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摸了摸我的肚子,動作輕柔,卻讓我毛骨悚然:「沒關系的,我可以等的。」
等我把孩子生出來,沈沉是絕對不會讓它活下來的。
沈沉將我唇邊的藥漬輕輕地拭去,指腹遊移到了唇上。
一下又一下地揉著,力道越來越重。
直到那蒼白的唇,多了些血色。
他的臉上才多了滿意之色,眸色逐漸地變得幽深,裡面藏著欲望。
他俯下身,重重地咬上了我的唇,用力地撕扯、碾磨著。
那雙手,更是在我的腰間遊移。
「嘔……」
不合時宜的聲音,在寢殿裡響起。
我笑得惡劣:「 不好意思啊,我孕吐了。」
沈沉松開了我,怒極反笑:「無妨,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
沈沉走了,我的神色卻沒有輕松多少。
我知道,沈沉說得對。
我若什麼都不做,我遲早會成了這籠中鳥,永遠都飛不出他的手心。
17.
Advertisement
又過了幾日,沈沉面容冷沉地進了寢殿。
他鉗住我的下巴:「姜寧,你可真是好樣的。你以為你放出消息,你不僅活著,還懷了謝凌雲的孩子,我就不敢娶你了嗎?」
「你是我的皇後,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不會食言。」
「你就等著看,我怎麼把你風光地娶進皇家吧。」
他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寢殿。
沒過多久,沈沉就不顧群臣的反對,執意地立我為後。
他扯了個謊,說我一直待在宮裡養病。
當初之所以傳出我死了的謠言,是想讓三皇子他們對我死了心,不再像瘋狗一樣,追著我不放。
如今三皇子已經被抓,我懷了他的孩子,他也該給我一個名分了。
有大臣反對,還說當年我落入了刺客手中,已經不幹凈了,不配作為沈沉的皇後。
沈沉二話不說,就拿刀抹了那大臣的脖子。
鮮血濺了沈沉一臉,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掃了周圍的大臣一眼,冷聲道:「我是皇帝,娶誰還要你們做主?我不過是通知你們一聲,你們還真當自己能左右我了。」
金鑾殿一片寂靜,隻有沈沉手裡的劍,劃過地板發出的刺耳聲。
「姜寧很幹凈,誰要是再敢提一句莫須有的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沈沉的鐵血手段下,大臣們不答應也得答應。
很快地,沈沉就下了聖旨,廢了霓裳晚的皇後之位,要立我為皇後。
欽天監很快地就算好了我和沈沉的良辰吉日,就在三個月後。
18.
內務府送來了婚服,讓我先試一試。
如若有不合身的地方,他們還得再改一改。
我興致缺缺:「先放著吧。」
內務府的人卻跪了下來:「娘娘,您試一試吧。皇上很看重你,若是大婚那日,你穿了不合身的喜服,我們這些人肯定會……」
我無奈:「我知道了。」
婚服很美,以大紅為底色,用了捻金線繡了八團龍鳳紋,還配以各種繁復的紋飾。
我穿在身上,整個人顯得端莊、貴氣。
「這身衣服很適合你。」
不知何時,沈沉進了屋子,目露驚艷。
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肚子上時,臉上蒙上了陰雲:「不過,還是再做大一些比較好。」
等內務府的人一走,我對沈沉道:「我要見凌雲一面。」
沈沉冷了臉:「你還對謝凌雲念念不忘?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你就是我的皇後。即便是我死了,我也會把你葬在身邊,你永遠不可能成為他謝凌雲的妻子。」
「我是去跟凌雲告別的。」
沈沉一怔:「什麼?」
「我成了你的妻子,凌雲也該開始新的生活,我想跟他凌雲做個了斷。如此,我們才能真的開始新的生活。」
我烏黑、水潤的眼眸望著沈沉,帶著祈求。
沈沉定定地盯了我一會兒,語氣緩和下來:「你最好說的是真的。」
19.
半個月後,我才見到了謝凌雲。
「我想跟凌雲單獨地聊一聊。」
沈沉擰起了眉,我眼睫微顫:「我這輩子,大概就隻能見凌雲一面了。這是你的地方,難道,你還怕我跟他跑了不成?」
沈沉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聲音微冷:「我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謝凌雲眉眼依舊清朗,隻是瘦了一大圈,腳有些跛。
背如青松,依舊能看出他身為小謝將軍的風骨。
我撫上了他的臉,語氣苦澀:「受苦了。」
在見到謝凌雲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他落到沈沉的手裡,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結局。
可看到他這副模樣,我的心裡止不住地難過。
謝凌雲故作爽朗:「無事,我在戰場上受的傷,可比這嚴重多了。就這傷,對我來說就是撓癢癢。倒是你,沈沉有為難你嗎?」
「三個月後,我將和沈沉大婚。」
謝凌雲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做表情,像剛剛那樣掩飾太平。
他緊抿著嘴角,過了半晌,他才道:「如此甚好,你不是一直想當沈沉皇後嗎?如今也算是如願了。」
「沈沉答應過我,等過兩年,我生下他的孩子,他就會放過你。等你出去了,就忘了我,開始新的生活吧。」
「好。」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擁住了謝凌雲。
他身上是嶙峋的骨頭,硌得我心裡疼。
20.
