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
「安芙!」
他倆一人一邊急忙把我抓住,我回過頭,驚悚地喊:「什麼安芙!我不認識啊!」
「啊?你居然在變裝嗎?」盧清震驚,臉色大變,「對不起,我不該喊的……」
我哭了:「救命,我真的不是安芙……」
太子將我扯到懷裡,緊緊按住,柔聲安撫:「別怕,沒事,我不會出賣你的……」
「什麼?你之前都在假裝不認識嗎?」盧清再次震驚,「你們怎麼做到的……」
「停車!」太子忍無可忍,喊停了車隊,又朝盧清怒喝,「你換到前面那輛車去,萬不可說出此事,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取消你考試名額。」
盧清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甩袖子走了。
車裡就剩我們倆,我哭得幾乎昏厥,隻覺得前途一片黑暗,馬上就要被抄斬。
腦瓜子嗡嗡的,似乎聽見太子一直在說話:「安芙,你怎麼那麼能哭……小聲一點,外面有父皇的人。」
我不自覺地放小了音量,迷茫地啜泣。
是不是應該把太子殺了滅口?但是殺了能逃掉嗎?有沒有失憶的藥啊?
「安芙,父皇不希望我娶你,我隻能暫且按捺,再另尋他法……」他解釋了一會,嘆了口氣,「算了,我跟你是一伙的。」
我吱吱嘎嘎地轉動腦子,抽抽著抬頭看太子,分辨真假。
這人是大騙子,不管當年跟我說話也好,這些年和別的姑娘說話也好,講過的真話一隻手數得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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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起來,眼似桃花,一點生疏也沒有地揉我頭頂,像是面對熟識已久的親密友人:「你還是哭起來最可愛了。」
我恍惚地摸自己頭頂:「你真的跟我一伙的?可你十年都沒見過我了啊,怎麼會還記得我啊……」
他浮現出心疼的神色:「對不起……你一直跟著我,我一直都知道,卻不能讓你出來,但今後……」
我腦子嗡的一聲,聲音顫抖地叫:「你怎麼會知道!我藏得那麼那麼好!」
「你是藏得很好,但我的暗衛更勝一籌。」
他指了指頭頂,我抬頭一看,馬車頂篷摳著一個和背景融為一體的人,朝我做了個打招呼的手勢。
什麼叫專業啊,居然連油彩都畫了。
我深受打擊,緩緩推開太子,挫敗地坐到一邊,埋著頭按著腦袋思考人生。
「安芙,你對我一片深情,我也想回報你同等的真心。」他蹲在我面前凝望我,握住我的手,和煦地笑,「我不想再讓你等了,隻是前路艱辛,你願意和我一同面對嗎?」
我委屈地抹淚:「無所謂了,自從我決定入宮,就注定要走一條艱辛的路,這就是鋼絲上行走,刀尖舔血,早晚殉職……」
他笑意更盛:「我不會讓你死的,你等我一段時間,我來安排。」
我冷靜下來了,上次說完這話,他就十年沒理我,現在又是這樣!
還是得靠自己。
既然如今已經暴露,那就不做不休,幹脆暗搶變為明爭。
8
隻是之後等了十來天,太子一直沒有私會別的女子,我正苦於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猝不及防就等到了我被冊封為太子妃的消息。
「芙兒!你熬出頭了!」接到聖旨之後,爹痛哭流涕,「但是萬不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宮鬥這才剛剛開始,你可不能松懈啊!」
太子傳喚我去見他時,我腳踩棉花一般,晃晃悠悠進了他宮裡,還沒回過神來。
「醒醒,安芙。」他拍拍我的臉,「大清早的,你沒睡醒?」
「我沒睡。」我恍惚答,「自從接到聖旨,我三天沒睡了,是不是在做夢啊?」
他抱著我,下巴放在我頭頂,發笑:「對,在做夢,你接著做吧。」
「好……」我閉上眼,做夢去了。
醒來已經天黑,我躺在太子的床上,他躺在我身邊,撐著頭看我,頗有些不滿:「你可真行,我好不容易騰出空來,就看你睡了一天。」
我有點不好意思:「你不用看著我的,我又不會跑。」
他捏捏我的臉笑道:「我怕你爬房梁上去。」
「你不讓我爬,我就不爬。」我扯扯他的袖子,「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睡覺我就睡,我這麼聽話,你會不會有一點喜歡我啊?」
「我都……」他深吸一口氣,沒好氣地瞪我一眼,硬邦邦地說,「不喜歡。」
我惆悵地嘆了口氣,這人果然就是個大騙子,叫我聽話純粹就是為了自己方便。
算了,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他現在就我一個妃子,我還是可以爭獨寵。
太子眼珠一轉,又說:「你要想我喜歡你,得再努努力。」
說完,他點點自己的嘴唇,笑得有點害羞。
我還不夠努力的嗎,還要怎麼努力啊?
