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魯家,不是一心想要買他家的釀酒方子麼,怎麼變成上門提親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葉嬌見他不語,便問道:“相公,魯家是誰家?”
祁昀正想要開口回答,卻突然看到小旭寶丟了手上的布老虎,而後笑呵呵的看著他們,張口便道:“魯韋昌馬,苗鳳花方。”
葉嬌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了祁昀。
就瞧見自家相公臉上已經是愁雲散去,換上了略微自得的神情,聲音都是微微上挑的:“嗯,果然聰明,隨我。”
葉嬌眨眨眼睛,有些不明白,明明昨天就說旭寶記性好了,桂花糕聽一遍就記住,當時相公怎麼不說隨他?
祁昀則是笑著讓葉嬌和旭寶吃早飯,他則是走到了門外,叫住了鐵子,笑意散去,聲音低沉:“你去前廳聽著,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回來告訴我,記住,必須一字不漏的聽下來,去吧。”
第102章
在祁家廳堂內, 柳氏笑容溫和的看著前來的魯家主母。
魯家的夫人姓吳, 本是商人之女, 與柳氏也是有舊交的。
待他們長大, 柳氏嫁到祁家,而吳氏則是嫁給魯家做了續弦。
不過自從吳氏在入主魯家,她就格外嫌棄商戶出身的人,因著有一個做樞密直學士的族人,吳氏素來以清流自居, 自視甚高。
往常祁家集結的賞花茶會, 吳氏從來不去, 也甚少讓自己的女兒去。
如今倒是兩人各自婚嫁之後的頭一遭見面。
柳氏眉眼帶笑, 聲音平和:“許久未見, 五娘如今可好?”
Advertisement
“一切都好, 倒是三娘, 瞧著比當初憔悴了許多。”吳氏也帶著笑,轉了轉手上的錦帕, 眼睛格外關切的看著柳氏。
站在柳氏身邊的劉婆子卻不像是自家主子有那麼好的涵養, 隻覺得眉毛都在跳。
若說長相,柳氏當初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坯子, 哪怕現在也挑不出絲毫短處。
況且, 憔悴?自家夫人現在瞧著就是氣色極好,連皺紋都瞧不出的, 換成旁人說一說倒也沒什麼, 可這位吳氏臉都蠟黃了, 怎麼專門可著自己的痛處聊天呢。
柳氏倒是神情依舊,半分異樣都沒有的。
她抬抬手,讓人上茶,而後笑著看著吳氏:“不知五娘今次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商量嗎?”
吳氏其實不想走這麼一趟,她慣是看不上商賈之家,如今祁家日子好過還不是因為祁二郎經商坐賈賺來的銀錢?這樣的人家吳氏才不稀罕。
特別是當初柳氏受到眾人追捧,自己卻處處比不上,心裡自然計較。
吳氏雖然不像是張氏那樣總是等著挑釁,可是吳氏心裡依然意難平。
隻是身邊的婆子輕輕的碰了她一下,吳氏這才總算記起了出門時老爺的叮囑。
她是續弦,又沒有兒子傍身,隻有一個獨女,分外看重,若不是被逼急了,隻怕她也不會走這麼一趟。
強撐著繼續露出笑臉,吳氏微微抬起下巴:“聽聞祁家三郎文採斐然,又考中了秀才,當真是好兒郎,你我兩家若是能結成秦晉之好,也是極好的事情。”
此話一出,柳氏的神情微淡,可馬上就恢復了柔和笑容:“我家三郎年不過十七,若沒記錯,你家姑娘該有二十了,這年紀實在是不匹配。”
