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昀低頭看她,輕聲問:“怎麼了?”
葉嬌拉了拉他的脖頸,湊過去親他的下巴,嘴裡道:“今天旭寶跟著娘睡。”
此話一出,祁昀就明白了葉嬌的意思。
他不由得把葉嬌往懷裡攏了攏,緩聲道:“我剛寫完信……”
其實祁昀的意思是,他剛剛寫好的信還沒有收起來,總不好弄皺,還是去床榻上才得趣。
可是葉嬌卻會錯了意,她松開了祁昀的下巴,雙眼清澈透亮:“不妨事,上次相公說的那個不費力的法子,我研究過了。”
……什麼不費力的法子?
祁昀已經忘記自己說過的事兒了,但是葉嬌顯然沒忘記。
她覺得相公今天寫信怕是累了,上次她答應過祁昀,若是相公累了,那累的事情自己也能來的,回來之後小人參就潛心鑽研,總算有了成果。
見祁昀不語,葉嬌就探了探身子,從祁昀身後的書架上取下了一本書。
不出意外,又是那本四個字的奇書。
葉嬌手指纖纖的仔細翻找,最終定格在了其中一頁,而後她把書冊調轉過去給祁昀瞧:“就這個,我找到了,相公這樣定然是不累的,你坐著就行,其他的我來。”
可是葉嬌卻沒有等來祁昀的回應,等她疑惑的把書從祁昀的面前放下來時,就看到自己相公的臉紅得像是打翻了朱砂。
葉嬌忙丟了書冊,伸手捧他的臉,想要起身:“相公你怎麼了?”
祁昀卻拉著葉嬌的胳膊往下一拽,讓她重新坐到自己腿上。
男人覺得自己心如鼓噪,耳邊都是砰砰的聲音,可他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正經些:“娘子學的,比我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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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嬌得了誇獎,笑的眉眼彎彎。
而後,便聽祁昀聲音沙啞:“還請娘子不吝賜教。”
“好啊。”
隻是真的弄起來,葉嬌就後悔了。
椅子上來了一遭,又去床榻上來了一遭,等到雲雨漸歇,葉嬌已經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睡過去之前,小人參輕輕捶了祁昀胸口一下,嘟囔著:“累,下次我不來了,你來……”
祁昀則是捉著她的手腕親了親,另一隻手輕拍著女人光潔的背脊,哄她睡覺。
至於以後還來不來,到時候再說。
而祁昀寫好的信在第二天就送往京城,幾天後,當葉平戎拿到信後,隻是略看了幾眼就入宮面聖,而後直接把這封信給了楚承允。
楚承允看完,便是一挑眉:“朕的錢朕為何不要?要,當然要!現在就去告訴二郎,一個子兒不能少的給朕送來。”
第107章
“他這般問你著實多此一舉, 直接送來便是。”楚承允又看了看信, “還有這次得來的地圖種子,一起送來,朕都要。”
楚承允這般幹脆的就把信認下了,讓葉平戎也有些驚訝。
縱然葉平戎是個武將出身, 對於人情世故也不太精通,可是跟在楚承允身邊這麼久,沒少聽他念叨什麼“官不與民爭利”之類的話。
如今,自家主子當了皇帝, 祁昀卻是個平頭老百姓,那楚承允現在做的事情可不就是與民爭利嗎?
不過葉平戎還是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他立刻抱拳拱手道:“臣代妹夫給陛下請罪。”
此話一出,楚承允臉上就有了笑意, 眉宇間有些無奈。
他是喜歡葉平戎的,這人沒有根基,和朝中的官員也都不近不遠的, 又生了個耿直不拐彎的性子, 這種臣子最為妥帖。
純臣,往往是每個君王最喜歡的。
可是葉平戎也是太過直率, 有時候楚承允說話稍微拐彎他就聽不明白了。
不過不等葉平戎揣摩出楚承允的意思, 便聽他道:“好了,平戎你起來吧, 朕可沒有怪罪二郎的意思, 反倒要賞他。這些糧食種子隻要有一個長出來, 那就是於國於民的大好事。”
葉平戎剛剛起身,聞言又拱手道:“臣代妹夫謝陛下……”
“好了好了,你也別代妹夫代妹夫的了,過陣子,等再過一年,你就是朕的妹夫了。”
此話一出,葉平戎就鬧了個臉紅。
楚承允倒也沒怎麼逗他,擺擺手便讓他退下了,而楚承允自己則是讓人拿上了那一沓子大字出了殿門。
等楚承允到了孟氏的殿中時,孟氏正擺弄著花瓶。
楚承允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花?瞧著不像是名貴品種。”
“這叫吉祥花,雖然美豔不比牡丹月季,可是味道還算馨香。”見他來,孟氏笑著撂了剪子,又去洗了手,這才快步過去迎上了楚承允,“陛下來怎的也沒讓人通傳一聲?”
