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葉嬌以前真的沒聽說過,如今聽董氏說來,隻覺得天天都能學到新知識,點點頭記在了心裡。
而一旁的小素見她看自己,立刻給出保證:“二少奶奶,我和鐵子哥嘴巴都嚴著呢,什麼都不說的。”
葉嬌笑著摸了摸她的發頂:“我自然知道你的好。”
董氏則是看向了小素道:“如今東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外面的很多事情也要料理,小素伶俐,能照顧好你,不過外面的事情她也要能聽一聽才行,若真有個要緊的,也能早點知曉。”
小素立刻點頭,想著回去就去找劉婆子多問問學學。
董氏則是接著道:“剛說到哪兒了……對了,魯七姑娘不是鬧麼,弄得婆母張氏躲去鋪子上住,剛走沒多久,錢氏就病了,瞧著那錢氏熬不住太久,這才惹了娘家來鬧。”
說到這裡,董氏也在心裡嫌棄魯七姑娘有毛病。
這尋常人家有娶妾納小的,尤其是商賈人家,有闲錢又不用太顧忌名聲,有錢就娶,沒人攔著。
但是無論是妾還是貴妾,按著本朝律法都是不能扶正的。
若想從妾變妻,是要男人去牢裡蹲上三個月,還要繳納罰銀才可以。
如今魯家已經大不如前,聽說為了填補虧空賣房賣地的,魯七姑娘的親母吳氏現在連門都不敢出,沒人給魯七姑娘撐腰,她這麼鬧真是半點意思都沒有。
也就是錢氏傻,平白的讓她坑了去,稍微換個有手段的娘子,隻怕早就下手收拾了。
隻不過董氏也不意外這錢氏鬥不過魯七姑娘,之前錢氏日日輕紗蒙面故作姿態,又常常垂淚自泣,還在慶賀三少爺案首的宴席上說有孕的事情,結果又沒有,鬧了場笑話,就看之前做的這些事情便知道是個拎不起來的。
加上她的婆母張氏為人尖酸,聽說還和東家的夫人柳氏在廟裡鬥過嘴,婆媳兩個腦袋不清楚的,家宅不寧也不奇怪。
隻是後面這些話,董氏沒有同葉嬌說,隻是道:“魯七姑娘沒和東家三少爺有關系真的是太好了,之前也不知道是誰上街抓了奸,真真是做了件好事。”
葉嬌並不知道方氏那晚的壯舉,聞言也跟著點頭:“對,三郎運氣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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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葉嬌就沒有往心裡去,隻當個故事聽。
既然魯家不準備硬黏著祁家,那就是沒關系的陌生人,小人參對於旁人的事情素來是不關心的,這會兒聽了也就是聽個故事,聽完就完了。
而後兩個人就放開了各自懷裡的小胖墩,讓他們去一旁的軟墊上玩耍,等累了,就喂一些在塞了棉花的竹筒裡保溫的米粥,路上倒也輕快。
祁昀卻是遲了半日才上山,等他到園子裡的時候,就瞧見葉嬌正在和董氏站在一處,旁邊站的是園子的婆子。
而在祁昀走近時,聽到的便是婆子的溫聲勸道:“二少奶奶,這裡的花草都是名貴的,若是移栽隻怕無法成活,還是不要挪動的好。”
而後,就聽葉嬌那柔軟的嗓音響起:“可這裡陽光最好,還鄰水,有幾株藥材定然是要放在此處才好的。”
婆子的笑著回道:“二少奶奶恐怕不懂這栽種的法子,我等都是做慣了這些活兒的,二少奶奶和董娘子素來錦衣玉食,想來沒真的碰過這些事兒,我們說的定是沒錯的。”
董氏聽了這話,皺起眉頭:“你們這話說的,倒是想要自己把事情置辦了,這是把自己當主子了?”
婆子卻依然笑著回應:“董娘子這話說的可就重了,我們幾個老家伙隻是多吃了些見了些,若是要挪花木,萬一有了死了枯了的,那裡面的採買銀錢可是不少,隻不知道少奶奶出不出。”
祁昀一聽就知道,這個婆子明著是勸,其實是沒把葉嬌當回事兒。
這也是常事,總有手底下人倚老賣老糊弄主子,趕上個性格溫吞的,隻怕就被他們糊弄了。
祁昀往常和那些管事掌櫃打交道,也見識過這種壞心眼的。
就算隻是買些花草,一經手就是銀錢流動,以後少不得有隱匿克扣的髒汙事兒。
這也是祁昀一定要來一趟的理由,哪怕要在京城裡盤店面的事情弄得他已經得不了空闲,可是祁昀依然擠出了時間上山來,就是怕有人為難葉嬌。
他的娘子素來是嬌氣的,脾氣又和軟,總得有個人撐腰才是。
哪怕董氏是個潑辣有主意的,可這莊子和她沒關系,隻是祁二郎自己的產業,董氏就算有話也沒有立場說的。
祁昀這會兒便想著過去給自家娘子撐腰做主,可不等他邁步,就聽葉嬌溫軟的聲音再次響起:“之前我看這裡的地契時,還看到了你們幾個人的身契。”
婆子的道:“是,二少奶奶,我們都是這裡做慣得老人了。”
葉嬌的聲音依然平和:“那就是說,我相公買下園子的時候,連帶著把你們也買下了,對嗎?”
