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任誰聽了都心軟,葉嬌也不例外。
她接過了旭寶,抱進懷裡顛了顛,眼睛卻是看著祁昀的。
祁昀心領神會,知道這是自家娘子有話說,不過他也不著急,先和葉嬌一起陪著旭寶玩兒了一陣,等到旭寶睡了,他們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內室,到了外間屋桌前坐下。
桌上的紙包裡面還有熱乎的,祁昀摸了摸,挑了個還熱的打開來,就瞧見裡面是一個個圓滾滾的麻團。
挑了個長得最好看的遞給了葉嬌,小人參也不伸手,而是就著祁昀的手咬了一口。
外面是糯米做的皮,炸的酥脆,裡面是芝麻糖屑做成的餡兒,格外軟糯,咬一口便覺得滿口甜香,格外合口。
等咬了一口,葉嬌盯著麻團上的牙印看了看,笑著道:“像月亮。”
祁昀則是就著葉嬌的牙印也咬了一口,將剩下的麻團舉起來晃了晃:“那現在就是月牙了。”
其實這種小玩笑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並不會覺得好笑,偏偏情到深處,哪怕隻是待在一起都覺得有趣,如今這麼個算不得好笑的笑話也能讓小人參把臉埋進祁昀的懷裡笑眯了眼睛。
因為手上正拿著麻團,祁昀怕弄汙了葉嬌的裙子,隻能微微舉起手,用另一隻手攔著葉嬌的腰,輕輕地拍了拍,低頭想要嘗嘗看麻團味兒的嬌娘嘴唇是什麼味道的。
但是在那之前,葉嬌已經坐直了身子,端起茶盞喝了一口,用清冽茶香衝淡了最裡面的甜膩,對著祁昀道:“我有個事兒想和你說。”
祁昀難得聽葉嬌這麼一本正經的說話,點點頭,將手上的麻團放到一旁,一面拿帕子擦手一面道:“好,嬌娘說,我好好聽著。”
不過麻團油多,擦是擦不幹淨的,葉嬌便去拿了肥皂團來給他洗手,等洗淨了才道:“相公,我今天隨娘去上香,見到了魯七姑娘。”
祁昀拿了布巾擦手,聞言道:“魯家倒是著急得很。”
葉嬌看了看他,接著道:“她還泡了茶,娘說挺好的,就是……”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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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其實我會把脈。”
對這個,祁昀並不覺得意外,畢竟自家娘子滿院子的藥材花,搓個丸子就能救人,往常有經常去藥鋪裡,會把脈也沒什麼稀奇的。
葉嬌便輕輕的握住了祁昀的手,小聲道:“我摸了一下魯七姑娘的脈,她似乎已經有身孕了,一月有餘。”
此話一出,祁昀便立刻皺起眉頭。
葉嬌沒有立刻告訴柳氏,是因為小人參不明白為什麼懷了孩子還要嫁人,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從來都是回來問相公的。
但是祁昀不同,他從一開始就認定魯家不安好心,如今聽了葉嬌的話,之前一直模模糊糊的窗戶紙終於被戳破了。
葉嬌見他神情有異,不由得道:“這孩子是誰的?”
祁昀抱了抱她:“是誰的都不會是三郎的,不過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旁人的好,隻怕魯七姑娘的爹娘也不知道有這麼個孩子。”
若是他們知道了,萬萬不會讓這孩子留下。
這可不是個孩子,而是把柄。
見祁昀說了一句話就陷入沉默,葉嬌不由得拍了拍他:“那我要不要告訴娘?”
祁昀則是低頭對著她,輕輕一笑:“不用,別讓娘擔心,這事兒我們什麼都不用做,魯家那邊有的是人比我們著急。”
葉嬌就真的把這件事情拋在腦後,沒再去想。
接下去的幾日,葉嬌被祁昀拉著學看賬管事,畢竟祁昀是要買山的人,那上面有兩處莊子,自然都要託付給葉嬌的。
而祁昀則是悄無聲息的派了人出去,圍在了魯家附近,又買了個茶樓。
小人參則沒打聽這些,隻管拿著賬本學的認真,日子倒也過得飛快。
一直到進了臘月,葉嬌學出了個大概,祁昀也把那片山上莊園的地契交給了自家娘子,並約了個時間一起去看。
而等他們出門時,葉嬌卻發現方氏也帶著人出了門。
她不由得問祁昀道:“相公,大嫂去何處?”
祁昀親了親她,聲音輕緩:“看戲。”
小人參聞言有些好奇:“之前娘請過一次,讓我跟著瞧,可我聽不大懂,這次的好看嗎?”
祁昀捏了捏葉嬌的指尖,嘴角微翹:“好看是好看的,隻是多半會汙了眼目,還是不去的好。”
葉嬌便有些可惜的看著方氏的馬車離開,而後便和祁昀去山上看院子。
而方氏則是氣勢洶洶的帶上了人,憋了一肚子氣,還有一肚子話,等上了馬車才咬著後槽牙對著身邊的婆子道:“二郎遞來的消息準嗎?”