楚承允則是一把拉住了孟氏的手,又揮退了身後跟著的一串兒宮人,這才笑著進門:“不妨事,你我之間還搞那麼多講究做什麼。還有,之前說好的,私下裡稱相公便是,別叫生分了。”
孟氏聞言,軟軟的喊了句“相公”,哄得楚承允眉開眼笑。
其實孟氏心裡不是不知,自古以來,色衰而愛馳的事情比比皆是,這宮中一代新人換舊人的也是常事,就在出嫁前,孟氏的母親便告訴她,無論楚承允未來是帝王還是王爺,總歸是皇家子孫,不能忘記規矩才是。
可是如今孟氏依然喊她相公,皆因為楚承允在她面前還在自稱“我”。
若真有一日,時移世易情根不再,到那時再講規矩也不晚。
楚承允並不知道自家皇後轉瞬之間想了這麼多,他脫了披風讓人去掛好,而後便興衝衝的拉著孟氏到了桌前坐下,把字帖放到桌上後道:“瞅瞅,三郎的字可是越來越好了。”
孟氏拿過了一張展開來,端詳了一陣才笑道:“是了,祁家三郎的字精進很多,瞧著也是勤學苦練過的。”
楚承允點點頭,頗有些欣慰:“這字寫的好以後自然受益無窮,想來也是他哥哥祁二郎督促的好,回頭也要鼓勵一下二郎好好盯著祁三郎的學業才是,那是個有見地的孩子,以後好好培養定然是不弱於他哥哥的國家棟梁。”
對於祁明,孟氏常聽楚承允提起。
那祁家三郎的科舉之路常常是楚承允陪著的,說是同路,可是實際上無形中卻是讓楚承允一路看著他考過來。
祁明得了小三元,楚承允在宮裡就樂呵了好一陣,這種心情孟氏也能理解。
就像是精心養了一株花,瞧著它盛放的時候,總有種欣慰感。
隻是孟氏也聽得出,楚承允不僅僅看好祁明,還格外喜歡祁昀,不然也不會在回京前為了祁家二郎考慮周全。
給楚承允倒了杯茶,孟氏笑道:“既然相公看好祁家二郎,何不招他入朝為官?縱然科舉辛苦,二郎身子熬不過,可也能通過舉薦或者是捐官得個官職,也能為國效力。”
楚承允則是握住了孟氏的手搖搖頭:“慧娘不知,那祁家二郎身子單薄,我雖隻見過他幾面,可次次瞧著他都是面容發白,身子羸弱。無論是科考還是捐官,隻要不能得中一甲進士,就不能留作京官,而是要外放的,二郎怕是擔不住。”
孟氏笑著看他:“相公仁厚。”
楚承允又看了看桌上三郎的字,輕聲道:“商道也不錯,若是做好了也是好事,至於這為官做宰的事兒,一家有一個就行了。”
這話涉及前朝政事,孟氏並沒有接下,可心裡卻知道楚承允自有章程。
祁家和葉家都沒有根基,徹徹底底的草根出身,這樣的反倒可以多倚重些,值得信任。
孟氏則是轉而問道:“聽相公的意思,這是要讓祁二郎當了皇商?”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等再看,這次魯家的事情我不過是透個風,他就能知道進退懂得分寸,辦的很不錯,這皇商的名頭最後能不能拿到,就看他的本事了。”
孟氏一笑:“祁昀著實是有福氣。”
楚承允聞言,不由得道:“他自然不差福氣,起碼,他那位娘子是不差的。”
孟氏心裡知道楚承允還記著那次過年時候的關撲之事,便挽了他的胳膊,聲音溫婉:“之前千鯉池空了,我讓人等明年開春再放些進去養著,到時候千鯉池又能熱鬧起來。”
楚承允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拍了拍孟氏的手,瞧著身邊除了貼身宮人外再無旁人,這才湊過去問道:“眼瞅著要過年,這京城裡面過年時候最是熱鬧,慧娘,不如到時候我們喬裝出去看花燈可好?”
這不合規矩。
話在嘴邊轉了一圈兒,孟氏就看到了楚承允期待的眼神,她立刻彎起嘴角,柔柔的道:“好。”
而在葉平戎的回信寄去祁家的時候,祁家闔府上下也在為了過年準備著。
祁昀手下的鋪子多了不少,商隊也要發放賞銀,年底給他們發臘錢就是單獨做了一本賬,收拾了好幾天才算弄完。
而葉平戎的回信祁昀一直到晚上才得空拆開。
葉嬌就坐在祁昀身邊,等祁昀拆了信封,她就湊過去問道:“大哥有給我的信麼?”
祁昀從信封裡拿出了兩份,看也沒看就把厚的那個給了葉嬌。
葉平戎對自家小妹從來都是有很多話說,七八頁都是少的,和祁昀之間則大多是公事,一頁紙都嫌多。
不過這次葉平戎除了說起楚承允答應了要分錢的事情後,又提了提京城最近有不少地段空了下來。
祁昀盯著這幾個字多看了看,而後才輕聲道:“這或許是個好機會。”
葉嬌正津津有味的瞧著葉平戎寫來的和華寧相處二三事,聞言便身子一歪,倒在祁昀肩上,昂頭問他:“什麼機會?”
“應該是上次官員肅清,連帶著這些人的產業也被一掃而空,有不少鋪面都空闲下來。”祁昀聲音頓了頓,似乎在心裡坐著盤算,而後便道,“或許我可以試試京城裡面的生意好不好做。”
去京城開鋪面一直是祁昀想要做的事情,隻是一直在準備,並未著手實施。
畢竟京畿重地與尋常的城鎮不同,那裡面的勢力盤根錯節,四五品官滿地跑,稍有不慎就容易招惹禍端。
不過現在葉平戎站穩了腳跟,祁昀也找到了個大的不能再大的靠山,倒是可以試試在京城裡開個鋪子。
對這些,葉嬌了解不多,不過她一直信任祁昀,對於祁二郎做的任何覺得葉嬌都是雙手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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