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笑著,側頭示意謝淮安:「不跟弟妹解釋解釋?」
「私生子,和我合作搶家產的,無關緊要,不用在意。」
「你——」
梁疏被他氣笑了:「好好好,活該弟妹不待見你,鋸嘴的葫蘆活該被人砍了。」
他倆打啞謎打得莫名其妙,我剛想具體問問,就聽見門口傳來清朗的聲音。
「宋總,雕塑展在下午兩點。」
是我的助理,顧澤。
10
作為一個顏狗,能留在我身邊的人,長相絕對都是頂頂好看的。
顧澤一身深藍色西裝,金絲邊眼鏡,斯文禁欲,還帶著一絲的少年氣。
恭敬喊我:「宋總,是時候出發了。」
「哦,好。」
我猶豫了下,跟一旁的謝淮安說:
「一個我想看很久的雕塑展,顧澤搶好久才搶到票的……那我去了啊!」
謝淮安沒說話。
對面的梁疏唇角也拉平了,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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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天然呆加天然渣,真絕了。】
【萬人迷嘛!從小被人眾星捧月的,任性慣了,做事隻憑高興,別說看畫展,就是和顧澤上床,都絕對不帶猶豫。】
【男主現在怕是要醋死了,看他掌心,絕對被掐出血了。】
【有點憐愛男主了,本來就有點抑鬱……唉,女鵝哄哄他吧!他真的快碎了。】
我停住腳ƭṻ₉步。
盯țũ̂⁼著謝淮安那張死魚臉看了好久。
雖然沒看出來任何「碎了」的跡象,但還是試探性問:
「要不,老公,你陪我一起去?」
11
謝淮安什麼都沒說,冷著臉擦了擦嘴,站起來往門外走。
梁疏滿臉笑意的跟上來:「弟妹,一起吧!讓我這等俗人接受一下雕塑藝術的燻陶。」
到雕塑展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
我興高採烈地下車,剛想衝進去,就被顧澤拽住手臂:
「宋總,入口在這邊。」
他無奈道:「您跟著我吧!」
「好啊好啊!」
我亮晶晶地看著他撐在我頭頂的傘:
「顧澤,你真厲害!」
在場的人都沒有說話。
梁疏像是笑夠了,看看我,又看看謝淮安,眼神反而有些擔憂。
——
雕塑展內,梁疏做足了功課,對那些名家雕塑如數家珍,耐心細致給我講解著,比我自己走馬觀花看博物館體驗好太多。
「哇塞,你真的好厲害。」
我熟練地奉承他:
「比我強太多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和你比就是個笨蛋。」
梁疏笑笑:「自是比不上謝總。」
「謝淮安哪知道這些,比不上你……」
謝淮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外走。
步伐很快,很急,我的高跟鞋跟不上,還險些崴了腳。
「謝淮安——」
他突然停住腳步,扭頭掐著我的下巴撕咬。
唇齒碰撞,唇瓣咬出血,火辣辣的疼。
「我發現了,就該把你關在家裡,除了我誰都不能見。」
他喃喃說:
「你對誰都能撒嬌,對誰都能說愛,喜歡對你來說是最廉價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隻有把你關起來,才能真的安分。」
他說得強勢。
但語氣好絕望啊!
絕望到眼睛猩紅,一錯不錯盯著我,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
12
【有一說一,就女主這種對誰都能撒兩句嬌的風格,不怪男主敏感。】
【女主這種人設真罕見,要渣不渣的,真的把男主折磨死了。】
【女鵝抱抱他吧,感覺男主真的快死了。】
……
我舔了下唇瓣上的血,按照彈幕說的,小心翼翼地環上謝淮安的肩膀。
「老公,你吃醋了嗎?」
他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反抱住我,唯有微微顫抖的身子顯示了他並不是無動於衷。
「你要不喜歡我這麼說話,那我以後注意一點,不再隨便誇人了,好不好?」
我拍著他的肩膀哄:
「老公,你理理我嘛!你一個下午都沒和我說話了。
「有什麼不滿意要說啊!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呀?」
他突然反抱住我。
很緊,很用力,溫熱的胸膛貼著我的身子,顫抖得幾乎站立不住。
「大小姐,我把顧澤開除好不好?」
13
我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問:
「一定要開掉嗎?
