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他曾是軍校的高材生了。
「屋裡煮著沙棗茶,讓他們忙著,姑娘你先去喝點取取暖。」
我同大嬸進了屋,她又拿出自己做的幾件點心,熱情地招呼我品嘗。
「我去給他們端兩杯過去。」
我喝了半杯茶。
許是房子隔音不好,隱約聽到大嬸和老伴的私語。
「你看顧隊長這媳婦細皮嫩肉的,長得真水靈。」
「但是,我還是覺得顧隊長和小林老師最登對,小林老師多好的姑娘呀,當年為了顧隊長跑咱這窮地方支教,一待這些年,還以為他倆最後能修成正果呢。」
「結果這顧隊長,說結婚就結婚了。我看啊,這男人就是喜歡長得漂亮的。」
「瞧瞧現在,恨不得把媳婦捧手心裡。」
「噓,小點聲!」
「多少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小林老師還在鎮上,讓人家媳婦知道了鬧矛盾。」
聽到這些話,我心猛地一揪。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思緒卻不由地亂想。
顧北驍很快修好了電視,走進屋裡,似乎沒察覺到我的異樣。
「琅琅,電視修好了,我們可以再坐會兒,也可以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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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啊。」
我隨口應道,起身和大嬸告別。
7
走在小鎮的街道上,我有些心不在焉。
小林老師是誰?她為了顧北驍來這裡當老師?她和顧北驍之間到底有過怎樣的過往?無數的疑問盤旋。
顧北驍似乎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他輕輕拉住我的手:
「琅琅,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還是我哪裡做錯了,惹你不開心了?」
我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問個清楚。
「顧北驍,小林老師是誰?」
他的身體明顯一僵,腳步也停了下來。
我又問他:「你跟我說過,你以前沒有談過戀愛的。」
他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急忙保證。
「琅琅,我和林雪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心中的委屈與不安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沒有什麼為什麼連鎮子上的人都知道她和你的事?」
「這兩年你為什麼不讓我來找你?」
「是覺得地方偏僻擔心我,還是怕我知道你在當地的風流趣事呢?」
思緒一旦陷入怪圈,疑慮便如野草般瘋長。
我步步緊逼,一句句質問他。
「顧北驍,聽說那個小林老師為了你來到這邊支教,她一定很喜歡你吧?」
「那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呢?」
我和顧北驍是相親認識的。
見他第一面,我就按捺不住色心了。
188 的個頭,一身健壯的肌肉,外加一張建模臉。
第一次近距離感受到了什麼叫性張力。
我鬼迷了心竅,一下子就淪陷了。
媒人說他根紅苗正,父母也是警察,早年均犧牲了。
軍校畢業,當兵退役後直接做了邊防警察,結婚後,一個月一萬多的工資都會上交老婆。
就是長期在大西北不能回家。
沒關系啊,我就喜歡不黏人,還爆金幣的。
一個月一萬多,足夠我這個社畜美滋滋生活了。
不足一個月的探親假,我們直接領證婚禮一條龍。
本以為這種婚姻沒有束縛,自己會過得很開心。
可很快就打臉了。
當得到我那垂涎已久的肉體後,便食髓知味了。
顧北驍走後的第一天,想他。
第三天、第無數天,全都是想他想他。
可他沒有時間陪我。
他嘴笨,隔著手機還總是惹我生氣,又不會哄人。
每次隻能想想他的臉,默默原諒他。
保家衛國是他的首要任務。
我試圖去理解他。
也接受了這漫長的異地戀。
可自己有時真的沒有那麼偉大。
