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把葉嬌腦補成冬天裡的小白菜的葉平戎心裡越發憋悶,可是眼淚卻止住了。
他本就不是兒女情長的脾氣,剛剛不過是一時激動,好在腦袋理智尚存。
舍不得用葉嬌的帕子,葉平戎隻用手指抹了抹眼睛,而後嚴肅地對著葉嬌道:“嬌娘,你不用怕祁家,我如今大小也是個七品提轄,雖比不得文官,可也是吃朝廷俸祿的,隻要我做主讓你和離,祁家必然不敢強留著你。”
……和離?
葉嬌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搖頭:“大哥,我不和離。”
偏偏葉平戎早已先入為主的認定葉嬌日子不好過,尤其是探聽了一圈有關於祁昀的事情後,更是在腦袋裡想了好幾遍葉嬌有可能遇到的悽慘生活。
如今聽了葉嬌的話,葉平戎心想著‘小妹就是心軟,舍不得讓我操心’,嘴裡則是勸道:“祁二郎身子不好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葉二他是個混賬東西,可是大哥不會坑害你,你若願意,我必然照顧你一生一世,你若想自立門戶當了女戶,我也會幫你。”
什麼是女戶,葉嬌不懂,但是她聽明白葉平戎是誤會了。
這人是真的關心自己,就是關心的有點歪。
有誤會就要說清楚,小人參不喜歡含含糊糊的,該說的話從不拖泥帶水。
她昂頭看著葉平戎,也一本正經的回答他:“大哥,我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騙你。相公雖然以前身子不好,但是現在已經大好了。婆婆對我好,相公家裡也是兄弟和睦,我真的不曾受委屈。”
葉平戎聞言,沒說話,隻是看著她。
葉嬌不怕他不信,左右她堅定的隻有一點:“我不和離,我要和相公過一生一世。”
小人參的聲音偏軟,還有些糯,可這句話卻說的擲地有聲,格外清脆,也動搖了葉平戎原本篤定的念頭。
就在這時,一直不敢開口打擾他們的小素遠遠地看到鐵子對著自己招手。
她急忙湊上前,對著葉嬌道:“二少奶奶,二少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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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嬌聞言,像是有了人撐腰似的,立刻有了笑,對著葉平戎道:“大哥,讓相公和你說吧,他說話從來都很有道理,讓他和你說定然比我說得清楚。”
其實葉平戎聽說祁昀來了就已經格外震驚,畢竟按照外面的傳言,祁二郎已經病入膏肓,日日纏綿病榻,似乎隨時隨地都要撒手人寰,
結果人家悄無聲息的出門了?
見葉嬌拉著小素一路小跑的去門口,葉平戎急忙大步跟在她們後面。
而對其他人來說,祁昀的馬車到來也帶來了不小的驚訝。
葉平戎能聽到的,他們也能知道,再加上祁昀一直都躲在祁家不見外人,哪怕鋪子的管事們把他吹上天,別人也不相信。
而且在有關於祁昀的謠言裡,除了說他病的要死,就是說他面目可憎,長得兇神惡煞,能止小兒夜啼。
這讓不少人都想出去看個稀奇,瞧瞧這祁二郎到底是什麼模樣。
哪怕是原本在堂屋裡面聊天的婦人們也對視一眼,默契的到了外面的走廊上,眼巴巴的往外瞧。
就在葉嬌跑到門口時,祁昀的馬車正好停下。
鐵子趕忙上前去搬了矮凳,撩了簾子,伸手去扶祁昀,不過祁昀卻在裡面淡淡的說了句:“不用。”
男人聲音本就好聽,如今沒了病痛中的沙啞撕扯,聽上去就像是石入清泉,幹淨清冽。
而祁昀從馬車裡出來時,周圍突然安靜了一瞬,葉平戎也突然頓住了步子,愣愣的瞧著自己的便宜妹夫。
祁昀站在那裡,眉目疏朗,神色淡淡,皎如玉樹臨風前。
第51章
在葉平戎心裡, 構想過很多次祁昀到底是個什麼模樣的人。
有人說他病入膏肓,有人說他面目可憎, 還有人說他生了個奇形怪狀天生殘廢, 總而言之, 不像是個正常人。
隻是葉平戎心裡也清楚,話一旦被傳起來,自然就沒有了一開始的模樣了。
不過這個人天生體弱是真的,一直灌湯喝藥也是真的,葉平戎默認應該是個瘦小枯幹的病痨鬼。
他不想讓自家妹子跟一個掛在死亡邊緣的人過日子, 這次悄無聲息的來找葉嬌, 他就沒準備讓葉嬌回去,葉平戎原本就打算自己上祁家去談, 逼著他們籤了和離書, 王妃孟氏也答應了會讓小妹留在身邊的。
可現在, 祁昀出現的瞬間,就把之前的所有幻想都給打擊了個一幹二淨!
不得不說祁昀雖然出生就帶著病,但是卻沒耽誤長高, 身量足瞧著就挺拔, 當初葉嬌第一次見到他時,若不是祁昀拜堂時跪在地上起不來,恐怕小人參都看不出這個身材颀長的男人病入膏肓。
如今祁昀被小人參養得很好,黑眼圈也被睡了回去, 臉上雖然比常人蒼白些, 可瞧著已經沒有了陰戾之色。
而他生得俊秀, 而好看的人給人的感覺總歸是不同的。
以前臉色不好時,他的沉默寡言便是陰沉狠厲,可現在臉色好了些,能瞧得出五官俊朗,那這般安靜的人就成了沉穩淡定。
就連眉宇間淡淡的冷意,都成了君子如玉。
不過不少人在感慨一番祁家二郎貌若潘安後,就在心裡嘟囔:
誰說祁二郎要死了?這哪兒像是要死了的人!