苦思冥想了好一會,他突然把我拉過去,親了我一口,我精神一振,之前看書學的三七二十一式瞬間在腦中浮現。
在動手方面,我一向十分在行,理論充分指導,實踐得心應手,按著太子親了小半個時辰,直親得他意識模糊上氣不接下氣無力反抗喊不要。
「安芙,」他最後包著眼淚捂著紅腫的嘴,幽怨地說,「你為什麼這麼會,你是不是跟別人親過?」
「沒有哇。」我戰意昂揚,興致勃勃,「太子,接下來該脫衣服了。」
「不,不要……」他拼命推拒著我的手,「聽話,你聽話,安芙,我們還沒成親……」
哎,大業未成,我也隻能聽話,跳下床朝他揮揮手:「我先走了,我要去努力了!」
太子還害怕地縮在床上,沒敢留我。
回家擬定了計劃,天一亮我就去實行。
先找到最大的敵人家,我拿了一把鋼刀戳在丞相府門口,叫陣:「盧清何在!」
小廝慌忙把他家小姐請出來,她上下看看我,笑著偏偏頭:「小芙?你上次救了我,我正想去找你……」
「別跟我套近乎!」我把刀一橫,「我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
她一臉疑惑:「啊,我知道。」
我強調:「我是唯一的太子妃,現在是,以後也是,任何人想要跟我爭,就猶如此石!」
說罷,我揮刀把她家門口的石獅子一劈兩半。
盧清驚得後退好幾步,在灰塵中咳嗽:「我知道!但是你劈我家獅子幹什麼?」
我得意地抹抹鼻子:「哼哼,怕了吧,那我就走了哦。」
「哎呀。」盧清追上來,「等等,小芙,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什麼禮物?」我忍不住回頭巴望。
等了會,小廝拿了個禮盒出來,她笑吟吟地交給我,打開蓋子:「我老家的橙子,可甜了,你嘗嘗。」
黃燦燦的橙子,聞著就很香,我徒手開了一個,盧清拉著我邊吃邊走。
「小芙啊,你劈了我家獅子,我不找你算賬,還送你禮物,你說你是不是對不起我。」
我有點過意不去了:「也是哦。」
「我一直拿你當親妹妹的。」她說起甜言蜜語來一套一套的,「你欠我人情啦,咱們親姐妹也不算這些了,明年我還給你送橙子好不好?」
我見慣了太子哄人,已經不吃這一套了,奈何橙子太香,吃人嘴軟,最終還是答應了。
回到家太子又傳喚我,叫我出去玩。
我去了,他正接到一份密令,看完擰眉教訓我:「真有你的,安芙,本宮的太子妃提著刀跑去挑釁丞相?你是想幹什麼?」
我摸摸腦袋:「我努力啊,不是你叫我努力的嗎?」
看他一臉迷惑,我把計劃一一道來:「……大概就是這樣,嚇不退的都打一頓,一頓不行就打兩頓。」
太子聽完,臉色有點發白:「我是叫你……在我身上努力,不是叫你去尋釁滋事。」
我思索了一陣,這才明白過來,撲上去抱住他就親,他躲閃不及,又讓我親得不要不要的。
「是不是這樣?你喜不喜歡這樣?」我把他按在草地上,朝他耳邊輕輕吹風,「這招叫枕邊風,太子……」
他捂住耳朵,雙頰緋紅,哀怨地看我:「可以了……」
「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我有點搞不清,「你得告訴我呀,太子……」
他顫了一下,左右看看無人,揮開手下暗衛,放棄掙扎地閉上了眼:「你這種時候……還叫我太子……」
「嗯?」我含混不清地問了一聲,沒明白。
「太生疏了……叫我的名字……」他無奈地小聲說著,扣住了我的手。
我叫了:「太子。」
他僵了一下,緩緩把我推開,一字一句道:「阿芙,我的名字……」
「太子?」
