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025-01-15 14:07:552909

  蘇悅看得臉上發熱。


  她跟那麼多男明星合作過,見過不少露腹肌的,但沒有一個身材像江詞這樣好的。


  江詞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他皺著眉,撩起了眼皮子,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看向了蘇悅的方向,聲音清磁又帶著慵懶,“怎麼,你想一直看著我的裸-體?”


  “什麼?”蘇悅愣愣的。


  “還不替我找衣服?”江詞低嗤了一聲。他左側臉上的傷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沾了水的原因,有點發白,依然醜陋惡心,襯託著一雙漆黑,深不見底的眼睛,昏黃的燈光下,江詞整個人顯得分外陰深。


  蘇悅想起了第一天晚上見他的時候,隻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當時她身體發涼,心底充滿了恐懼。而此時,她反倒不怕了,因為她能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生氣。


  “你這是請求我的幫忙嗎?”蘇悅問他。


  江詞雙手撐在床上,身體微微後仰,而一雙大長腿隨意地伸放著,“隨便你幫不幫我,不過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著不舒服的……”修長的手指開始拉扯那搖搖欲墜的白色浴巾,大有解開浴巾的趨勢。他無所謂地扯了扯嘴角,“你應該不會介意我裸睡。”


  “等一下。”蘇悅帶著一絲怒氣,她瞪著江詞,無奈道:“我幫你找。”真是誰的臉皮厚,誰不要臉,顯然江詞是不要臉至極。


  蘇悅走去打開衣櫃,裡面掛滿了各式的西裝,還有一系列的黑色衣服。她隨意扒拉了兩下,找到了布料光滑輕柔的睡衣,也是黑色的。


  “給你,睡衣。”蘇悅來到江詞的面前,將睡衣放到他的面前,然後她又走回沙發那邊。


  江詞解開身上的浴巾。


  “內-褲呢?”


  蘇悅拿著手機的手一顫,也虧得她現在膚色黑,完全看不出她臉紅了。


  “等一下。”她低聲應道。


  蘇悅又走到衣櫃那邊,她拉開了裡面的抽屜,果然看見了一條條黑色的內-褲。隨手拿起一條,走到床邊,她的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絲毫不敢亂看,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看了不該看的。

Advertisement


  細微的穿衣服聲音傳來,正當蘇悅微微舒了一口氣的時候,江詞又開口了,“幫我吹頭發。”


  “你別太多要求了,明明今天你才說了不需要我的照顧。”現在他出爾反爾?


  江詞穿著黑色的光滑真絲睡衣,襯託得他臉上的膚色更加蒼白沒有血色,多了幾分羸弱陰森。他掀了掀薄唇,“我請求你幫忙。”


  蘇悅深呼吸一口氣,“之前是那個護工伺候你吹頭發?”


  “不是。”江詞似笑非笑,聲音淡淡的,“你作為妻子才有這樣的權利。”


  蘇悅呼吸一窒,她有種自己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將吹風機插好電後,蘇悅讓江詞靠來床頭這邊,她站在他的側後方,開始給他吹頭發。


  夜色微涼,月亮露出尖尖的月牙兒,皎白的月光落在光禿禿,一片狼藉的後花園,寧靜又幽深。


  房間內,隻有“呼呼”的吹風機聲。


  指尖穿過黑色的短發,軟軟的發絲撓得蘇悅的掌心有點發痒。原本她以為江詞的頭發跟他本人一樣,硬得扎手,沒想到卻恰恰相反,他的頭發柔軟得不可思議。


  江詞閉著眼睛,除了空氣中洗發水的香味,他還聞到了淡淡的奶香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摸著已經幹掉的頭發,蘇悅關了吹風機。


  “吹完了。”她開口道。


  江詞沒有任何的反應,蘇悅傾身向前,才發現男人閉著眼睛,一臉睡著的樣子,眉目清朗,輪廓清晰,很是好看。


  蘇悅拍了拍他,“江詞?”


  “嗯。”江詞應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往床上倒去,直直地躺落在上面。


  蘇悅將吹風機收好,走回沙發那邊。


  她側著身子躺落在沙發上,羨慕地看了大床一眼。


第7章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一束束絢爛的光,照落在了灰色的地毯上,本應該是寧靜的早上,卻有一陣陣東西雜物摔落地面的吵耳聲響起。


  蘇悅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睛,一臉的困意。昨晚她在沙發上翻滾了好久,快要到半夜才入睡的。哪怕沙發再柔軟,但能睡的空間就這麼小,她現在的身形壯大,睡得太憋屈了。


  聽著洗手間傳來的聲音,蘇悅往大床的方向看了一眼,顯然江詞在洗手間。


  她閉上了眼睛,不想管。


  然而,裡面的聲響更大了。蘇悅皺了皺眉,坐起身來,穿上拖鞋往裡面走去。


  “江詞,你在做……啊,你流血了。”


  江詞站在洗手臺前,一身黑色的睡衣,身姿颀長,但是臉上卻不太好看。


  蘇悅的睡意瞬間消去,她趕緊走到江詞身邊,看著他被刮傷,不斷滲出血的右臉,眼裡帶上了著急之色,“怎麼弄的?你趕緊出來,我給你擦藥。”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踢開跌落在腳邊的鐵架子,還有一堆的瓶瓶罐罐,蘇悅正想要伸手去牽江詞帶他出去,一瞬間,她想起了上一次何曉沁因為碰到江詞的手,一直求饒的那一幕,當時是因為何曉沁碰到了江詞的手,惹怒了江詞吧,所以她才會頭痛,聽到鈴聲。


