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在球場上被他的「好兄弟」周茜扒了褲子。
我抱著復習資料路過,正巧撞上竹馬羞紅著臉一邊提褲子一邊和她打鬧。
我移開目光要走,周茜卻跑過來挽住我的手。
「翟子,還不快穿上,等下舒佳該吃醋了哈哈哈哈!」
周茜說完,又很沒邊界感地把臉貼在我臉上,朗聲問:「舒佳,我扒了翟子褲子你不會生氣吧。」
霎時間,球場上眾人的目光都投向我。
「當然不會。」
因為我早就不在乎了。
1
我看向翟洲,他穿好褲子後走到周茜面前,惱怒地捏住她的鼻子,周茜紅著臉抬腳踹他。
「你找死啊!」
周茜用力撥開他的手,兩人笑鬧著圍著我追逐,周茜抓著我的肩膀躲在我後面。
「舒佳,你管管這孫子!!!」
兩人旁若無人的打鬧讓我很是厭煩,我抖掉周茜的手,面無表情地說:「不好意思,我沒義務管他。」
我話一落,周茜和翟洲同時沉默了下來,就連不遠處的其他人也收斂了聲音看向我們三人。
我一向不喜歡做人群中的焦點,轉身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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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佳,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掃興了。」
翟洲的聲音迫使我停下腳步,我扭頭,看見周茜委屈地低著頭,翟洲與她並肩站著,目光裡帶著明晃晃的指責。
「周茜又沒有惡意,你至於這麼刺嗎?快跟她道個歉。」
「我做什麼了要和她道歉?」
自從周茜出現後,我和翟洲經常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矛盾,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翟洲讓我跟周茜道歉了。
「你好好說話!」翟洲語氣變得嚴厲起來。
我嗤笑一聲,正要真的刺他的時候,周茜拉住他的衣袖,小聲說:「翟子,我沒事,你別為了我和舒佳吵。」
「而且我沒那麼矯情......」她拽著翟洲的衣袖輕輕晃了一下,「別忘了我可是男孩性格!」
翟洲在她的安撫下,表情瞬間緩和了。
「舒佳,你多跟周茜學學!」
學什麼?學茶藝嗎?
我沒再理會,轉身往教室走去。
離上課還有三分鍾的時候,翟洲一行人才吵吵鬧鬧地回到教室。
翟洲一坐下就伸手拿過我桌上的水杯,我們用彼此的水杯是從小到大的習慣。
但現在,我卻想改變。
我搶回杯子,指著他桌子上的空杯子說:「你拿錯杯子了。」
「你吃錯藥了?」翟洲一臉莫名其妙。
我不準備搭理他,把水杯捧在手裡低下頭繼續看書。
坐在我們後面的周茜用杯子敲了敲翟洲的肩膀,爽朗道:「喝水嗎?」
翟洲頭也沒回地接過杯子,不避嫌地對嘴大口喝了起來,在後面的周茜用手拍著他ƭũ̂¹的背。
「給你爹留點兒!!」
翟洲惡劣地勾起一個笑容,更大口地喝起來,隨後他側過身,晃了晃杯子。
「下節課去給你打行了吧。」
周茜粲然一笑:「誰不去誰是狗。」
後面一整節課,翟洲都沒和我說話,我壓抑著心裡的酸澀,強制自己將思緒放在課本上。
下課後,翟洲面向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周茜拽著他的手臂拉起他。
「快去給爹打水!渴死了!」
兩人離開教室後,我緩緩呼出那口憋在胸口的氣,仿佛是多年的沉疴,沉甸甸壓著我。
我無意爭奪,屬於我的東西沒人能搶走,能被搶走的東西,必然不值得。
我無聲安撫著自己,試圖減輕心中的酸澀。
可翟洲終究是不一樣,不管我怎樣安撫自己,都無法做到毫無不在意。
我和翟洲在彼此的人生中特殊了十八年,從出生開始,我們就陪伴著彼此,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人來平分這份特殊。
2
下午的課結束後,我收拾了復習資料準備回家,翟洲卻惡劣地擋住了我出去的路。
這是他獨特的破冰方式,每次我們冷戰,他都會故意這樣做,擋住我唯一的出口,讓我先說話,求饒一樣。
這一次,我也沒有讓他失望。
「一起回家嗎?」
我話音剛落,他就抬起眼,好看的眼睛裡漾著淺淺的笑意。
曾經的我無數次被這雙笑眼迷惑,隻要他看著我散發這樣的笑容,我心裡就什麼氣都沒有了。
我輕輕嘆一口氣,又坐了回去。
「給你五分鍾。」
我和翟洲站起來準備走的時候,周茜突然叫住翟洲。
「翟子,你忘了今天答應肖順去臺球室了嗎?」
翟洲停下腳步,回過頭對周茜說:「你先去吧,我先送舒佳回家。」
周茜站了起來,走到翟洲身邊,目光卻落在我身上。
「要不我跟你一起送舒佳回家吧,然後我們一起過去......」
「那群人嘴多碎你不是不知道,我一個人去肯定說不過他們。」
她言語間有掩蓋不住的嬌嗔,親密得仿佛我才是第三者。
我瞥了周茜一眼,與她看向我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她略帶挑釁地挑了挑眉毛,眼裡閃爍著勝利者的光芒。
從我們第一次認識,她就總是似有似無地對我展示出一些微妙的敵意,起初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事情,後來我才知道一切都源於我和翟洲的關系。
「行。」
沒人過問我的意見,仿佛我這個需要被保護的主角的意見對於他們來說不存在一樣,我本想像以往無數次一樣沉默,直到周茜半開玩笑一樣說:「不過,舒佳都這麼大了還要你送她回家,膽子是真的很小耶。」
「嗯,她從小膽子就不大。」翟洲順嘴回道。
我猛地轉過身,擠出一個笑容。
「翟洲,下次你和別人有約就不用讓我等你一起回家了。」我說完,不等他們反應就率先走了。
「舒佳是不是又生我氣了?」身後傳來周茜疑惑的聲音,「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我才聽見翟洲不大不小卻剛好是我能聽見的音調說道:「不用管她,一天天不知道矯情什麼,我們走。」
