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皺著眉,小聲抱怨,“你腿長,我跟不上你也很正常,你別走那麼快,別人碰撞到你怎麼辦。”
話剛落,下一瞬,蘇悅的一雙眼睛瞪大,她立刻松開了小皓皓的手,整人往江詞衝了過去,將站在原地的江詞推開。
被撞上的那一瞬間,蘇悅悶哼了一聲。
垃圾散了一地,蘇悅往後退得太急,整個人坐落在地面上,不少翻倒的垃圾掉落在她的腿上。
“臭小子,我轉個身,你又調皮了?”那邊,一個打扮貴氣的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對著推著商場垃圾推車的孩子輕拍了一下,責罵出聲。
她看了一眼被垃圾推車撞倒在地的蘇悅,嫌棄地皺了皺眉,笑著開口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家孩子小,不懂事,我剛才已經教訓過他了,你沒有事吧。”
蘇悅踢開了腳上的垃圾,雙手撐地站了起來,她轉身去看江詞,發現他沒有事,她難看的臉色才緩了緩。再面向那個貴婦時,她一臉的惱意,“你孩子也十幾歲了吧,已經不小了,既然做錯了事,就向我道歉吧。”
她才不會慣著這樣行為惡劣的孩子。有哪家的孩子會調皮得隨意玩商場裡的垃圾推車?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剛才不是向你道歉了嗎?我兒子隻是一時貪玩,你也沒有受傷,沒有必要這樣跟小孩斤斤計較吧。”貴婦摸了摸頭發,不以為然。
“怎麼沒有受傷,我這還不是被刮傷流血了嗎?”
蘇悅將自己被垃圾推車刮傷的手臂舉起,對方好聲好氣向她道歉的話,她或許不會這樣生氣和追究,但此時對方明顯是一點歉意都沒有,她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
貴婦一窒,她神色不悅地開口:“算我倒霉,你要多少醫藥費?”
小皓皓捧著奶茶,小嘴巴扁著走過來,“血,你流血了。”他的大眼睛裡藏著不安和害怕。
蘇悅摸了摸他的腦袋,隨即看了那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一眼,對方一臉得意地看著她,她厲聲道:“醫藥費我就不要了,我將推車撞你的兒子一次,我們就算扯平了。”
小男孩縮了縮腦袋,兇狠狠地瞪了蘇悅一眼。
貴婦忍不住開罵,“你這人的心腸怎麼這麼惡毒?我兒子才十幾歲,你還跟一個小孩斤斤計較,還要推車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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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磨蹭什麼?我還急著去挑禮物,好不容易拿到江家生日會的邀請函,你別給我壞事了。”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走過來,神色極度不滿。
“老公,你來得正好,這個女人想要敲詐我。”貴婦告狀。
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怎麼回事?”
貴婦將事情對西裝中年男人簡述了一遍,添油加醋地說完後,還用眼尾稍刮了蘇悅一眼,給臉不要臉,現在她丈夫來了,看她還怎麼佔便宜。
中年男人很不耐煩,“這位小姐,既然我妻子已經向你道歉了,這件事就這樣算吧,如果你還糾纏我們,想要討什麼好處的話,恐怕你會後悔的。”
聞言,蘇悅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是蠢蛋嗎?跟他們廢話什麼?”江詞冷淡的聲音緩緩響起,“你的手受傷了,那就讓人廢了他們的手好了,為什麼要浪費口舌?”
蘇悅看向江詞,知道他說的話是認真的。她是氣惱這個女人,想讓對方道歉,但沒有想讓對方見血。
看見他神色不悅,她哄道:“江詞,你別生氣,我會處理的,我解決不了,再請求你,好不好?”她還真的擔心他生氣了。
“誰要管你。”江詞神色冷冷地偏過頭。
蘇悅暗暗舒了一口氣。
而此時,對面的中年男人大驚失色,剛他還想要怒斥對方太囂張,這會兒聽到蘇悅喊這個男人江詞,他額上冷汗直冒。
江……詞?江家的那位江詞嗎?
中年男人偷偷打量江詞,臉上有燒傷的疤痕,眼睛被帽子遮擋住了,看不清是不是瞎子,但模樣差不多。
而且,除了江詞,誰會隨隨意意說出廢掉別人的手,這樣殘忍的話?