  蘇悅的手轉而拉扯上江詞黑色睡衣的衣擺,“走吧。”


  客廳內很安靜。


  蘇悅湊近江詞去看他的傷口,男人蒼白的臉上被劃出了將近一指長的傷口,幸虧傷口不深,隻是表面的皮被刮破了,應該是旁邊的鐵架子掉下來,蹭到他了。


  “你的左臉已經毀容了,難道右臉要來個對稱?”她低聲說了這麼一句,“也不怕醜死。”


  江詞坐在床邊,蘇悅湊得很近,他又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眼皮懶懶地撩起,滿不在意,“反正我看不見。”醜也醜不到他的眼睛。


  蘇悅一愣:“……”


  她深呼吸一口氣,用棉籤小心地將他臉上的血跡拭去,然後沾了消毒藥水塗上去。


  “痛?”


  感受到男人臉上的肌肉跳動了一下,蘇悅趕緊放輕了力度,還輕柔地吹了吹他的傷口。


  臉上有異樣感傳來,江詞繃緊了臉。


  他的臉色蒼白,現在還添了一道傷痕,顯得有幾分可憐,蘇悅上藥的動作愈發溫柔。


  “你確定你會擦藥?”江詞嗤笑一聲。


  這男人還好意思嫌棄她!


  蘇悅瞪了他一眼,對上男人漆黑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她又低垂下眼簾。撕開了止血貼,她直接貼在了他的傷口上。


  一邊是火燒的疤痕,一邊是貼了醜醜的止血貼,這張臉真的不能看了。


  “你為什麼不叫我幫你?”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請求她幫忙的話,她會應的。


  江詞轉過頭,因為蘇悅離得他很近,他鼻尖處聞到的奶香味更清晰了。


  蘇悅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男人筆直的鼻梁,莫名的,她臉上有點發燙,尤其是近距離對上江詞的眼睛,哪怕知道對方看不見,她依然有種陷入無底洞的慌張感。


  江詞薄唇翹起,“我叫了你十遍。不過,你睡得很沉,還打呼嚕了。”


  蘇悅臉一紅,滾滾發燙。“你說謊,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說完,她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身體不是她的,身體胖的人,確實容易打呼嚕。


  哪怕江詞看不見,但她感覺此時自己的臉已經燒起來了。


  減肥!


  一定要減肥!


  “我昨晚很晚才睡著的,所以睡得比較沉。”


  蘇悅看了身後的大床一眼,抱怨道:“江詞,我要睡床,沙發太小了,嚴重影響我睡眠質量。”穿來前,她睡的床墊是頂級的,就連在外拍戲,酒店住宿的條件也很好,哪裡像現在這樣,隻能憋屈地睡在一張沙發上。


  這棟小洋樓隻有兩間房間,一間是江詞這個房間,另外一間是江皓延小家伙的房間。原主厭惡江詞,自從原主嫁給江詞後,兩人從來沒有同床睡過。


  記憶裡,冬天的時候,原主在沙發上睡,冷個半死。她不想這麼傻,放著舒舒服服的大床不去睡。


  “你想上我的床?”江詞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止血貼,聽到蘇悅的話,他挑了挑眉,聲音冷淡。


  蘇悅臉上的膚色再黑,這會兒也透出了紅意:“……”


  她又深呼吸一口氣,聲音軟軟哝哝,卻帶著幾分惱意,“我們是夫妻,這床有我的一半!”什麼叫做上他的床!


  江詞低嗤了一聲,“隨便你,不過,你擾到我睡覺的話,我就將你丟下床!”


  “才不會,我睡姿一向都很好。”蘇悅想到他剛才說的打呼嚕,她的臉又是一紅,“你擔心的話,我們可以分楚河漢界。”


  江詞哼了哼,沒再回應。


  今天送早餐過來的是一個年輕的佣人。

熱門推薦

是辰不是陳

失憶後,我嫁給了死對頭。我倆成了京城恩愛夫妻的代表。 後來,我恢復記憶了。 慕辰抱著我不放:「夫人,你可是簽了保證書的,可不能拋夫棄子。」

小白花的真面目

跟男神告白的路上遇到搶劫犯。 搶劫犯撕了我寫給男神的九十多封情書。 我打斷了搶劫犯的三根肋骨。 隔天我們倆一起上了社會新聞。 男神:「柔弱無辜小白花?6!」

拳王和他的小聾子男友

分手後,我和男友的室友在一起了。這天我和現任打電話時 下意識撒嬌,他沒聽懂。睡他上鋪的前任冷不丁地說了句。「他這樣是想讓你哄哄他。」

贈我一場空歡喜

世上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詩句很浪漫,但和蘇若兮無關,盡管蘇若兮的未婚夫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佛子。但他還俗不是為她, 破空色戒也不是為她。她以為佛子不會動心,後來才知道,他隻是不會為她心動而已。所以蘇若兮放棄了。她給了自己七天時間,來…

所念皆星河

暗戀了十年的影帝公開生子後,我失戀了。得不到影帝,我 就去霍霍他的頂流兄弟。宿醉後,滿地衣裳凌亂,我慌亂地 溜了。

此病名為愛你

"戀愛半年,男友控制欲太強,我拿實習 當借口,分了。一個月後,測孕兩道 槓。我抱著被揍趴的心態決定告訴親"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