我也想生病有人陪,開心有人分享,不開心有人吐槽。
他今年 27 歲,還有三年的服務期。
可如果,他心裡,我並不是最重要的位置。
我是等不下去的。
我看著他,心裡五味雜陳。
「顧北驍,你喜歡我嗎?」
「或者說,你喜歡我什麼?」
他雙手輕輕握住我的肩膀,目光緊緊鎖住我的眼睛。
「琅琅,我當然喜歡你,否則為什麼會和你結婚呢?」
「我才不信,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轉過頭,罵他一句。
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急切解釋:
「還記得我們見面的那天嗎?你故意遲到了一個小時,其實那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我一直在餐廳的窗子看著你。我記得那時天剛下了雪,樓下花壇裡有幾隻流浪貓,你給它們搭著窩,喂食,幾隻小貓就在你腳邊打轉,你時不時看著表,摸摸小貓,狡黠笑笑,嘴裡嘀咕著:那家伙應該走了吧。」
說到這裡,他嘴角不自覺上揚,眼中滿是笑意。
「我父母很早就離開了我,自小也沒什麼朋友,以前當兵在部隊裡,每天面對的都是紀律和任務,感覺生活好像就是這樣。」
「那天的陽光暖洋洋的,你笑起來那麼好看,那一刻,我就在想,和這樣的女孩生活在一起,日子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我一時有些意外。
這是我第一次聽他說這麼多的話。
他嘴笨的很,日常對話經常就是:
吃了嗎?吃的什麼?多吃點。
我錯了,對不起,別生氣。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表白。
「可是,你都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明白,我喜歡你的。」
我跺了跺腳,有些感動,又有些埋怨。
「但是我更想聽你說出來呀,你不說我怎麼會猜得到?」
他趕忙應道,
「我明白了。」
「我會堅決改正錯誤。」
他想起什麼,微微頓了頓,繼續跟我解釋,
「林雪是很多年前在地震裡救出的一個小女孩,後來我還資助了她上學。我承認,她來到這裡支教確實是因為我。但我已經明確表示過自己對她從未有過超越朋友的感情,她也沒有糾纏過我,我結婚的事她也知道的。」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帶著些懇求:
「真的,琅琅,你相信我好嗎?」
還沒等我回答,他又接著說:
「她就在鎮上教書,我帶你去見她。」
拉著我就要走。
我一時有些亂。
「顧北驍,還是別去了吧……我相信你還不行……」
兩口子吵架直接殺到人家跟前,這算什麼事?
可他卻很堅決。
仿佛要證明自己清白一樣。
「去吧,她是一個很好的人,見到你應該也會高興的。」
聽到他誇自己的緋聞對象,我白他一眼。
「她那麼好,還追你那麼久,那你怎麼沒跟她在一起?」
他一本正經地同我解釋:
「我一直拿她當小妹妹,當年她年紀小,我救了她,還資助了她上學,她更多的是感動。」「許多人對軍人、對警察有濾鏡,可保護人民是我們的職責,我們若是借此行職務之便,這就是作風有問題了。」
這家伙,該說不說,三觀和他的人一樣正。
8
這裡離鎮上中學不遠。
剛到門口,就遇見了校長。
「哎呦小林和小許跑到阿麗家了,聽說阿麗他爸要把她嫁人,小林急壞了,那家人蠻得很,可別吃虧呀。」
顧北驍急忙找了輛車,開到村子用了將近半個小時。
剛進村口,就聽到一陣嘈雜的吵嚷聲。
一個短發女生護在一個小女孩身前,大聲與人理論著。
應該就是那個小林老師。
「阿麗,你告訴老師,你是自願的嗎?」
小女孩瘦瘦小小,看上去還沒成年一樣,大概就是校長說的阿麗。
她怯懦地看了一眼父親,眼眶泛紅。
沒敢說話,隻輕輕搖了搖頭。
「看到沒,她不想結婚,現在早就婚姻自由了,包辦婚姻是犯法的明白嗎?」
林雪嚴肅看著阿麗的父親,男人卻不屑一顧:
「我是他爹,養了她十八年,她該嫁人了。」
「女娃念書有什麼用?不還是要嫁人生娃!」
小林老師氣得身體微微顫抖,反駁他:
「誰說女娃就必須嫁人生娃?她們不是工具,男人能做的,她們一樣可以!」
「你少給我扯這些!」
阿麗父親暴吼一聲,
