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現在不方便拍照,我肯定拿手機給她拍幾張人生照片,包出片的!
秦倦拉著我出門:「我們單獨聊聊好不好?」
我知道,他是想讓我跟付詩雨分開,分化我倆。
這我能接受?
我不能。
「我不——」
下一瞬,秦倦把我攔腰抱起來,踢開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我和付詩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被秦倦帶出去好遠了。
「放我下來!」
秦倦充耳不聞。
「我爸媽離婚的,你知道吧?」
他把我塞進車裡,自己也坐進來。
司機很有眼色,默不作聲地下車了。
「阿危一直跟我媽媽生活在一起,我們小時候很少見面。
「我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我有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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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硬點點頭。
為自己心裡見到秦倦和秦危兩個人的時候,隱秘升起的一點喜悅而難過。
所以呢?
我忍不住反問自己。
沈若涵,就算他們是兩兄弟,你就能假裝無事發生一樣,回去跟秦倦繼續戀愛了麼?
「哈哈,挺好的。」
「省得我和詩雨總是覺得這樣不好。」
秦倦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嗯,他這個角度也能出片。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秦倦看我一眼,片刻後,輕輕嘆口氣。
他拉開車門:「你先休息,有什麼話睡醒再談。」
我的心輕輕顫了一下,沒出息地加速。
「下次不要通宵了。」
走在我身後的秦倦輕聲說。
我沒說話,呆呆望著電梯門。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我聽見他又說了一句:
「也不要說分手這種話了,好麼?
「若涵。」
8
上樓以後,付詩雨給我發了個消息。
【還活著麼?】
【1。】
【哦那就好,我還以為秦倦把你帶走弄死泄憤了呢。】
【???就這麼想我死?
【說話,女人,你在遲疑什麼?】
過了一會,她才發來消息。
是條語音。
「她休息了。」
嘖,可憐女人,手機被沒收了吧。
……
我做了一個夢。
我最近好愛做夢。
可能是因為心裡藏事了。
白天胡思亂想,晚上胡亂做夢。
夢裡,綁匪把秦倦和付詩雨都綁在城牆上,獰笑著問我選誰。
啊,我十分疑惑,這還用問麼?
我篤定:「選付詩雨。」
這個世界上,我第一愛付詩雨,第二愛錢,第三是不是秦倦,取決於他給我安排多少第二。
……
睡醒以後,酒店套房裡隻有我一個人。
我爬起來看了一眼時間。
啊,該吃晚飯了。
我抓著手機,給付詩雨發消息。
【1。】
付詩雨言簡意赅:【是本人。】
【哦,那我就暢所欲言了。
【你準備怎麼辦?】
片刻後,門鈴聲響了。
【開門,我過來了。】
我打開門,付詩雨站在門外,身後不遠不近綴著秦危。
見我探頭探腦,他補充道:
「明天周一,公司開早會,我哥先回去了。」
哦,還挺忙。
「你怎麼不回去?」
秦危無語。
「我哥讓你把他從黑名單裡拉出來。」
你讓我放出來我就放出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我哥說,放他出黑名單,一百萬。
「答應你的見面會,也一起給你安排。」
我咧嘴一笑:「早說啊!」
我當場把秦倦拉出黑名單。
秦倦的轉賬也來得特別快,一點不遲疑。
秦總大氣,給秦總鼓掌。
9
付詩雨問我,要不要跟秦倦和好。
「如果不存在腳踏兩條船的問題的話,秦倦也還挺好的。」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反問:
「那你呢?跟秦危和好麼?」
她抿唇,沒有說話。
拿起果盤裡的橘子,慢條斯理地剝開,連橘子肉上面白色的筋膜都一根一根剝下來。
「我不知道。」
她拿起一瓣橘子塞我嘴裡。
回去跟秦家兩兄弟繼續稀裡糊塗地過麼?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他們有錢大方前途一片光明。
隻要我跟付詩雨願意,還能撈好大一筆錢。
但人真是好奇怪的生物。
想要錢,還想要愛。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秦倦跟你說過,他們為什麼假裝一個人麼?」
我搖搖頭,光顧著犯困,跟秦倦啥都沒聊。
睡醒他就回去工作了。
付詩雨冷笑一聲。
「因為秦危想知道,我們到底多久能認出他倆不是一個人。」
我愣了。
「就這麼幼稚?」
「對,就這麼幼稚。
「我查過了,網上關於秦危的記錄一條都沒有。
「也就是說,不隻你跟我,全世界都不知道,秦倦有個叫秦危的弟弟。」
我的思緒不由得扯遠。
秦危是保密局的麼?
