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025-01-15 16:48:503337

因為謀殺皇帝的罪名,許攸清將被處死,其親人全部收監。


雖然對這位許三公子十分惋惜,但百姓們可聽過不少兩人的「愛恨情仇」。


尤其是那年大婚,許公子的妻子受侮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麼想來到倒也情有可原。


將許攸圻和其妻子關押在牢房內,獄卒拍拍手。


許家上下六十三口,除了遠嫁北關的許四娘,和已經死去埋入土中的柳氏,都齊了。


隻等明日,將這些人全部斬首!


將鑰匙搖晃得哗啦作響,獄卒哼著歌走了。


而與此同時,郊外。


隨著最後層土挖出,剛剛下葬的棺材被打開蓋子。


一隻手伸到女屍面前。


「醒了吧。」


搭在少女的手上,我坐起身,和她相視一笑。


「嗯,醒了。」


27


仿佛睡了很久的覺,伸懶腰時還能聽到關節發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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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邁出棺材,看向遠處的高大男人,問:「你愛人?」


「是啊,很漂亮吧!」許攸煙咯咯笑。


楚遲面上帶疤,瞧著十分嚇人的樣子。但那隔著衣服也能看到的胸肌輪廓,與圓潤飽滿的翹臀,在許攸煙眼裡卻很好看。


楚遲不安地攥著手指,像生怕被拋棄的大犬一樣,眼巴巴地等著少女。


又強壯有力,又溫柔順從。許攸煙怎麼看怎麼滿意。


我移開視線問:「你什麼時候醒的?」


「還記得爹說要讓我嫁人那天嗎?」


「記得。」


「嗯,當天晚上我就上了吊。」


我瞬間瞪大雙眼,直到許攸煙捧腹大笑,我才意識到她在騙我。


許攸煙笑吟吟道:「沒上吊啦,不過確實小小的自裁了一下。從小到大總感覺世界是假的,死了之後發現,哇,真是假的!」


我被驚得無法反駁,沉吟片刻道:「明日之前,得把府裡的人救出來。」


「那些我來管,你快去救你的愛人吧。」許攸煙眼中是促狹的笑意。


世界規定:已覺醒的穿越者,不能幹擾未覺醒的穿越者行動。


但如果都覺醒了,自然可以聯合作戰。


我莞爾一笑:「行,就不跟你謙讓了。」


......


死亡,讓我恢復全部的記憶。


我穿成了耽美文的女配。


夫君是讓皇帝,丞相,將軍瘋狂暗戀的美人受。


而我則是男人們用來羞辱,要挾他的道具。


為了不拖累夫君,我主動提出和離......


等等,我為什麼要和離?


為什麼要把他一個人留下面對?


許攸煙當初說得對,我是他的主心骨。


這個意思並不是說許攸清沒有主見。


而是在原文中,許攸清這個人物誕生的時候,就注定他要被撕裂。


折斷傲骨,受盡侮辱,淚水,血液流幹。


整個人像是被痛苦侵蝕得隻剩一層皮,微風輕輕一扯,靈魂便會消散殆盡。


而我的到來,修改了他的命運軌跡。


仿若骨架,撐起皮囊。


讓他的血肉一點點得到重塑,再生,直到又變成那個鮮活的小狐狸。


我慶幸我自己失去了記憶。


因為這讓我明白,我是愛許攸清的。


不是憐憫,不是同情。


我並不是作為一個聖人,懷揣著救贖的心接近他。


我愛他,因為我愛他。


28


星沉月落,彌漫著詭異的寂靜,空氣中充斥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偌大的地牢內,燈火通明,照亮跪在血泊中的美人。


四條鐵鏈分別鎖住他的雙手,雙腳。


他穿著殘破的血衣,遍體鱗傷,唯獨臉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甚至因為失去血色,而生出幾分脆弱美。


這孕育於痛苦的絕美景色。


宛若紅珊瑚,扎根於體內汲取養分,刺透皮膚,生出堅硬的鐵鏽紅枝丫。


可它美的越驚豔,生的越茂盛,對於它扎根的人來說,便越殘忍。


手持鞭子,許攸清被強迫著抬起頭,他的瞳孔倒映出男人的臉。


四王爺-楚衍。


粗粝的鞭子蹭過脖頸,不經意間留下紅痕。


楚衍眼眸深邃晦暗:「你猜到是我了,但一直不敢承認,對不對?」


「想不到哥哥的好朋友,會做出這種事情?」


聽到男人的發問,許攸清肩膀顫抖,他抬起頭,臉上的肌肉在笑,卻笑不到眼底。


如同深陷泥潭,想要誘惑路人陪他一同去死的怪物。


「楚衍,你知道我為什麼相信你嗎?」


「因為你看我的眼神,沒有愛,沒有喜歡,沒有欲望。」


直視著楚衍的眼睛,許攸清輕聲道:「現在我看清楚了。」


「你在,嫉妒我。」


腦袋裡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崩裂,楚衍猩紅著眸子掐緊許攸清的喉嚨,眼中是刻骨的怨毒。


鼻腔內稀薄的空氣無法滿足肺部需求,每一次喘息都帶來一股窒息的無力感。


忽然,楚衍警惕地看向遠處,面色發冷。


恨恨地松開手,他在牆邊隨手按動幾塊磚瓦,頓時出現道秘門,身影沒入黑暗之中。


隨著機關打開,地牢四角的睚眦雕像,開始噴出黃色的霧氣。


「咳......咳咳......」


刺鼻的霧嗆得許攸清流出眼淚,就在他視線模糊時。


隱約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即使雙目刺痛,他依舊咬牙睜開,想要看清那是幻想,還是......