“是。”
“那好,你不聽我的,那就把你換了,或者賣了,再換一個上來就是。”
此話一出,周圍登時就安靜下來。
董氏有些懵的看著葉嬌,得到的卻是葉嬌理所當然的神情。
小人參不懂得許多,她隻知道,這裡既然是相公買下的,那就是相公做主,而祁昀說送給她,那就是她做主。
做主的意思,按照她的理解,就是想幹嘛幹嘛。
不管這些人話說的和不和氣,葉嬌隻聽出了她們的不認同。
葉嬌想要這片地方鏟了種藥,這個婆子攔著不讓,那不要她就是了,對葉嬌來說這本就沒什麼要緊。
可是那幾個婆子傻了眼,不遠處站著的祁昀卻笑了起來。
是啊,他怎麼忘了,自家娘子嬌軟不假,但是卻有自己的主意,除了聽他的話,旁的人誰都不聽。
若是有道理她自然是認的,可要是沒道理,還沒哪次見嬌娘認下過。
不過祁昀還是走了過去,剛一現身,就瞧見那些婆子已經跪了一地,卻誰都沒敢說話,似乎還沒從葉嬌的話裡回過神兒來。
看到祁昀,她們忙想開口討饒,心裡也在懊悔,隻是想要試試新東家少奶奶的脾氣,誰能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軟乎乎的小娘子居然是個鐵板,撞一下,直接頭破血流,讓人北都找不到!
祁昀卻隻是瞥了他們一眼,並不多說什麼,而在看向葉嬌時,祁昀溫聲道:“嬌娘喜歡這裡?”
葉嬌點點頭,笑著回道:“你帶回來的那幾盆藥材,我和春蘭想著要找個陽光好的地方試著種,就找到這兒了。”
“好,聽你的,這些花草能移走的移走,移不走的推了就是。”
一旁的董氏聽著這話,不由得眉尖一跳。
上次東家二少爺似乎也這麼說過,後來他們院子裡的那些花花草草就都平了,換成了滿園的藥材花。
如此看來,自家東家和嬌娘這婚後甜蜜到現在都不見絲毫衰退,回頭可得和嬌娘學學御夫之術。
而後,祁昀根本不聽那些婆子說了什麼,便對著葉嬌道:“你們再去別處瞧瞧,剩下的我處置,等會兒我去之前我們住的廂房等你。”
“好。”
葉嬌便和董氏繼續溜達,祁昀則是讓人喊了管事的來,聲音淡淡:“娘子既然這麼說了,那就叫了牙婆來,把這幾個婆子打發了去,別留著礙眼。”
管事的被嚇了一跳,可是對上祁昀那張淡漠的臉什麼都不敢說,隻能低頭應是。
其實東家沒打沒罰,隻是把人打發了,已經是格外仁厚,這些婆子頂撞東家,被打發了也是活該。
隻是,管事的後來知道隻是因為她們頂撞了東家少奶奶就被發賣,立刻哆嗦了一下。
而後管事的把手底下的人攏起來,嚴令他們以後要把少奶奶當菩薩敬著才好……不,要比敬菩薩還恭順!
菩薩起碼不會把他們轟出去,但是要是惹了少奶奶不高興,那就是丟飯碗的事情,都自己掂量著。
葉嬌卻不知道祁昀給自己立了威,她帶著董氏在園子裡走了走,到了晌午時候,都看的差不多,董氏就抱著虎子下山去了。
其實她原本不用走得這麼急,但是董氏瞧著祁昀都來了,自己沒必要在這裡佔著地方,便很知情知趣的離開了。
葉嬌則是回了廂房,略吃了些東西,而後抱著旭寶倒頭就睡。
旭寶年紀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覺多正常。
不過葉嬌之前已經不睡午覺了,如今又睡起來,偶爾比旭寶睡得時間還長。
祁昀隻當是這些日子葉嬌也累到了,也不吵她,翻賬冊的時候都努力小心著放緩了動作,甚至聽到外面麻雀叫時,都讓人過去把麻雀轟走。
這其實已經是小素和鐵子習慣的事兒了,他們第一個跟著的主子就是祁昀和葉嬌,一直看著他們這麼如膠似漆,看多了也就慣了,沒什麼意外的。
但是園子裡其他的人瞧著,卻琢磨出味道來,越發小心謹慎。
而這一覺,葉嬌直接睡到了傍晚,醒來後稍微緩了緩就要套馬車回去了。
坐在車輿裡,小人參擺了個桌子,把從園子裡拿出來的點心都放好,而後讓小素看著些旭寶,她則是直接窩在了祁昀懷裡,一面捏著點心吃一面問道:“你的事情都忙完了麼?”
祁昀點點頭:“差不多了,還有一些就交給宋管事,我不用事事都操心的。”
葉嬌則是握著他的手,輕輕地捏著他的指節,聲音輕軟:“這些日子天又涼了些,記得多添些衣裳,回去以後我把那個兔毛帽子給你拿出來,你記得戴。”
又是那個毛茸茸的嗎?
祁昀先是笑,可笑完了,就低頭盯著葉嬌瞧。
葉嬌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眉間的花鈿,想著是不是花鈿歪了?
可不等她把手放下,就感覺到祁昀輕輕地在她的額頭落了個輕吻,聲音輕輕:“嬌娘,若是當初我沒遇到你,日子怕是很難過。”
這話,祁昀說的真心實意。
從他見到葉嬌的第一天起,葉嬌滿心滿眼都是他,也是因為有了嬌娘,他的日子才顯得鮮活。
若說以前的那麼多年總是冷如寒冰,那和葉嬌成親後,日子就暖起來了。
葉嬌給了他想要的一切,還給了他求都求不來的一切。
哪怕他到現在都體寒,但是隻要能和葉嬌湊在一起,祁昀就覺得心裡舒坦。
葉嬌則是靠著祁昀,扣著他的手,坦誠的點點頭:“是,我是相公的良藥,有了我相公當然好過。”
這話小人參說的真心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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