兩人從我身邊走過時,周茜扭過頭看著我,朝我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但這次,她的挑釁失敗了。
我沒有像之前一樣氣急敗壞地發脾氣,而是冷漠地無視她。
晚上十點,我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房間的窗戶突然被敲響。
我下床拉開窗簾,翟洲就站在外面,他指了指窗戶,示意我打開讓他進來。
我沒有打開窗戶,隻淡淡看著他。
他忽然在玻璃上哈了幾口氣,玻璃上浮現出一層濃濃的白霧,他用手指在白霧上面寫:【你在氣啥?】
他臉上有微妙的不耐煩,似乎哄我是一件非常讓他難受的事情。
我將窗戶推開一個小縫隙。
「周茜說你生氣了,讓我回來的時候哄哄你,舒佳,你已經不是小孩了,能不能不要總是鬧脾氣。」
「你這樣我真的很累,難道我身邊不能出現異性朋友嗎?」
「舒佳,你真應該多跟ţṻₘ周茜學學,不要總是這麼小心眼。」
「你想多了,我沒有生氣。」
「如果你來找我隻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那麼請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翟洲表情有些愣,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平靜。
是啊,最開始的時候,我總是歇斯底裡,像個瘋子一樣想將周茜從翟洲身邊驅趕。
他看多了我像個瘋子一樣的態度,現在這樣冷靜淡然的態度,他一定非常不習慣。
「你怎麼了?」過了好半晌,他才小聲問道。
Ťű̂₆「沒怎麼,隻不過是按照你說的,做一個懂事的人而已。」我輕描淡寫地將他曾經對我說的話還給了他。
「你非要這麼和我說話嗎?」
「我跟你說過無數次,我和周茜就是好兄弟,好哥們一樣,我和她一起玩隻是因為她大方,很玩得開,還能和我一起打球,這些都是你不能陪我玩的,那我找個人能陪我玩得,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他語氣中有明顯的惱怒,可這次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怎麼錯的又是我呢?
我抬手,掌心向外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
「我沒有生氣,你喜歡和什麼人玩那是你的事情,我現在不幹涉了,也有錯嗎?」
「還有,我真的要休息了。」說完,絲毫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就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第二天,我特意早起了半個小時,避開了和翟洲一起上學。
翟洲到學校的時候,猛地把書包丟在桌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教室裡的同學們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舒佳,你知不知道我早上等你差點遲到,要不是你媽出來看見我,跟我說你走了,我可能還會一直等下去。」
我低頭看書,頭也沒抬地說:「以後都不用等我了。」
坐在我們後面的周茜站起來走到翟洲身邊,兩人仿佛一個戰線的隊友一樣。
「舒佳,如果我和翟子關系讓你這麼不舒服的話,以後我不和他來往了,你不要生氣,翟子是真的很喜歡你,很在意你,你應該要重視他的這份心意。」
聽著她的話,我簡直要笑出聲。
輕松幾句話就把我放在一個罪人的位置,按照她的意思,我簡直罄竹難書。
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上次我生日的時候。
巧合的是,我和周茜是同一天生日。
生日那天,我拿著翟ťū₉洲準備的方特主題樂園門票去他家找他,卻不料周茜也在他家。
周茜私下對我和在翟洲面前完全是兩種態度,所以我並不喜歡她。看見她,我當即就冷了臉,問道:「你怎麼在這?」
周茜無辜地說:「今天我生日,翟子說帶我遊樂園玩。」
翟洲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我指著周茜問他是怎麼回事。
翟洲輕描淡寫地說:「周茜說她從來沒去過方特,剛好她和你同一天生日,就想著帶她一起去。」
我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裡的難過,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一個有些無理無腦的問題。
「你忘了我的生日從來隻和你一個人過嗎?」
那是第一次,我將對周茜的厭惡搬到了明面上,明顯到終於讓翟洲感受到了我的異樣。
他瞥了我一眼,輕飄飄說:「就這一次而已,而且她從來沒去過。」
我討厭這種感覺,ţū́₀一種自己重視的人不再重視自己,一種自己重視的人正在被一點點搶走的失控感。
我流下眼淚,用沉默抗拒。
「翟子,既然這樣,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就在空氣中流淌著沉默的時候,周茜打破了寂靜。
她往外走的時候被翟洲抓住了手腕。
「舒佳,這麼高興的日子你非要這麼掃興嗎?」
「翟子,別為了我和舒佳這樣的話,舒佳是小公主,你不要這樣對她......你快哄哄她,她在哭。」
我把票塞到翟洲手裡,轉身往外走,周茜拉住我,語氣焦急道:「你快哄哄舒佳呀!!」
「不用管她,我們自己去,真是慣得她。」
我鼻子一酸,甩掉周茜本就沒用力拽著我的手,奪門而出。
我本以為翟洲會來哄我,可直到午夜十二點已經過完了,他都沒有出現。
3
生日的失約成了導火索,我和翟洲的關系猛然降到了冰點。
我不再等他一起上學,也不再和他一起回家,在學校,也仿佛是兩個陌生人。
我眼看著他和周茜越走越近,他們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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