“準,那附近的茶樓二少爺已經盤下了,有人在那裡盯著,說那魯七姑娘常常出入茶樓不遠處的一處園子,吳家大郎次次都跟著去,之前斷過一陣,可現在不知怎的又開始了。”
方氏氣的直笑,可到底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忍了下來,低聲道:“那我們遞去魯家的帖子,接了嗎?”
婆子回道:“接了,說是魯夫人會親自來,隻是魯七姑娘偶感風寒,不宜出門。”
“那正好,魯家那個吳氏不是喜歡和我家攀親戚嗎?那我這次請她去喝茶,也算是回了她的好意。”
第105章
山上的院子很大, 葉嬌說的花草樹木都是有的。
中間還有一條小溪涓涓流過, 祁昀拉著葉嬌的手,一邊走一邊道:“這裡可以搭幾座石橋,兩邊種上柳樹,回頭我讓人畫出來給你瞧。”
葉嬌笑著應了, 同祁昀一道遊園。
不過園子很大,建在山上,旁邊還有林子,一眼都看不到頭。
等走了一陣, 便在溪邊架了交床休息。
這交床並非是床榻,而是一種可以折疊的椅子,祁昀出門時便讓人帶上了兩把,想的就是院子大, 一時間逛不完,能有個椅子休息也是好的。
葉嬌坐好,眼睛瞧著潺潺流動的溪水, 笑著拉住了祁昀的手:“這裡很好, 我喜歡的,以後真的就是我們的了嗎?”
祁昀則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地契給她:“這個你收著, 它在, 這裡自然就是我們的,裡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們的。”
其實之前祁昀說要買山的時候, 葉嬌是沒什麼概念的。
但如今, 真真切切的瞧見了院子, 葉嬌才覺得格外高興。
祁昀則是道:“這裡好好收拾一番也好,南邊的那片空地正好富裕出來,回頭讓商隊回來時就呆在那裡。前兩天大哥來信的時候還說他買了一套極好的馬具,下次要帶來給你,這裡空曠,正好讓你學騎馬。”
“哥哥給你來信了?怎麼沒告訴我。”葉嬌拽了下祁昀的袖口。
祁二郎則是笑著攥住了她的指尖,笑著道:“都是一些細碎事兒,沒什麼有趣的,過陣子我還要送信過去,到時候你寫一封一道送去就是了。”
葉嬌沒有追問,祁昀就接著拉著她往前緩緩行走。
其實祁昀和葉平戎之間的信件就沒有停下過。
之前是因為局勢未穩,葉平戎也不知道自己前途如何,就常常保持聯絡,隻是當時大多是祁昀單方面的把信寄過去,算是家書。
如今新帝登基,葉平戎也站穩了腳跟,就常常會寫信過來。
之前在吳氏第一次上門之後,祁昀就寫信隱晦打聽魯家的事情,其實就是試探一下祁家的靠山到底牢靠不牢靠。
若是有牢靠,那就往大了整,怎麼痛快怎麼來。
若是不牢靠,那就往小了整,隻怕在葉嬌說魯七姑娘有孕的時候,祁昀便要鬧黃了他們的心思。
結果,葉平戎的回信明白的告訴祁昀一切以三郎前程為緊要。
以及,好似無意的提了句,朝中整肅官風,涉及不少官員,其中有位姓魯的,怕是要挪動挪動。
其實祁昀在信裡從沒有提及有關於魯家的心思,如今葉平戎能這般說,想來不是他的看法,祁昀能猜到的便是自家三弟的義兄一直都沒有松懈過對於祁三郎的關注。
祁昀一時間也想不明白,自家三郎能被皇帝盯著讀書到底是福是禍,怕是本朝以來他是頭一份兒。
至於那樞密直學士,祁昀可不管他是因為朝堂之事被針對,還是被家人牽連,總歸,給了自己一個出氣的理由。
祁昀便一直耐著性子等著,一直到昨天,葉平戎的信又來了,祁昀這才把懸而未決的子落到了棋盤上。
奉旨出氣,自然是不能手軟。
而那魯家,總要讓他以後不要膈應人才好,無論別人如何想,祁昀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善了。
既然他們存了坑自己的心思,先扔了情面,祁昀就沒有給他們保全的道理。
蔡家如此,林家如此,魯家亦如此。
看了看日頭,祁昀笑著道:“想來大嫂那邊的戲已經開始了。”
葉嬌聞言,對著祁昀道:“我也想看。”
“那等過年前,請戲班子來家裡唱個堂會可好?”
“若我看不懂了,相公你到時候講給我聽吧。”
“好。”
另一邊,對這些彎彎繞並不清楚的方氏有的隻是一腔怒火。
民不與官爭,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就像是在這城裡,哪怕人人都覺得魯家的人混不吝不講究,但是誰都不惹他們,出來進去都要尊稱一聲公子,就因為他們和京官沾親帶故,說句難聽的,他們若是真的想要找點錯處,祁家還真的沒辦法。
正經的官宦人家議親,成不成的都能有個章程,自然做不出那種強娶強嫁的事情來。
偏偏魯家非要此次上趕著把女兒往祁家塞,就算是方氏這樣並不聰慧的都看出來他們盯上的是祁家的產業,偏偏人家就是不點破,不說明,就這麼吊著,弄得祁家上不來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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