消息瞞得這麼死?
他是不是克隆人啊?
「我們之前聊天的時候,總說秦倦人格分裂,一會精英男,一會精神病。
「看來我錯怪他了,他是真精英男,秦危才是精神病。」
付詩雨感慨完,突然對我說:
「你給我轉一百萬。」
我:「??」
「憑什麼?」
她捋了捋頭發:「我陪精神病玩一年過家家,你給我補償點精神損失。」
「想得美!」
其實如果我和付詩雨聊秦倦兩兄弟聊得再多一點,也許早就發現他們不是一個人了。
隻是很多時候,我們會用插科打诨避開這個話題。
我憤憤不平:「也是讓秦危爽到了,咱倆一年都沒發現。」
付詩雨扯了扯嘴角:「誰說不是呢?」
秦危大概確實有精神病。
正常人不會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又或者,有錢人都他媽不正常。
算了,我不能再這樣仇富,畢竟我現在大大小小也是個富婆。
10
秦危確實是個瘋子。
隻要付詩雨說分手,他就會發瘋。
但是我付姐很牛逼,不接受任何無意義的道德綁架。
「秦危,這段感情本來就開始得很不光明。
「它又能開出什麼好果子呢?
「這一年你耍我玩,應該也爽夠了,現在真相大白,你騙我,我也騙了你。
「我們扯平,好聚好散。」
秦危不能理解。
「為什麼要分開?
「我騙了你,你也騙了我,我們重新開始不就好了?」
付詩雨冷笑:「就憑你可以隨便再撒一個謊,把我騙得團團轉,而我毫無還手之力。」
「我不會再騙你了,我現在真的愛你。」
「你的愛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付詩雨咬了咬唇,垂下眼,掩去所有情緒。
不平等的時候,沒有資格談愛。
秦危隻是空泛地說愛,他真的了解自己麼?
付詩雨想了又想,隻能苦澀地得出答案,大概是否定。
人一生最重要的,是對誘惑及時說不。
秦危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危險誘惑。
付詩雨和秦危的聊天不歡而散。
秦危又在發瘋,把走廊的花瓶全砸爛,拉著付詩雨上車。
我在後面一路小跑著追上去,被那些黑衣人攔住,眼睜睜看著車子啟動,消失在我視線裡。
我急得手腳冰涼,卻毫無辦法。
我和付詩雨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事實上,不管是秦倦還是秦危,他們不說停止,我們就沒有資格拒絕。
上位者的施舍永遠帶著威脅。
我攥著手機,站在酒店大堂不知所措。
門口的保鏢不讓我出去。
「滾啊,我要去找付詩雨!」
「沈小姐,秦先生交代了,你不可以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離開。」
我咬著牙道:「我要報警,你們這是非法拘禁。」
黑衣保鏢神色如常。
「沈小姐,何必做這種無用功呢?」
是啊,無用功。
秦倦不開口放人,誰都沒有辦法。
他在逼我向他低頭。
我沒有任何猶豫,撥通那一串爛熟於心的號碼。
「秦倦,帶我去找付詩雨。」
「若涵,你隻想跟我說這句話麼?」
秦倦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
「阿危不會傷害你朋友的,給他們一點時間。」
「你說不會就不會麼!」
「秦危他有病!」
大概是我說秦危有病刺激到了秦倦,他掛斷電話。
片刻後,出現在我面前。
臉上帶著淡淡疲倦。
我忍不住心中嘲諷,這麼忙還要飛過來找我,咋不累死你呢。
「若涵,別鬧了好不好?