「他才來公司,隻工作了一年……能不能給他個機會,調崗呀?」
謝淮安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
「你舍得他嗎?」
「在不知道你喜歡我之前,我對他的確有點好感,但也不至於真喜歡上啊!我有道德,不會出軌。
「而且他那麼優秀的人,總不能天天當我助理陪我玩吧?調崗去更適合他的地方,對他也好,我高興還來不及。」
謝淮安很驚喜。
身子也不抖了,更用力地抱住我,腦袋埋在我脖頸,翻來覆去的嗅,精挑細選了個地方,用力咬下去。
「嘶……你屬狗嗎?」
「嗯,大小姐的狗。」
他劫後餘生般笑道:「原來大小姐不喜歡顧澤。
「雖然不喜歡我,但也不喜歡別人,真好……」
他很高興。
像隻傻狗一樣瘋狂舔著我的脖頸,從內到外都是毫不掩飾的高興。
——
「我說你們真是夠了。」
梁疏無語的聲音響起:「這裡是公共場合,親熱也要看地點吧!性癖那麼奇特喜歡玩露天 play?」
抬頭,梁疏和顧澤站在不遠處,不知道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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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尷尬,推開謝淮安,整理了下衣服,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顧澤走到我面前。
神色很受傷。
「宋總是不要我了嗎?
「我知道自己不如謝總優秀,也不求名分,隻想能跟在宋總身邊,日日看著您就好。
「求您,不要讓我走,行嗎?」
我:「……」
整個人傻了。
天啦嚕!
大哥你是不是瘋了!
15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什麼劇情發展。】
【牛逼刺激,不愧是我人美心善的笨蛋女鵝。】
【感覺這個顧澤也還行啊!女主能不能全收了?
【這篇文也沒標 1v1 吧!】
……
我覺得我要死了!
要被謝淮安身上的冷氣凍死了!
顧澤他是不是虎,當著謝淮安的面翹他牆角,哪個男人能忍……
「你當我是死人嗎?」
謝淮安冷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搶人?」
「我的確不如您優秀。」
顧澤垂著眼睛:「但比您更適合照顧宋總,不會因為忙忽視她,也不會有前女友讓她煩心,更不會聯合外人背刺她,讓她被全公司的人嘲笑。」
他突然在我跟前跪下,仰頭注視著我的眼睛,很坦誠又認真地說:
「宋總,我是真的喜歡您,也願意等您離婚。
「您能給我一個照顧您的機會嗎?」
——
這尷尬的場面。
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彈幕瘋狂刷新:
【選男主!!女鵝不能拋棄我們安寶!】
【選純情男二!!他都那麼主動了女鵝你是怎麼忍得住的!】
兩個選擇形成兩種陣營,最後幹脆吵起來,場面一度混亂到我大腦嗡嗡叫。
下意識彎腰想把顧澤扶起來:「你別跪著……」
腰身突然被謝淮安扣緊,大力往後拉。
他身子硬邦邦的,嘴唇緊抿,眼底滿是冰寒,還有顯而易見的驚慌。
見我回頭看過去,才大夢初醒般松了力道。
「大小姐……」
「沒事嗷,乖。」
我嘆了口氣,摸了摸他毛茸茸的頭發:「我是你的,我不走,我隻要你。」
16
首先,顧澤不如謝淮安長得好看。
其次,公司最大股東ťū́⁸是謝淮安。
再次,我爸拿恩情逼他寫保證書,要對我一輩子都好的人也是謝淮安。
謝淮安=我的衣食父母。
一頓飽和頓頓飽我還是分得清的。
顧澤依舊蕭瑟地跪在那裡,眼底盛滿盈盈破碎的淚。
我猶豫片刻,想上前把他扶起來,又被謝淮安拉住了。
「不是要我麼?」
他沙啞著嗓子說:「那就不許碰他。」
「可是……」
謝淮安把我扛在肩上抱走了。
一聲不吭的塞進車裡,摟住我的身子,腦袋埋進脖頸,也不說話,就純發呆。
我也有點鬱悶:
「顧澤居然喜歡我?為什麼啊!難道我對他的相處方式真的有問題嗎?