他摸了一把冷汗,趕緊對著蘇悅誠懇地道歉,“是我沒有管教我的兒子和妻子,實在是對不起,如果需要賠償醫藥費的話,小姐你隨時開口,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老公,她……”貴婦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閉嘴!平常我就讓你管教好兒子,這樣的事你都做不好,是不是想要離婚……”中年男人對著貴婦訓斥了起來。
蘇悅一愣,對方一百八十度轉變的態度讓她有點懵,目光移向了江詞,她又有點恍然,對方是不是認出了這煞神啊。
蘇悅被對方虛假的姿態吵得心煩,“算了,你要教導你妻子就回家去教導。”
“是是是,真的很抱歉,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妻子和兒子的。”中年男人偷偷瞄了江詞一眼,再三保證。
蘇悅注意到對方的眼神,還真是因為江詞啊。
從商場出來,蘇悅帶著江詞和小皓皓回到了車裡。
剛才還不覺得,現在靜下來,蘇悅才覺得被蹭破皮的手臂刺痛刺痛的,回去要擦藥才行,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痛痛。”江皓延看了一眼蘇悅的手,奶氣地說道。
“是啊,小皓皓幫我呼呼,可能就不痛了。”蘇悅逗他。
小家伙撅了撅小嘴巴,嘟起,還真的對著蘇悅的手臂輕輕地吹了幾下。
“謝謝小皓皓啊,好像不痛了。”蘇悅笑道。
小家伙一雙大眼睛黑亮湿潤,小臉蛋上又是羞澀,又是驕傲,“不客氣。”
而靠窗邊的江詞,眼眉稍帶著冷意,整個人像一座冰山般坐在那,顯然是讓人不要招惹他。
“為什麼推開我?”
蘇悅抬頭看他,想了一下才聽懂他的話,“看見你有危險,難道我不應該推開你嗎?”她笑了笑,其實她的性格很自私,也很愛惜自己,如果是很危險,會危及性命的情況下,她絕對不會挺身而出的。
微抿的薄唇微微松開,江詞低嗤一聲:“是你自作主張幫我,別以為我會感謝你。”
“哦。”蘇悅語氣隨意,“我也沒有指望你會感激啊。”
她隻求他不要生氣就好。
回到小洋樓的時候已經將近傍晚了,斜陽照映在竹林裡,伴著晚風,讓人的心境廓然舒暢起來。
蘇悅驚異地看著站在外面的一男一女。
“江詞,你再晚點回來,估計我們就離開了。”男人臉上帶著淺笑,顯得溫潤可親,“我聽你家的佣人說你出去了,我還吃了一驚。”
江詞不需要蘇悅挽著手臂,便可以自若如常地往小洋樓走去,腳下哪裡有階級,他也一清二楚。
“你來早了。”他冷聲道。
“這還不是因為有人想看你,讓我帶她來。”陸晨禮推了推金絲眼鏡,笑道。
旁邊的宋念玥笑容清雅,“江詞,好久不見。”
屋子內,陸晨禮驚訝地打量了周圍一番,對比以往的的陰森沉暗,現在江詞的房間不僅明亮了很多,花瓶上還插著幾枝竹子,增添了不少生機。
現在才像是人住的地方。
陸晨禮想要對江詞的眼睛進行慣例的檢查,卻被江詞阻下,“先給她看手。”
“嗯?”陸晨禮疑惑。
呆在蘇悅旁邊的小皓皓忍不住開口,小奶音稚嫩稚嫩的,他指著蘇悅的手,“陸叔叔,這裡看手手,痛痛。”
陸晨禮這會兒是真的驚愣了,先不說江詞跟蘇悅這個女人一起外出,他有多詫異,現在江詞竟然還要他給蘇悅診治?記得以前江詞和蘇悅這個女人都是河水不犯井水,誰也不理會誰,每回他來給江詞檢查眼睛的時候,蘇悅就像是一個透明人。
蘇悅本想說自己擦藥就好,但想想外面的藥未必比醫生開的好,她索性伸出手,“麻煩你了。”
陸晨禮推了推眼鏡,“不客氣。”
那邊,宋念玥手裡拿著一個禮盒,她走向江詞,“阿詞,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原本你生日那天我想給你慶祝的,但碰巧我要出國比賽。”宋念玥五官精致,長相幹淨清雅,氣質出眾,說是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也不為過。
她淺淺一笑,沁雅的氣質更出眾了。
“我將禮物放在桌子上,是我心意,你別拒絕,好嗎?”
江詞聽到陸晨禮說蘇悅的手沒有大礙,他才扯了扯嘴角,“隨便你。”
宋念玥很清楚江詞的性格,看見他沒有拒絕,她舒心地笑了笑。當目光落在江詞臉上的疤痕時,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她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
蘇悅偷偷打量宋念玥的目光收了回來,她的手被上了藥,沒有那麼刺痛了,她向陸晨禮道了一聲謝。
“不客氣。”
陸晨禮開始替江詞檢查眼睛。
“最近還是那樣嗎?”他是知道江詞的眼睛時不時便會刺痛的,就算吃止痛藥也沒有用。
“不是。”
“啊?”陸晨禮微微驚訝,他檢查完,江詞的眼睛還是像以往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
“現在不怎麼痛了。”江詞沒有說的是,每晚睡覺的時候,隻要聞到蘇悅身上的奶香味,他都是一夜安眠,眼睛沒有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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