,就揭了告示,上城主家為城主治病去了。


林涵:出名要趁早。


胭霜城城主的病實屬罕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性青年,突然之間聲音變細、皮膚變好,還伴有脫發和乳房變大。


城主的家人一時間懷疑女鬼附身的也有,懷疑撞邪的也有,懷疑被詛咒的也有,對外隻推脫說得了怪病,到處尋求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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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一見到城主的面就明白了,這怪病對她這個現代人來說根本不算是疑難雜症,明顯是因為勞累過度而引起的內分泌紊亂,尤其是城主還嗜豆漿如命,一天好幾頓的整。


以湯藥配合食療,沒過幾天,胭霜城城主就重獲了男性風姿。


城主大筆一揮,撥給她一塊地皮,大力幫助她開了這間醫館,沒過幾天,醫館門前來人絡繹不絕,都是為了一睹神醫風採。


還沒風光幾天呢,林涵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被套了麻袋。


 


「你就是治好了胭霜城城主的神醫?看起來是個小姑娘嘛。」


正前方的貴妃榻上坐著一個美豔的華服女子,看相貌有二十七八歲,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韻味。


林涵心中那一點被套麻袋的怨氣在見到大美人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了。


她正了正身子,回道:「我就是,請問大姐姐你,有病嗎?」


「呵,這聲姐姐,倒是把我給叫嫩了。」美豔女子掩嘴笑道,「你這張嘴倒是厲害,不知道醫術是不是如同傳聞中一樣。」


美豔女子向左右侍女示意,侍女應了一聲,不多會兒,推出來一輛木制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見到林涵,笑眯眯地開口道:「老夫這雙腿已經癱了四十年有餘,不知道神醫能不能讓老夫重新站起來呢?」


林涵上前去仔細為老者把了把脈,沉吟了片刻,道:「可以。」


開玩笑!她老爹可是當年名滿全天下的醫仙!這可是連「粉末性骨折」都能一個月內治好並且復健成功的玄幻世界!


她在這生活了十八年,也不是天天都練手劈板磚好嘛!


經過三個時辰緊張地針灸加按摩,林涵抹去頭上的汗珠,對老者說道:「老伯,你可以試試站起來了。」


老者依舊笑得和藹可親,侍女幫著林涵將老者的雙腿放到地面,林涵道:「您試著腳跟先用力,支撐柱身體。」


老者下意識便像她說的那樣做,雙腳及地的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了久違的觸感。他緩緩以腳跟用力,將力氣傳遞到腳掌,緩緩站起。


老者的身體顫顫巍巍,似乎馬上就要往後倒去,林涵一手撐住老者的背,又一腳把輪椅踢出好遠,繼而果斷地放開雙手。


如果不往前走,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夫活了一百多歲,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出洋相!老者如此想著,頑強地向前邁了一步!


「城主,我,我能走了!」老者看著自己四十年未曾著地的雙腿,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能走了!神醫!果然是神醫!二公子的腿有希望了!」


被稱作城主的美豔女子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神醫!請隨我來,這裡還有一位病人。之前的事多有得罪,若是你能治好他,我願意滿足你的任何條件。」


林涵表面淡然又裝逼地「嗯」了一聲,其實心裡也是非常激動,天哪,這是什麼打臉流劇情。


穿過了亭臺樓閣,穿過了一座座假山,最後停在了一片蔥鬱的竹林前。


城主禮貌地讓林涵稍等一會,一個人進了竹林深處的一座小院,不一會兒,推著又一輛明顯華麗了許多的木制輪椅出來,輪椅上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發黑如瀑、面如冠玉。


隻是帶著許久不見陽光的蒼白病態,神情恹恹的,骨節修長而蒼白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一隻純白的垂耳兔子。


林涵看那兔子的肥胖程度,又看了看病弱公子的臉,有點眼紅心熱,媽的,好想變成兔子。


城主輕聲道:「這位神醫隻幾個時辰就治好了福伯的腿,讓她幫你看看好嗎?」


病弱公子懶懶地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讓她走。」


林涵冷不丁地被噎了一下,心想,早晚上了你。


場面一時有點凝滯,不一會兒,先前那個老者——福伯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了過來。