「誰家孩子不是這個年紀嫁人的?都是你們這些城市來的給她們洗腦外面世界多好,咱這窮地方,有幾個能飛出去的?」
轉而惡狠狠瞪著阿麗,扯起她的胳膊:
「我告訴你!聘禮已經收了,你安分給我上花轎!」
「你放開她!有我在,我看誰敢帶她走?」
小林老師衝過去,卻被一把推開,猛地摔倒在地。
「哎你們幹嘛呢?你再動她一下試試!!」
小林身邊的一個男生,身形瘦削,鼻梁上戴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
看到林雪被欺負,頓時怒氣衝衝上前。
「許嘉洋,別動手!」
林雪攔住他,阿麗的父親卻揮著拳頭朝他過去,
顧北驍一個箭步衝上前,扼住了阿麗父親的拳頭。
「大叔,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他聲音沉穩有力,音量不大,卻自帶威嚴的氣場。
林雪看到顧北驍的出現,有些意外,忙提醒他:
「驍哥,你身份特殊,這事別插手。」
村長也匆匆趕了過來,怒斥阿麗父親:
「老張!你要打人不成?睜開你那老眼看看,這可是顧隊長,前幾年要不是人家將你從廢墟裡背出來,你現在還能站在這?」
阿麗父親面上掛不住,原本喧鬧的爭吵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村長率先出來調和:「要我說,娃想念書就讓她念嘛,你這樣,弄得像賣孩子一樣,丟不丟臉?」
「村長,我家情況你也知道,她弟還等著娶媳婦呢,她念書還要錢,家裡供不起她。」
阿麗父親嘆了口氣,又有些憤憤不平。
「老子辛苦養她這麼大,她不該回報嗎?」
林雪被那位男老師小心翼翼扶起,她看著阿麗父親,呵呵一笑。
「阿麗爸爸,您辛苦養她這麼大?我想請問是有多辛苦,給口飯吃餓不死就算養活嗎?」
「阿麗穿得從來都是別人的舊衣服,一塊餅一杯水就是一頓飯,除了上學,其餘時間全是在幹農活。你的養育成本未免也太低了吧?」
阿麗爸爸被懟得啞口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憋出句:
「反正老子沒錢供她上學。」
林雪拉著阿麗的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柔:
「阿麗,你告訴老師,你想不想讀書?學費的問題你不用擔心,老師會幫你。」
「嫁人的事你也不用擔心,別人逼你,老師會報警,警察叔叔也會幫你的。」
阿麗怯怯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淚光,神色卻無比堅定:
「老師,我想念書,我不要嫁人生孩子……」
9
鬧劇平息後,顧北驍帶著幾人往學校走。
回去路上,林雪向我們介紹了他身邊的男生。
「這是我男朋友許嘉洋,在學校教數學。」
又朝我打了個招呼。
「嫂子你好,驍哥很早就說起過你,今天終於見到了。」
說完,又打趣一句。
「你皮膚好白呀,不像我快黑成碳了哈哈。」
其實林雪也不算黑,就是很健康的膚色,整個人一身的活力。
不像我這種社畜,一身的班味和死氣。
許嘉洋卻急忙反駁:「哪裡黑呀?這是標準小麥色,是最健康的膚色。」
一路上,他坐在林雪旁邊,眼神一刻也不曾離開,小心翼翼地查看林雪摔倒時蹭破的手掌,滿是心疼。
「疼不疼?都破皮了。」
林雪不以為意:「沒事呀,就蹭破點皮。」
許嘉洋卻緊張的不行。
「萬一感染怎麼辦?」
說著,看向開車的顧北驍。
「哥,要不麻煩你去趟醫院吧。」
顧北驍看了一眼,皺了皺眉。
「最近的醫院離這三十多公裡,這傷口,怕是路上就愈合了。」
我:……
我偷偷懟了他一拳。
「會不會說話?」
我尷尬賠笑。
「別理他,他當兵皮糙肉厚慣了。」
我從包裡拿出常備的創可貼遞給他們。
「把這個貼上吧。」
我瞅了眼黃豆粒大小的擦傷,感覺顧北驍說的也不無道理。
許嘉洋小心翼翼給林雪吹著傷口,不停問疼不疼。
我瞥了眼專心開車的鋼鐵直男,心裡嘆了口氣。
這輩子是別指望他有這覺悟了。
10
車子很快到了學校,林雪帶著我轉了轉。
幾排年久失修的平房,操場上點綴著幾棵枯黃的雜草,隻有旗杆上的五星紅旗,鮮豔奪目,迎風飄揚。
課間沒有學生在操場玩,反而都是在教室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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