他表情凝固了,慢慢轉為不可思議:「你……你追著我跑了十年,卻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迷茫極了:「就……太子啊,名字重要嗎?」
太子氣得把我掀下去,攥著拳頭走了。
我在後面喊:「太子!你生氣了嗎?」
他頭也不回:「你說呢!你想清楚了再來找我!」
9
我就到處去問他的名字,可是沒有人知道,直到大婚都沒能搞到。
「呆瓜,我說氣話,你就真不來找我,問不到你不會問我嗎?」他把我蓋頭掀開,一把壓倒,咬我泄憤,「算了,我自己告訴你,你記住了……」
一夜春宵過後,我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可能名字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吧,所以我也讓他喊我的名字,他哭著喊了一晚上,嗓子都啞了。
清早,太子睡得昏沉,我輕手輕腳起床穿衣服,卻還是把他吵醒了。
他迷蒙地睜開眼,嗓子沙啞尤帶鼻音:「阿芙?你去哪裡?」
「去給母後請安。」我躊躇滿志地握握拳。
「別去,」他馬上清醒了,「我怕你把她砍了。」
那怎麼行,宮鬥怎麼少得了太後:「我不砍她,我能忍,我都學過的。」
「你能忍什麼?」他坐起來了,捂著帶牙印的肩膀,臉有點扭曲,「你又不用看她臉色,去做什麼?」
他是想壓制我的宮鬥權,削弱我好不容易拿到的先手優勢,我不滿地瞪他。
「不知好歹……」他罵了一句,穿衣服的時候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臉色更難看了,「你非要去,我跟你一起。」
母後人挺和善,優雅地白了我一眼:「你給我敬茶,我哪敢接,讓陛下知道了,又得給我一頓貶。」
太子把茶給我拿過去放桌上,恭敬道:「那行,就給母後放這了,我們先走了。」
母後又白我一眼,太子拉起我就走,邊走邊解釋:「她就這眼神,你不要介意。」
「哦。」我盡責地討好母後,「眼睛幹的話,拿黃瓜敷一敷……」
「走了,」他把我扯走,「你看是不是,來了也白來,以後別來了。」
說得也是,我就安心回去躺著了,整天招貓逗狗,閑得不行,太子連個側妃啥的都沒有,讓我一肚子的宮鬥知識無處施展,人生都像失去了目標一般,整日渾渾噩噩。
秋去春來,春去秋來,一年過去了,還是那個樣子,我人都快廢掉。
「阿芙,來嘗嘗橙子,」這天,太子忙完,運了一筐橙子回來,興高採烈,「說是南城那邊的特產,甜得很。」
我正坐在院裡和自己下棋,他拿了一個給我,期待地看著我。
我徒手掰開了分他一半,一滴水沒流,太子眼前一亮,笑道:「再看一萬遍,也覺得好厲害。」
我得意地點點頭,我不光可以徒手掰橙子,還能徒手劈柴、掰筒骨,哪樣不行。
他掰了一瓣喂給我,摸摸我的頭,愉悅地瞇起眼睛,和我閑聊:「盧清你還記得嗎?她入朝為官了,這次就是她帶的特產……」
我吃著橙子,一下就想起來了,腦子轉了好一會,拍桌子站起來,興奮地喊:「你倆私通?」
「啊?」他愣了一下,慌忙辯解,「什麼?沒有啊……」
我咧嘴一笑,站起身殷勤地請他坐下,掰橙子喂他,給他捏捏肩膀,溫言細語道:「沒關系,殿下,臣妾又不是什麼妒婦,殿下喜歡的就是臣妾喜歡的,臣妾自當坦然接受殿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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