「跟我回去吧。
「回去我們慢慢說。」
……
秦危帶走了付詩雨,我隻能跟秦倦一起回去。
飛機上,秦倦還在處理公司的事情。
他吩咐空姐給我端了杯牛奶,還拿了個平板讓我無聊就去看劇。
「我先忙工作。」
我沒有看劇,隻是看著窗外的雲。
一團一團,好像大棉花。
如果是付詩雨,應該能說出更好的比喻,她比我文藝。
11
秦倦沒有帶我回之前住的地方。
而是去了半山別墅。
房子在山上,外面一排一排的參天大樹。
「這裡環境好。
「你以後就住這吧。」
我看著秦倦,問他:「那付詩雨呢?」
「我希望你把目光多放在我身上,而不是你的朋友那裡。」
我差點笑出聲。
「你覺得可能麼?」
……
每天晚上八點,我會得到一個跟付詩雨視頻的機會。
「秦危有病。」
「我知道。」
付詩雨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
「以前他就比事多,現在更多了。」
這倒是真的,以前我一直以為是秦倦對付詩雨控制欲更強。
現在倒是一切都講得通了。
秦危不讓付詩雨單獨出門,也不讓付詩雨畫畫。
他像包裝洋娃娃一樣,執著地把付詩雨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其實以秦家的實力,給付詩雨找個好的美術學院根本不是問題。
但秦危不同意。
他不需要給出理由,隻要告訴付詩雨不可以就夠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秦危和秦倦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的傲慢如出一轍,隻是秦危表現得明顯,秦倦藏得更深。
這種養寵物一樣的相處方式,沒有幾個正常人受得了。
我隻能把他當金主。
秦倦說,他喜歡我。
他喜歡的隻是我表現在外面,為了討他歡心包裝出來的樣子。
他沒見過我的過去,也不知道我是哪一種人。
……
秦危在折磨付詩雨。
以一種他並不覺得是折磨的方式。
他病態,偏執,敏感。
在我跟付詩雨離開過後,他看付詩雨看得更緊了。
他想讓付詩雨變回以前的樣子。
我看著付詩雨隔著屏幕日漸憔悴。
像一朵開敗的花。
「我要見付詩雨。」
秦倦給我夾菜的手停頓了一下。
「晚上視頻吧。」
「我要見她。」
「秦危不會同意她見人的。」
我被這句話刺激到,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憑什麼要他同意!
「她是個人,不是秦危的寵物。
「秦危有病就去治,不要折磨別人!」
秦倦冷著臉站起身,吩咐阿姨來打掃一地狼藉。
「若涵,不要鬧了。」
我推開他,拿起餐刀。
抵在我脖子上。
「我要見付詩雨。
「讓她走,不然我就死在這裡。
「如果秦危被人這樣關著,你會坐視不理麼?
「秦倦,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人來看。」
秦倦眼神一縮:「就這麼想離開我麼?」
利刃抵著脖子,微微刺痛。
我狠狠點頭。
「對,秦倦,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在一起,我找上你純粹因為你有錢。」
秦倦垂眸,輕輕嘆了口氣。
「把刀放下,別弄傷自己。
「我帶你去見付詩雨。」
我後退一步,不信任地看著他。
秦倦眼中帶著無奈:「我答應你的事情,哪一次沒辦到?」
12
一路上,我和秦倦坐在後面泾渭分明。
我不知道說什麼,他大概也不想跟我說話。
車子飛馳間,倒退的樹像我荒誕又可悲的前半生。
「下車。」
秦倦大步走在前面。
他也許真的生氣,這樣很好,他對我不滿意,應該也就不會跟我繼續糾纏了。
……
付詩雨瘦了很多。
如果不是秦倦攔著,秦危還要衝出來把付詩雨拉回去。
「阿危,冷靜一點。」
秦危掙扎想過來。
「哥,你放開我。
「別讓你女朋友見詩雨,她馬上就要答應我永遠不離開了。」
秦危的精神狀態很不健康。
他確實有病。
秦倦攔不住他,給身後保鏢使了個眼色,一塊把秦危按住。
「付詩雨,你回來。
「我不許你走。」
我拉著付詩雨的手,心中忐忑。
秦倦並沒有說讓我們走。
我很怕付詩雨還要再回到秦危身邊。
好在,秦倦大概真的對我十分失望,叫人打暈了秦危。
「你們走吧。
「門外的車隨便開一輛走,秦危我會處理,以後——」
我愣了許久。
心裡五味雜陳地說了句:「謝謝。」
秦倦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從我拿起餐刀威脅他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回頭看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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