還說人家能止小兒夜啼,得了吧,就這模樣能嚇唬住誰?
聽說之前祁家為了給祁二找婚事,說了不少人家,結果人家都不允,最後才便宜了一個農家女,如今瞧著,真不知道祁家怎麼想的,早把這祁二放出來給人瞧瞧啊?若是早知道,隻怕想嫁把女兒他的人能排到巷子口去!
尤其是祁昀下車時,穿著的錦緞白袍從裘衣裡露出來,難免會讓人想著這人脫掉了厚重的裘衣該是何等豐神俊朗。
祁昀卻分毫不在意旁人,下了馬車後,隻一心用眼睛尋著自家嬌娘。
旁人怎麼看待自己祁昀都是不在乎的,畢竟若是真的眾口鑠金,拿自己早就被他們念叨死了,何至於拖到現在。
可祁昀看重他家娘子。
哪怕祁二郎不知道自家小人參是怎麼養好自己的,但是祁昀知道,娶了嬌娘之後他才能慢慢好轉。
不管是因為嬌娘福氣旺,還是因為別的什麼緣由,總之祁昀認準了葉嬌,眼中就再無旁人。
剛剛讓鐵子先下馬車去找葉嬌,就是因為祁昀有些擔心她。
其實葉嬌不是頭一遭出來,無論是之前去找董氏,或者是後來去看花燈,葉嬌都是帶上小素就走,完全不需要人擔憂。
祁昀雖然每次都希希叮囑,可是路上有車夫看顧,到了地方有董氏照料,多的祁昀也不會多管,畢竟他並不是那種時時刻刻要死盯著娘子,平白的讓她不得自由。
可是這次是祁昀第二次出祁家,上次有葉嬌陪著,覺得路那麼短,可現在自己一個人,同樣是到鎮子上的這段路,卻覺得那麼長。
而且祁昀還越來越擔心,怕葉嬌吃不好,穿不好,和旁人相處不好。
這不,還沒到地方就讓鐵子趕緊下去看看,等鐵子回來說葉嬌好好的,祁昀還是第一時間想要看到自家娘子。
而在藥鋪門口,葉嬌已經擠過了人群。
葉平戎正盯著祁昀打量,恍惚間記起了這件裘衣自己之前是見過的,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想的入神,便沒注意到自家妹妹已經朝著祁昀小跑而去。
葉嬌穿著紅色披風,脖領有一圈白色的絨毛,跑起來的時候一抖一抖的,瞧著可人的很。
祁昀則是下意識的張開了手臂,扶住了朝自己撲過來的葉嬌,身形有些晃動。
好在小人參還記著自家相公身子虛弱,迅速的拉著他穩住了身形,而後昂頭看他,嘴裡道:“相公,怎麼沒戴帽子?”
上次她和祁昀出來的時候,可是給祁昀收拾的好好的,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可現在祁昀卻沒戴著那頂兔皮帽子。
可是鐵子一聽這話,就是眼角一抖。
那帽子質量是極好的,就是有些過於嚴密了些,戴上以後,除了眼睛和嘴巴,旁的什麼都看不清了。
鐵子一直是佩服自家少爺的,無論祁昀身子好還是不好,以前鐵子是佩服他病痛之中還能堅強求生,隻是帶了些怕,現在是佩服他能經營商鋪如此之大,帶了些敬。
但無論如何,鐵子都覺得一個大毛球真的有點奇怪。
這次來是給藥鋪的方勵撐腰的,若是把祁昀給圍成看燈那天的毛絨絨,怕是要適得其反。
祁昀聞言,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家嬌娘的發頂,緩聲道:“不妨事的,天暖了不少,今天也沒風,我想稍微松快些。”
若是旁人,這些理由葉嬌是會聽的,可是換成祁昀她難免要緊張些。
拉著祁昀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捂著,葉嬌輕聲道:“那便早點進去,莫要在外面耽擱,春蘭準備了紅豆沙很暖人的,我知道你不愛甜,可這回要吃一些,暖暖身子。”
祁昀聞言,嘴角微翹,好似冰雪消融:“好,我聽嬌娘的。”
而葉嬌也沒有在他身邊多呆,往常在家裡便是如此,祁昀隻要有鋪子上的事情要處理,葉嬌就不會打擾他。
祁昀則是細細叮囑了小素,讓她照顧著葉嬌,這才松開手放葉嬌離開,他則是去找了掌櫃方勵,也去見見這次來祝賀藥鋪開業的商戶們。
葉嬌回去時沒看到葉平戎,有些疑惑,不過她很快就遇到了孟氏,同她一道回了堂屋。
這會兒屋子裡已經不像是剛剛的平靜,而是熱鬧非凡。
剛剛葉嬌和祁昀說話時,她們也都瞧見了。
祁昀生得豐神俊朗,與傳言不一樣,可這並不會讓她們多在意。
再好看那也是別人家的相公,和自己沒什麼相幹,頂多是多了個談資,驗證一下傳言不可盡信罷了。
可瞧著他是真的呵護葉嬌,想來剛剛每日畫眉之說是真的,這才讓這些後宅婦人們上了心。
一個兩個都想問問葉嬌御夫之術,恨不得現在就學會了,回去也能把自家那個見天想著娶妾納小的相公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董氏瞧出了她們的心思,便趕在他們開口之前和孟氏一左一右的挽著葉嬌坐下,嘴裡說著話,瞧著是在討論花草,其實是為了堵住旁人的嘴,讓她們不要來擾了葉嬌。
好在這裡的婦人們大多知情知趣,雖然好奇,可是也不會纏著問,沒多久屋裡就恢復了之前的氣氛。
可是其中,錢氏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往外看,一動不動的,別人都替她的脖子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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