「二公子!二公子!這位是真的神醫啊!老奴的腿現在已經開始有知覺了,請二公子看在老奴的份兒上,讓神醫看一看吧!」


被稱作二公子的病弱青年看著福伯逐漸恢復的腿,心中也有了一絲波瀾。寧福自斷雙腿,隻為了給他試藥,一試就是四十年。也罷,不如就讓她看一看,好斷了他們的念想。


他輕輕頷首,城主示意林涵上前來。


林涵把了把脈,又檢查了一下二公子的雙腿,心中有點疑惑。


她故作思索沉吟一陣,道:「二公子的症狀有些許復雜,怕是不能當場治好。」


在場的人臉上都閃過一絲失落,卻又很快地振作起來。


城主道:「無妨,神醫可以在此住下,無論多久,隻要能治好我弟弟的腿。」


林涵點點頭,看向病弱青年,他的神色依舊淡然,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林涵花了點工夫打聽,終於把這一家的情況給弄清楚。


永安城城主,就是那個美豔的女人,自從永安城建成之時便是城主,已經一百多年,看來叫姐姐真的是把她叫嫩了。


二公子,是城主的弟弟,名叫寧久安,從前也是鮮活肆意的熱血少年郎,自從四十年前意外廢了雙腿,永安城也少了一個策馬長街的翩翩佳公子。


據說他們少年時曾在仙山大派玄天宗修行,入世之後在一片廢墟上建立了如今這個人口過萬的永安城。


周邊的小城紛紛依附於她,隱隱有自成一國的感覺。


第二天,林涵帶著藥箱,自顧自地飄進了竹林深處的小院。


找了半天,不見二公子的身影,ṱũ̂₈甚至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看見。找了一個陰涼處消磨了一天的時間,林涵灰溜溜地飄了回去。


第三天也是如此。


第四天、第五天都沒見到人。


第七天,林涵躺在荷花池邊嗑瓜子的時候,聽到木質輪椅滾過來的聲音。


輪椅沒有人推卻自己動起來,看上去像是靈力驅動,二公子寧久安神情淡漠,腿上放著一隻神情蔫吧的垂耳兔。


「你是大夫?」


林涵一個翻身起來,眼睛亮晶晶地道:「嗯嗯!」


寧久安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指指膝上的垂耳兔:「會治兔子嗎?」


「會會會!」林涵快步走過去,直接蹲在輪椅邊,仔細查看了那隻垂耳兔,順便摸了一把美人的大腿。


寧久安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


林涵道:「隻是有點上火,多喝點水就好了。但是不能喝太多,而且要喝晾涼的白開水。」


寧久安點點頭,道:「你很會養兔子。」


未等林涵有什麼回應,寧久安便用靈力驅動著輪椅,靈巧地調頭轉身,緩緩離去了。


第八天,林涵在竹林裡搭了個土灶,正滿頭大汗地生火,不知是什麼原因,死活也點不著。


寧久安搖著輪椅,目光中似乎在尋找什麼,經過了她身邊,駐足看了幾秒便離開了。


沒過多久,又再一次經過了她。


寧久安停了下來,問道:「你在幹什麼?」


「生火啊。」林涵頭也不回地答道。


寧久安一個響指,土灶裡的火苗一下子蹿了半丈高,繼而熊熊燃燒起來,把林涵嚇了一大跳。


寧久安這才從容問道:「有沒有看見我的兔子。」


林涵擦擦額頭上的汗,有些心虛地說道:「看、看見了。」


寧久安下巴幅度很小地揚了揚,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林涵道:「我早上來的時候,經過竹林大門,就好像看見什麼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從我腳邊一下子蹿出去了!」


寧久安皺眉,便想搖著輪椅離去。


「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最喜歡的那隻兔子,我就趕緊追出去,一路追到了大街上,然後就……找不著了。」