吳氏最聽不得的就是旁人說她家女兒不好,哪怕柳氏說得委婉,吳氏也下意識地反駁:“女大三抱金磚,再說了,你兒子不馬上就十八了嗎?也到了知事的年紀,不早了。”聲音又頓了頓,努力的溫聲勸說,“我們魯家說起家世,在這城裡也找不出一家更好的,京城裡也有助力,未來若是三郎走上仕途,我家也好出力不是。”
此話一出,柳氏端著茶盞,湊到嘴邊時很好的掩飾住了眼睛裡的冷淡。
她是知道張氏是個沒腦子的,從還在閨中時,張氏就經常被吳氏當槍使,偏偏張氏自己還不知道。
沒想到如今都過去這麼多年,時移世易,張氏的腦子沒長大,吳氏也和以前一樣,面上端著溫順,心裡七拐八繞的。
這些什麼高嫁低嫁的話,關起門來說說也就罷了,偏偏吳氏就要笑著拿出來說道。
柳氏知道,其中縱然是因為她瞧不上自家是地主商賈出生,更多的,還是吳氏不情願。
不情願還要上門說親,這本身就透著詭異。
換了旁的事情,柳氏定然一笑而過,不會與她計較。
可是如今吳氏說起來的是自家三郎的親事,柳氏便不會當這是沒發生過,尤其是這樣奇怪的事情,總要知道個緣由才好應對。
隻不過柳氏是絕對不會一口答應的。
縱然瞧不上魯家,但是當面撅回去總不合適,便要換個說法才行。
將茶盞撂到一旁,柳氏便依然是那個溫柔大度的祁家夫人:“你來得有些突然,三郎目前不在府上,我沒辦法徵求他的意見,而且我相公和大郎也不在,這件事情總要他們同意才好。”
吳氏也點頭,她本就沒想過一趟就把事情辦成,不過她專門叮囑了一句:“兒女的親事還是不要總拖著才好,早早定下便是了。”
柳氏笑著點點頭,也感慨了一番為人母的不容易。
可是等吳氏一走,柳氏的臉就冷淡下來。
劉婆子終於忍不住,低聲罵道:“真不知道她來這一趟做什麼的,是說親還是炫耀?那尾巴翹上天的樣子比咱們院子裡的小黑還招搖。”
柳氏神色淡淡:“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沒個消停的,得了,沒必要和她置氣,我隻是想不通吳氏為什麼來說這門親事。”
劉婆子不由得看她,道:“夫人,三少爺可是拿了三個案首,最是有才學的,之前想要和咱們家說親的人家可是快踩破了門檻兒,這魯家想要結親也正常吧。”
柳氏卻搖搖頭:“不,不一樣,縱然我瞧不上魯家,可是他們再拎不起來,在京中也是有人的,這樣的人家女兒若是娶來,確實是他們低嫁了。況且那吳氏一貫瞧不上商賈人家,如今卻要同我家攀親,瞧她那個樣子就知道是有心說成的。”
劉婆子小聲嘀咕:“瞧不出她有什麼想要說成的心思。”
柳氏站起身來,聞言,扯了扯嘴角:“說不成那是吳氏太端著,辦不成事兒,但是她的心思還是清楚的,她想成全這門親事,甚至有點急切……”
而後,柳氏就不說話了。
劉婆子見柳氏沉思,也就不在說什麼,低著頭扶著柳氏回院子。
而在前廳旁門外面貓著的鐵子立刻小心翼翼的退到走廊上,而後一路狂奔去找了祁昀。
等鐵子過去,祁昀卻沒有立刻問起魯家來意,而是笑著問道:“娘親可回去了?”
鐵子喘了幾口氣,點點頭:“回了。”
葉嬌聞言就抱起了旭寶:“那我去跟娘說說話,相公你記得把湯喝了,對身子好。”
祁昀瞧著桌上擺著的豬骨芡實黃芪湯,哪怕葉嬌不說,他也知道這湯是做什麼用的。
輕咳一聲,低應一聲,祁昀一言不發的端起湯碗一飲而盡。
葉嬌笑了笑,這才抱著旭寶帶著小素出門。
等他們離開後,祁昀就把鐵子叫進來,問道:“都說了些什麼?”