「可從小到大,我對所有人都是這個相處方式啊!為什麼其他人沒有?真奇怪。」
17
【哈哈哈女鵝好慘,你所有追求者都被謝淮安偷偷處理了,可憐安寶每月掙的錢全用來擺脫情敵。】
【有一說一女主這種性子也是被男主慣的吧,她是真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千嬌百寵的大小姐嘛!撒撒嬌就有人替她前赴後繼辦事,肯定習慣了。】
【哎,男主實慘,憐愛安寶。】
……
我:「哇哦!」
我看呆了,一時沒注意到謝淮安解我胸前的紐扣,又啃又咬,雙手胡亂地揉。
「你屬狗的——」
「哄哄我好不好?大小姐,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他。」
謝淮安聲音很輕地說:
「弄死他,至少,您就隻屬於我一個了。」
這迷茫彷徨的樣子,兇狠裡透著一絲呆滯,強硬裡藏著許多不安……真的好像狗。
我忍不住憐愛了,原本的氣發不出來,揉了揉他的頭發哄道:
「別這樣呀!寶寶,我真的不要他,隻要你。
「我之前不知道那樣相處模式會讓人誤會,我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
「您真的很會哄人。」
他悶悶地說:「可惜都是說來哄我高興的,沒一句真心話。」
我:「……」
被寵慣的性子實在受不了這家伙的狗脾氣,忍不住拍了下他的肩膀,微惱:
「所以你到底想怎麼樣?」
「把您關在家裡,這輩子,都隻能見我一個。」
他突然抬頭:
「從小到大,我處理了您一千三百八十六個 crush,五百九十八個曖昧對象,其中五十六個是婚後,一百零三個險些成了您的男朋友。
「我以後不想這樣了,不想再像個不要臉的妒夫,日日渴求您分給我一點愛。
「我要自己爭取自己想要的。」
他強硬抓住我的手腕,湊到唇邊吻了下。
像喟嘆,又像渴求,更像信徒在祈求神明的哀憐:
「愛我吧!大小姐。
「隻愛我,也隻能愛我。
「敢愛別人,我就殺了他。」
18
謝淮安這狗東西ţú²徹底不裝了。
我怎麼撒潑打滾都沒用,就是不許我出門,還不允許我見除他以外的任何雄性生物。
保鏢全是女生,保姆管家,來收垃圾的環衛工人都是女生。
甚至花園裡原本養的一對夫妻狗裡的雄狗都被送走,留一隻母狗黯然舔爪子。
我真無語了。
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
【男主是忍太久應激了吧!你別說,一千三百多個 crush,不愧是女鵝。】
【這下哄也不好哄了,終於回到虐文軌道。】
【可憐女鵝,你就安分點吧!男主這兩天和你冷戰也不好受,一直在吃胃藥,抑鬱症也加深了,唉。】
……
和謝淮安冷戰的兩天,我研究了下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彈幕,發現他隻有在我和謝淮安有分歧時才會出現。
換言之,專門給我和謝淮安解決矛盾的助攻。
說起來,要不是有彈幕,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謝淮安喜歡我。
這個鋸嘴葫蘆……
我盤腿坐在陽臺上,看著開進車庫的黑色加長賓利,不自覺嘆了口氣。
從前我不知道他的喜歡,毫不避諱當著他的面和其他人曖昧糾纏……的確是一件挺遭罪的事。
那我喜歡他嗎?
我蹙了蹙眉……我也不知道。
從小到大,我沒談過戀愛,更多是到曖昧那一刻為止,沒試過真正深入骨髓的愛。
表白對我而言更多是一種習慣,沒什麼深層次意味。
謝淮安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小時候的玩伴,長大後的老公,我從沒有把他放在戀人的位置考慮過。
可現在……
謝淮安推門走進來。
掌心輕壓著胃部,姣好的面容蒼白些許,卻是強撐著嚴肅。
他拿走我膝蓋上的書:「去吃飯。」
俯身就要把我抱起來,被我摁住手。
我定定地看著他,問:
「是不是隻有等我真正愛上你,你才會讓我出去?」
他身子停頓片刻,說:「不會。
「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
19
要放從前,我估計會和他吵起來。
但現在,估摸他嘴硬心軟的風格,我抿了抿唇,主動攬上他的脖頸,軟軟地喊:
「老公……」
「撒嬌沒用。」
手撐在我耳畔,他冷淡地替我撩開額前的碎發:
「大小姐最會說甜言蜜語了,我聽膩了,不會心軟。」
真的嗎?
那我倆冷戰這段日子,你明顯憔悴了的怨夫樣是給誰看?
不僅不氣了,還有點想笑,胳膊纏住他的肩膀,眼睛亮晶晶地說:
「老公,你頭低一點。」
「幹什麼?」
他一邊低頭一邊說:「我不可能心軟,你別想出去招蜂引蝶——」
我親了他一下。
「別以為——」
我又親了他一下。
「宋若若——」
我上前咬住了他的唇瓣,不算用力,主要是勾引,還很心機地舔了下。
「老公,你真的不喜歡嗎?」
他不說話了。
臉紅的像猴屁股,黑漆漆的眼睛盯著我,滿是委屈和控訴。
一聲不吭的俯身抱緊我,團吧團吧,像要把我裹成球塞進口袋。
「你好口是心非哦!謝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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