那日之後,我再也沒有在沈沉的面前提過一次謝凌雲,仿佛我真的把他給忘了。
我也漸漸地恢復了當初的模樣,滿心滿眼地就隻有沈沉一人。
他批奏折批累了,我給他送上甜湯。
他被那幫大臣氣到,我效以溫柔的安慰。
他感染了風寒,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漸漸地,我和沈沉的關系徹底地緩和。
很快地,就到了大婚的日子。
經過一系列繁瑣的成婚流程,我和沈沉拜了天地,終於成為了夫妻。
沈沉進了婚房,慢慢地掀開了蓋頭。
我含羞帶怯地望著他,滿心滿眼地就隻有他一人,盛著盈盈春水。
沈沉被我的笑晃了晃神,他也輕笑一聲:「我像是做了個美夢。」
「不是夢。」
「是嗎?」
沈沉眸色沉沉,扣住我的後頸,鼻尖相抵,炙熱的氣息拂在我的臉上。
我抬起眸,看到他的眼底寫滿了欲望。
下一秒,他吻了上來。
厚重的婚服一件件地掉落在地上,他溫熱的大掌在我肌膚上遊移。
我開始掙扎。
「不行,」我對著他搖了搖頭,咬著唇提醒道,「孩子。」
沈沉動作一頓,看了我的肚子一眼。
他眼中的欲望還為消散,轉而被殺意所替代。
半晌地,他摸了摸我的長發,動作極溫柔,溫柔得令人不寒而慄。
「好,我可以等。」
21.
依照大周的傳統,皇帝大婚第二日,得和皇後一起,去位於郊外的太廟祭祖。
昨日大婚,我已經勞累過度。
再加上我如今已經有七八個月身孕,不宜來回走動。
沈沉憐我辛苦,讓我在宮裡休息,他選擇自己一個人去祭拜先祖。
這不合規矩。
但沈沉這一年獨斷慣了,哪怕大臣心裡不滿,也不敢反對。
一大早,我強撐著睡意起了床,替他更了衣。
「時候還早,你繼續睡吧,我這裡有宮女伺候。」
「不行,你是我夫君。」
我語氣嬌蠻,替他穿上了外袍,又替他系上了我親手做的香囊。
剛從溫暖的被窩裡爬出來,我的臉蛋睡成桃粉色。
沈沉望著我的目光中,是淡淡的愛憐,語氣更是溫柔:「好了,衣服也穿好了,你趕緊歇下,晚上等我回來。」
「好。」
這一等,就等到三皇子餘黨刺殺沈沉的消息。
22.
沈沉傷得很重,被救回宮中,陷入了昏迷。
禍不單行。
有武將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攻入了京城。
至於清的是誰,自然就是我了。
沈沉為了娶我,殺了勸諫的大臣。
如今,沈沉與我成婚的第二天,他又遇到了刺殺。
在他的口中,我就是個妖後。
我跟沈沉在一起,不僅會害了他,還會害了大周。
其實我知道,「清君側」不過是個出兵的名頭。
實際上,這武將不過是想救出三皇子,將三皇子扶上皇位。
一直以來,他都是三皇子的人。
隻不過他藏得太好,沈沉遲遲沒有發現。
更棘手的是,三皇子和霓裳晚被人劫走。
於是,攻入京城前一日,我讓太醫給沈沉下了一劑猛藥。
沈沉終於醒了過來。
我伏在他的身上,哭得淚眼婆娑。
沈沉費力地抬起手,拭去了眼角的淚。
他的語氣溫柔而又欣慰:「別擔心,我不會死的。」
身旁的綠雲和紅玉跪了下來:「皇上,您救救皇後吧。」
綠雲和紅玉你一言我一語,把那劉將軍要殺我這件事,告知了沈沉。
沈沉是皇帝,自然知道其中厲害。
他知道,那劉將軍攻入了皇城,我絕對活不了。
沈沉的指腹,重重地從我眼角碾過。
粗糙的指腹落在細嫩皮膚上,有些疼,很快地就起了一片紅痕。
他望著我,眸色沉沉:「姜寧,你會永遠地陪著我嗎?」
我有些受傷地看著他:「沈沉,這些日子我是怎麼待你的,你還沒看明白嗎?」
沈沉沒說話,探究地看著我。
過了半晌,他才道:「好,我信你一回。」
沈沉叫了他的親信,讓親信把謝凌雲從地牢裡放了出來,前去迎敵。
沈沉本就是強弓之弩,是我下了猛藥,強行地讓他醒來。
這藥極傷身,交代完這件事沒多久,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哪怕是睡著了,他的手仍舊攥著我的手腕不放。
我將手指一根根地掰開,毫不留戀地起了身。
原本婆娑的淚眼裡,多了些細碎的光芒。
我親自去見了謝凌雲,輕聲地笑道:「我說過,我會親自接你出來。」
23.
大概是近段日子,我和沈沉的關系恢復如初。
沈沉便沒有太過為難謝凌雲。
謝凌雲隻是瘦了些,五官更顯凌厲,身上沒有新的傷口。
我親自替他穿上了雪白的盔甲,送他前去迎戰。
謝凌雲騎在高高的馬背上,一身雪白的盔甲,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冷硬的光。
他就如一把出鞘的寶刀,鋒芒畢露。
他望向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意氣風發,還能看到昔日少年將軍的影子。
「姜寧,你安心地在這裡等著。」
「好。」
等沈沉一走,我轉身去了一趟落座於皇宮角落的冷宮。
24.
這一處冷宮雜草叢生,除了烏鴉立在破敗的屋檐上,發出不詳的叫聲,平日裡沒有人會過來。
我推開門。
那被人擄走的三皇子和霓裳晚,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靠在冷冰冰的墻上。
我讓手下取了他們口中的布條。
霓裳晚對我破口大罵:「姜寧,是我小看你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奸詐。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果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霓裳晚神色清明,沒了之前瘋瘋癲癲的模樣。
我笑吟吟道:「我看未必,你不是還活著嗎?」
「你……」
沈沉帶我去地牢看三皇子和霓裳晚時,我就知道霓裳晚在裝瘋賣傻。
那一日,霓裳晚明著突襲我,實際上在我鞋子裡塞了一張紙條。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