「咳咳。」寧久安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有點被口水嗆到了。


林涵一個箭步衝到輪椅邊,蹲下仰視著寧久安,雙手合十,面帶愧疚地道:「我不是故意弄丟它的,我心裡也很內疚,所以,我就想再給你買一隻。」


「然後呢?」


「然後啊,我的錢有點沒帶夠,所以……隻買了半隻。」


寧久安覺得喉頭一甜,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後退兩米,盡量保持著淡然,道:「與你無關,不必賠了。」


「嘿嘿,」林涵站起身,露出一個十分開朗的笑容,「騙你噠!兔子沒有丟,在鍋裡燉著哪!」


「你!」寧久安隻覺得氣血一下子就衝上了頭,一口氣沒喘上來,好一陣驚天動地地咳嗽。


林涵一下子噌噌噌跑去好遠,還不忘挑釁道:「你你你你你!你站起來打我呀!」


話音剛落,隻見寧久安猛地一拍輪椅扶手,土灶轟然炸開。


林涵有點愣,也有點慫。她把垂耳兔從隱蔽處抱出來,小步走到寧久安面前,把活蹦亂跳的兔子放到他的膝上:「我跟你鬧著玩的,你別氣壞了身子。」


寧久安的咳嗽漸漸平息,他蒼白的手指撫摸了一下兔子的脊背,輕聲道:「你是小輩,不和你計較。」


說完,驅動著輪椅離開。


林涵望著他的背影,大聲道:「我查看了你的脈象和雙腿,根本沒有一點問題,為什麼你不肯站起來走路呢?」


寧久安頓了頓,沒有作答,漸漸遠去了。


 


林涵原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無論如何二公子也會趕她走了。


誰知第二天她剛踏進竹園,寧久安就在門口等著她。


「跟我來。」寧久安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驅動著輪椅自顧自地走了,路上遇見臺階,他原本想用術法浮空起來,卻身子一輕,自己連同輪椅都被身後人拎了起來。


林涵討好地衝他笑Ṭù₄笑,將輪椅搬上了臺階,自然而然地推著他前進,時不時在分叉路口問一句:「要拐嗎要拐嗎?」


聽著總有哪裡怪怪的。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一個低矮的寵物房邊,寧久安將寵物房的門簾撩開,林涵探頭進去,看見了一隻灰白的兔子。


寧久安道:「我的另一隻兔子,從昨晚開始就不太好。」


林涵佯做不開心地道:「你這是把我當獸醫了啊。」


寧久安也略微有一點不好意思:「世間萬物皆為生靈,理應一視同仁。」


「好吧好吧。」林涵半個身子都鑽進兔窩裡,不一會兒退出來,道:「這隻兔子要生了,你竟然不知道?」


那表情,那語氣,就像是在說「你妻子要生了,你竟然不知道」一模一樣。


寧久安也有一點著急,問道:「那還有救嗎?」


林涵正色道:「能。不過,你是保大,還是保小?」


寧久安沒想到,自己尚未娶妻,竟然要面臨如此嚴峻的生死抉擇。


他閉了閉眼,毅然說道:「保大!」


「好男人!」林涵比了個大拇指,又轉身鑽進兔窩,把臨產的母兔子抱了出來,就這麼直接放在了他的腿上。


感覺到他的目光,林涵連連擺手道:「我不能給它接生的,我對它來說是生人,碰了它的崽崽它會覺得沒安全感會把崽崽咬死的。而且有你這個主人的氣味在身邊,它生產會更加順利的。」


「……是嗎?」寧久安將信將疑,膝上放著一隻顫抖的兔子,僵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嗯嗯!」林涵的眸子亮晶晶的,就是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兔子生產我們幫不了它什麼的,隻能盡量給它一個安心的環境。」


寧久安盡量輕柔地撫摸著兔子的身體,約莫半個時辰,母兔子誕下了六隻小兔子,粉粉的擠成一團。林涵指導著寧久安給小崽崽們擦幹身體,又找來幹草和棉絮給母兔子的窩墊得更加柔軟和溫暖,將母兔和一窩小兔子放了回去。


寧久安看著面前的少女伸了個懶腰,竟鬼使神差地說了句:「多謝。」


少女瞪大了眼睛,不好意思地搔搔臉頰:「不謝不謝,我也沒幫上多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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