鎖鏈斬斷,來不及溫存,我趕緊拿出白綢系在他的腦後。


「這霧有毒,跟我走!」


「那你呢?」許攸清一邊要摘眼罩,一邊著急地摸我的臉。


「放心吧Ṱū́₉,帶著呢。」


我拉住他的手,放在耳朵上:「還記得我們剛見到時,我說過的話嗎?」


「我不會武功,但我的耳力很好。」


被許攸清背起來,我趴在他的後背上。


「而且就算看不見也沒關系......」


不是在用眼睛去愛你。


而是用這顆心。


29


攝政王失蹤,城中大亂。


三王爺楚遲率軍進京,擁護小太子為幼帝。為獎賞他的功績,幼帝親封其為護國王。


後來,其王妃許攸煙,在大殿前跪了一天一夜,為許家平反。


世人方才知曉原來是攝政王害死的先帝,而非許攸清。


不過對於這群吃瓜群眾來說,無論是先帝還是許三公子,都是過去式。


在護國王的影響下,孔武有力,大胸翹臀的男子,逐漸成為了主流審美。


而身為武將的裘將軍,便首當其衝。


面對曾經是情敵,如今又色眯眯看自己胸的林丞相,裘將軍終於明白了,許攸清當時的困難處境。


......


皇宮深處。


薄澈若透明的绡紗繡簾隨風飄動,依稀可見其中沉睡的身影。


「隻有睡著了,才會這麼乖。」手背在床上人的臉頰輕輕滑過,男人低聲呢喃,宛若鬼影。


自己做那麼多,就是為了讓他別再喜歡許攸清,回頭看看自己。


自己救了他的命,對他這麼好,為什麼還會尖叫,還會哭泣?


果然,父皇說得對,愛一個人,就要把他藏起來。


不可以用眼睛看別人。


不可以用耳朵聽別人。


本來這還有點困難,畢竟他愛的人,有著無上的權利。


而自己不過是在冷宮長大的皇子。


他不會分給自己一個眼神,自己也沒有資格去得到他的垂憐。


但現在,一切都變了。


楚衍合上衣襟,漫步在幽深的地宮中,撫摸著古老的牆壁,如同巡視領地的君主。


作為暗夜的帝王。


他終於有資格,觸碰他了......


寂靜的甬道,傳來清脆的聲音。


凡是皇子,生下時皆會得到一枚玉佩。


太子也曾有,後來不小心弄丟,隻能求著母後讓工匠偷偷再雕刻一個。


殊不知,他的玉被跟在他身後的鬼影撿到,如獲至寶。


在一遍遍的愛撫中,字跡模糊不清,隻剩下半個巴掌大小的圓潤玉石。


兩枚玉佩系在一起,走起路來,便有碰撞聲。


「咚咚」,「咚咚」


30


歷經艱辛,終於站到大門前。


看到【許府】牌匾的那刻,許攸鐸眼眶湿潤。


忽然,一雙不安分的手跑來摸他的臉頰,笑嘻嘻說:「送你到家了, 你要怎麼報答我?」


少年肌膚勝雪, 容顏絕麗, 秀眉下長著雙月牙似的眼睛,笑起來時還有個小梨渦。


他許是不習慣用腳走路,總往許攸鐸的身上貼。


將少年的兜帽蓋緊,遮住他海藻般的長發。


許攸鐸的記憶回到了三年前。


與水匪戰鬥時, 墜入海中。後來不知怎的, 等再醒來時已經是躺在岸邊了。


少年臥於他的身旁, 拄著下巴, 眼眸清澈又明亮。


為了感謝這位救命恩人,許攸鐸留下來, 幫他釣了一個月的魚。


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位恩人好像格外愛吃魚,還很討厭穿衣服, 總是裸遊.....


咳咳, 總而言之,一個月後許攸鐸想離開。


但這位恩人卻像小尾巴似的纏上了他。


不過少年也確實拿捏了許攸鐸的命脈。


作為許家二公子,許攸鐸文武雙全, 人品,性格,外貌,皆是上上等。


唯獨一個缺點, 嚴重的路痴。


平時跟著部隊倒還好。


他自己一個人的話能從早走到晚, 然後恍然大悟自己回到了原點。


有少年在, 他確實省了不少力氣, 隻是這個鬼機靈,動不動就帶自己繞遠路。


每當這時,許攸鐸就用些手段,讓少年哭著求饒。


小珍珠漸漸裝滿了口袋, 沒有傷心的冷白色,全是羞澀喜悅的粉色。


......


若說現在全京城,最有名的公子是誰?


自然要數護國王妃的孪生胞弟-許攸霖!


人人都想巴結他, 這不今晚他又被約到京城最有名的酒樓吃飯。


借著吹風的借口,許攸霖偷偷來到護欄邊。


一眨眼的功夫, 他手裡那打包好的流雲糕就沒了。


許攸霖把手放在嘴邊,扯著脖子喊:「喂!還沒給錢呢!」


月光下,帶著狐狸面具男人, 揮揮手說:「錢都在你嫂子那,回去就給。」


說罷, 他身子輕盈一縱, 飛檐走壁。


敲敲窗子。


許攸清翻身進屋,吻醒熟睡的妻子。


「唔, 夫君怎麼辦?我忽然又想吃饞嘴燒雞了。」


「要最大的哦,畢竟肚子裡的某隻小小狐狸,真的很能吃。」


對此,許攸清又怎麼會忍心拒絕呢。


他再度翻出窗戶,站在樹上忍不住回頭看。


那間溫暖的屋子裡,有他的妻兒, 有一盞燈為他而點亮。


明月高掛,華燈初上。


萬家燈火,人間歡喜。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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