鐵子一字不落的給祁昀復述了剛剛的對話,因為祁昀說讓他全記下來,於是鐵子就真的都記下了,就連柳氏和吳氏言語裡偶爾的機鋒都沒有放過。
祁昀停下來,坐在那裡,眉尖微蹙。
鐵子見狀,便道:“少爺,那魯家實在是欺人太甚,擺明了是過來非要讓三少爺娶他家女兒呢。”
祁昀回了神,卻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給自己盛了碗湯,卻不喝,隻是拿著勺子攪了攪,才道:“與其說欺人太甚,倒不如說過於著急了些。”
兩家人素無交集,唯一的接觸也就是之前魯家想要強取自家釀酒方子。
可這是結仇,不是結親。
但要是說魯家想要讓祁家用方子下聘,卻也不合理,若是為了方子搭上個女兒,還是主母的親生女兒,未免有些太豁的出去。
祁昀一時間有些想不通透,但他知道魯家定然是動機不純,就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呢。
倒是鐵子,猶豫了一下輕聲道:“那個,二少爺,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鐵子似乎在腦袋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道:“三少爺常年在外求學,到底認識了什麼人我們也不知曉,這次又是離家去了城裡,六思雖然跟去,但也隻是這陣子才在身邊伺候……”
祁昀抬眼看他:“不要兜圈子,有話直說。”
鐵子聲音微頓,低聲道:“會不會是三少爺和那魯家小姐兩情相悅,這才讓魯家來說親了?”
此話一出,滿室皆靜。
其實鐵子說完這話自己也不太信,在他看來,自家三少爺縱然已經年紀不小,但是平時除了看書就是作文,哪怕有點空闲也都被自家二少爺逼著寫大字了,根本沒時間去考慮才子佳人之類的風月之事。
故而鐵子很快就改了口:“二少爺,我也就隨口一說,三少爺定不會的。”
祁昀則是把湯匙撂到了碗裡,眉間微皺:“我知道他不會,可是如今在魯家目的不明的時候,誰知道會不會有人逼著三郎把這件事情做實。”
鐵子一愣,反映了一陣才想明白祁昀的話。
難道說魯家真的能為了結親把女兒的名聲豁出去?
不過不等鐵子想明白,祁昀便站起身來:“去,拿紙筆,我給三郎去一封信,不管是真是假,他這幾天都待在書院裡才行。”
鐵子去拿了紙筆,心裡有些擔心:“二少爺,你要是據實相告,三少爺會不會多想?如今他正準備著鄉試,怕是禁不起嚇唬。”
祁昀聞言,覺得鐵子說得有理,他也是一時著急忘卻了,便點了點頭:“那好,就不和他實話實說了。”又想了想,“那我給他安排一天三十篇大字,盡數寫完,十天寄回來一次,想來他也沒時間出書院了。”
鐵子:……
突然覺得他是不是坑了三少爺一把?
而在柳氏的院子裡,她們說的也是這事兒。
熱門推薦
"六月,清大官網的招生海報終於更新了 穿著黃領邊兒畢業服,頭戴學士帽的學姐是今年清大招生的殺手鐧 校訓石碑前,高挑纖細的年輕女孩兒立在陽光下,曜石般璀璨濃黑的眸子波光流轉 手中拿著「清大歡迎你」的小黑板 靠著這張招生海報,清大在眾高校中脫穎而出,招生名額爆滿,順帶還上了個熱搜"
我娘有兩個手帕交。一個當了皇後。一個做了侯府夫人。我 娘則是禮部尚書夫人。她們三人緣分很深,前後腳成婚,又 都陸續有了孩子。
我和老婆蘇煙煙提了離婚。除了錢,其他我都不要。蘇煙煙 託腮冷笑,「你那愛如命的兒子也不要了?」「不要了。」 因為,孩子五歲的生日願望是,「媽媽和爸爸能離婚嗎?
"有人問她擇偶標準? 賀青池回答:「我喜歡有八塊腹肌的性感男人。」 後來,她的擇偶標準變成了面容俊美,身材修長,生活苛律幾近變態,總是不動聲色繫緊襯衫上的每一顆紐扣。"
一睜眼,回到了年輕時候。世道正亂,她那個夫君正準備去外面大展身手。
帶閨蜜孩子看病。醫生:「孩子多大?」「兩周歲六個月。」「那時候你 應該還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